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色生香:病娇王爷妖孽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鱼醉桃花
第34章 小爷给你当马骑!(周六二更)
卿千玑到了太学府的时候,正好遇见了天字班的马球队员们,都已经换上了骑装,由独孤九领着头,正由书童引着前往马场。
面对面碰上了卿千玑,竟然露出了不少喜色,刚想抬手跟眼前的人打个招呼,好好夸夸她把孟阁老气出病的本事——
谁知道,一身绯红烟罗裙的卿千玑抬起线条优美的下巴,斜睨了他一眼,傲慢开口:“独孤家的小辈,练习赛我必赢你。”
说完,自顾自沿着长廊走向教室。
“她刚才叫我什么”独孤九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揪着身边小弟的衣襟发问,“她还说一定要赢我”
“这……”被他揪着领子的郑昌黎一时为难,昭阳公主摆明了就是宣战嘛。
独孤九放开了他,气愤地一脚踢翻了身旁的紫藤花架,来回踱着步子,越想越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完全就是热脸贴冷屁股,他回头冲着卿千玑离去的长廊大喊一声:“昭阳,你若能赢我,小爷我给你当马骑!”
“好,说话算话!”
长廊尽头走出来一行人,正是地字班的学生们,卿千玑已经换好了红色的骑装,身旁站着个眉目如画的墨重华,身后跟着四个雄赳赳气昂昂的参赛队员。
“小九九,说话可要算话啊。”卿千玑带着地字班的学生们从他们面前走过,还不忘拍了拍独孤九的肩膀,以示激励。
珍珠发带系着乌黑的秀发,笑靥如花,衣带随风送香。
卿千玑的手搭上独孤九的肩膀时,他听见了枫叶落在地上的声音,看见远处的蝴蝶在花丛中轻盈起舞,长廊的檐角上停了一只棕色的小麻雀。
所有的声音和画面他都记在了脑子里,在那一刻,他唯独忘记了心跳。
直到一群学生们簇拥着卿千玑都走远了,郑昌黎才指着安静的空气叫嚣道:“地字班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们,等着练习赛的被我们老大打的落花流水吧!”
说着,他还凑过来拱了拱独孤九的手臂
第35章 这球我让给你(一)
一望无际的马场上,特意围了一块马球场地,马术老师徐宏领着两个参加练习赛的队员到了赛场中心,一旁还有随侍给每个学生牵来了温顺的小马。
卿千玑张望了一圈,出声问道:“我的雷音呢”
徐宏先生淡淡道:“马球比赛不是比谁跑的快,比的更多的是技巧,不适合用烈性马。”
卿千玑想了想他说的在理,也就没再要求,蝶翼般的睫毛颤了颤,掩盖了心底的失落。
墨重华察觉到她情绪的变化,眸光一闪而过。
正式的马球比赛每对出站五人,两头都设有球门,而今天徐宏先生就放开了一个球门,朗声道:“半柱香的时间,哪支队伍先进球就判谁赢。”
“没有其他规则”有队员不解道。
徐先生惜字如金:“没有。”
“那好办,我们黑风队赢定了!”独孤九听了喜上眉梢,率先翻身上马,黑色的骑装被风吹得鼓起,任谁看了都要夸一句俊俏的少年郎。
卿千玑挑了一匹枣红色的小马,一跃而上,用力勒了把缰绳,身下的马儿就扬起了前蹄,嘶鸣了一声,喷了独孤九一脸唾沫。
独孤九的好心情瞬间被浇灭,咬着牙瞪着卿千玑:“昭阳,你是不是有病!”
“你就只会说这么一句话吗”
两个班都骑上了马,虎视眈眈地瞪着徐宏先生开球。
墨重华也换了骑装,衣料贴身勾勒出少年清瘦修长的身形,他和天字班的替补队员一起退出场外,坐在椅子上候着。
看着赛场上意气风发的少年少女们,他问旁边的替补:“我们会有上场的机会吗”
那替补看了他一眼,斟酌开口:“等到正式比赛的时候会有吧,那时候赛程长,也许会有人打不完全场。”
墨重华没再说话,他将目光锁定在一个红色的倩影身上,
第36章 这球我让给你(二)
开球确实是卿千玑先发制人抢到了球,但她马上发现那不过是独孤九让着她没有出手。他就像是深林中潜伏者捕食的狼,极其有耐心地沉住气观察猎物的动向,等到最佳时机到达时,迅速出手,一击必中。
卿千玑只觉得耳畔刮过一阵疾风,马驹嘶鸣声逼近,她座下的马儿竟然因为惧怕独孤九骑的马而放慢了速度!独孤九压低了腰,长手一勾,就将球从卿千玑的杆子下抢了过来。
黑衣少年带着球狂奔,还不忘侧着脸向身后气恼的女孩吹了个口哨,笑容恶劣而张扬,他就和肆意的风一样,狂傲不羁。
看着前方少年矫健的背影,卿千玑骑马的速度却突然慢了下来,脑海中的画面不断切换,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她打马球的技术,是司昱手把手教的。
上辈子,在国子监和太学府的马球比赛上大放异彩的人,正是一直默默无闻的三皇子司昱,从那以后,人们提起三皇子的时候,从“那个宫女所生的皇子”变成了“那个打马球很厉害的皇子”。
而当时作为观众的卿千玑,彻底迷上打马球和司昱,成了司昱的小尾巴。因为卿千玑受宠的关系,渐渐地,司昱在众人眼中又从“打马球很厉害的皇子”变成了“不能怠慢的三殿下”。
“公主,快跟上!”
