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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山庄园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玉苍闲人

    船行水中,凉风习习,岸边的芦苇刚刚开花,白色的花穗在湖风中快乐的摇曳。八、九十里的水路,三个多时辰就到了,时已过午,柔柔的水汽里,一个小渔村逐渐清晰。在几座低矮的小山坡下,在翠竹和芦苇的缝隙里,在交叉纵横的水巷中,一处处草房随意的洒落着,恰似一幅绝美的山水田园。

    在阮小七的指引下,船儿七拐八弯的停靠在一处高埠上,却是一处四周环水的孤屿,竹林稀疏,茅檐低矮。却见阮小二和阮小五兄弟已经站在岸边迎候。

    “小官人一路辛苦。”

    “让两位哥哥久候了。”

    上岸见礼过后,一众人在一处草堂就坐。

    “这里就是五哥的住处吧”

    “正是小的居住,只是杂乱的很,小官人莫见笑。”

    “伯母可在”古浩天记得阮家的老娘和阮小五住在一块。

    “在那边厨下忙着呢”阮小五回道。

    “且带我前去拜见。”阮氏兄弟为人忠孝,古浩天也深知细节有时会决定一切。

    几人便起身出去,小七老远就大喊:“老娘,小官人前来看你。”

    “哎,”随着一声苍老的回音,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妇从灶房里走了出来,但见一头银岁,满脸沧桑,龟裂的手还沾着菜蔬的汁叶。

    “伯母,劳你受累了。”古浩天上前恭敬行礼。

    “小官人莫要恁地,折煞老身。”这老人家何曾见过这般高贵的小官人向她行礼,本能得伸手去扶,却发现手上尚沾着菜叶子,一时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僵在了那儿。

    古浩天从卞祥手里接过礼物放在她手里,顺手拿掉那片沾着的菜叶子。回头吩咐阮家兄弟,“小二哥,无须伯母这般辛苦,我们将就用些就是。”古浩天以为她在忙他们的饭食。

    “俺老娘劳作惯了,闲不得,倒也不是为了我们的吃食。”阮氏兄弟见小官人这般尊重老娘,心里感动。阮小二抢上一步帮老娘拿住礼物,一边回道。

    “伯母好生休养,得空再来拜见。”说罢,几个人转身回到草堂。阮小七把十余位队员暂时安顿在小五的草房里,几人便划着小船往阮小二家而去。

    阮小二家临水而居,一圈竹篱围成一个不大的院子,外面缆着数只小船,篱上挂着几张旧网,推门进去却见院子里已经摆了一桌丰盛的酒食,一个年轻女人领着个小男孩在忙里忙外。众人推古浩天上坐,才依次坐下。看着眼前的大鱼大肉,古浩天心里感慨,黑松岭一趟,阮家兄弟算是直接从贫困奔小康了。待要下筷却见那个小男孩眼巴巴的往这边瞧,便起身牵过来坐在边上,又扯了一个大鸡腿放在他手里。阮小二见着正待开口,却被古浩天一把止住,“无妨,谁人没个小的时候。”

    阮小二但觉鼻腔里酸酸的,也不再说什么,连忙招呼大家喝酒吃菜。

    当天下午,阮家兄弟把五十个年轻人召集到阮小五的住处。古浩天仔细询问一番,都是农家或渔家的子弟,十五到十八的年纪,看着都是实在人,心里颇为满意。只是这边一时没有合适的训练场所和住处,他便着卞祥和阮小七发给每人五百文的辛苦费,吩咐五天后再来报到。当晚几人在阮小五处简单用过餐,古浩天和卞祥随小七回去歇了。

    阮小五家的厨房,阮小二和阮小五正在帮忙收拾。

    “小二啊,你兄弟俩和那小官人相处可好”

    “老娘问这为啥。”小二对从不管他兄弟的老娘突然的问话有些奇怪。

    “老娘啊,一个乡野婆子没啥见识,可心里也有杆秤,你们兄弟以后若想有个奔头,这小官人倒是一个可以跟随的人,须得早些拿定主意才是。”

