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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好女婿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任国成

    你是陈游击的孙子?老仆眼前就是一亮,惊喜的问陈越道。

    您认识我爷爷?陈越惊讶的问道。

    当然,你爷爷活着的时候,我还在军中呢,老了不中用了这才退了下来,蒙卢千总不弃,赏了碗饭吃。你爷爷可是个好人啊,对军中的兄弟很好。老仆絮絮叨叨的说着,打开了大门请了陈越进去。

    这卢千总人不错啊,发达了还想着军中的老兄弟,看着身边絮絮叨叨的卢家仆人老王头,陈越心想。

    卢千总四十余岁,长着一张国字脸,身材挺拔魁梧,一看就是个正规的军人,就是小腹微微鼓起,显示了其近年来养尊处优的生活。

    你是陈将军的孙子,江河兄的儿子,阿越?卢文轩未等陈越上前行礼,抢先问道,看其神情,竟是格外的激动急切。

    我正是陈越,拜见卢叔叔。陈越双手抱拳,一躬到底,行着大礼。

    贤侄快快免礼。卢文轩一把托住了陈越的双臂。

    像,真像,卢文轩仔细打量着陈越的眉目,禁不住的说道,和陈将军当年长得真像!你小的时候我还抱过你呢,一转眼都这么多年了卢文轩叹息道。

    这是一个念旧的人,看着卢文轩真情流露,陈越心想。既然他念旧,自己的事情想来他会愿意帮忙吧。

    卢文轩拉着陈越的手掌到了大厅,连声吩咐下人去请夫人前来相见。

    你有两个弟弟,不过不巧都不在家中,去私塾上学去了,等下学之后就能见到他们。卢文轩对陈越道。

    卢文轩的夫人是个普通的妇人,长得端庄贤惠,上来和陈越聊了几句家常之后,便下去了,一会儿的功夫,就有下人端来茶水点心。

    你父亲现在怎样了?喝了几口茶水,卢文轩终于忍不住问起了陈江河的近况。

    爹爹现在过的很好,他经常向我提起卢叔叔。陈越放下茶盏,恭敬的说道。

    你爹啊,就是太过固执了,当年不过争执了几句,就再也不肯登我的门卢文轩叹道。

    今天贤侄你冒然登了我的家门,肯定是遇到了什么为难的事情,贤侄你尽管说来,只要叔叔我能帮得上的,绝没有二话!卢文轩人非常的精明,一眼就看出了陈越遇到了难事,也不等陈越主动提起,直率的率先说道。

    卢叔叔真是火眼金睛啊,陈越赞了一句,不瞒叔叔说,我家真的遇到了事情,全无办法之下,这才来到了叔叔您的门上。

    陈越当下把家中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向卢文轩说了,当然半夜杀人的事情则隐瞒了下来,只是说杨家煤场杨灿不忿自家抢了他的生意,先是派人来煤场放火未遂,由到宛平县告状,诬陷自家杀人。

    卢文轩静静的听着,直到陈越停了下来,这才出声询问。

    那姓杨的煤场主诬陷江河兄杀人呢,可有人证物证吗?

    物证没有,人证吗,应该也没有。陈越想起了唯一的人证杨正平,不知道父亲能不能找到他。

    你呀,不愧是江河兄的儿子,脾气一样的火爆,怎么竟敢殴打县衙的差役呢?卢文轩指着陈越笑道。

    那姓刘的班头太过嚣张,竟敢辱骂咱们是下贱的军户,小侄一时没有忍住这才出了手,我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把我父亲带到宛平县吧,真要是那样,三木之下,恐怕会屈打成招,我父亲真的会落个杀人的罪名。陈越不好意思的说道。

    嗯,你做的对,总不能让他们把江河兄带走。卢文轩点头道,你是否想让我为你在五军都督府疏通疏通,不把江河兄交给宛平县审理?

    小侄就是这样打算的,不知卢叔叔可有门路?陈越惊喜道。




第三十八章 勋贵子弟
    听闻卢文轩一下子说出了自己的来意,陈越不由得惊喜交加,满脸期盼的看着卢文轩。

    若是卢叔叔能帮忙,那实在是太好了!

