医色生香:病娇王爷妖孽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鱼醉桃花
脚底步步生莲花,衣裙随风而生香。
暗香愣愣地望着梳妆完毕的卿千玑,忍不住赞叹:“公主天香国色,宫中无人能及也。”
卿千玑扶了扶嵯峨的发髻,勾唇一笑,桃花
第6章 把公主拿下!
卿千玑的寝殿里养了条狮子狗,这是南边进贡的,通体雪白,两只乌溜溜的眼睛跟黑珍珠似的。听说南边的达官显贵们都喜欢在家里养一只。
卿千玑拿了个铃铛,坐在羊毛地毯上逗狗,疏影去小厨房准备下午的茶点了,暗香侍奉在门口,已经歪着脑袋打起了瞌睡。
卿千玑笑了笑,抱着狮子狗走出了寝殿。她一路上扔着绣球儿,一边逗弄着狗儿,一边来到了皇城北边最僻静的钦安阁。
这里面存放着的都是大梁国历代皇室宗亲的生平史,哪一年哪一月,哪个皇子或者公主做了什么都记录在案。当然,也包括卿千玑的父亲定北侯的一生。
现在是侍卫们换班的时间,门口只有两个人值守。卿千玑把绣球往大门内一扔,狮子狗就跟团雪球似地滚进了钦安阁。
两个侍卫们一晃眼,让它蹿了进去,反应过来后立马拔刀准备将狗捉住。
“谁敢伤本公主的狮子狗!”一个小巧的人儿自台阶上走上来,桃花眼因为愤怒而微微眯起,一只手提着裙边,娇憨可爱。
“参见昭阳公主。”两个侍卫立即恭敬地下跪参拜。
其中一个侍卫说道:“此乃钦安阁,里面存放着的都是贵重无比的玉碟,属下也是怕……怕公主的狗不小心损坏了玉碟。”
“那你们便要拿刀杀了它嘛!”精致的下巴骄傲地抬起,露出线条优美的细白脖颈,一路向下是柔美的蝴蝶骨。
“属下不敢,属下这就去帮公主将狗找回来。”
“不必了,你们两个人凶神恶煞的,可别将我的狗儿吓着了,我自己进去找。”
卿千玑抬脚就要踏进内阁,却被侍卫们拦在门外,“公主殿下,这钦安阁没有圣上的旨意,谁也不能进去,您就别让属下们为难了。”
卿千玑斜了跪在地上的两人一眼,冷声道:“我家狮子狗最喜欢撕书,那就让它在里面尽情玩耍吧。”
“这万万使不得……”两个侍卫面面相觑,这似乎更为严重。
“那就给本公主滚开!”卿千玑一甩衣袖,花香过,人已经进了钦安阁,两个侍卫旋即想要跟上,那娇俏人儿回头狡黠一笑,“没有圣上的旨意,你们也是不能进来的哦。”
玄色锦靴僵在了半空,片刻后缩回了原地,两个侍卫重新站回自己的位置,一脸愁容。
“六殿下还在里面呢,这要是和昭阳公主撞上了怎么办他不会去向圣上
第7章 皇室的秘密
卿千玑穿梭在一排又一排的香楠木书架间,好不容易才找到呈放着王室宗亲们的玉牒卷轴处。
青葱指尖划过一卷又一卷的玉牒,终于停在了定北侯秘宗上,“父亲”这个熟悉而陌生的称谓,卿千玑还从未有机会喊出口过。
上辈子,远赴浮屠塔前,当时已成皇后的盛明颜屏退众人,留她说了一小会儿话。
“卿千玑啊卿千玑,你生下来就是先皇亲封的昭阳公主,受尽宠爱,你可知为何”
“因为先皇心里愧疚啊,你卿家功高盖主,引得司氏畏惧忌惮,只好送你们上路。渭水一战,定北侯为何会败因为他不知道,先皇调给他的兵都是生在沧澜城等高原州郡的守军,根本不识水性,遇水就会眩晕,如何能战”
“你父亲战败回京请罪,圣上赐了毒酒,他自愿饮下的。”盛明颜翻看了下血红的丹蔻指甲,吹了口气,“你的母亲想救他,去求了墨王府,墨王爷念及与你父亲的旧情,喂他服下续命的丹药,动身前往东海浮花宫求药,谁知道半路上就遇到劫匪,殁了。”
“你住口!这绝对不可能!”卿千玑目眦俱裂,若不是手脚被束缚着,定要扑上去撕烂她的嘴!这女人真是疯子,竟然能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
“先皇终究是不够杀伐果断,对外只声称你的父亲是战死的,总比战败自戕好听多了。”盛明颜只是嘲讽地笑着,连一眼都不屑于看她,“这是司氏都知道的秘密,只有你不知道。认贼作父这么多年,还为司昱的帝位筹划了半生,可笑吗”
