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甜婚似火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桃渔
景坚手里颠了颠砖头,随手扔在远远的角落里,又轻描淡写地徒手将斧头柄折断,冷冷地看向全喜。
“还不快滚!以后再让爷看见你欺负女孩子,你的腿就是这下场。”
他将半截斧柄随手一掷,准确地打在砖头上,一声闷响,木质的斧柄竟然将砖头击成了碎块。
两名小混混看着碎砖头和半截斧柄,简直是目瞪狗呆。
本来以为自己拿着斧头就是李逵,没想到李逵在这煤黑子面前,只用了不到一招就变成了李鬼。
这家伙脸这么黑,只怕他才是李逵吧
煤黑子一般力气都大,徒手折断斧柄虽有点难度,倒也不是不可能。
可这木头打碎砖头的功夫,可就不是力气大能解释的,如果这块木头打在自己的腿上……
两名小混混常年打架,也算是识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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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魔音贯耳
林子佼低着头一路疾行,越想越气。
景坚的自以为是,郝南仁的死缠烂打,还有那两个混混的无耻加无赖,流年不利让她的心情变得前所未有的坏。
好在后来的一路还算平安,到了学校,她还是没有意外地迟到了。
运动虽已结束,但这个时代的老师还是心有余悸,对学生管得不严,当然也可能压根不敢管。
林子佼站在教室门口喊了声报告,便顺顺当当地进了教室,抄了写在黑板上的作业,这个学期便算结束了。
回去的时候林子佼还有颇有点担心,既担心郝南仁再来纠缠,又担心那两个混混会不会再来找她的麻烦。
还有,她也不想再见到景坚那个蠢货!
好在什么也没发生,林子佼回到家,黑子摇着尾巴迎上来就是一顿狂舔。
林子佼摸摸它毛茸茸的大脑袋,总算是心情好了些。
还是家好啊。
……
……
“还是家好啊!”林卫国站在自家院门前,透过门缝看着里面的灯光,轻轻地喟叹一声。
他经过三次转车回到金海市的时候,已是晚上八点多,天都黑透了。
林卫国从门洞里伸手进去,摸索着拨开门拴打开了门。
黑子认得主人,摇着尾巴无声地凑过来,他拍了拍黑子的脑袋,看向正屋。
窗户上拉着窗帘,从窗帘的缝隙里透出一线灯光,昏黄而温暖。
上次探家还是国庆节时的事,那一次林卫国回家只呆了一天,第二天就急急忙忙地回去了。
这一次,他请了一个月的假,一方面照顾生病的小妹,帮着家里准备过年,另外就是顺便把一些事情处理一下。
有些事情不能再拖了,这次他想说个清楚。
郑桂花在东屋炕上坐着,炕上摊开几片蓝色涤卡布,正在做衣裳。
林子佼坐在炕桌边,摊开课本在学习,林子舒也在这屋,用黑色的细开司米毛线缠着橡皮筋。
听到门响,三人一起抬起头来。
“哥!”
“大哥!”
两个女孩儿齐声叫起来,郑桂花放下做了一半的衣裳,穿鞋下炕,站在儿子面前上下打量着他。
林子舒都忘了手里还拿着橡皮筋和毛线,急急走了过来,毛线在她身后拖得老长,毛线球在地上滚动着。
“哥你接到电报了”
林卫国把手里的布兜子放在墙角,点点头。
“收到了,信和电报都收到了子佼看着还不错,看来病好了”他打量着林子佼说:“好像瘦了点儿。”
林子佼笑着点头又摇头,不知说什么才好。前世的她和这个堂哥之间相差十几岁,见面也少,对这个堂哥了解不多。
郑桂花摘了林卫国的帽子,先去察看他的耳朵。
她发觉儿子的耳朵虽然又红又肿像两个大柿饼,却好端端地都在,便松了口气,又抓起儿子的手仔细看了一遍。
手上都是大大小小紫红色的冻疮,但十个指头一个不少。
“我看看脚!”郑桂花的语气很不高兴,林卫国笑了笑,老老实实地坐在炕边上,将大棉鞋脱了下来。
“袜子也脱了。”显然郑桂花不太相信儿子,斥道。
灰白色的,手工编织的羊毛袜子被脱了下来,露出红肿的的脚,林卫国笑着说:“妈,十个脚趾头都在呢,一个也没少。”
郑桂花松了口气,对脚的红肿并不在意,顺手在林卫国额头用力戳了一指头,瞪着眼说:“好了,穿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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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不能让它吃上
“老东西挣钱不多还天天喝酒,弄回一屋子人坐下喝,还出去别人家喝,儿子眼看大了,不说赶紧攒钱想办法给儿子娶媳妇,成天就知道喝!
