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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色生香:病娇王爷妖孽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鱼醉桃花

    “世子在说什么,妾身怎么听不明白”盛明颜站在离他三寸远的位置,丹蔻指甲捻过一盏荷花灯来赏玩,两人离得远,就像是互不相识的一双路人。

    “听不明白就罢了,善后的事情我会处理好,还是要谢过侧妃娘娘告诉我幕后主导的元凶是谁。”司祁渊自然知道她急着撇清关系,不过大事已了,她不想和自己呆在一条船上也无妨。

    本以为真是司风铁面无私,原来是昭阳公主在暗地里作怪,她为了司昱真是什么事情也做得出来。父王被削除皇籍发配边疆,好在皇上宽容,依旧保住了他王府世子的身份,也给了他向那妖女复仇的机会。

    盛明颜悠悠地转过身,雍容华贵,“世子如今已经与六殿下翻了脸,将来可有什么打算。”

    “将来的事将来再说吧,眼下我只想安顿好家中,母妃与妹妹伤心欲绝,我也该回去陪着她们了。”

    司祁渊并不打算现在就站队,再怎么说,他与司风身上的血可是比别人浓的,再者,让一个庞大的家族突然倒戈,抗议反对的人一定不少,于他而言,现在最重要的是稳住永昌王府的局势。

    “如此,妾身就先拜别了,日后世子若有其它打算,殿下与妾身随时恭候。”闻言,盛明颜也不再强求,她优雅地转过身,由侍女搀扶着离去了。

    司祁渊看着她娉婷的身影啧了啧嘴,也不知是赞赏还是贬义:“这京里的女人,是一个比一个厉害啊……”

    一旁的小厮躬身道:“世子,我们也回去吗这桥上风大,太阳又毒,别染上了暑气。”

    “卿千玑真的死了”

    “鬼门的人是这么说的。”

    “那把剩下的钱也付了吧,做的干净些,别让人查到我们身上。”

    小厮点了点头,正声道:“世子放心,小的会将此事收拾得滴水不漏。”

    “如此最好。”司祁渊收了折扇,突然开口问道,“之前是不是有人提过,那妖女手里有一本暗录,记载了朝中大小官员的把柄命脉,鬼门的人当日可曾搜到这本暗录”

    “应当是没有的,接头的人只说人已经死透了,小的想,这本子这么重要,昭阳……那妖女定不会随身携带,肯定是藏在家中某处。”

    “也成,反正现在定北侯无人坐镇,你回王府带一队亲兵,随便寻个由头去把侯府搜罗一遍,务必要把那暗录给我找到!”

    小厮哈着腰道:“小的这就去办,世子您是回府还是——”

    司祁渊手点着玉骨扇,勾了勾唇角,“今儿个心情好,我去找明月姑娘喝喝茶,都不用跟着我了,赶紧回去把事情办妥了,别让其他人抢了先。”

    “是!”小厮听了,旋即转身,小跑着往回赶了。

    司祁渊拢了拢衣袖,在高楼酒家中一眼就看到了明月楼,大步流星地朝着那方位走去。明月姑娘一个月才接一位客,今天是月初,谁也别想和他抢人。

    红日高悬于空中,永昌王府的亲兵将定北侯府的大门口团团围住,惹来了不少胆子大看热闹的小老百姓。

    疏影和管事守在大门口,神色凌厉,肃然开口:“大人这是何意带着这么多人在我侯府门口惹事,是欺我们将军不在府中吗”

    她这话说的有分寸,围观的百姓们纷纷交头接耳,数落起永昌王府的不是起来了,人家卿将军在南边带兵打仗,你趁他不在辱他门楣,真是跟永昌老王爷一样缺德!