她又接着幽幽开口:“司昱可比先皇无情多了,不仅利用了你登上龙位,现在还要借你的手灭了墨王府。也不知你何德何能,能得墨重华这样一个痴心人守护一生。不过,一切都到此结束了。”
“你为本宫做的这身嫁衣,真漂亮,本宫很满意。”盛明珠优雅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跪在地上的卿千玑,“同为姐妹一场,送你一程,让你明明白白地上路,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盛明颜,你这皇
第8章 独孤长生的刁难
卿千玑掂着脚尖取下秘宗,刚刚才翻开第一页,就听见有一队铁衣卫闯了进来,他们的脚步声很好辨认,因为铁衣卫的鞋底是用铁制的,便于情况危急时能奔赴刀山火海。
索性今日身着的是广袖的宫装,她将秘宗收进里衣的袖子里,宽大的粉纱流袖一遮,便什么端倪也瞧不出来了。
没过多久,抱着狮子狗的卿千玑就被两名铁衣卫“请”到了钦安阁的大堂,正好对上独孤长生严厉审视的目光。
一同在大堂候着的还有六殿下司风,不过他不用被扣着,因为他是奉了圣上的口谕来查看宗卷的。
“昭阳公主为何会出现在此等禁地”独孤长生说话的时候声调拉的很长,最后一个字的尾音还是往上扬的,让人觉得既充满着威慑力又高冷孤傲。
卿千玑抱着一团雪似的狮子狗,义正言辞道:“本公主是来找狗的,独孤大人有什么意见吗”
“非臣有意见,大梁高祖皇帝定下的铁律,无天子旨意者不可擅入钦安阁,公主此举忤逆皇威了。”
“当今圣上也曾下旨,这皇宫之中,本公主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无需腰牌,独孤将军,这又如何说呢”
独孤长生没想到这样一个豆点大的小丫头片子,思绪竟然也转的如此快。看她镇定自若地站在自己面前,没有丝毫惧怕之意,确实比一般的皇子公主胆子大了不少。
原先觉得这位公主得宠只是因为生得可人,现在看来这头脑也是极为聪明的。
两人你一言我一句地对峙着,直到又一名铁衣卫来报:“启禀大人,钦安阁当差的宫人们已经清点清楚了,少了元历朝裕王秘册两卷,贞安皇帝口录一则,还有我朝定北侯秘册一本。”
独孤长生勾起半个笑容,面容冷峻:“昭阳公主,交出来吧。”
“若是上述的这些玉牒,倒全是本殿下今日借阅的。”温和的语气,嗓音还带着少年独有的青涩。
卿千玑回头一看,原来是一直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司风,他这个温润良善的性格,从小就养成
第9章 司风(一)
太后拢着卿千玑这张哭的梨花带雨的小脸,就像被雨水洗涤过后的花朵,心仿佛被人揪到了一块,“昭阳莫怕,有哀家在,没人敢动你一根头发。”
太后刚才的话说的极重,既把独孤长生一人之举安到了他全族的名上,还把卿千玑放到了寿安宫的庇护下。双重施压,独孤长生的的头伏的更低了。
“太后息怒,臣也是按照大梁的律法办事。”虽然低着头,却没有退却的意思。
此时此刻,卿千玑心底倒有几分佩服他的倔强了,相比于他,自己的行为举措实在有狐假虎威之感,令人汗颜。
“那行,就按照你所说的律法,那哀家也没有皇帝的准许,现在也站在阁内了,独孤大人不如将哀家也一同拿下,送到御前去吧!”姜还是老的辣,太后这话里藏刀的功夫,没个几十年练就不会。
“微臣不敢。”太后的话都说到这份上,独孤长生再纠结下去绝对讨不了好果子吃,他转向卿千玑拱手赔礼,“昭阳公主,今日之事臣会禀明圣上,由圣上做决断,告辞。”
话音未落,铁衣卫已经迅速归队,整装离去。
这可把太后气的不轻:“这独孤家的小子,一个比一个狂妄,一个比一个没规矩,根本不把哀家放在眼里!”
