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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色生香:病娇王爷妖孽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鱼醉桃花

    今日出门她没坐侯府的马车,而是带了面纱,等走到了长安官道上时,闲杂的群众瞬间就少了,灼人的午日里,一名蓝衣男子的身影映入眼帘。

    “风哥哥,好巧啊。”

    司风回过头,看见了明媚如花的卿千玑,他脸上的愁容淡了些,嘴角扯出一个笑容,“是啊,好巧啊。”

    卿千玑走到他跟前,仰着小脸盯了他好一会儿,歪着脑袋娇憨地开口:“怎么,有心事”

    “父皇将永昌王的事情交给了我。”

    “就是那个下令开闸淹了郫县、温县两城,还欺凌了无数良家小姐的老混账”

    提起这件事,司风的眉头就瞬间紧缩,“永昌王为祸百姓,罪有应得,只是永昌王妃是我的姨母,这两日她一直在母妃宫中哭诉,母妃叫我……”

    “三殿下是监国,这件事不是应该由他处理吗”

    司风收起来手底的折扇,语气一顿,“三皇兄将此事交给了我,父皇应许了。”

    “他还真是会顺水推舟啊,这种得罪人的事情倒知道向皇上举荐你了。”

    “也不是,听父皇的意思是,不怎么想处罚永昌王,也许是念及旧情吧,他把这个案子交给我,是想给我个机会,放过皇叔一码。”说着,司风的眉头皱得更深了,“毕竟三皇兄铁面无私,这是文武百官都知道的事情。”

    卿千玑没有过多的表情,只是平静地开口:“那你呢,你怎么想”

    “我想按照大梁的律法来。”

    “那够永昌王死一百次的了,你不怕你母妃与你翻脸”

    “是她从小教导我要做一个正值的人,如今却要我折腰,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卿千玑粲然一笑,冲他微微颔首:“风哥哥,你顺着自己的心意去做吧,我觉得你是对的。”

    “谢谢,本来还有些犹豫,听了你的建议我便更加坚定了。”

    不过三日,京中便有了传闻,说是六皇子司风亲自在大理寺审判了永昌王在宏光寺屠害无辜少女的案子,还一并算上了之前岐州发洪时他下令淹没了下游两城之责,以及纠结党羽陷害拯救灾民的岐州刺史之事。

    听说最后,那永昌王是被削了皇籍,流放北境了,但皇帝念及旧情,免了永昌王府连带的罪责。

    卿千玑在曲院长廊下摇着百花戏蝶的团扇,颇有闲情逸致地朝荷花池里撒了把鱼食,“宫里有什么消息吗”

    寒翎恭敬地站在一旁禀报:“线人传来的消息是,六皇子自请去岐州治理洪水,皇帝对他发了一大通火,然后就气病了。”

    “他根本就不了解自己的儿子。”卿千玑慵懒地倚靠在栏杆上,眼波脉脉,声音清冷不带丝毫感情,“这两天盯紧司昱,别让他再从中搞点什么小动作。”

    “是。”寒翎拱手应是,随后便退下了。

    卿千玑望着湖面上那个模糊的倒影,朝她扔了把鱼食,粼粼水波立刻就冲散了影子,“接下来的棋,我该怎么走呢”

    她蹙起了秀眉,陷入了沉思。

    “公主,守门的小厮方才收到了一张帖子。”

    素手接过一看,原来是司风送来的,意思是他即将远赴岐州,替横河水修闸引渠,此去不知何时才归京,想与她设宴拜别,字迹苍劲有力,笔迹措辞皆是司风一贯的风格。

    美眸一横,她捻了捻衣裙起身,低声吩咐道:“备车,我要去十里长亭。”

    一个时辰后,侯府的马车到了十里长亭,卿千玑掀开帘子下了车,此地并非是建造有长亭十里,亭子只有一座,但名“十里”,是出城的必经之路,意欲旅人的依依惜别之情。

    落日西沉,天边黑云压着远处的山脉,亭子两旁杨柳随风起舞,唯独不见四周有一个人影,卿千玑慢慢眯起了浅蓝色的眸子,低声唤了一声坐在车辕上的寒翎。

    四周凝聚的杀气让寒翎本能地将手覆在剑鞘上,警惕地踏着步子。

    “咻——”一支利箭袭向卿千玑心口的位置,寒翎飞身而上,一剑斩断了那枚暗箭。

    无数只利箭组成的箭雨紧随其后,卿千玑躲在寒翎身后,由她护着退到了马车里,数十名手持长刀的黑衣人从天而降,原本潜藏在四周的危机瞬间暴露了出来,送别的长亭俨然变成了一道鬼门关。

    “驾!”寒翎狠狠地抽打着马鞭,马车飞奔在回城的驰道上,原本车水马龙的驰道此刻连个鬼影都没有。

    刺杀对卿千玑来说就是家常便饭,她卧倒在车厢里,时不时有箭刃从外面扎进车厢内壁,她紧紧咬着下唇,有人模仿了司风的字迹诱她出来,她该更小心些的!

