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甜婚似火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桃渔
林子维立即苦了脸,然而看看林子矜似笑非笑的脸,想起她的手段,立即老老实实地去书桌边摊开作业本。
笨丫头神气什么呀,过几天她哥就要走了,到时候哭塌鼻子也没人管她。
几天之后,帝铁军胸前戴着大红花上
第一百二十三章难道是甲醇中毒?
离帝家老远,林子矜就听见冯谦他妈郭翠花那尖厉的哭声:“你们坏了良心啊,给我家大喜吃上甚啦,把大喜眼睛也给毒瞎啦!”
帝满仓战战兢兢地躬着腰站在门口,想扶郭翠花一下,又不敢动手。
这突如其来的祸事已经把这老实人吓懵了,他有点想不明白,明明刚才还欢声笑语,大家都羡慕他的儿子当兵走了,怎么现在突然有人上门,说他的饭有毒
帝满仓女人身子不好,儿子当兵虽然是喜事,可离开家那么远,要好几年都不回来,当妈的除了喜悦也很伤心。
头前她强打着精神应付客人,好容易客人都走了,她正在自己屋里躺着养神,就听见这泼天的祸事上了门。
帝满仓被郭翠花吓得六神无主,满仓女人却是个清醒的,由女儿扶着出来,站在门口开始为自己家说话。
“大喜家的,我家的饭就是寻常的饭,咋能把大喜兄弟毒瞎呢,我们全家都吃了这饭,要毒也是先毒死我们自己啊!何况,”女人颤颤巍巍地说:“我们也没给冯大喜吃饭哪。”
围观的人大多还是向着老实人,立即就有人附和:“就是啊,这种场合哪能轮得上冯大喜这种人上桌子,他还不知道吃没吃到帝家的菜呢!”
“是啊,那一桌子菜就是摆个样子,谁也没动筷子,咋冯大喜就能吃上,还吃坏了呢“
菜墩娘大嗓门喊道:“冯大喜真的瞎了说不定他还是不想看见家里那一群野汉子,自己把自己捣鼓瞎了呢!”
郭翠花又羞又怒又急:“就是帝家搞的,大喜说他在今天早上哪儿也没去,就在帝家喝了两杯酒,回来就什么都看不见了!这不是帝家搞的,还能是咋回事哩!”
“都让让,都让让!队长来了!”
看热闹的人群让出一条路,林家亮沉着脸快步走过来:“怎么回事!”
“队长,你可要给我做主呀,我家大喜喝了老帝家的酒,回去就看不见啦!他们丧了良心,想害死我家大喜呀!”郭翠花一见林家亮,立即来了劲。
惶恐不安,宛若大祸临头的帝满仓一见林家亮,就像看见了主心骨,也大声喊起来:“队长,这是哪儿来的事,这酒是我昨天从供销社打回来的,大家喝了都没事,咋大喜他就看不见了呢!”
林家亮沉着脸挥挥手:“这些官司一会儿再断,大喜家的,你说你家大喜看不见了,他人呢
郭翠花噎了一下:“那个,大喜在家呢,他看不见路,我没敢领他出来。”
林家明:“……胡闹,你不赶快先领他去看病,来这儿闹什么闹”
说着话,林家明点了几个壮小伙子:“你们几个跟上,菜墩娘你去找朱大夫,让他赶快去冯大喜家,就说冯大喜急病!”
离着冯家老远,就能听见冯大喜的叫骂声:“郭翠花你个卖的,老子看不见了,你把老子丢下就走,你又去找哪个野男人去了!你好歹先给老子看病啊!”
“乡亲们哪,帝家坏了良心,帝家没安好心哪!他家的酒有毒!我喝了他家的酒,差点要了我的命啊!”
冯大喜嗓门极大,声音惶急,帮忙的人七手八脚地跑进他家里一看,地上扔着一个摔成几瓣的破碗,冯大喜光着脚坐在炕上,眼睛睁得老大,听见脚步声,茫然地看过来。
“你个死女人还敢回来,爷的眼睛看不清啦,你还不赶快给爷叫大夫!”
冯大喜一边骂着,一边摸起炕桌上的茶壶,向门口的人丢了过来。
那人闪身躲开,大声喊道:“咦,这不是好好的,还能打人了么,咋就讹人家帝满仓哩!”
&
第一百二十四章牛头马面来接我
“冯大叔,你不要动,我给你检查一下。m.x”
“子矜,你娃娃家别瞎掺合这些事儿。”林家明不悦地说,一边伸胳膊把她格挡在外面。
林子矜不能跟他来硬的,急声说:“二爹,冯大叔恐怕不是酒精中毒,我怀疑他是甲醇中毒!”
