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庄园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玉苍闲人
这一日,在贡院前头的广场上,方南为首的一帮学员,正在向民众控诉毒龙帮的恶行和官府的不作为时,突见一群衙役闯了进来。强说方南聚众闹事便要把他带走,而围观民众那里看得下去,也不知谁在人群喊了一句,“官府捉人无理,大家保护方秀才”,霎时间老百姓一哄而上,在有心人的带动下,那些衙役顿时被拳打脚踢倒了一地。
聚众闹事!对抗官府!方南立即因此被官府坐实了更大的罪名,当天下午便被济州府衙捉拿入狱。而且为防止民意反弹,府学被暂时关闭,大批衙役进入城里各要害部位巡逻,毒龙帮也更加嚣张,到处张牙舞爪,一时间济州城仿佛陷入了白色恐怖。
不过事还没完,两日后济州府衙传出一个消息,当日一个叫做贾二贵的衙役在贡院前被打后不治而亡,顿时方南的罪责一下子上升到杀人致死的高度。
望江楼,傍晚时分,正是一天最繁忙的时候。自济州城发生骚乱的这些日来,往来食客、游客无不在议论着方南入狱这件事,今日贾二贵被打到致死的消息传出后,人们的议论便更加激烈起来。
“这府衙是要下狠手了,看来他们真的要杀了方秀才这只鸡,给济州城的群猴看看了。”
“依我看那甚么贾二贵不一定就是死了,必是那员外和高官为置方秀才于死地,捏造的证据。”
“可惜了方秀才,恁好的一个人,说了几句公道话,却被生生按了一个杀头的罪名,实在是太不该了。”
……
便在众位食客议论纷纷之际,却听外头又传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就在刚才,毒龙帮把崇福巷的方家打砸一空,方家弱妻幼女险被凌辱。
不得不说,这个毒龙帮果真是官府“好帮手”,这个敏感时刻的“神助攻”,迅速的把民怨燃到了沸点。
“唉!你们济州人活该受罪,恁好的便利不知使用,却眼睁睁的看着好人遭殃。”
便在一众人被这突来的消息怔住之时,望江楼里突然响起一个突兀的声音。
“你甚么人在此说风凉话,莫非你有本事对抗那官府!”座中立即有人怼了回去。
“在下倒是没这个能耐,不过我听说济州府有一个大名鼎鼎的玉面孟尝,都说此人义气无双,莫非他也没这个能耐!”
那个懒洋洋的回了一句,而满楼人听了却鸦雀无声,再也没有一个人怼他。是啊!这个人怎么没有想到,他可是一个敢于无视官府的传奇人物,当日在石碣村为保护普通百姓,就敢硬扛官兵,这次若是求助于他也许……一时很多人心里都想到了这一节,可以又有谁人会出头做这此事呢。
“只是师出无名啊!旁人又以何名义去求他相助。”一个老者感叹道。
“哼!就说你们济州人没有血性,这一点事也无人敢担当,况且方家不是还有妻女吗!”