    为首的小将被众人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自然,于是抬高了声音:“我们也是接到报案,定北侯府窝藏了逃犯,还请婢子行个方便,让我们的人进去查探一番,也好证明侯府的清白。”

    “真是好笑,你要搜我府上还要我替你行方便,这话说出口你也不觉得磕碜。”暗香这些年养成了泼辣的性子,指着那年轻小将的鼻子就是一顿臭骂。

    百姓们也都忍不住附和,说得小将的俊脸是青了又红,红了又紫,只好拿出了永昌王府的腰牌,见腰牌如见亲王,疏影拉着愤愤不平的暗香跪地行礼。

    “两位婢子还是不要再阻拦了,我们查了就走。”

    疏影行完大礼,毫不示弱地抬起头,朗声道:“定北侯府三代侯爵,世代忠良,我们公主有圣上钦此的金牌,如此这般,大人也预备硬闯吗”

    暗香讥笑了一声,接着开口:“莫非大人视这浩荡皇恩于无物,我们公主去城外的寺庙为国为家焚香祈福,她回来若是知道了你这般难为我们,届时你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疏影瞪了暗香一眼,没让她接着往下说。

    小将冷着脸踌躇了片刻,他又不知道昭阳公主已经死了,只是接到命令让他搜定北侯府而已,当时他就吓坏了,传话的小厮再三保证公主不在他才敢来试一试的。

    思及此,他挥手示意亲兵退下,列队回王府。

    等门口看热闹的人差不多都散去后,暗香焦急地拉着疏影问道:“姐姐,公主真的出事了吗你们是不是又有事瞒着我”

    疏影无奈地摇了摇头,低声道:“这次我也不知道公主在哪里,恐怕只有寒翎知道吧”

    “那我们去找他问清楚!”

    暗香说着就要往回走,却被疏影一把拉住,只见她眉心紧锁,“公主这样做一定有她的打算,我们按兵不动就好。”

    “忍耐忍耐,你就知道忍耐!我们早就今非昔比,又不是谁都能到侯府门口撒野的,你看看围在大门口的那一群人,哪一个不是等着看咱们的笑话的”

    “暗香!你怎么能这么想”疏影极为严厉地瞪了她一眼,语气也不自觉地变得严肃,“切不可冲动行事,坏了公主的大计!”

    她抓着暗香的手腕,再次补充道:“我们能活得今日这般自在,多亏了公主,这份恩情便是用一生都偿还不完的。”

    “那你便下辈子还投胎做奴才吧!”暗香面色不善地甩下一句,兀自提着裙摆进门了。

    老管事在一旁暗自打量着,对着疏影叹了口气,面色凝重地开口:“暗香姑娘这性子若不改一改,怕是哪一天会惹上大麻烦。”

    言下之意是,她自己惹麻烦不要紧,可千万别牵扯到侯府。

    “多谢管事提点,我会看紧她的。”疏影一脸惭愧,对着老管事歉意地行了个礼,也低着头进屋了,她还得找寒翎问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曲院风荷中,疏影眉心笼着一层愁云,质问着面前闭目养神的黑衣男子:“寒翎,公主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身上那么多伤,公主是不是也……”

    “主子没事。”

    “那她现在人在哪里侯府都快乱成一锅粥了!公主不在,我们就是那刀板上的鱼肉,人人都想过来分一杯羹。”

    寒翎仍旧是平静的姿态,淡淡开口:“刚才在门口闹事的是永昌王府的人”

    “正是,眼下是被我劝回去了,下次再来一遭,我可不保证能拦得住。”疏影急得来回踱步,偏偏眼前的人连喘气都是慢悠悠的,看得她更加揪心。

    “果然是他们!”突然间,寒翎提剑而起,转身欲走。

    疏影伸出手臂将他拦下,不解道:“你做什么去,公主不在,不要擅作主张。”看他杀气腾腾的样子,心底没由来的发慌。

    “我是暗卫,只有主子发话,我才会做事。”寒翎的语调上扬了几分,冷峻的脸部线条柔和了几分,“我去接公主回来。”

    “公主现在人在何处”