“甲醇是个甚哩是甚新农药么”俊俊嘴快,代表围观的人问了出来。
“不是的,甲醇是一种有毒的物质,味道外形跟乙醇差不多……”
“那乙醇……”
没等俊俊问完,林子矜就赶快普及科学知识:“乙醇就是你们喝的酒里面的酒精,它俩的外形和气味味道都很相似,很容易被混淆。现在我怀疑冯大叔误喝了甲醇,引起甲醇中毒,甲醇中毒是很危险的,严重的会导致失明甚至……”
林子矜没说最后这句话:甚至死亡。
她说得头头是道,林家亮不自觉地放下手臂:“那,子矜,你能检查得出来么”
检查两个字从林家亮嘴里说出来,带着点晦涩和不情愿。
冯家的名声实在太差了,他不愿意自己的侄女同冯家有任何关系,尤其还涉及什么检查。
可是他听出了林子矜没说的那句话,这个什么甲醇,是会死人的!人命关天,在人命面前,他也只得妥协了。
帝满仓两股颤颤,似乎站都站不住了。
他也听出了林子矜的话外音,转头去看自己的老婆和孩子,还有那瓶罪魁祸首的酒。
“朱春明呢,不是去叫他了,怎么还没来!”
林家亮冲着外面喊,有人应着:“哎,来了来了,朱大夫来了!”
朱春明背着个的木质医药箱,一溜小跑地跑进屋里,医药箱硌得他骨头生疼,顾不得擦头上的汗,先去看冯大喜:“大喜你这是咋啦,又喝多了撒酒疯是吧”
冯大喜头痛欲裂,眼前似乎有无数黑影晃来晃去,他明明听到了朱春明的话,却又似乎听不懂朱春明在说什么,只是晕晕乎乎地摇头:“你们说什么,我不懂,我头疼得厉害,好像看见牛头马面来接我了。”
朱春明到了,林子矜便向后几步,给大夫腾开地儿。
朱春明翻了翻冯大喜的眼皮,听了听心脏,便开始摇头:“大喜你这是喝了多少酒啊你闻闻这酒味儿,满屋子都是,还想赖人家满仓,就满仓家那两杯酒可喝不出这么大的味儿!”
说着他回头对林家亮说:“队长,没事儿,冯大喜这是又喝多了,找事儿呢,你们别理他,让他喝点糖水,排出去就没事了!”
郭翠花听说没事,松了口气,愤愤地接口:“这死王八蛋,吓死老娘了,还想喝糖水,喝尿水还差不多!”
林子矜在旁边着急地拽朱春明:“朱大叔,冯大叔这个不对劲,他这症状更像是甲醇中毒!”
“什么甲醇中毒”朱春明才顾得上用袖子擦汗,闻言问道。
林子矜:“工业酒精!冯大叔早上只喝了两杯酒,不可能有这么大的酒味,我估计他昨天或者前天误喝了工业酒精,经过一段时间的潜伏期,刚刚才发作出来!”
甲醇中毒的潜伏期一般是八个小时到三四天左右,按照时间来算,昨天中毒的可能性是最大的。
帝满仓心下一松,脚一软坐倒在地:昨天喝的酒,那就没他家什么事了。
朱春明的汗立即就下来了:“对呀,大喜这眼睛,还有这糊涂劲儿……”
他转回去问冯大喜:“大喜你这眼睛”
冯大喜咕咕囔囔地说话有点不清楚:“我眼睛看不见了,越来越黑了。”
朱春明立即神色凝重起来:“赶快,去牲口院找老黄,套个车送冯大喜去公社卫生院!
第一百二十五章吃人饭不拉人屎
这念头只在林子维心里想了想,却不敢说出来,万一被白如意和林子依知道,林子佼肯定少不了一顿骂。
过了几天,冯大喜从县医院回来,他的眼睛虽然没瞎,可也落下了残疾,看东西总是有点模糊,还特别怕光。
村里人背后闲话,说这样也好,眼不见为净。
之后的日子就平静多了,林子矜带的学习小组又增加了一个林子佼。
两个女孩子很快形成攻守同盟,共同对付嘴欠的林子维,而帝铁宁跟着林子佼和林子维这对冤家,也从刚开始的一说话就脸红,变得开朗大方了许多。
日子就在林子佼和林子维的吵吵嚷嚷,和帝铁宁被林子维气哭的动静里很快地过去,眼看着,就到了年根儿底下。
这天,林子维一早出去“疯跑”,又带回来一个人林香久。
林香久同去年别无二致,还穿着去年的那件破棉袄,只是棉袄上的补丁更多了些。
林子矜看得暗暗摇头:一年过去,就连林子维这小屁孩儿,也长大懂事了许多,知道出去疯跑的时候,要加一件长裤,不然光着身子太难看。
自家的姑姑怎么就没个长进呢
林香久进门后依旧先去了林老头和林老太那屋。
林子矜回屋,取了另外两个笔记本,也进了林老头那屋。
去年她刚穿回来,对环境还不太熟悉,又担心着维维的事儿,买礼物的时候竟然忘了姑姑家的两个孩子。
今年一切都稳定下来,她也攒了足够多的零花钱,买笔记本的时候,就给林香久的两个孩子也准备上了。
林子矜一进门就听见林老太呜呜的哭声。
这老太太见到女儿,就没有一次不哭的,林老头也顾不得会熏着老太婆,烟锅袋一如既往地冒着烟,屋里的气氛十分沉闷。
“香久啊,你咋瘦成这样了呢,咋比去年还瘦呢,今年收成不是比去年好么,咋,家里的粮食还不够吃啊”
老太太一边哭一边念叨,削瘦的手摸着闺女的手腕,又顺着手腕去摸她的手。
“那死二赖子还没回家啊这吃人饭不拉人屎的东西,看把我闺女糟践成甚样了!”