    你先别高兴太早,卢文轩摇了摇手,道:我倒是有些门路,认识些在五军都督府当家之人,但是你也知道,你卢叔叔只是个小小的千总,位低权轻,人家肯不肯买我面子难说得很。而且这年头想办成任何一件事都不简单

    我明白卢叔叔的意思,陈越心中轻叹了一声,从怀里取出了一张银票,这点儿银子卢叔叔先拿着。

    要想求人办事,自然要给别人足够的好处,这个道理陈越还是知道的。

    你把你卢叔叔当作什么人了?看着银票上的面额文字,卢文轩目光一闪,露出了贪婪之色,嘴里却说着拒绝的话语,快收起来,咱们两家什么关系,我怎么能收你的银子。

    卢叔叔您别拒绝,毕竟您帮我寻门路找关系,也需要花费不是,总不能让您往里垫钱,这点钱您先拿着,若是不够的话我再想法筹措。陈越笑着把银票放在了卢文轩面前的案几上。

    这样的话,那我就先收着。卢文轩故作迟疑了一下,这才把银票收了起来,他的笑容更加的灿烂了起来。

    一百两银子,可是一个不小的数目,他一个京营千总,一年的饷银也不过百十两银子

    走,我这就带去襄城伯府,拜见襄城伯世子去。收了银子的卢文轩格外的爽快,又知道事情十分紧急,当即就带着陈越出了家门。

    襄城伯李国桢李伯爷是左军都督府都督同知,掌握着都督府的大权,叔叔我刚好和襄城伯世子李赞元相熟,这就帮你引荐于他。

    路上,卢文轩向陈越讲述了和李赞元的关系,大肆吹嘘着自己人脉关系之广,并告诉陈越一些有关的注意事项,毕竟人家李赞元是勋贵子弟,出身高贵,现在是上门去求人家,不能失礼。

    陈越微笑着听着卢文轩的吹嘘,不时的不留痕迹的捧着,于是卢文轩的兴致更加高昂,向陈越不停地讲着京城各勋贵子弟的逸闻趣事。

    在京城,最显贵的当属定国公英国公成国公三家,人家可是累世的公爵,与国同休,累世经营富贵之极,像咱们这样的人根本巴结不上。次一等的侯爵伯爵在京城有数十号,其中大部分都是庸庸碌碌,靠着祖宗留下来的爵位吃老本混日子。真正受到皇帝器重的也就那么两三家,一是嘉定伯周奎,乃是当朝国丈,虽然不掌什么实权,可是凭借国丈的身份在北京可以说是一言九鼎,没人敢招惹。然后就是恭顺侯吴惟英吴侯爷,他现在是京营总督,手中掌握着北京大部分军队,可以说是第一号实权人物。然后便是叔叔带你去找的襄城伯李家了,襄城伯李国桢李伯爷熟知兵事,深受当今崇祯爷信任,被委以左军都督府都督同知的重任

    卢文轩对北京勋贵的境况如数家珍,一路上不停的给陈越说着各家勋贵的情况,听得陈越目瞪口呆,不得不暗暗佩服。看着此人能从一普通的军户辗转升到千总的职位还是有一定道理的,其专营的本事真的很不简单,和他相比,自己的父亲陈江河真的是逊毙了!

    说说谈谈之间,轿子到了一处别院。

    这是襄城伯世子的外宅。卢文轩向陈越低声介绍了一句,上前拍打着门环,一个年轻的仆役打开了府门,冲着卢文轩露出了笑容,看起来二人竟是非常的熟悉。

    阿福,世子爷可在府中吗?卢文轩笑嘻嘻的走上前去,往阿福手里塞了一块两钱左右的碎银。

    卢千总您老这样,我都不好意思了。阿福笑眯眯的把银子揣进怀中,世子爷正在演武场呢,我这就带您进去。

    世子爷真是好样的,这么尊贵的身份竟然不忘练武,他日定是我大明第一勇将!卢文轩笑着吹捧道。

    切,卢千总您留着马屁去世子爷面前拍吧,看他会不会大嘴巴抽你。阿福白了卢文轩一眼道。

    怎么回事啊,说说。卢文轩用手捅了一下阿福道。

    还不是前些时日,成国公世子提议比武赌斗,开出了赌盘,京城各家勋贵子弟纷纷响应,各自派出了自家精锐的家丁比斗,恭顺侯世子吴逢春不知从哪里寻了个绰号铁狮子的,连续赢了十几阵。我家世子爷很是不忿,派出了府中武艺最强的两个家丁,却都败在了那铁罗汉的手下,光银子都赔了上万两,世子爷心中有火,便每日里在演武场上怄气,家里的家丁们快被他折腾惨了。

    这些勋贵子弟真他娘的闲着无聊,陈越不禁暗暗撇嘴,有这力气搞什么比武赌斗,干嘛不上战场杀敌去,也好给他们的老祖宗长长脸!

