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甜婚似火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桃渔
林子矜蹬着车,双眼无意识地扫过路旁的明明灭灭的霓虹灯,心里莫名地有点苦涩:“不,叶奕,这事跟实验室没关系,是我自己……”
顿了顿,她没有说下去,而是加快了速度,自行车就像风一样,在夜里的街道上行驶。
跟师弟说起自己的感情生活,似乎有点不太妥当,林子矜心想,明天见到景坚,一定要跟他道歉,然后好好地补偿他。
叶奕看着女孩子俏丽的侧影,心里的苦涩更甚。
她说的是跟实验室没关系,而不是跟他没关系,在林子矜的心里,他只是实验室的代表,连耽误她的机会都没有。
两人各怀心事地回到学校,林子矜跟叶奕匆匆告别,急急地向宿管老师打听,有没有人来找过她。
当听到宿管老师很肯定地回答没有的时候,林子矜在失望的同时,也长长地舒了口气。
幸好景坚没来,不然的话又要白跑一趟。
可是,他为什么没来
景坚是一个非常严谨的人,林子矜认识他以来,从来没有见他失过约,这一次,他为什么失约了
之后的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
林子矜再也没有见过景坚。
他为什么不来找她莫非宿管老师记错了,景坚那天来找过她,然后被她放了鸽子,那家伙生气了
又或者
林子矜的心抑制不住地狂跳起来,她回想起那天晚上景坚反常的举动,反复地问她,如果他离开她,她会怎样。
她的心里猛然涌起不好的预感。
破天荒地,林子矜向科里请了假,准备去找景坚。
直到这时,林子矜才意识到,两人谈恋爱两年多,向来都是景坚来找她,她去找景坚的次数,伸出一只巴掌都能数得出来。
看着军营门口陌生的哨兵,林子矜心里忽然涌上一阵深深的歉疚感。下一刻,恐慌就代替了歉疚。
“他不在”
“是的,不在。”哨兵站得笔直,一板一眼地回答,却不敢直视她的目光。
“那,景同志什么时候回来”
哨兵摇头:“对不起,同志,这属于军事机密。”
其实哨兵也不知道,只是这美得耀眼女同志,脸上的神情太过失望失落,他不忍心直说出来。
林子矜骑着自行车离开,心里一片空白,景坚去了哪里他为什么不告诉她
或者,就像他说的那样,他要和她分手吗
可是,看他那天的样子也不像要分手,以景坚的为人,如果要分手,他肯定不会吻她的。
两人处对象两年,他最多只是拉过她的手,从来没有越雷池一步,怎么会在分手的前夕吻她呢。
一个人在京都的街上转了几圈,林子矜突然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可以去问戴叔呀!
戴叔肯定知道!
然而她再一次失望了,戴国梁也不知道景坚去了哪里,对于林子矜旁敲侧击的询问,老头子反倒有点疑虑:“小林同志,怎么今天你一个人来了,景坚呢”
林子矜好容易圆了谎,狼狈地出来,她推着自行车站在胡同口,心里茫然一片。
景坚去哪儿了呢
是执行特殊任务吗
他以前也执行过特殊任务,也有一个月半个月不来见她的时候,可为什么这一次,她的心里就这么乱呢
林子矜发
第二百八十四章遗书
林子矜这才想起,还有自行车这回事呢,急忙回去推上车子,手忙脚乱的差点摔倒。m.x
戴琛冷眼看着她,忽然微微叹了口气。
看这个样子,其实这姑娘还是挺在乎景坚的。
为了说话方便,戴琛从小巷边的一条小路拐了进去,这条路上比较清静,几乎没有什么人,路两旁的长着高高的杨树,偶尔有叶子落下来,在空中打着旋儿掉在地上。
林子矜的心也随着叶子晃晃悠悠。
两人沉默着走了一段路,直到林子矜忍不住想开口问他的时候,戴琛终于说话了。
“小坚所属的部队前几天开拨,去了南疆前线。”
恍如一道惊雷在耳边炸响,林子矜失声道:“什么!”