卿千玑扶着太后坐下,小手替她顺气,“皇姑奶奶别生气,独孤家就这样自以为是,看不起女人,等明天我去太学府上课,好好压压那独孤九,给您出气!”
司风也上来行礼参拜:“皇祖母,独孤将军并非有意针对您,他身负守卫皇城的重责,对所有人都是一样严苛的。”
太后招招手示意他过来,轻轻抚了抚他的肩膀:“你这孩子,谁有难就帮谁说话,心地也太过纯良了。反观昭阳,爱憎分明,直言不讳。哀家倒希望,你和昭阳两个人都中和一下,那该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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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司风(二)
太后哄好了卿千玑,唤来刘嬷嬷搀扶,意欲起身回宫。卿千玑却摇了摇小脑袋,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说道:“皇姑奶奶,可否等昭阳一小会儿今日六皇兄曾替昭阳解围,昭阳想跟他道谢。”
太后笑着点了点她的额头:“倒还算是懂事,去吧,哀家和刘嬷嬷在屋外等你。”说着,便先行离开了,将空间留给余下的两个小人。
司风抢先一步开口:“昭阳妹妹,今日之事只是举手之劳,你不必放在心上。”
卿千玑道:“若我帮了别人,定是希望他能铭记在心,日后我落难时,他也能帮我一把。六皇兄为何总是对别人伸出援手,却不要求别人的回报呢”
这位六皇子,从小就性格良善,日后加封亲王也依旧如此。大梁开国三百余年,庞大的王朝日渐腐朽,即便司昱在位时大刀阔斧地整治了一番,依附着王室宗亲的蛀虫们依旧难以除清。
赈灾的银两,拨了三次,三次都不能分到灾民的手上丝毫。司风在殿上陈情,被一群贪官污吏欺压,他自觉无法与这混浊的世道同流合污,便除去金冠,褪去朝服,自削皇籍。从此退隐山林,做了一个闲散文人。
此刻站在卿千玑面前的还只是个青涩的少年,眉宇轩昂,一身正气,他道:“赠人玫瑰,手留余香。这一点余香,对我而言已经足够了。”
如果将来继承大统的人是他的话,那这个王朝会不会不一样呢卿千玑又道:“六皇兄,昭阳前日在学堂听先生讲课,有一句话不懂。”
司风温柔一笑:“你可以问我,也许我能替你解惑。”
“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南朝徐卿丞相为国家呕心沥血,鞠躬尽瘁,死后却被南朝皇帝从棺材里拖出来鞭尸,只因皇帝记恨徐相生前屡屡对自己提出规劝谏言。”
“六皇兄,昭阳实在不懂,为什么国之功臣在不被君王需要之后
第11章 纠缠
卿千玑步调轻快地走在朱红色的曲折长廊下,在尽头追上了太后等人。
她牵着太后的手儿娇滴滴地撒了会儿娇,又笑着先跑开了。太后看着像只百灵鸟似的卿千玑,无奈地叹了口气,目光却是掩不住的慈爱。
“我方才在想,昭阳这么刚烈强势的性子,将来的夫婿脾气一定要温和些,能像哀家这般娇纵着她。”
刘嬷嬷小心地搀扶着她下台阶,低着头接话道:“太后的意思是,想将昭阳公主许给六殿下”
太后看着那个逐渐远去的娇小背影点了点头:“司风这孩子,我也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心地善良,也不是太子,将来不会继承大统,有满宫的妃嫔争宠。”
“太后这么一说,奴婢倒是忍不住想象他们二人在一起的场景了,应当是相敬如宾,佳偶成双的。”
