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甜婚似火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桃渔
林子矜看着毯子下面缺失的一块,不忍再说。
牛大壮却是笑呵呵地安慰她:“林医生你别难过,我这算是拣了便宜的,还有不少弟兄连命都留在前线,我这真不算啥。”
他笑着拍拍自己的腿:“这不是还有一条腿,啷个事情都不误。”
景坚哈哈大笑,用力拍他肩膀:“不错,咱们当兵的,流血不流泪,老哥好样的!”
十几分钟后,出了病房,景坚脸上的笑容消失,立即沉默下来。
林子矜跟在他的身边,默默地握住了他的手。
“子矜,我想回前线,我要和我的战友在一起。”
这一次林子矜没拦他:“好,你把检查做完了,只要肺部没问题,我立刻给你下诊断书。”
想了想,她又不放心地叮嘱:“前半个月之内,行动的时候要小心些,千万不能崩裂伤口。”
“放心吧,”景坚说,握紧了她的手:“我还要留着这条命回来和你结婚。”
两人并肩站在走廊的窗前,窗外晴空万里,绿荫满山,山河美丽而壮阔。
为了我们的祖国,为了这片土地上的人民,我们将倾尽所有,挥洒青春,挥洒热血。
检查结果出来,景坚的肺部也有少许灼伤,虽然没有陶卫那么严重,却也必须经过系统的治疗。
景坚却是坚决不肯:“我不回后方!”
他的语气斩钉截铁,林子矜沉着脸瞪他:“谁说要你回后方了就在这儿治疗!”
“激素冲击治疗,经气管镜肺灌洗清除吸入物质,”林子矜下着医嘱:“没有乙酰半胱氨酸,也没有盐酸氨溴索那就算了,看治疗情况再说。”
景坚听着就感觉不太妙:“小林医生什么叫经气管镜肺灌洗”
林子矜沉着脸:“景坚同志,你不需要知道,你只管配合就行了。”
“那啥,你哪怕给我开一刀呢,别用那些奇奇怪怪的仪器折腾我呀……”
然而林子矜已经一阵风似的出去了。
景坚不敢走得太快,怕被林子矜骂,等他追去医办室,准备跟林子矜耍赖皮求情的时候,看到了一个生面孔的白大褂,那人看着林子矜的时候,眼里闪烁着温情和心疼的光芒。
“小林医生,你瘦了很多,怎么把头发也剪了”那人说。
景坚立即感觉到了莫名的威胁。
本能地闭上嘴,景坚把原本要撒赖求情的话咽了回去。
戴森是随着第二组替补团队过来的,这一次的医疗组比上次人少,但依旧是由附院的精英医生组成。
林子矜正被戴森问得尴尬,见景坚过来,吁了口气,心里隐隐有点如释重负的感觉。
“介绍一下,这是我对象景坚同志,景坚同志负了伤,暂时在我们院里休养。”
林子矜说,又对景坚介绍了戴森:
第二百九十九章撒娇耍赖
没等戴森说话,景坚摆摆手:“没你的事,一边玩儿去。顶 点 x”
挨了林子矜的骂,景坚心里反倒美滋滋的,他又不傻,林子矜对谁疏对谁亲,大家都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景坚比打了胜仗还要高兴,又施展撒赖:“子矜,我要你陪我去。”
林子矜满头黑线,这家伙今天是戏精附体了吗
戴森笑得讽刺:“景团长,肺灌洗并不疼。”
解小安面色一变,恨不得跟戴森决斗来保护他家团长的名誉,只是碍着景坚的命令不敢妄动,只能把满腔怒火蕴藏在目光中,瞪着戴森的目光简直能杀人,牙齿咬得咯咯响。
林子矜简直要哭了,事情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
景坚却像没听见戴森说话,只是看着林子矜:“你不跟我去,我就不做。”
林子矜以手抚额,被他打败了:“好好,我陪你去。”
她给了景坚一个警告的眼神,意思是你等着,一会儿我再跟你算账!
戴森看着两人“眉来眼去”,心里就像吃了黄连一样。
景坚兀自不肯罢休,以手抚胸:“子矜,我胸口发闷,还疼得厉害。”
林子矜明知道他是在耍赖,却也忍不住扶着他:“好了,走吧戴医生你先忙着,我陪他去趟呼吸科。”
景坚冲戴森淡淡地挑眉一笑,反手握住林子矜的手,两人扬长而去。
解小安斜瞟戴森一眼,摔摔打打地跟着出门:“我们团长是特级战斗英雄!立过好几次一等功的!当年在战场上,受了伤肠子都露出来了,照样往前冲!”