那人又冷冷的说了一句,然后似是不肖于这些人为伍,不待旁人回他,自顾冷笑一声下楼去了。
望江楼里一个不明来历人的一番话,迅速被食客们传遍了济州城,济州人的神经被刺痛了,但也看到了希望。数日后,方南的妻女在其几个好友陪同下,一路打听来到了的李家道口的道口酒店里,巧合的是那个传奇的古小郎君正好也在这家酒店里。当时他听了之后,当场便表示济州官府如此胡作非为,必不会袖手旁观,还好心的把方南妻女安置在道口酒店里。
 
第二五八章 首战大捷
济州城里因为秀才方南而引发的一场民暴,海啸般的席卷了半个济州城,城北赵家被抢掠打砸的一塌糊涂。赵伯文从刑场刚刚逃回家里,万想不到这些刁民竟然敢追到他家来,一时逃避不及,被暴动的人群乱拳打死。
济州官府也对这突如其来的暴乱始料未及,惊慌失措之下,只能胆颤心惊的困守在府衙里,好在暴乱并未冲击到这里。一直近两个时辰,城里稍显平静之后,这时府衙里才聚拢衙役、军士出去巡查,但除了一城狼籍和那个毁坏的赵府,再也没有什么收获。济州知府无奈,只得在那个古家小子的头上再添一笔罪责,匆匆报往京城了事。
而满城百姓积压了数日的怒火,终于得到了充分的释放,不少人还在赵府之中得到或多或少的好处。但一时激愤过后,人们不免感到后怕。数日过后,想象中的报复并没有到来,大家才渐渐安下心来,这时便纷纷想起那位小官人的仁义来,一时间满城百姓对他称颂不已。
古浩天当日虽然没有在济州城里显身,但这并不影响他声望的传播,在梁山庄园的精心策划下,玉面孟尝古小官人不威豪强不惧权贵,义字当头救民于危的事迹传遍各地,风头一时无二。
不觉得时节进入了二月,便在梁山庄园秣马厉兵之际,东京城里的一封情报送达了梁山。
这一日,古浩天正在军器作坊查看兵器甲胄的生产储备情况,公孙胜匆匆找了过来,说道:
“小官人,京城来信,朝廷出兵了。”
“哦!该来的总要来的。”
古浩天也没有惊讶,殷天赐死亡之后,梁山上下便知这一天迟早要来,济州城里再闹了这一出,高俅等人肯放过才怪。他接过信封打开一看,立即看到一个熟悉的名字,不由暗忖,果然还是他打头阵。
随后,中华堂的会议室里,梁山庄园的核心、骨干会聚一堂。
“我们天天喊狼来,这一次狼真的来了,而且这匹狼来头不少,实实在在是一匹凶猛之狼,对庄园来却是一次真正的考验。”
古浩天对着众人开玩笑似的说道,却发现在座的除了对这个带兵将领的好奇外,神情再无一点的变化。
“小官人快说这时甚么狼,俺急着吃狼肉呢!”
縻胜见古浩天半天没报出名字,不由急的嚷嚷起来。在座众人听了,都忍不住大笑起来。
公孙胜这时开口说道:“据京城情报,这次攻我梁山的共有三千马军,五千步军,领队的将军是汝宁郡统制呼延灼,另两个先锋官,一个陈州团练使韩滔,一个颖州团练使彭玘。他们月初于汝宁起兵,大约月中便会到济州地面。”
“这个呼延灼是国初河东名将呼延赞后人,贯使一对铜鞭,人称双鞭将,确有一身不俗本领。那韩滔、彭玘也是不凡。这是我们与朝廷官兵的首战,绝不能骄傲轻敌,务必要打个漂亮的胜战。据情报,朝廷官兵据此还有五、六天的时间,参谋处、军政处即刻拟出作战方案、做好战前动员,情报处、民政处要掌握内外與情,争取民众支持,各营加强训练,整军备战。”
古浩天接着公孙胜的话尾,介绍了领军将领情况,又下达了作战任务后,最后高声问道。
“诸位你们日日叨念着的战斗,现在终于来了,大家有没有信心。”
“有!”