太后很满意刘嬷嬷的回答,笑着点了点头:“不着急,等昭阳年岁大一些,哀家再看看。”
刘嬷嬷眼珠一转,突然想起了什么:“太后,奴婢听闻,定北侯早年与墨王爷交好,两家曾许下姻亲的。”
太后微不可查地轻哧了一声:“就墨王府那个病秧子太医都说了他活不到弱冠之年,哀家怎能将昭阳嫁给他”
“太后说的是,且这桩婚事也从未有人提起过,想来是墨王府和卿家都没有当做一回事的。”
卿千玑走在前头,还未听见太后等人在后面的议论。她满脑子在不断地回放,方才在钦安阁翻阅诸位亲王秘册时发现的内容。
“建安十六年七月六日,定北侯渭水战败,身陨。”
“建安十六年七月十日,墨王爷前往东海运输货物,途中遭遇劫匪,殁。”
“建安十七年七月六日,定北侯夫人赴宫中参与定北侯忌辰,哀痛不已,随之而去
第12章 口出狂言(一)
太学府天字班的课堂上,卿千玑坐的位置正好在窗边,她趴在雕花窗柩上看着窗外枫叶林形成的红霞,就像那一日浮屠塔上燃烧的火光。
太学府按照学生的年岁和资质将学生分为天、地、玄、黄四个班,教授的课程有书数之文,进退之节,礼乐,骑御,历史等,天字班的学生皆是天资过人,除了一两个走后门的,比如独孤九,又比如新来的卿千玑。
平日里太学府的老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但学院每逢十五都会请朝中重臣或是当代大儒来讲学,今日来的是年事已高退出朝堂多年的孟阁老,还有他的学生六殿下司风也随侍在一旁。
孟阁老是两朝元老,他从政时,两袖清风,力求廉政,大梁也曾浮现过一段清明盛世。他名下门生众多,现在大多身居高位,都是皇帝的得力之臣。
卿千玑压根没听他讲了些什么,满脑子都是早上墨重华躲着她的画面。她将手中的血玉攥紧,这玉佩就跟他的人一样,怎么也捂不热。
烦恼了一会儿,她又开始拆桌子底下堆积的礼物。因为昨日在马场上放了一番狠话,今日送礼的小萝卜们一个接一个,把卿千玑的檀木课桌堆成了一座小山。
卿千玑来者不拒,照收不误,现在无聊时也拆得不亦乐乎。她把玩着手中的琉璃五彩球,看了两眼又搁到了一边,不是什么稀罕物件。
小手往礼物堆里探了探,摸到了一个冰凉的小瓶,取出来一看,原来是治疗肌肤挫伤的玉肌膏。卿千玑摊开自己的手心看了看,昨日骑马时太过用劲,手掌心被缰绳擦伤了些许,但因为受伤的地方隐蔽,所以连贴身伺候的暗香和疏影都没有发现。
卿千玑将青色的瓷瓶捧在手心里闻了闻,鼻尖被淡淡兰草清香包围,这是墨重华自己调的。他的母亲身份特殊,是东海浮花宫的传人,生前留在府中的医书不少,墨重华经常自己翻看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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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口出狂言(二)
卿千玑蹙眉想了一会儿,余光瞥见身旁的独孤九在偷笑,于是说道:“孟老先生,独孤老将军曾去南境抗洪救灾,想必独孤家的九公子一定比学生见解更高。”
孟阁老闭着眼睛点了点头,喊了独孤九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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