还有二等功和三等功,那些小功劳不值一提,老子都懒得跟你这四体不勤的小白脸说!
这是说给谁听呢
戴森知道对方不可能拿这些吹牛,他捂着胸口,忽然觉得自己也有点胸闷气喘。
接下来的气管镜肺灌洗,景坚表现很好,全程配合医嘱,一声不吭,让林子矜省心了不少。
下气管镜的王医生笑着跟她开玩笑:“小林医生这是不放心我,还是不放心你的对象啊,硬是跟着过来了。”
“没有没有,我就是过来看看,过来看看。”
林子矜打着哈哈,窘得无以复加,在心里暗暗地把景坚大卸八块,摆成这样那样又那样这样,面上却不能流露出来。
王医生是个爱说爱笑的,边操作边和她聊天:“听说景同志的手术还是你给做的,小林医生可以的啊,换成我的话,面对自己人早慌成傻子了,哪还拿得动刀。”
林子矜想起这事也是后怕得不行:“我去的时候,助手已经铺好巾了,肚子切开,大家伙都一个样,我哪儿知道他是谁,要知道是他,我肯定不敢动手的。”
以前的她不怎么跟人开玩笑,可是在这种环境当中,成天炮火纷飞,偶尔还有流弹打到医院来。又要面对着年轻甚至稚嫩的伤员们的惨状,时不时就听说哪个野战医院被敌人钻了空子,医患人员都损失惨重。
如果再不开开玩笑,真的很容易心理崩溃。
王医生哈哈大笑:“小林医生说得对,肚子切开大家伙都一个样,哎,这么说也不对,这位景同志身上的伤疤,就明显比平常人要多一些,哦不,多很多嘛。”
林子矜也不知王医生怎么看到景坚的伤疤,听了这话她心里不禁一抖,涌起一阵深深的柔情和怜惜。
景坚这家伙也真是吃了不少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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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章你们这里哪个官最大?
“好了,刚做完气管镜少说话。m.x”林子矜刚刚下了决心要对他好点,也不忍心再批评他,两人溜溜达达地回了病房。
这几天敌人那边安生了不少,院里的病人大部分病情稳定下来,病情严重的都已经转往后方,她倒是难得地偷得几分轻闲。
景坚从三楼的单人病房搬了出来,换到二楼的大病房里,病房里挤挤擦擦地住着八个伤员,空气闷热,味道也十分难闻。
林子矜进门先把窗户都打开,挨个看了看病人的情况,跟每个病人聊了两句。
景坚已经乖乖地回到自己病床上等着她。
他的邻床是个入伍不久的年轻战士,伤势不算重,心理素质却不太好,麻药药效过后,每次伤口一疼起来的时候,就会低声呻吟,有时候夜深人静的时候,景坚还能听到他低低的哭泣声。
林子矜对这个稚气未脱的小战士特别关照,每次到病房里来,都给他带些吃的,有时候看他疼得厉害,还会轻轻地抱抱拍拍他。
这个小战士似乎有些创伤性应激反应障碍,情绪很不稳定,同病房的几个老兵见他总是哭哭叽叽的,还很瞧不起他。
可林子矜知道,这只是一种心理疾病罢了。
现在,林子矜又递给小战士一块糖:“董小松,给你块大虾酥。”
董小松接过糖,感激地笑了笑:“谢谢林姐姐。”
自从有一次他夜里哭泣,林子矜轻轻地拍着他安慰之后,他就再不叫她林医生,改口叫她姐姐。
“我姐也给我买过这个糖,可甜呢。”说到这儿,董小松黯然低下头,他的姐姐嫁了人,难产死了,只留下一个小外甥。
林子矜拍拍他的肩膀,豪气道:“等着,等回到后方,我给你买二斤,让你吃个够!”
景坚在旁边笑道:“董小松,林医生是个小气鬼,哥给你买二十斤,比她多十倍!”