    寒翎愣了几秒,而后给出了一个肯定的回答:“在一个很危险的男人身边。”

    语毕,他便大步离去了,徒留疏影一个人在原地思考着他话里的意味。

    危险的男人疏影脑海中浮现过几张面孔,而后摇了摇头,就这些男人,和公主对上的话,谁更危险还不一定呢。

    墨王府内,卿千玑一只手懒懒地托着腮粉,一只手捏着白玉棋子悬在半空,正在思考着该落在棋盘上的哪一处。

    和她对弈的男人凤眸仙颜,眸子里亮闪闪的,仿佛天地间的星光都落到他眼底去了,薄唇一勾,声音温润清冽似山中清泉,“怎么,还没想好怎么走”

    “你再让我一子。”

    “好,你挑一个吧。”

    卿千玑无赖地撤掉了他的一枚主心棋,心想着这回铁定能赢他。风吹帘动,满室荷香,这些日子她仿佛变成了寻常的闺中女子,什么勾心斗角的权势之争统统不想,每日有人陪着吃喝玩乐,心情好时她还会弹一两首曲子。

    恍惚间,又回到了前世不谙世事的幸福日子。

    紫金镂空香炉顶上升起轻烟冉冉,卿千玑不悦地嘟着嘴,败局已定,她又输了。

    墨重华剥了颗葡萄送到她嘴边,失声轻笑道:“你呀,下棋总是太急,只顾着眼前的利益,一步步地掉进了别人的陷阱里。”

    “我平日里和其他人下棋可是没输过的。”卿千玑余光瞥了眼水嫩嫩的葡萄,犹豫了一下还是吞进了嘴里。

    “那是他们不敢赢你。”

    “怎么你就敢赢我了”卿千玑轻哼一声,心想要论惧内的话,你上辈子可是京城里出了名的。

    “唔,若是从前的我会让着你,但是现在我想明白了。”

    卿千玑似嗔非嗔地望了他一眼,红唇撇了撇:“你想明白了什么”

    墨重华收起来脸上的笑容,正视着她娇俏的面庞,一字一句道:“原先我觉得只要我对你好,你总有一天会愿意接受我,现在我明白了,我也可以先占有你,再慢慢对你好。”

    没好气地看着他,淡淡道:“你这是在挑衅我呢还是在说情话呢”

    “总之,都是要一心一意地对你好。”见她冷了脸,墨重华秒怂,身上的深沉气势瞬间消失不见,又恢复了软弱可欺的模样。

    卿千玑开始挑拣着异色的棋子,现在离晚饭时间还远,她预备着再来那么一局。

    层层纱幔被人掀开,绿樱送了清凉解暑的梅子汤进来,放下碗具后,她就行礼退下了。

    桃花眼眨了眨,闪烁不定,卿千玑看着那还在




第113章 你才不是小妖女
    卿千玑大义凛然地牺牲自己,总算是把闹脾气的墨仙人给哄骗好了,愿意放她回定北侯府。

    宽敞舒适的马车内,两人却坐得拥挤,主要还是墨重华依依不舍地贴过去,活脱脱一副受委屈的小媳妇样。

    “我现在改变主意还来得及吗”马车在定北侯府的后门停下,墨重华半垂着眼帘,紧紧地握着她的手,丝毫没有要放人的意思。

    “不行。”卿千玑义正言辞,一口回绝,侯府此刻也需要她。

    墨重华看出了她眼底的坚决,只好不情不愿地松开手,眼见着她头也不回地下了马车,他连忙将半个脑袋都探出到了车窗外,焦急地唤了一声,“卿卿——”

    卿千玑脚步一顿,却没有再回头看他,只是潇洒地挥了挥手,示意再见。

    等到连片青丝罗带的影子也看不见,墨重华才重新坐回到车厢内,双手痛苦地抱着头,诛心蛊明明没有再发作,可他为什么还是切切实实地感受到心脏的抽痛感,有什么埋藏已久的情绪在破堤而出,分崩离析。