喝就喝吧,他还不喝散酒,非要喝圆瓶酒,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看看自己的德性……”
林卫国一见母亲又开启唠叨模式,立即加快了动作,拿出一口袋羊毛:“妈,这是我攒的羊毛,咱们捻成羊毛线,能给妹妹织袜子。顶 点 ”
装着羊毛的口袋鼓鼓的,林卫国的大手拍上去深深地陷下去又鼓起来,看着就很是绵软有弹力。
想起后世小品中著名的薅社会主义羊毛的典故,林子佼立即忍不住笑了。
郑桂花接过那一小袋羊毛摸了摸,又打开袋口用手捻捻:“羊毛不错,还织什么袜子,捻线怪麻烦的,这些刚好能给你姥姥絮个棉袄,过年也能穿个新。”
她见林卫国还从兜子子里掏东西,伸手把兜子抢了过来。
“算了你也别掏了,我自己看看还有啥,有甚适合你小舅用的,当知青的真是可怜,他在七原县那边缺吃少穿的,受了大罪了……”
林卫国老实又无奈地住了手。
家里的东西不论吃的用的,一向都是先紧着姥姥和几个舅舅,他和两个妹妹都是排在后面的。
别说他们几个小的,就是父亲也得排在几个舅舅后面。
林卫国记得,前些年父亲在看守所上班的时候,穿的警服永远是最破最烂的,母亲想方设法地缝缝补补,让父亲能勉强穿得出去。
夏季警服是白色的,父亲的警服洗了又洗,补了又补,都变成灰白色的了。
而父亲单位发下来的新警服,都被她改小了寄给当时正在上中专的大舅穿。
那时候父亲每月的工资也不过二十八块钱,就要拿出八块钱寄给大舅。
自家的一家五口人就靠着剩下的二十块钱过日子,还要日常补贴姥姥一家,逢年过节还得给两方的老人寄些细粮和棉布之类的。
一家人的日子过得捉襟见肘。
就这样大舅还经常写信向母亲要钱,抱怨钱不够花。
姥姥则是埋怨母亲没本事还不省事,把她好好的儿子送去上中专,耽搁了好几年挣钱的工夫。
幸好他留了个心眼儿,把吃的东西装在身上。
林子舒见母亲这个样子,隐晦地使个眼色,兄妹三人急急忙忙溜去了西屋。
郑桂花自己唠叨几句,没有听众也就算了。
她把兜子翻了一遍,把弟弟和母亲可能用得着的东西另外收拾出来放好,这才坐回炕上继续做衣服,时不时地抬头隔着门上的玻璃看看西屋的门,大声唠叨几句。
“这几个死孩子,也不说在一个屋子里呆着,开这么多灯也也不怕费电,花的不是你们的钱,你们就不心疼……”
西屋里,兄妹三个都听到了郑桂花的唠叨声,忍不住相视而笑。
“没事,就今天费点电,平时都是凑一屋的。”
林子舒捂着嘴笑:“让妈唠叨一会儿就没事了,哥你真没冻坏”
林卫国摇头,用力跺了跺脚:“这不你们也看见了,十个指头都在,就是冻得过了痒得不行,我每天都用茄子秧熬水泡脚,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家里最近怎么样小妹得了什么病,看这样子是好利索了”
林子舒笑:“家里就这样吧,妈这不还是唠叨,有好东西就往姥姥家搬。”
“爸呢”林卫国问。
“爸也是老样子,成天喝酒。小妹前几天着凉发烧,现在也好了。”
兄妹三人盘着腿坐在炕上,说了几句闲话,就听见院门响。
林子舒跳下炕穿鞋就往外跑:“爸回来了。”
 
第三十章生活是爬满虱子的华丽长袍
前世林子佼的丈夫冯谦也同样喜欢喝酒,只不过每次喝醉了酒回家,他都要骂骂咧咧地把家里的东西砸个稀碎。x
有时心情不好控制不住,还会对林子佼动手。
每次冯谦喝醉酒回家,林子佼都躲在角落里,尽量不引起他的注意。
至于他吐在床上沙发上地上的呕吐物,也只能等冯谦睡着了,林子佼再屏着气戴着口罩慢慢收拾。
那个时候的林子佼,就盼着冯谦戒酒,或者喝醉酒回来就睡觉,哪天冯谦喝醉回家不骂人不砸东西,那就算烧了高香了。