一个焦急的呼声将卿千玑从回忆的深渊中拉回来,叫她的是班里马球打的最好的陆子澄,被学生们寄予了殷切的希望,场外看比赛的学生们呐喊助威声也是一阵高过一阵,但是很明显天字班的助威声要更嘹亮些。
“看来独孤九还是不可战胜的啊……”
“毕竟是独孤将军家的子弟嘛,寻常人哪争得过他啊……”
赛场外观赛的学生们议论纷纷,独孤九在太学府真是如同结业考试一样恐怖的存在。
但赛场上搏杀的队员们没时间想这些,陆子澄狠狠抽打马鞭,落了半截马屁股的距离紧跟在独孤九身后,他尝试着去探被独孤九掌控的球,可那球就像是长在他的球杆上似的,独孤九控球控的得心应手,游刃有余地应对着四周的夹击。
要问独孤九心里是什么想法,他就一个
第37章 不要再管我的事
独孤九自认为不是个气量小的,他灵巧地勾起那枚球,轻而易举地击中了球门。
徐宏先生举手示意,宣布天字班的队伍获胜,可是在场的人都清楚,这场练习赛,真正的优胜者是谁。
看热闹的学生逐渐散去,独孤九牵着缰绳,让慢慢踱到卿千玑面前,斟酌了片刻,犹豫着开口:“昭阳,你是不是……”
“首先,我没病,其次,我让你一球是有求于你。”
“什么事”独孤九挑了挑眉,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柔和些。
“跟国子监的比赛,我肯定是要参加的,我与七公主素来互相看不顺眼,正好趁这次机会好好教训她一顿。”卿千玑冲塔眨眨眼睛,狡黠一笑:“所以,小九九,你有没有兴趣来我们班”
“你想让我跟你一起打比赛”独孤九的眉心拧到了一块,显然是内心纠结,“但我要是去了地字班,我大哥还不知道怎么收拾我呢”
卿千玑弯着桃花眼调笑道:“你说独孤长生啊……确实是个严肃的人,你怕他也是正常的。”
“谁说我怕我大哥了!”独孤九急着辩解,满色微红,“你等着,过两天我就想办法调到地字班去。”说完,有些不好意思地策马离去了。
卿千玑本来是费力地控制着躁动的马儿,但她突然发觉座下的马儿安静了下来,一阵药香随风送入鼻尖。她回头一看,墨重华不止何时来到了身边,已经止住了马驹流血的伤口。
他抬头看了卿千玑一眼,凤眸微微敛起,那是他生气时的细微表情,“下次不许这么胡闹了。”
“你……”卿千玑对上他雪水般清冷的双眸,微微叹了一口气,“你能不能少管我的事”
“不能。”直截了当的拒绝,厚着脸皮地纠缠,谁能想到温柔寡言的墨世子是这么无赖的人。
“墨重华,为什么偏偏是我呢”卿千玑骑在马背上,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个倔强地抿着薄唇的少年,“茶花会也好游园会也好,只要我去赴宴你就一定在,
第38章 身患寒疾
鸦色的帘帐,透进来微弱的火光,床头金钩上的流苏因为床上人的响动而轻轻摇晃。
墨重华从父亲离世的噩梦中惊醒过来,却发现自己回到了现实的噩梦中,至少在梦里,陪着他度过父亲的葬礼的人还有卿伯母和千玑,而在这个残酷而真实的现实世界里,没有卿伯母的安慰,从前在他膝前牙牙学语的千玑也变成了陌生的昭阳公主。
“世子,您可算是醒了。”王府的李管事见他醒过来了,立马将外室的大夫们都请了进来,又体贴地问道,“您昏睡了两天,可是要先用些汤水膳食”
墨重华将脸别到一边,微不可闻地吐出一句:“还不如就这样一直睡过去呢。”
一句话,将床边正准备为他号脉的叶大夫吓了一跳,苍老的面庞上立刻笼上了愁云:“世子,您今年的寒疾发作的比去年早了三个月,可不能忽视啊!”