    当晚兄弟俩在水边坐了很久,都觉得到了该给古小官人明话的时候了。第二天两兄弟一大早到了小七家里,向古浩天郑重的行了大礼,表明了心迹。

    一段时期来的不断投资,如今终于有了收益,古浩天心里大喜。梁山泊作为水上基地,阮家兄弟这等水面人才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这也是他下大功夫收其心的初衷。当下连忙扶起,众人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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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宗师西来
    队伍的不断壮大给古家的经济带来了很大的压力,黑松岭那边已经招了五、六十人,加上原本的三十来人近一百人,石碣村那边近七十人,护卫队原有五十人,近日又招了二十余人,二百来人一个月各种费用近四、五百两银子。而且队伍还要扩大,如果没有其他的收入,古家经济目前虽然可以支撑,但绝不是长远之计。

    白酒产业必须尽快推向市场,这日古浩天派人叫来古松和卞忠了解情况。古松回道,经过近三个月的赶工,家里自存的原料酒已经消耗完了,共得新酒近五千斤,目前正在加工卞忠采买回来的原酒,照现在进度到年底可达万斤。古浩天心里默算了一下,万斤就当每斤八百文的利润,也只有八千两还是太少了。

    “小官人,俺们这原料酒耗费太大须得自己酿酒,方才划算。”卞忠的意见其实古浩天早有想到,只是一时没有合适的人选。这时恰巧朱贵托人带信说客房已经整修好,并已经开始接待客人,请他前去看看。想想朱贵以前一直做酒生意的,也许有这方面的资源,他决定去一趟县城,顺便看看客房做的怎么样。

    这一天郓城县的西门进来一辆牛车,然后三个客人住进 “十里香”的甲字院。

    “老夫走南闯北也算吃过许多美食,不想这白玉汤和黄金鱼,倒是别有滋味。”“十里香”大堂里的一张酒桌旁,一个老者赞道。

    “学生也觉得甚是美味。”回话是一个年近三旬的读书人。

    而另一个年轻人却只管埋头对付碗里的美食。

    “客官有所不知,这十里香原本并无‘白玉汤’和‘黄金鱼’,据传为本店的少东家所创,如今已成了本县的名菜。”邻桌有食客热心介绍。

    “这少东家倒也是个妙人。”那老者笑应着。

    “谁说不是,奇的是这少东家却是一个十一岁的小官人。”

    “哦,也是奇了。”

    “还有更奇的呢,”这食客看几个外地客人听的专心,八卦之心更盛,他看看左右,放轻声音说道,“俺二姑的表弟和他一个村,据他说这小官人原本也就是一个少年顽童,自去年中秋被惊雷吓了之后,竟然开窍了,如今尽做些大人的事,俺二姑的表弟的儿子现在就在他下面的什么护卫队做事。”

    “有意思、有意思。”老者与那读书人对视一眼,抚须连连说到。

    正说着,门口进来两个年轻人,那食客说道:“巧了,巧了,客官请看,前面那个小官人就是刚才说的小东家。”

    那一桌人顿时一起转头向门口看去,只见一个清新俊逸、丰神俊朗的少年从门口进来,十一、二岁的年纪,近一米六的身高,顾盼之间自有一种不凡气度。而后面跟着的年轻人也长得强悍威武、虎狼之姿。

    古浩天感受到侧面看过来的目光,转头一看,见是三位陌生客人,点头致意一下便到后堂去了。

    “先生以为如何”那老者问读书人。

    “处囊之锥,必露锋芒。”

    “英雄所见。”说着两人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后院,朱贵带着古浩天两人参观客房,甲乙丙丁戊五个院落,满客可住百人,各院落各有特色,套用后世的标准,就是有多人间、单间、套间之分,设计的比较雅致。几人便回到酒楼,此时客人渐多,小二端着酒菜不断进出,古浩天突想起今天来的另一目的。

    “朱贵兄弟向来做酒水买卖,可识得酿酒的人物”

    “这个小官人算是问对人了,俺那兄弟朱富,就是一个酿酒的人才,前些年俺贩卖的酒水好多就是他的手艺。”

