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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七零甜婚似火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桃渔

    林子矜故作轻松地笑着:“我家里还有我一岁时候的裸.照呢,等回金海市结婚的时候,我拿出来给你看。”

    景坚被她这勇于自我牺牲的傻样给逗笑了,然而笑容只维持了一瞬:“可我没有,我小时候,养父母没给我拍过相片。”

    林子矜故意用馋涎欲滴的眼神上下打量他:“可是我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啊,模样又俊身材又好,四肢发达,头脑也发达,我的运气可真好,拣到你这么个宝。”

    景坚哑然失笑,知道他的小丫头绝对心里有事。

    她总是在心里藏着事的时候,才会这样插科打诨,用一副不正经的样子来掩盖她的真实意图。

    不过,不管林子矜的真实意图是什么,总之她不会害他就是了。

    景坚一直都记得那一天。

    因为一件小事没做好,景坚都忘了具体是什么事,只记得,养母又一次骂他,打他,说他是没人要的孩子。

    “你说你这死孩子,姥姥不亲舅舅不爱的,连亲爹亲娘都不要你,你就是个累赘,你亲爹亲娘二十块钱加半袋粮食就把你卖了,我们花钱买你来,供你吃供你穿,六零年都没让你饿死,让你干这么点活儿,你都干不好!”

    养母把一盆水兜头泼在景坚的身上:“滚到院子里站着去!要么就索性滚回你亲爹娘家里去,老娘不要你了!”

    初冬的天气里,浑身湿透的景坚一动不动地站在院子里。

    他头发上的水滴滴达达地往下落,不多时就结了冰,身上的衣服也很快从外面开始变得的。

    热乎乎的屋子里面传来养母的歌声:“小老鼠,上灯台,偷油吃,下不来……”

    景坚知道,这是养母唱给弟弟听的,弟弟才是他们的亲生孩子,他只不过是被亲生父母卖了的,一个没人要的孩子而已。

    养父母没生弟弟的时候,对他也挺好,养母也曾经哄着他睡觉,还对他说,准备让他上学读书。

    可是这一切的温暖,等弟弟出生,就都变了样。

    父母亲只顾着疼爱弟弟,所有的家务活都丢给了景坚,后来弟弟满一百天了,看着特别可爱,母亲就再也没提过上学的事,让他专心在家照顾弟弟。

    小时候,外面的孩子们打架打不过景坚的时候,就会骂他,管他叫野种,那个时候,母亲听到这种话,就会冲出去,用最恶毒的语言骂那些孩子。

    可是弟弟出生之后,再有孩子骂这种话的时候,母亲也只是装着没听见,有时候还会跟着嫌恶地看他一眼。

    村里的大婶大娘们,对他的态度也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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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章双喜临门?
    景坚站在院子里,身上的衣服冻成了冰块,他觉得他快要死了。m.x

    他忽然有一个想法,这个想法一直盘旋在他的内心深处,只是他从来没有敢于直视它。

    他想,反正要死了,不如去问一问。

    问一问吧

    问一问,他们为什么要把他卖掉,他们有没有后悔过

    如果他们愿意让他再次回到那个家里,他可以包揽所有的家务,他可以出去挣钱,把卖他的二十元钱挣回来,不,挣四十,五十,一百元钱,挣很多很多钱。

    把卖他的二十块钱还给养父母,他自己留在亲生父母身边,照顾他们,孝敬他们,给他们养老送终。

    他行的,他一定能做到!

    于是,在初冬寒冷的夜里,孩子穿着冻得发硬的棉袄,摸着黑跑了十几里地,找到了那对亲生父母的家。

    他的养父当天不在家,养母早已忘了还在院子里罚站的景坚,事实上也正是因为这个举动,才让景坚没有被冻死在院子里。

    景坚到镇上的时候,正是晨光微熹,东方露出一线鱼肚白,天边有几朵彩霞被初升的阳光照着,镶了一层金边。

    孩子不敢打扰那家人,不停地在门口跑着,跳着,等到太阳完全升起,大门吱呀一声开了,从里面出来一个女人。

    他满怀着期望迎上去,尽量露出自己所能有的最好的笑容,怯怯地叫了一声娘。

    那个女人惊讶地看了他一眼。

    他又叫了一声:“娘,您不认识我了,我是南岙村李家的孩子,就是……就是……”

    就是您二十块钱卖给李家的孩子。

    这句话景坚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一方面担心惹亲娘生气,另一方面,面对亲生母亲,他心里痛得根本无法说出这句话。