他身后一起问诊的大夫们也都纷纷点头附和,这墨王府给的诊金是一般诊金的十倍,但也不是好拿的,这墨世子的寒疾是娘胎里带出来的病,墨王妃就是因为身患寒疾所以难产而亡,这墨世子……哎,也是个可怜人。
墨重华终究还是个善良的少年,他坐起身,任由一名名大夫未他号脉,分析病情。听着他们在商议着该怎么用药,墨重华就跟事不关己似的淡漠,听到叶大夫纠结困扰处,他还提出了几句建议,将丹参换成丹皮,药性会更温和些。
叶大夫恍然大悟地点头,随机讪讪一笑:“世子的医理连老夫也自愧不如。”
“叶大夫过谦了。”墨重华浅浅一笑,又恢复了往常的淡漠温和模样,他唤来身边的侍女,“绿樱,送大夫们出去吧。”
一直安静地立在一侧的清丽侍女盈盈一拜,随机引着大夫们去前厅领取诊金了。
“我是晕倒在马场了吗”墨重华掀开被子下床,由侍女伺候着洗漱更衣,昏睡了两天对有洁癖的他来说是无比煎熬。
李管事恭敬地禀报:“回世子,是昭阳公主的马车送您回来的,她说您受了冷风晕倒在了马场。”
闻言,墨重华轻嗤一声,表情嘲讽:“这不可能。”
“确实是昭阳公主送您回来的,看她当时的反应,应该是急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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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我想回家了
三更天的时候,卿千玑又惊醒了一次,梦里,她又回到了上辈子墨重华寒疾发作的痛苦时候。
三伏天,屋外骄阳似火,屋内放满了没有烟雾的松花碳暖炉,她裹着两层厚锦被紧紧地抱着墨重华,汗水和泪水一块哗啦啦地往下落,淌湿了被褥。
疏影点亮一盏烛火,隔着层琉璃灯罩子,映照出柔和的暖橘色灯光,为床上坐着的那个娇小的人儿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辉。
“公主,怎么又醒了”疏影上前为卿千玑披上一件外衣,从自己这个角度看过去,能看见卿千玑纤长浓密的睫毛上挂着一滴晶莹的泪珠,使她就像雨中被淋湿翅膀的白蝴蝶,脆弱而易碎。
卿千玑抬头望着疏影,有些无助地握着了她的手,连带着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小全子回来了吗”
疏影露出不解的表情,她回握着卿千玑的手,有条不紊地开口:“公主,小全子在宫门下钥前就已经回来和您禀报过墨王府的情况了……您这是怎么了”
卿千玑摇了摇头,掀开被子预备起身,“伺候我梳洗更衣吧,我早些去太学府。”
“公主,现在才三更天。”疏影抬高了声音,却发现卿千玑一向平静如水的眼眸透出了几分慌乱之色,“公主有什么事不妨与奴婢说,奴婢和您一起想办法。”
“疏影,我想回家了。”
“公主,这就是您的家啊。”
卿千玑沉默着起身,走到窗边坐下,静静地望着夜空中的残月,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身后的疏影陪着她,从天黑坐到天亮。
当卿千玑顶着黑眼圈来到太学府的时候,墨重华的位置仍旧是空着的。但是她惊讶地发现自己左边多了一张书桌,旁边坐着个黑衣红发带的少年,剑眉入鬓,鼻梁挺翘,俊朗英气的侧脸,用课本垫着茶杯,一看就是嚣张跋扈的独孤九。
她笑着拉开凳子坐下,调侃了一句:“你动作还挺迅速的啊,这么快就调来地字班了。”
独孤九听到旁边来人了,嘴里“嗯嗯”应了两声,却没有回过头看卿千玑一眼,还虚张声势地翻开了课本,把头埋在了书里。
?卿千玑不明所以,问教室里的其他人:“他这是怎么了”
“谁敢乱说小爷揍死他!”
第40章 他俩为啥和好啊?
卿千玑还想再说些什么,墨重华已经在书桌左侧放上了一叠厚厚的书本,就像是一堵小墙,将二人隔绝开来,
樱唇抿了抿,却终究是没再开口,卿千玑用小手撑着额头,落下的阴影刚好遮住了眼底的青黑色。她低头翻看着桌上的《九州志》,目光停在了关于东海的记载。
“东海有医仙,浮花结海楼。”卿千玑默念着这一句话,在心底暗暗发誓,她等不了了,她要去东海浮花宫为重华求医,她实在不想再看到他受寒疾侵蚀的样子。
卿千玑在心底谋划了一上午,独孤九趴在桌上睡了一上午,而墨重华,则隔着自己堆叠的书山气了一上午。
下午的时候,马球队的学生留下来练习,独孤九和卿千玑称兄道弟地走了。墨重华本来是要收拾东西回府泡药浴驱寒的,看着他们二人离去的背影实在是觉得胸口闷的慌,也冷着脸跟上去了。
马场外,卿千玑诧异地看着背后一脸阴沉的墨重华,忍不住皱眉:“你过来干什么风这么大!”
“我也是马球队的一员,自然要和你们一同训练。”少年淡漠的凤眸微微敛起,声音清冷。
“墨重华……”卿千玑恶狠狠地瞪着他,都快把脚底下的草地踩烂了,不远处独孤九正在喊她入队,她几乎是带着哭腔地冲眼前的人骂了一句,“你简直固执得无可救药!”
上辈子,自己怎么就没发现他这么执拗呢明明以前她说什么,重华都会照做的。
墨重华将她的话语和表情都理解成了对他的厌恶,他坐在替补位上,看着正在赛场上训练的卿千玑,发现自己怎么努力也笑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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