    此时古浩天猛然想起朱富在原梁山上是负责监造、供应酒醋的,说不定还真的会酿酒。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古家想开一酿酒作坊,苦于无酿酒手艺的人才,你无论如何得请令兄弟前来相助,必有重酬。”

    “这又有何难处,俺那兄弟在老家也就是开一小酒馆度日,前些日还问俺这边有没有好的营生呢,今去信一封数日必到。”朱贵拍着胸脯一口应了。

    古浩天了却了一个大心愿,又收获一个人才,心里自是欢喜。此后数日闲着没事,就在后院亲自训练新招的二十几个护卫。原本的护卫队黑松岭留了一队,梁山又留了一队,古家庄就没剩几个了,想想新酒即将上市,财政基本无忧,于是又在村里招了一批,并把雷横和古波两人提起来任队长。原本说好四个月后选举队长一事,由于事情繁杂,且队员散在各地也就暂时作罢。

    于是他又恢复了早晨跑步、白天训练、晚上认字这样规律的生活。只是他不曾注意到那日日跑过的小山包,这些天来每日都有一老一少的两人在山上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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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学艺
    对这几个突然到来的不速之客,古浩天心里也做过多种猜测。首先这几个人应该是这时代有名望有本事的人,他曾经习惯性的在内心把他们与梁山好汉对号入座,但没有找到符合条件的对象,那老者看起来六十岁左右,可梁山好汉似乎都没有超过五十岁;文化人在梁山中屈指可数,吴用和萧让算两个,萧让正在他庄上,而这两人好像认识,可以排除,其他的如柴进也算一个,但此刻人家现在还是皇族贵胄,在沧州享福呢,余下的便似乎没其他人了;那年轻人就不好推测了,因为可对号入座的对象太多了,从其在障碍跑道上的一番显摆来看,至少水准不会比他差,而他心里明白自己可是吃了三颗丹药的。其次的猜测就是所谓的了隐世高人了,古代经常会出现这种情况,特别是世道不靖时,常会野有遗贤。

    尽管有心理准备,但那老者被美酒征服后脱口而出的一句感叹,还是让他瞬间石化。

    “小子,怎么啦,不舍得美酒”看着执壶僵在那儿的古浩天,那老者调侃道。

    而古浩天有脑子里此刻就两个字“周侗”,这可是这个时代真正的大神啊,说其为武林第一高手也不为过,好在他总算被唤醒过来。

    “区区薄酒,焉敢吝啬,只是前辈威名太甚,小子被震晕了而已。”古浩天连忙续酒。

    “小子也知周公威名”那书生显然也被美酒陶醉了,见古浩天给他续酒,笑问道。

    “周老前辈威名,神州之内妇孺皆知,何况小子。”古浩天恭敬回道。“但不知先生大名能否示下,以解小子心中之渴。”对能够和周侗平起平坐的人他心里很好奇很期待。

    “闻焕章先生东京名流,饱学之士,你小子莫非也有所闻。”周侗在一边开了口。

    “闻先生,安仁村。”古浩天脱口而出。

    “咦!”那两人一时都惊讶了。这闻焕章不比周侗,虽在京城士人圈子有较大的名气,但一直隐居在安仁村,外人知之甚少。

    然而话一出口古浩天就后悔了,周侗的名气民间传播很广,他说有听过也是正常,但闻焕章毕竟是一个隐士,他一个乡村小子从何得知就令人不解了。

    “家父做粮油买卖,从京城客人处偶然得知,曾与小子说起。”他瞎说了一句,随即起身,“小子有些许小事,失陪片刻,两位先生稍待。”说罢便作礼告别去了。

    周、闻二人对古浩天的回话将信将疑,对他匆匆而去又莫名其妙,这小子好生古怪,两人对视无语,却也不在意,只管品那美酒去了。

    古浩天匆匆而去,一个是为了掩饰刚才的失言,怕两人深究。更主要的是他要去厨房施展他的另一绝技,后世有一句话说的好,“要留住心,先留住胃”,这方面他当然要充分发挥自己的专长。只在厨房呆了一刻多钟,农家小炒肉、红烧豆腐、酱香茄子、糖醋排骨四个色香俱全小菜新鲜出炉。当古浩天领着厨子把菜摆上桌时,三人顿时为之倾倒。