    紧跟其后的黑衣人甩出弯刀勾住了马车顶,齐齐用力一拉,车厢壁刹那间四分五裂,漫天的木屑在空中飞舞,黑衣人赶到时发现废墟中早已经没有了人影。

    卿千玑被寒翎抱在怀里在长巷中飞奔,生死关头也顾不得男女有别,她只能尽量维持身体的平衡,不给寒翎添麻烦。

    身后有震耳欲聋的马蹄声逐渐逼近,寒翎剑眉紧锁,他环顾了四周一眼,跃上了一面高墙,将卿千玑放在了一户陌生人家的花圃内,急声道:“借公主外衣一用。”

    没有任何的犹豫,卿千玑扯下腰带解开了外衣,递交到了寒翎的手里。

    “公主且在此处暂避,属下引开他们后速速就回。”寒翎随手折了一捆灌木用她的衣裳一包,单手抱在了怀里,看上去就像是抱着她本人一样,他足尖轻点,消失在了昏暗的长巷中。

    这里只是一处偏僻的墙角,卿千玑不知道这是哪里,也不敢惊动这座宅邸里坐着的人,她刚才将外衣解下后,此刻就剩下一件单薄的抹胸长裙。

    不知不觉已经入夜,夏夜露重,她蜷缩在花木后,不停地摩挲着肩膀和手臂,唇间吐出一朵朵白色的雾花。

    静下来后,才发现自己的左小腿在隐隐作痛,低头一看,光洁的小腿上被划破了一道深深地口子,正在往外淌着血水。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她咬了咬牙,抱紧了胳膊,打算撑到寒翎回来。也不知道他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望了眼挂在夜幕中的残月,她深深地叹了口气。

    蓦地,她被人从地上提了起来,而后就是被重重地压在了身后的树干上,来人动作




第110章 痛了就喊出来
    “伤口如果不及时处理的话,以后会结疤的。”

    卿千玑犹豫了片刻,又道:“还是我自己来吧。”

    墨重华没再执着,柔声道:“嗯,如果你可以,那就自己来吧,我回避一下。”

    卿千玑从水盆里拧干了帕子,却突然犯了难,手臂上和腿上的伤口她能清理,但她后背上、腰上还有一大片呢!

    墨重华似乎是看穿了她的窘迫,接过她手中的帕子淡然开口:“背上的伤口你看不见,还是我来吧,等处理完它们后我就去外室坐着。”

    现在看来,也只能这样,卿千玑红着脸点了点头,再瞧见墨重华一派正人君子的模样,又鄙视了下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汗巾被拧干,男子指节分明的手执着它轻轻覆上那细小的伤痕上,小心地擦去沾在肌肤上的树皮残渣。

    卿千玑绷着背,将整张脸埋在被子里,面如火烧。

    “对不起……”墨重华看着自己的恶行,放纵本性过后涌上心头的,只有愧疚和心疼。

    “没关系,也不是什么大伤。”卿千玑不敢动弹,声音细若蚊吟。

    “我知错了。”他打开药盒,将冰凉的药膏涂在她伤痕累累的后背,目光深沉。

    卿千玑听他的语气就像是快哭了一样,这才回过头望了他一眼,等对上他深邃如夜色的凤眸时,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还是眼前的人先开口打破了满室静谧,他将药盒递给她,“手臂上和腿上的伤,你自己处理可以吗”

    见她抱着被子不说话,墨重华便将药盒和纱布都放在了床边,起身欲走。

    还未站直,衣袖就被人紧紧地拽住,他疑惑地回过头,看见了她和蔷薇花一样娇艳的面庞。

    “你帮我吧。”

    不是询问,也不是请求,她对他一向就是这种命令的口吻,墨重华却觉得心底开了千多万朵的花,明媚如春。

    薄唇动了动,语气温柔如水,只轻巧地答了一个字:“好。”

    看着重新坐回到软榻上的男人,卿千玑又突然有些后悔,她这是在做什么看起来是不是有点欲拒还迎的意味

    正当她还在纠结的时候,脚踝被人握住,稍一用力,纤细修长的就横亘在了他的双膝上。

    卿千玑实在没脸去看这画面,干脆又把头藏在被子里,做一个掩耳盗铃的贼。

    小腿上的箭伤可比那些擦伤严重多了,墨重华替她清洗完伤口后准备抹药,他将那个缩成一团的小人儿揽到了自己怀里,低声道:“一会儿要是疼了就喊出来。”

    说完,他将药膏抹在伤口上,明显感到怀中人的身体颤抖了一下,随后就是用小手紧紧地揪着他的衣襟。

    墨重华加快了手中的动作,用最快的速度缠好了纱布,低头看着她惨白的一张脸,心痛不已,“疼吗”

    卿千玑嘴角扯出个牵强的笑容,微微摇头道:“不疼。”

    “是谁教你这样的”谁知道墨重华却冷下了脸,语气里压抑着复杂的情绪。

    “什么”她仰着小脸,不明所以地问道。

    “是谁把你教成这样的,受伤了咬着牙死撑,痛了也不知道喊出来,到底是谁逼着你故作坚强的”

    她被他一连串的话堵得发愣,听了半天才听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他这是在心疼自己吗