立时会议室里响起震天般的吼叫声,随后各自准备去了。
官兵征讨梁山庄园的消息,在梁山情报处的运作下,立刻传遍了济州府。老百姓都知道谁是谁非,但是出于对朝廷大军本能的恐惧,他们不敢明目张胆的支持,只能在心里做默默的祈祷。
且说梁山泊西岸十余里处的官道边有一个小梁庄,梁老根是庄里的一个普通老农,原本一家子守着几亩薄田,日子过的比较清苦。自从梁山庄园建立以后,他便改种蔬菜专门供应给庄园,后来小儿子又去了李家道口的炭窑做工,两年下来生计渐渐好转,正想着一家人再干两年过上好日子,却听说官兵要来讨伐这个庄园了,一时对这害人的朝廷恨的不行。
这日早晨,梁老根正坐在自家门前,对着眼前的一片旷野愣愣发呆,却突然听得一阵马蹄声响,随后便看到十余匹骏马从对面的小山丘后跑出来,对着那片野地指点着说着什么。他正疑惑之时,便见几骑朝他这边过来,片刻之后几个人下马来到他的面前,却见一个年轻人过来和谒的问道:
“老伯,我等是梁山庄园的人,想向你请教一下此处地形,不知可是方便。”
“梁山庄园的人!方便!方便!有甚不方便的,老汉我一辈子住在这里,那个角落不晓得,只管问来就是。”
梁老根一听是梁山庄园的人,当时就满口答应下来。
“我看此处一片平畴,以前可有河道暗沟什么的”
“这个你且问对人了,这片田地的右前方原也有一条河道通往水泊里去,五、六年前却淤积了,如今已经看不出原来模样了。”
梁老根立起身来,指着右前方说道。众人看去却没什么明显的痕迹,于是便请了梁老汉一同过去,不一会果然于小山丘右侧后发现一条旧河道,只见上头长满了低矮的杂草,若不细心真不知道这里曾经是一条河道。于是着人上去试了试,却见土地松软不能行人,战马更不能过了。一行人看了一会,又取了银子谢过了梁老根,这才掉头回去。
便在探子不断的回报声中,朝
第二五九章 丰硕战果
只用了一个下午,梁山干净利落的打败了朝廷的军队,打扫战场收拢俘虏后已经入夜,但梁山庄园却成了不夜城,从金沙滩到后山街市,灯火相接亮如白昼,全山百姓陷入了欢乐的海洋。
从上午知道官兵到达之时,梁山后山的气氛就有些紧张,后来随着护卫队的开拔,人们的心情愈加忐忑。虽然对小官人、对护卫队充满信心,但朝廷、官兵对于这些老百姓来说,从来都是高不可及的存在,担心在所难免。
古桢的内心也非常不安,他自然也感受到后山的气氛,可是他不知道如何去化解,正在揪心之时,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物——徐处仁,来到了古家。
“今日大伙都下山去了,老夫寂寞的很,员外何不请我去府食吃杯酒。”
徐处仁一进门却讨酒喝,古桢先是一愣随即大悟,老大人这是在提点我啊!他连忙深施一礼,说道:
“老大人到庄园数月,在下未尽地主之宜,实是失礼之至,今日正是良机,且共饮一杯。”
说罢两人携手出门往梁山食府而去,然后沿途之上,又遇上张教头、古松、任老汉等人。一行人谈笑风声、招摇过市,立即引起百姓的注目,随之人们的心情也放松了不少。如此一直到了下午申时未,便在人们又渐渐惊恐之时,只见前山几匹快马急驰而来。
“大捷!大捷!小官人带护卫队全歼官兵!”
报信人员声嘶力竭的叫喊声,犹如一声炸雷,迅速的驱散了后山的阴霾,整个街市顷刻之间活了过来,男女老幼一下子挤满了街道。
梁山食府里,古桢端着酒杯的手抖了一下,晶莹的酒液立时洒了一地。他干脆扔了杯子,拿过一个大碗豪迈的说道:“此时当用大碗,诸位,且与古桢同饮一杯。”
说罢一碗烈酒满杯而下,徐处仁微微一笑,然后把杯中酒倒进了嘴里。
中华堂里,闻焕章、赵鼎、萧让、张九成、陶宗旺、扈成、公孙胜等没有出征的人员,都候在会议室里。
“闻先生,我们旧河道上的伪装瞒得了官兵吗小梁庄的伏兵能不被发现吗”
赵鼎毕竟文官出身,又没参与制定作战计划,心里多少有些没底。而座中很多人对作战计划也不甚了解,闻焕章为了让他们安心,干脆详细的讲解起来。