林香久僵硬地坐着,抿着嘴不作声。
林子矜发现,比起去年,林香久不仅更加黑瘦,她脸上的表情也变了,凄惶中带着几分冷硬,像只刚挨过打又要讨食吃的狗似的。
这是怎么了
林子矜有几分疑惑,也没张口询问,默默地倒了一茶缸子热水,递到林香久的手上。
林香久接过水,抬起眼皮,干裂的嘴唇蠕动一下,却没说话。
屋子里只有林老太的哭声。
林老太的日子过得还算舒心,儿子媳妇挺孝顺,大孙子和孙女又刚考上了大学,村里人谁见了都要奉承上几句。
只除了这个糟心的女儿。
这没脑子的傻货,供赵三毛念了三年初中不算,赵三毛今年没考上中专,她竟然又供他复读!
“香久啊,你也该为勇勇和二子想想啦,赵三毛那小子,你就是把他供出花儿来,他也不是你儿子,你老了终究得靠儿子,你说是不是”
勇勇和二子是林香久的两个儿子,今年一个十岁一个八岁。
林老头磕磕烟袋锅,继续给闺女做工作,指望着用她的亲生儿子打动她:“将来人家赵三毛念出书来成了家,谁认你是老几你把钱和粮食都花在他身上,勇勇和二子咋办,那可是两个小子,你不得给人家两个娶媳妇”
林香久似乎被说动了心,嘴唇翕动几下,讷讷地说:“勇勇他们还小,将来他爸还能挣回来钱给他俩花,三毛现在就过不去了,要不让他复读,他万一……”
万一出个什么事怎么办啊,她怎么向赵二赖交待她对赵家是有责任
第一百二十六章逮着蛤蟆攥出尿
林香久忽然从那黑色的瞳孔里看见了又老又丑的自己,破衣烂衫,又黑又瘦,头发蓬乱得像个野鬼,还是那种快要秃了的野鬼。
她也似乎闻到了自己身上,很久没有洗过澡的酸臭味儿。
林香久的目光回到日记本上,停着不动了。
她也曾经有过这样一个日记本,封面上同样印着伟人像和语录,她在里面记着名人名言,也记着少女心事。
她曾经也有这样白皙的脸庞和明亮的眼睛,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喜人女子,上门提亲的人几乎踏破了门槛。
她也曾经用着其它女孩子用不起的蛤蜊油,穿着簇新的确良衬衣,村子里所有的姑娘提起她都是羡慕的,所有的小伙子都向她投来倾慕的目光。
从什么时候起,她变成这个样子了呢
林香久茫然地想着。
赵二赖那些动听的甜言蜜语山盟海誓,赵二赖送给她的野花和塑料发夹,赵二赖向父亲提亲,父亲不同意,两个哥哥将他打了出去。
赵二赖摸着黑来找她,两个人隔着被钉死的窗户,无声地哭到天明。
她和父兄争吵冷战,寻死觅活,水米不肯沾牙。
最终父兄妥协,准备了丰厚的嫁妆,她得偿所愿,嫁给了赵二赖。
那时候,她穿着新嫁娘的红棉袄,穿着新做的绣着花的红棉鞋,娘把姥姥传下来的一对银镯子给了她。
那时候,她还是漂亮的,骄傲的,怀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誓要活出个人样儿来,让父兄看看,她的选择没错!
然而,从什么时候开始,赵二赖不再回家了呢
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腰肢不再柔软,她的眼睛不再明亮,她剪掉了令她骄傲的美丽的长发,每天顾不得洗脸收拾自己,像一头老牛,奋力地拉着比她沉重几十倍的车,车上坐着赵家一大家子人。
她被压弯的腰再也没有直起来过。
就在几个月前,她娘给她的那对银镯子,也被她卖了给赵三毛筹做学费。
那是她最后的嫁妆,其它的嫁妆在过去的十来年里,早已陆陆续续地卖光了。
卖镯子的时候,她曾经恨过她娘,为什么爹娘不能帮她一把为什么他们不能借给她钱为什么从小疼她的二哥,也没有借给她一分钱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