    车夫等了许久,也没有等到主人的命令,恭敬地对着车帘子问了一句:“世子,咱们回王府吗”

    “回吧。”良久,车厢内才传来一个淡漠的声音,冰冷如千年寒潭,让人不寒而栗。

    车夫莫名觉得背脊一凉,赶紧按照命令驾着马车调头走了。

    墨重华看着窗边呼啸而过的定北侯府威严的高墙,想起了在浮花宫密室里发狂的时候,凤眸危险地敛起,“卿卿啊,不要再逃开我了,他要出来了……”

    卿千玑翻墙进了侯府的后院,落地后才发现后门并没有上闸,颇为欣慰地点了点头,感慨道:“还是我家疏影贴心啊……”

    几日不见,还真是怪想她们的,毕竟在墨王府她被欺压得狠了,自然念起疏影和暗香的好来。

    沿着鹅卵石铺成的小径往阁楼走,顺手折了支盛开的牡丹花,神清气爽地回了她的老巢。刚一进门,就见疏影心事重重地在绣帕子,提着针茫然地穿刺着。

    一朵娇艳的牡丹被递到了她眼皮子底下,听得头顶传来一个压低了嗓音的女声:“姑娘是在为何事烦忧,不如说给小生听听”

    “公主!”疏影激动地跳了起来,将绣帕和针线随手往桌上一放,哽咽着开口,“您可算是回来了,若再看不见您的人影,奴婢可就拦不住外面那些人了。”

    “我知道,这些日子辛苦你了。”卿千玑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道,“是我把你们带进这局里来的,你放心,我不会扔下你们不顾的。”

    疏影乖巧地点了点头,蓦地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进了内室打开暗格取出一封书信,恭敬地递给卿千玑,“将军的信,奴婢还没有看。”

    卿千玑瞥见上面收信人的姓名,桃花眼弯成了新月,戏谑着开口:“这上面写明了是给你的信,自然是要你看。”

    疏影微微红了脸,低着头说道:“还是请公主先看过吧,若提及奴婢,奴婢再看。”

    卿千玑理解她这小心翼翼的性子,只好撕开了信笺,才看了两眼,秀眉就紧紧地皱起。

    见状,疏影更是心急如焚,连声问道:“将军可是出了什么事”

    “大哥绕道洛阳,提前回京了。”玉手掀开香炉的盖子,卿千玑将那封只写了寥寥数语的信纸丢了进去,“皇上刚下的圣旨,让大哥去洛阳督查官僚民生再回京,这可如何是好”

    疏影急道:“将军怎么会突然改道都怪我,这封信到了已有两日,若我早点拆开看了回信给将军——”

    “这件事与你无关,是我引起的。”她扶着椅子坐了下来,闭着眼睛揉了揉眉心,“有人将我遭遇刺杀,生死未明的消息传到了他那里,大哥担心我,这才选择了赶回京城。”

    是她大意了,本以为只要诈死几日就能引出幕后之人,消息估摸着飞不出京城,是谁这么有心,故意去激卿战绕道洛阳。

    “这事可大可小,大哥南边得胜,往轻了说是忧心家中,若是往重了说,可就是违抗皇命了。”

    疏影被吓得瞪大了眼睛,揣着小手来回踱步,“这可怎么办现在传信让将军回退还来得及吗”

    “晚了,洛阳刺史没等到我大哥,想必已经上奏朝廷了。”卿千玑倏地睁开了双眼,眸光冰冷,“我好像知道是谁泄露的消息了。”

    “究竟是何人,用心如此歹毒”

    “自然是一开始就布局要杀我的人。”卿千玑翻看了下自己鲜红的丹寇指甲,能模仿司风的字迹,在还没动手前就把流言散布到了南边,为了大哥能及时改道,一环扣这一环,布下缜密的猎网,要的不是她一个人的命,而是倾覆整个定北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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