“此战我们当万无一失,一则官兵远来,乃疲惫之兵;二则当地地形、民情、我军深浅皆不熟,又是盲目之兵;凭此两点我们已胜一半。再说以我们护卫队的实力,斗兵斗将都不怕,所虑者无非三千甲马,那一条旧河道基建处专门做了伪装,能否通行都做了标记,要害处还辅了活动木板,官兵甲马衔尾追击,仓促之间必不能识破,待官兵陷入困境时,数路伏兵尽出,徐宁、周瑾在左,杨志、吕方在右,前头又有步兵一、二、三营及骑兵、弓兵诸营反攻,只要把官兵缠住半柱香时间,外围各营便可赶到,那时便已定局。至于小梁庄那边大可放心,鲁大师与武松两营全是百姓打扮,官兵又匆匆应战,那里识别的了。”
闻焕章一番解说,让在座众人长舒了一口气,齐齐把心放到肚子里去。
赵鼎听了后便站起身来对张所说道:“却是我多虑了,张兄,我们莫耽搁在此处了,且去组织民工要紧,呆会说不得要搬运战利品呢”
“宋处长,恁说我们也不得闲了,等会多少俘虏要吃要喝呢,看来也要早些准备。”
张九成见说,也起身对宋万说道。
余下诸人也纷纷起身,准备各自忙去。正此时,却见马灵急急过来传信,说护卫队大胜,生擒韩滔、彭玘,现正在打扫战场。众人更是心头大定,各司其职去了。
从酉时初开始,金沙滩的码头就没片刻空闲过,所有在家里的水兵、船只,一刻不停的往来于两岸之间。从开始的兵器到后来的俘虏、甲马,再到自家各营兵马,不停的卸于码头之上。
民政处联合各处全力做好后勤事宜,赵鼎亲自在金沙滩指挥,搬运物资、俘虏安置、伤员抢救,等等各项事务有条不紊的开展着。
王定六下午频繁的穿梭于两岸之间,及时传递着战场上的每一个变化。这时他兴奋的把两个大家伙送到金沙滩码头。却见先到一步的小官人,恭恭敬敬的把那两人迎上码头,还亲自解了绳索,不禁大惑不解。
那韩滔、彭玘也跟王定六一样很困惑,他俩看着眼前的少年人,到现在还不清楚自己怎么就栽在他的手里。
“两位将军,适才战场之上迫不得已,多有得罪。”古浩天一边给两人松绑一边说道。
这两人却是拐不过弯来,这刚才还是生死敌人,本以为被抓之后有死无生,这草寇玩的这一出又是为什么
“两位不必疑惑,我等都是汉家子民,兵戈相见都是朝中权奸所迫,我们梁山庄园的人,做不来自相残杀的事情,如今既来之则安之,待这边事了,去留悉听尊便。”
古浩天见两人一面疑惑的样子,知道他心里所想,便开口说道。
韩、彭两人也没的选择,也便跟着往山上而去。然而一路所见却让他们惊讶不已,这那里是乡野草寇,分明是世外桃源!正在震撼之时,却听的身边一人说道:
“两位所见不过皮毛,当初我初来庄园也如你这般惊奇,住下之后方知这里是这世间最安逸的去处,可叹那些朝中权贵却视它为眼中钉,非的除之而后快,你等不过是他们手中一把屠刀而已。”
“足下何人”彭玘听了好奇的问道。
“在下林冲,昔日曾为东京十万禁军教头,但是在高太尉之流的眼里,我等只是一个卑贱的贼配军,夺尔妻室、取尔性命不过儿戏罢了,如此军伍、如此朝廷,怎值得大好男儿抛头颅
第二六零章 计取家眷
“我们梁山庄园从建立以来,从来做的都是仁心侠义之事,这一点你只要到江湖上稍一打听便会清楚。如今我们庄园里收留的都受尽迫害、无家可归之人,这里有河北流民、有江淮灾民、有京东饥民,还有受官府压迫的无辜民众,这些人现在过的怎么样我说是没用的,若有时间你们去庄园里的各处走走看看便知,后山街市距此不远,等会就可以去。”
“可是朝廷里的那些官老爷为什么会说我们是草寇呢因为我们的行事不遂他们的意啊!河北边患、江淮水灾、京东春荒,流民、灾民、饥民流离失所、生死一线,这些官老爷们在干啥呢他们乘机囤积粮食、哄抬物价,借此强占老百姓的良田、强夺老百姓的子女。你们都是穷苦百姓的儿子,我相信大家都懂的这一些,都经历过这一些。可是我们庄园所作的事却是把这些流民、灾民、饥民收留下来、供养起来,虽然所做有限,但已经触动了他们的利益,所以这些人就说我们是草寇。”
古浩天说到这里停了下来,那一众官兵却陷入了沉思之中,他们都来自社会的底层,这些悲惨的事情多少都有经历过。那个二壮子想起灾年被卖掉的妹子,已经忍不住泪流满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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