林家明的酒品还算不错,烂醉如泥倒在炕上人事不知,对郑桂花的骂声置若匿闻。
林卫国把林家明挨着炕边放好,头冲着炕边以防半夜再吐,又把灰桶里的灰倒了,拿到炕边的地上放着,这才回到西屋。
林子舒早就习惯了父亲醉酒,她只管做自己的事情。
她从躺柜里翻出一套铺盖铺在炕头上,仰起头冲着林卫国笑:“哥你不能受冷,睡这边炕头暖和,我和妹妹睡中间。”
对妹子的关心好意,林卫国没有推辞,乐呵呵地钻进被窝:“明天我把凉房的床搬回来,放在暖墙跟前。”
“明天再说吧。”林子舒拉灭了电灯。
兄妹几人在黑暗中聊了几句,林子佼听着哥哥讲着草原的风土人情和知青们的趣事,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后半夜,林子佼被一阵争吵叫骂声惊醒,好半天她才清醒过来,就听见郑桂花连哭带骂,林家明的声音沮丧,低声下气:“老郑,老郑你别这样……”
“讨厌,爸妈又吵架了,吵死了,明天一早我还得上班呢!”
身边的林子舒习以为常地嘟囔一声,随手扯被子盖住了头,翻了个身又睡了。
林子佼心中一跳,又吵架这么说来大爹和大婶经常吵架
“成天就省(xing三声)得喝那点尿水子,家里的事儿一点也不管……”
郑桂花的骂声陡然大了起来,黑暗中,传来林卫国幽幽的长叹:“唉……”
隔壁传来剧烈的响声,似乎有什么东西被用力地摔在地上。
林子佼翻了个身,也低叹了一声。
前世的林子佼真的不知道这些事。
大爹在村子里名声很大,是有名的有大本事的人,拿着工资吃着公家粮,又愿意帮助亲戚,亲戚有什么事求他,他一准尽力给办好。
大爹家里天天吃着大米白面,逢年过节还给爷爷奶奶和几个兄弟家里捎细粮和棉布。
大婶是很有名的贤惠媳妇,家里的几个孩子穿的衣服都比村里孩子好,村里人说起来大爹家都要夸上两句,羡慕得很。
没想到这个家表面上看着风光,背地里竟还有这样的一面。
哥哥林卫国在最艰苦的牧区当知青,还差点丢了性命。
姐姐林子舒在冬日的凌晨四点半就要起床去上班。
记忆中和蔼热情的大婶逮住儿女和丈夫随时都能开骂,而那个曾经在她眼中似乎无所不能的大爹,竟然是个酒鬼,经常喝得醉醺醺的回家。
最重要也是最令人不敢相信的的,是这个前世里看着和和美美的家庭,竟然经常在半夜里吵架。
想起门框上贴着的街道发的金属卡片,那上面印着五好家庭的字样,林子佼突然想起一句名言。
生活就像一袭华丽的长袍,翻开就会发现,其实它的里面爬满了虱子。
当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黑暗中,林子佼睁着眼看着房顶,听着隔壁传来的哭骂,道歉和摔东西的
第三十一章想回老家看看自己
至于理想和热血么
林卫国自嘲地笑了笑,经过七年的磨砺,他早已看穿了生活,年少时的热血已经冷却。顶 点
林家明像是知道儿子的想法,看他一眼发了话。
“那边的条件差点,也不是不能忍,只不过,毕竟咱们家在这边,你回来这儿工作和生活都方便些。
办回城手续需要花钱的话,就跟家里说。”
不知道哪句话触动了郑桂花的神经,郑桂花立即接上话:“是啊,在那边六七年了,还没找着对象,二十三的小子了,也不赶紧张罗着成家。”
她又指指林家明:“你爸成天就知道喝酒,他自己倒是有老婆有娃娃不用着急。
可卫国一过二十五就是大龄青年,好女子都被人挑走了,剩下的都是些歪瓜裂枣,连个好媳妇也说不上,更不要说抱娃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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