    墨重华眉心紧蹙,叹息了一声,“明明我看着都觉得要痛死了……”

    “那你呢,你的这里都不会觉得疼吗”卿千玑将食指抵在他心口的位置上,隔着衣料都能察觉到那里的异样。

    “软榻上放着记载着蛛心蛊的医书,我看见了。”她凝望着他错愕的眼眸,深吸了一口气,“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子虫在你体内,母虫在我体内,对吗”

    她隐瞒了璃音和明月的事情,那些细枝末节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都快没没命了,还能这样泰然自若地与她相处。

    手指移动到了盘扣的位置,她凝噎道:“能让我看看吗”

    墨重华将脸别到一边,抿着薄唇:“还是不要看了,会吓到你……”

    闻言,卿千玑直接解开了衣襟上的盘扣,除掉了他的里衣,待看清心口上那一道道可怖的刀痕时,她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开始小声地呜咽。

    墨重华以为是那些刀痕吓到她了,立马合上了衣襟,起身退开了好几步,“你别怕,我现在就离开。”

    “不是,我只是太想哭了。”卿千玑挪到软榻边缘上,楚楚可怜地抬头望着准备离开的人,“我不能哭的,一哭我的眼睛就瞎了。”

    墨重华大步上去将她圈在怀中,手指颤抖地抚摸着她的眉眼,“为什么会这样我不在的这六年里,你都经历了什么”

    “早些年不小心摔伤了眼睛,好不容易才医好的。”卿千玑撒娇似的环住了他的脖子,把小脸贴在他心口的位置上,连呼吸都莫名觉得困难了起来,抽抽噎噎地开口:“我好难过,这次真的忍不住了。”

    “那我们来做一点别的事情,来转移一下你的注意力——”墨重华抱起她,将她放在软榻外的窗柩上,窗外月光皎洁,荷香阵阵扑鼻,一片温馨美景。

    “这有什么好看的!”不知不觉中,卿千玑恢复了从前在他这儿的娇脾气,烦躁地扯着窗边的纱幔。

    下一秒,一个带着凉意的吻隔着纱幔落在她水润的唇上,舌尖还描摹了她的小巧玲珑的唇形。

    卿千玑看着他紧闭的双眼,愣得瞪大了眼睛,等他眼底带笑地离开后,她才反应过来,傻傻地舔了舔嘴唇,上面还带着他独有的味道。

    “怎么,还想回味”墨重华捏了捏她的鼻子,戏谑地调笑。

    “你怎么……每次和我见面都……”卿千玑红着脸,悄悄打量了他一眼,“都和发情的小狗似的。”

    墨重华又半倾着身子,唇角的笑容染上了邪魅的痴狂,“因为我同你相见的次数,见一次就少一次,我自然要多做点有意义的事。”

    卿千玑并不想告诉他自己已经服下了明月给的药,短时间内他与她相见蛛心蛊不会发作,可能是出于私心,她倒是想看看墨重华愿意为她做到什么地步。

    唇上又传来冰冷的触感,身后是摇曳的荷花池,她一边拒绝一边后退,听见他附耳低喃:“卿卿,你就当可怜可怜我,好吗”

    就像是被这低哑的声音蛊惑了一般,卿千玑美眸一横,冷声道:“你先告诉我,那璃音是你的什么人”

    此言一出,她自己也觉得不太对味,只能咬着唇死撑。

    墨重华将她凌乱的青丝拢到耳后,戏谑着开口:“这话是不是有点酸”

    “我是不是也可以将它理解为,你心里也是有我的”墨重华将下巴抵在她的肩窝里,熟练地擒住了那小巧的耳垂,细细品味,“又或者说,你将我看成了私有物,不容别人觊觎呢”

    “胡言乱语,嗯……”卿千玑一只手紧紧扶着雕花窗栏,一只手在阻止他不断逼近的身躯,呼吸却被他折腾得急促了起来。

    “嘴这么硬,是要我来撬开吗”

    他的吻又落了下来,不似刚才那般温柔,带着占有和侵略的意味。

    屋外突然间下起了雨,淅淅沥沥地落在荷叶和湖面上,卿千玑仰着头,支撑着柔若无骨的身子,和窗外娇美的荷花一起,被迫承受这突如其来的风雨。

    “穿着我的外衣,你的一举一动都像是在勾引我。”对于自己的衣服,墨重华自然知道怎么才能最快速地解开,手底下传来的柔软光滑的触感,让他忍不住低吟了一声。

    “你怎么能这么强词夺理”卿千玑软绵绵地推着他,浑身都在颤栗,没过多久就不用他堵着她的嘴,她已经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语来了。

    溢出口的,是苏媚入骨的娇吟,混合着淅淅沥沥的雨声,氤氲了满室的靡靡之音。

    “重华~”卿千玑无力地依附在他的胸膛上,情难自禁地呼唤着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带着难以抑制的情深与思念。

    “啊!”

    一片混乱间,卿千玑撞到了软榻的床沿,思绪清晰了一些,她抬头看着面前如狼似虎的男人,以及凌乱的垫子,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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