    那女人怔怔地看了他半晌,才猛地一拍大腿:“你是李半山家的孩子吧那个……那个……”

    她没有说下去,摸了一把他身上的棉袄,赶紧把他让进了院子里。

    找出那个男孩的一件旧棉袄让他换上,又给了他一个馒头,一碗开水。

    “吃吧,”她说:“怎么,跟李家闹翻,跑出来了”

    之前养母罚他,并没给他饭吃,景坚已经饿了一天一夜,他却没有吃馒头,只是看着女人,目光殷切。

    “你是我的亲娘吗我能不能,”八岁的小孩子嗫嚅着:“我能不能回到这里来”

    他急切地解释:“我很能干,我吃得很少,我会挣钱的,将来我挣了钱都给你,我一定会孝敬你们的。”

    “我会干活,我会爱护妹妹,我帮哥哥和爹干活,我长大了只挣钱养家,不用娶媳妇……”

    女人摇头,脸上神情悲悯:“没用的,李……你叫李什么”

    这时,里屋传来女孩子娇憨的喊声:“娘,娘,我要穿衣服,你来帮我穿衣服……”

    女人立即站了起来,对他挥挥手:“你还是赶快回李家去吧,我这里不能留你。”

    她快步回里屋去,语气温柔甜蜜:“哎哟娘的小宝贝儿,怎么自己穿衣服了,来,娘帮你穿,想吃什么,今天外面来了客人,娘还没做早点呢。”

    悉悉索索的声音,夹杂着小女孩的撒娇,女人的声音又传了出来,又冷又硬:“李……,那个,你赶快回李家去吧,我不会告诉他们你来过。”

    “客人”景坚望着手里的馒头,到最后,他也没机会告诉他的亲娘,他究竟叫李什么。

    不过,他的亲娘好像也不想知道。

    八岁的小男孩,把馒头放回桌子上,端起那碗温水一饮而尽,像是把人世间最后的一缕亲情也随着水咽进了肚子里,大步离开了这个温暖的,别人的家。

    他再也没有回去过。

    凝视着景坚的侧脸,紧紧地握着他冰凉的手,林子矜心里充满了怜惜和酸楚。

    她不知道程家丢失孩子的过程是怎样的,也不



第三百四十一章半个馒头
    不过,结婚啊,林子矜自己想一想这件事,也觉得很期盼,很心动,心里怦怦直跳呢。x

    不过,在结婚之前,她有一份大礼要送给他。

    看着景坚吃完饭,林子矜给他倒了杯温水,才一五一十地,把程信才的事说了。

    “……就是这样,景坚,程叔叔那个胎记,和你的胎记位置一样,形状一样,就是你的稍微小一点点,而且,我也查了他的血型,和你的血型匹配,你俩很有可能有血缘关系。”

    景坚捉着茶杯的手微微发抖。

    林子矜伸出两只手,连茶杯带手握在她的手心里,只觉得那只手冰凉而颤抖。

    “说实话,你长得有几分像他,虽然没做dna检测,可他家里恰好也丢了孩子,说不定……”林子矜顿了一顿:“你要不要去见见他”

    林子矜没再说下去,景坚呆坐了一会儿,忽然站起身来就向外走。

    他站得太过匆忙,带倒了凳子,林子矜扶起凳子追出去,跟在他的身后。

    景坚心里很乱,他从小被养父母骂着,被周围的邻居怜悯着,知道自己是不受待见的,被亲生父母卖了的孩子,突然听到这个消息,他有些消化不了。

    沿着医院绿化区里,鹅卵石砌成的小路走了很久,他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件事。

    林子矜默默地跟着,最后看看时间,再不去上班就要迟到了,她握着他的手,柔声说:“我去楼上请个假,你不要乱走,就在这里等着我,好不好”

    转过脸看着林子矜,景坚艰难地说:“子矜,带我去见他。”