    说话间,三人到了后院的演武场,就看到一块宽阔的场地上站着十几个身穿劲装的汉子,中间簇拥着一个身着锦袍的矮胖汉子,正兴高采烈的冲着场中叫嚷。

    场地的中间,两个汉子正手持兵器战在一起,刀枪并举打的热闹,可是以陈越眼力看来,这二人虽然战得噼里啪啦,看起来招式绚丽精彩,其实就是花拳绣腿,或者就是在糊弄事,并非真心打斗。

    两人又战了十多个回合,那个使刀的汉子用刀背磕开了面前的长枪,抢进一步把刀架在了使枪汉子的脖子上,比武结束。

    好好好,钱贵你打的好,来人啊,赏银五两!人群中的锦衣矮胖子大声叫好,一扭身看到了站在一边的卢文轩。

    小卢也来了啊,你看看我府中的家丁怎么样?矮胖子正是襄城伯世子李赞元。

    世子爷的家丁当然是威猛无敌,盖世无双了。卢文轩笑嘻嘻的走上前来,跪地向李赞元行礼。

    你他娘的就知道说好听的糊弄老子!李赞元抬起脚尖,轻踹在卢文轩的肩膀上。

    小人哪敢糊弄世子爷您呢,您府上的家丁真的是了不起,就这武艺放在京营也是数一数二的了,就是满北京城也找不到几个武艺比他们好的。卢文轩满脸谄媚的爬了起来,也不拍打肩头的尘土,继续不要脸的恭维着,听得陈越都跟着脸红了起来,忍不住哼出了声来。

    你是什么人,对我府中家丁的武艺不服气吗?李赞元闻声看了过来,一脸不满的盯着陈越问道。



第三十九章 比斗
    你是什么人,对我府中家丁的武艺不服气吗?李赞元闻声看了过来,一脸不满的盯着陈越问道。

    听了李赞元的质问,卢文轩暗叫不好,一路上他千叮咛万嘱咐,吩咐陈越一定要注意,千万不能在勋贵子弟面前失礼,没想到临了临了陈越还是捅出篓子来。

    世子爷息怒,他是普通军户出身,没见过什么世面,卢文轩一面向李赞元赔笑,一面连忙命令陈越赶紧给李赞元磕头赔礼。

    陈越下意识的哼了一声之后,顿时觉得不妙,然后便是李赞元的质问以及卢文轩的解释。

    磕头赔罪嘛?若是磕头能换的李赞元的谅解并帮助自己家解决问题拜托困境,陈越不介意给他磕上十个八个的头。可是陈越知道那是不可能的,磕头赔罪的话,李赞元也许会原谅自己的失礼,但是绝不会再对自己生出好感,那时再求他办事将难上加难。与其这样,倒不如兵行险着,索性装一回逼吧!

    有什么服气不服气的,上不了台面的花拳绣腿而已。陈越嘴角一撇,以极其轻蔑的口气说道。

    嗯?陈越的口气太大,李赞元竟然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他自己也知道家中的家丁上不了台面,要不然怎么会连战皆败,数次败在那铁狮子之手,平白输了上万两的银子。可是即使自己的家丁再不济事,也不能让一个外人说啊,这不是在打自己的脸吗?