戴琛伸手替她扶住自行车把,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带着点明知故问道:“他没跟你说”
林子矜茫然摇头:“没有,他只是问我,只是问我……”
林子矜说不下去,她这才反应过来,其实景坚已经说得够清楚,如果他离开她,她会怎么样
亏她还脑补了一出大戏,以为有首长的女儿看上了他,却原来……
林子矜想起那天的情形,景坚所有的与平常不一样的,奇怪的行为都有了答案。
他听到失恋的年晓晓不再难过,松了口气,他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下握了她的手,他第一次吻了她。
如果不是她故意去逗他,去撩拨他,估计他还不会吻她。
他去跟自己告别,希望他离开后,自己能过得好些,他打算带着自己出去玩,给自己照些照片,这些照片可能将陪着他上战场。
林子矜心里火烧火燎地疼,忽然喃喃出声:“他还说要带我去看枫叶,照相。”
“他们提前开拨了。”
戴琛冷冰冰地说道,简直像没有心肝肺一样,没有一点点同情心。
林子矜心想,就算没有提前开拨又能怎么样呢,那天实验室有事,她又去了实验室,就算景坚来了,也找不到她。
不知道以前景坚有多少次找不到她
她经常在回来的时候,看到他等在宿舍楼下,见到她的时候,他也总是包容地笑着,从来没有流露出哪怕一句怨言或不快的神情。
也许因为他没有怨言,所以她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有时候也会跟她说,不要等她,可是,他还是那个样子,理所当然无怨无悔地等着。
直到他要上前线的时候,第一个担心的还是万一他有事,她一定要好好的。
她自己呢,总是小心翼翼地不敢付出太多的感情,即使经常在行动上逗他撩拨他,也在心里一遍遍地提醒自己,千万不能把心思全放在他身上,千万不能爱他爱得失去自我。
她害怕重蹈前世的覆辙,害怕再次陷入深渊。
她的学业,她的事业,她的家人,她把这些看得无比之重,随便哪一个都比景坚重要,现在他离开她上了前线,生死未卜,她的心却空荡荡的,不,是乱成一团。
“小坚跟我说过,如果他回不来,让我多多照顾你。”和我爸。
戴国梁没把后面的三个字说出来,他说:“可能小坚怕你担心难过吧,所以没有告诉你。”
“这样我更难过。”林子矜低声说。
戴国梁索性把自行车放在路边,在路边的草坪里的一个小石桌旁边坐了下来。
林子矜也跟着坐在另一边。
石桌上刻着一副象棋棋盘,林子矜下意识地抬手抚着那些纵横交错的横线竖线,楚河汉界泾渭分明,就像她和景坚,现在隔着不知道有多远。
感受着指尖下冰凉的桌面,心里空落落的无着无落。
她想电影上演的都是骗人的,什么姑娘送心爱的人上战场
第二百八十五章我会等着他
戴琛不知道遗书里面的内容,看着景坚一副放不下的样子,心里却很不是滋味。x
景坚自己要去最危险的地方,却还在担心着,他走了之后,林子矜会不会伤心难过,这傻小子的一腔热血,但愿不会所托非人。
林子矜还是那样呆坐着,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棋盘上的字,食指沿着字的轮廓一笔一划地描着。
一片落叶落在她的手上,她似乎被惊醒了,抬起头茫然地看向戴琛,近乎呓语地说:“你有他的地址吗”
戴琛摇了摇头,看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又解释道:“估计得等他们稳定下来,才能给这边写信,等我收到信,就把地址给你。”
顿了顿,他又怕这姑娘抱着太大的希望,补充道:“不过,你给他写信,他也未必能收得到,部队经常开拨,不一定一直在一个地方。”
林子矜点点头又摇摇头:“我知道,我不给他写信,我知道他没事就行。”
戴琛听了这话,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心里就有点不痛快,那点儿疑心立即又冒了出来:“如果万一,我是说万一,战争的性质和他以前执行特殊任务不一样,战争当中,个人素质再高,也不一定能起到太大的作用……”
林子矜并没有什么痛苦的神色,漠然说:“我知道,我不怕。”
我是医生,他伤了,我给他治,他残了,我照顾他,如果他死了……