    不管事实怎么样,他都已经长大了,凭借着自己的努力,拥有着自己的事业,拥有着最好的爱人,他,其实真没有什么可害怕的。

    病房里。

    尽管林子矜提前进来,跟程家父子沟通过,才敢把景坚领进来,但在看到景坚的那一霎间,程信才还是张大了嘴呆住,浑身颤抖。

    程术嘴唇颤动着,嗫嚅着半天说不出话来。

    景坚反倒不再颤抖,他目光深沉地看着程信才,偶尔把目光移向程术。

    也许亲人之间都有一种奇妙的感应,景坚在见到程信才的第一时间,就知道,自己就是程家的孩子。

    这个老人,这个中年男子,他们同自己,有着血脉相通的联系,不用什么dna测试,也不用看胎记,他就知道,他们之间有着亲缘关系。

    那是一种血脉相连的感觉。

    静室之中,没人说话,林子矜有点担心地看着程信才。

    其它人都好说,程信才年纪大了,又刚做完手术,可千万不要激动之下身体出什么问题。

    好在程信才没有高血压和心脏病史,看现在的样子,暂时好像也没什么事。

    好半天,程术先说话了:“林医生,这,这是”

    林子矜不说话,转头去看景坚。

    程术却不再等她回答,颤抖着声音问:“你是小弟,你是小弟吧”

    说着话,他慢慢地走过来,颤颤地掀起景坚的上衣。

    血一般的胎记霎间烧灼了他的眼。

    程术转向程信才,一个大男人,泪流满面泣不成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程信才翻身就要下床,林子矜急了,过去按住他:“程叔叔您慢点,刀口还没拆线呢!”

    说着话,林子矜赶紧给景坚使眼色。

    景坚似乎没看懂她的意思,好半天才慢慢地走过来。

    林子矜松开手,程信才掀开景坚的衣服,只看了一眼,像被烧灼了一样,闭了闭眼,又抖着手去解他衬衣的扣子,他手抖得厉害,忙乱半天却怎么也解不开。

    林子矜看出程信才的意图,替他解开景坚的扣子,退到一边去。

    程信才干枯的手抚摸过一道道疤痕,又伸手到景坚后背去抚摸,忽然大哭出声:“这孩子身上这么多疤,你这是遭了多少罪啊!”

    老头子挣扎着要下地,林子矜急了,



第三百四十二章程静的三连问
    然后,程静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糊里糊涂地就睡了过去,等她醒来时,面对的就是崩溃的妈妈和几个民警。

    后来回过神来,程家人慢慢查看,发现除了丢了孩子,抽屉里的二十块钱也不见了,同时还丢了一些粮食和细软首饰。

    从那之后,崔蒙就变得神经兮兮的,经常把大门从里边插着,不管谁来也不给开门。

    而她对女儿程静的态度,也很明显地冷淡了下来。

    之后没过几年,她的身体就垮了,郁郁而死。

    因为弟弟的事,也因为母亲的死,程静性情大变,变得尖酸刻薄,看任何人都觉得对方目的不纯,没安好心。

    直到长大后参加了工作,她才慢慢地好一些,开始能与人进行正常一些的人际交往。

    当然,不招人待见是肯定的。

    “我放学回来的时候,家里乱成一团,母亲哭得晕了过去,父亲跟邻居们出去找你。”

    程术眼晴里泪花直转:“小弟,家里人对不起你,把你弄丢了,让你在外面受了那么多苦,哥哥没本事,这些年一直在找你,可……”

    他忽然朝林子矜鞠躬:“谢谢林医生,不仅治好了我父亲的病,还帮我们找到了弟弟。”

    林子矜急忙回礼:“哎呀不用,一家人团聚就好。”

    按理说在这个时候,林子矜这个外人应当自觉地出去,给人家一家人留下私密空间,说说话儿。

    可看看始终沉默的景坚,林子矜终究有些放心不下,还是厚着脸皮留下来了。

    景坚站起身走到窗口,看着外面的景色。

    病房在九楼,从窗口看出去,外面天朗地阔,天空蔚蓝,远处的马路上,自行车汇成一股洪流,慢慢地流动着。

    像积木似的公交车停在站牌口,门开了,吐出许多人,又摇摇晃晃地开走了。

    景坚看着那些像蚂蚁一样小的人,心中无悲无喜。

    原来,那二十块钱是这么来的。

    原来,那半袋粮食是这么来的。

    原来,养父说的那些话,是这么回事。

    “是你自己把他带回来的……”

    “那时候我不是不能生吗这事都怪你娘,你娘天天念叨着怕你绝后,我没办法才……才把他买回来的!谁能知道我现在又能生了!早知道这样,谁会要这个野种死孩子啊!”

    女人恨恨地骂:“白花我20块钱不说,将来长大了,还得给他娶媳妇呢!”

    那个女人偷了他家的粮食和钱,偷了母亲的首饰,还把他带离京都,带回那个小山村。

    告诉他是他的亲生父母卖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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