    李赞元目光一闪,正要大发雷霆时,场中比武的两个家丁却不干了。

    哪里来的狂妄的小子,竟敢胡言乱语,敢和你家爷爷比试一场吗?手提钢刀的家丁钱贵指着陈越的鼻子破口大骂道。他好不容易赢得了比试的胜利,也获得了世子爷的赏赐,现在竟然被人说成上不了台面的花拳绣腿,这让他如何能忍住这口气。

    哎呦,我的祖宗诶,你疯了不成?一边的卢文轩简直要急疯了,这个时候他宁愿自己不认识陈越,可是人可是自己领过来的,出了问题当然要着落到自己的头上,卢文轩不得不拱着手,低声下气的给李赞元赔着罪。

    小卢你上一边去,这厮既然瞧不起我府中的花拳绣腿,就让钱贵秤一称他的斤两吧。李赞元挥挥手,示意卢文轩站到一边,然后便坐下来津津有味的准备观战了。

    贤侄你害死我了啊,卢文轩走到陈越身边埋怨着,一边低声叮嘱:一会儿注意点,小心自己的安全。

    卢叔叔您尽管放心,小侄我自有分寸。陈越随口敷衍着,闪身向场地中央走去。

    陈越个子虽高却身材消瘦,一身打扮看起来却非常的文弱,站在身材魁梧膀大腰圆的钱贵面前,显得更加的瘦弱了,看着一旁的卢文轩直啜牙花,陈越虽然比较莽撞,可也是他领过来的,又是老上司的孙子,他当然不愿陈越出事。可是世子李赞元已经发话了,他如何敢再多嘴啊。

    打他,打他!围观的其他家丁们都兴奋了起来,纷纷给自己一边的钱贵加油助威。钱贵已经是他们中武艺最好的人来,这个外来的小子说钱贵是花拳绣腿,那么他们的武艺岂不是连花拳绣腿都不如?

    你用什么武器?钱贵手提着钢刀,看着赤手空拳的陈越,觉得欺负空手的人有些不好,便出口询问道。在他看来,身材瘦弱的陈越浑身没有二两肉,根本不可能是自己的对手,便乐得大方了一回。

    就用枪吧,不知这位大哥能不能把你的长枪借我一用?陈越向刚才和钱贵对战的使枪家丁问道。

    使枪家丁向李赞元看了一眼,见他点头之后,便把手中长枪递了过来。

    陈越操起长枪颠了颠,上等的白蜡杆制作的枪杆,枪头处镶着一圈血红的红缨,正是军中制式的长枪。便两手握着长枪,松松垮垮的站着,全身格外的轻松随意。

    看着陈越松松垮垮的样子,钱贵眼中露出了轻蔑的冷笑,就这副样子也敢嘲笑爷爷花拳绣腿,看我不把你打出屎来!

    钱贵也不多言,抢身进步劈头就是一刀,刀光闪烁笼罩了陈越大半个身子,这一刀竟然凌厉之极,完全不是陈越刚才看到的比武时花拳绣腿的模样。

    喺陈越不禁倒抽了口凉气,心知自己到底是小瞧了此人,躲是来不及躲了,连忙一挺手中的枪杆,格向当头劈来的钢刀。

    就听见咔嚓一声,枪杆已经被钢刀劈断,陈越手中只剩下了大半截枪杆,枪头以及一小截枪杆掉落到地上。

    钱贵手中竟然是一把难得的宝刀,竟然一刀砍断了鸽蛋粗的柔韧枪杆,让陈越不由得大吃一惊!

    到底谁是花拳绣腿啊?钱贵并没有强攻,只是冷笑着用轻蔑的眼神看着陈越。

    钱贵,和他费什么话,快点把他揍趴下!其他的家丁大声鼓噪着。

    我承认小瞧了你,你不是花拳绣腿,而是比花拳绣腿强了那么一点儿。陈越手持剩下的大半截枪杆,冲着钱贵笑道。

    阿越,你疯了吗,快点认输吧!一旁的卢文轩急的直跳脚,枪都被人砍断了,还嘴硬什么啊,找死也不是这个找法!

    你在找死!钱贵不再多言,举起钢刀再一次冲着陈越劈去,这一次他再没有留力!

    刀光如闪电一般劈到了陈越面前,陈越身子闪都没闪,就那样站着。

    完了!卢文轩一闭眼睛,暗叫不好,这一下不死也得重伤,却让我怎么去面对那个固执的陈江河!

    啊!就在这时,一阵惊呼声连续传来,卢文轩连忙睁开了眼睛,就见到钱贵的钢刀就悬在陈越脑袋上方一尺之处,就停在那里一动不动。持刀的钱贵两眼圆睁一动不敢动的站着,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滚而落,就在他的前面,一杆被削成一端尖锐的枪杆正戳在他的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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