董小松连忙道谢,低着头有些不敢看景坚。
他知道这年轻的军官是个团长。
团长啊,那是多大的官,董小松接触过的最大的官就是村长,到了部队,他也只见过连长,团长是什么样儿,他还是来了医院才第一次见呢。
董小松心里很怕这个年轻的团长看不起他,也知道自己没出息,受一点小伤就哭个不停,可他不是哭自己的伤痛,他是……
董小松又想起了死在他眼前的战友,整整一个班的战友,只有他一个人活了下来,那些帮过他,照顾过他的,有本事的老兵都死了,他一个没本事没出息,训练总是拖后腿的却活了下来。
他不能想起当时的场面,每次想起来,就心生愤恨,死的为什么不是自己,可有时候,董小松又暗暗庆幸,自己活下来了。
在这种矛盾和自责的心理下,董小松经常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想起来过去的事就哭一鼻子。
隔壁床的军官又在说笑话,董小松很是羡慕,这位景团长能当到团长这么大的官,当初也一定经历过不少事吧。
他听同病房的老兵私底下议论,说这人是老虎团的团长,十五岁当兵,第二年就赶上战争爆发上了前线,枪林弹雨中过来的,死在他手上的敌人能组成两个排。
可他最初是怎么过来的他怎么面对情同手足的战友的伤亡
夜深了,病房里高高低低的呼噜声此起彼伏,不知道哪个伤员睡觉有磨牙的习惯,咯吱咯吱的磨牙声听得人毛骨悚然。
远处池塘里的青蛙不停地聒噪着,窗外传来蝈蝈的叫声。
董小松又在低声哭泣,景坚起来,倒了杯温水递到他手里,顺手拍拍他的背:“没什么的,没有什么事情是过不去的,战友们离开,你反倒要活得更好,把他们的那份也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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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一章景团长救我
景坚顺着一瞧,戴森的医药箱正在床边躺着呢,他心里一乐,这敌特说话不利索,眼神倒挺好。xx
谎言被识破,戴森闭着眼睛不再说话。
那人有点急了:“不是说各(这)里住着一个团级,他在啦(哪)个病房不说我就杀了你,再去找别人问也是一样。”
景坚嘴角弯了弯,挂起一个嘲讽的笑,对方是冲着他来的
正面战场上硬扛不过,就来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戴森紧紧地闭着嘴,看这样子,是不打算说了。
景坚心里暗暗摇头这家伙真是个呆子,你把老子的病房告诉他们,老子就不信,这帮龟孙还真能把老子怎么样
匕首又向下压了压,景坚手指间出现一片刀片,无声无息地划开窗纱。
恰在此时,月亮从云层里出来,戴森感觉到匕首的锋利,发着抖睁开眼睛,恰好看见窗口有人。
他也不知来人是敌是友,只见那人比划个噤声的手势,戴森立即会意,聪明地转移视线,同时试图吸引面前这人的注意力。
他挣扎两下,低声道:“我知道,是有个团长在我们这儿住院,我说出他的病房,你会不会杀我灭口”
那人哼了一声:“如果不说你四(死)定了,说了的话,说不定你还能霍(活),别想拿这个价讨价还,杀了你我还能找极(其)它人……。”
景坚实在听不下去了,这他娘的都说些什么,这些特务出门执行任务之前,也不提前培训一下普通话和成语。
他像只大猫一样无声地靠近,下一刻,普通话和成语都不过关的人脖子上挨了一记手刀,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反派死于话多,还他娘说得不好。”景坚冷哼一声,随手扯下床账把这人捆了个结实,最后扯下枕巾塞住了他的嘴。
“快,快,还有两个上楼了!”
惊魂甫定的的戴森顾不得脖子上还在流血,先指着门喊:“他们上楼了,楼上还有病人!”
景坚登时对他有点刮目相看,一推软绵绵的敌人,转头就走:“暂时把他交给你了。”
戴森喘着气拿抓起医药箱打开:“放心,我不会让他跑了,先给他打针麻醉药。”
景坚:“……”他娘的这家伙心可真黑。
“你们一会是不是急着要审讯他,麻药醒得太慢,要不我把他脚筋挑断”戴森咬牙切齿。
景坚已经快步出门,他心里急得很,林子矜还在楼上值班呢:“……随便你,我什么没都没听见。”
走廊里还算安静,病房里偶尔有隐隐的呼噜声传来,电压不太稳定,灯光昏黄闪烁,景坚像只大猫般从走廊里跑过,眼角余光扫视着两边的病房。
楼梯口没灯,里面一团漆黑,景坚没有丝毫犹豫,一脚跨过两个台阶,三下两下便上了楼。
二楼比一楼安静些,景坚无声地沿着走廊走过,审视着两边。
护士站和医生值班室灯火通明,外面的护士值班台上没人,里面却有细微的响动,一声女子的厉喝从门缝里漏出来,又戛然而止。
那声音极为熟悉,景坚心跳加快,飞身而起,一脚踹开了门。
“有敌特!”
与此同时,董小松大声喊道,按住了另一个敌特,两人一阵挣扎厮打,病房里其它人被惊动,灯光乍亮,几个伤员生龙活虎,七手八脚地扑了过来,不分青红皂白把两人一齐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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