如果他死了……
这个念头在林子矜心里盘旋不去,她木然站起来:“我要走了,如果有他的消息,请您通知我。”
起身就走,林子矜又一次忘了她的自行车。
戴琛不得不推起林子矜的自行车,跟在她的后面,一直把她送回宿舍楼,把自行车放进车棚,车钥匙送到她的手里,林子矜木然地说声谢谢,径自上楼。
她和遇到的人打着招呼,除了看起来有点呆,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也不知是因为在外面坐着受了凉,还是其它的什么原因,当天夜里,林子矜就发起了烧。
烧得昏昏沉沉的时候,她的嘴里无意识地叫着景坚的名字,脑子里光怪陆离,似乎全是他在枪林弹雨挣扎的样子。
好在一个宿舍里全都是未来的医生,几个姑娘紧张而有序地给她灌药,物理降温,权当学习护理高烧病人,到天亮的时候,高烧终于降了下来转成了没完没了的低烧。
低烧持续了三天,林子矜终于打起精神,回到医院去实习。
杨峻峰已经帮她请过假,叶教授知道林子矜生病了,饶是如此,他还是被小姑娘惊了一下。
“小林同志,你得详细查一查高烧的原因。”叶教授端详着林子矜,几天不见,这姑娘苍白消瘦了许多,脸很瘦,显得眼睛更大,下巴尖尖的,嘴唇上起了一层干皮,嘴角边裂着血口子。
林子矜笑了笑,神情平静:“没什么的,叶教授,跟您申请一下,这几天我想去病房那边。”
她的身体和精神情况,不适合再留在手术室。
叶教授显然也想到了这节,立即答应:“行,这个不用申请,不过你最好再去些必要的检查。”如果仅仅是感冒高烧,怎么可能短时间内瘦得这么厉害。
旁边的杨峻峰终于绷不住了,用力地给叶教授使眼色。
您就别出馊主意了,林子矜是因为她对象的事才发烧的,再说几句,万一她又想起来呢
好在叶教授及时看到了杨峻峰的眼色,老教授倒也不是全然不通人情世故,立
第二百八十六章分离
信里没有提起战争,也没说想她,只是轻描淡写地说起战地的各种故事。顶 点
他用开玩笑的口气抱怨,伙食不好也睡不好,吃的大部分是各种肉罐头和压缩饼干,和他一起的几个战友各自的睡相都不行,参谋睡觉咬牙,政委喜欢说梦话,而且他们的脚都臭得要命,几乎要把人熏出咽炎和肺炎来,害得他总也睡不好。
还有那边的气候也不好,天气潮湿,人身上永远都潮乎乎的,衣服好像总也不干似的,很多人都长了皮肤病,后来大家总结经验,尽量少穿衣服,倒是没少省下衣服。
信里还有战士们的糗事,脑子灵活的城市兵,打牌输了却要耍赖;踏实诚恳的农村兵,以前没怎么吃过肉罐头,开始时吃得很香,后来硬是吃罐头吃到吐,天天念叨他娘贴的玉米面饼子。
还有以前在学校里的学霸,即使当兵了,还成天抱着个小本本在猫耳洞里写诗写文章,还跟内地的青年们写信交流,每天都能收到大量崇拜者的来信。
整个信的格调看起来,就像后世参团旅游的人,对旅游团安排的伙食住宿不满意,又聊起同团游客的故事似的,间或也带着对目的地风景和气候不满意的抱怨。
林子矜明知道这家伙是用这种方式,在避重就轻地安慰她,却也神奇地被这些闲唠嗑的家常话安慰到了至少她知道,景坚暂时没事。
于是她更加努力起来,实习结束,林子矜如愿以偿地被分到了肝胆外科,摘掉了实习二字,成为一名真正的医生。
……
医科大的小食堂里。
“为了庆祝实习结束,大家从学生变成救死扶伤的医生,马上就要成为自食其力的劳动者,咱们干了这杯!”
405宿舍的姑娘们围坐在一起,举起手中五花八门的水杯,互相一碰。
林子矜仰起脖子,把一杯啤酒全灌了进去,再一个个地检查其他人的杯子。
杨静豪迈地亮了亮杯底:“我喝完了!”
杨峻峰和奚玉兰笑着把杯子递到林子矜面前让她看,林子矜点点头:“嗯,你俩还行,年晓晓,你可不能耍赖,你那杯子本来就小,还留一大半酒,是准备养鱼么”
年晓晓吐吐舌头笑道:“一下子喝不下去,让我慢慢喝,反正最后喝完就行呗。”
年晓晓的笑容晴朗明快,笑得挺俏的小鼻子皱了起来,脸颊上有两团淡淡的红晕,之前那令人不愉快的爱情,好像对她已经没有什么影响了。
林子矜饶过了她,看向张金铃,张金铃满脸苦色:“哎呀,我真不能喝了,再喝下午就误事了。”
几个女孩子一起起哄,杨静大声喊起来:“别想骗我们,今天是星期日,你能有什么事”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