    “贵府厨子手艺比东京大厨尤高一筹。”周侗赞不绝口。

    “想不到乡野之间,竟能享受到这等美味,在下这里谢过了。”闻焕章起身对那厨子行礼道谢。

    “不敢、不敢,这都是小官人亲手烹制,小人如何做的出来。”那厨子似乎刚从梦游状态中惊醒过来。

    周、闻两人一时惊骇,旋即又有所悟,也对,这小子可是“白玉汤”和“黄金鱼”这两道名菜的创造者,再做几个稀罕菜,想想也不足为奇,只是纳闷这小子怎么突然想着去给他们做菜。直到经年之后,他们才明白这小子的狡猾之处,只是那时已经欲罢不能。

    “小子曾于一古籍上看得一些烹制之法,自己又有口舌之欲,故常做一些尝试,不知合不合口。”

    周侗瞪了他一眼,似是赚他废话,只管与闻焕章把酒吃菜,倒是那年轻人下筷如飞,被周侗溺爱的敲了一下头。

    酒足饭饱,人已微醺。明月之下,训练场犹如白昼,几人在散步消食。看着跑道上的各种器械,周侗作为行家一眼就看出他的妙处,在赞叹其奇思妙想的同时,他心里又很疑惑,这小子把护院练的这等精锐又有何企图。

    “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都是你想出来的”周侗看了古浩天一眼。

    “小子为了给训练添一点难度,胡乱想的,也不知妥不妥。”

    “既是你自己所创,想必经常有练过,不妨一试。”周侗想探探古浩天的底。

     



第二十章 星火燎原
    古家庄背后的小山包上,最近搭建了一座草亭,木头为架茅草为顶,内置一张石桌,几张石凳,虽然简朴但也有几分风雅。

    周侗和闻焕章经常会登山散步观景,古浩天便在山顶搭建了一座草亭。这两人沐晨风,看夕阳,喝茶品酒说文论武,把这个地方作为常设的休闲场所。古浩天作为弟子自然经常随侍一旁,时间一长这地方就成了传授学业的第二课堂。

    这一天清晨,周侗和闻焕章照例登山,山下古浩天照例带队晨跑。周云清最近和卞祥几个打的火热,已经加入了护卫队的晨跑队伍。整齐的脚步,响亮的口号,日日在耳边响起,但周侗心里一直有个疑问,他曾经和闻焕章探讨过,两人虽然有过效深层次的推测,但又觉得有些离谱。

    “浩天,这护卫队似乎与别的不同,说其为军队也不为过,你下这等死力气去训练,就是为了看家护院”看着眼前一身汗水走上山来的古浩天,周侗忍不住问道。

    古浩天诧异一下,想不到师傅突然会提出这样的问题,沉默片刻,他觉得两位师傅是可信赖的人,也是将来要依赖的人,他必须让他们明白自己的意图,接受自己的想法。

    “如果徒儿说是为了活命,两位师傅相信吗”

    周、闻两人一愣,想不到这小子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周朝当前虽有外忧内患,天下大致还是稳定的,济州一带也有一些土匪,但还不至于到这样一种地步。

    “何至于此”

    “帝皇昏庸,奸臣当政,民不聊生,盗匪四起,大周看似强盛,其实国之根基已经腐朽,就好像纸糊的城墙,只须一阵风轻轻一推。”古浩天用手做了一个推的动作。

    “何来大风”闻焕章以为朝庭尽管弊政颇多,但目前还不至于见风即倒。

    “正有一股大风从北而来。”古浩天又一次分析了女真、辽、周的三国形势。周、闻而人是当今的智者,当然比公孙胜要睿智的多,只轻轻一点就透了。两人深思良久,觉得三国关系的后续进展极有可能就是这样一种态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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