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门毒宗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粉笔琴
袁德妃伸手抓过荷包,打量外表见其并无异样,才将其打开,结果荷包内装着的是一枚陈旧的银锁。
袁德妃怔怔地盯着银锁,不过几息之间就已双眼泛红,一滴泪珠夺眶而出。
“娘娘”丹青被这一幕吓坏了,她盯着袁德妃手里的银锁,猜测着这东西为何令袁德妃如此失态。
袁德妃面有痛色,她将银锁紧攥掌心,咬牙切齿低声道:“混账!”
“娘娘……这是……”
袁德妃眼中带泪地看向丹青,语调悲凉无奈:“这是我的……七寸。”
……
“大王,近日北方战事频起,已有不少流民聚集在我国境周遭,不知大王是否允许流民入境造册立户”
虽然有了先前的一出令人惊诧,但朝会议事也不能耽误。
“诸位有何看法”马希声把问题丢给了众臣,臣子们当即交头接耳讨论起来。
四位宗亲因为先前的事,这会儿脸色都很难看,他们趁机凑在一起,猜测交谈的则是怎么突然刘府千金占了贵妃位的事。
“没听见吗人家陪大王斗蛐蛐儿!”
“哼,真是用心良苦啊,也不闲自己跌份儿!”
“跌份儿人家若是要脸,也不会抢走一个妃位了,还是贵妃!只怕昨夜不止是斗蛐蛐儿!”
“啧啧,礼义廉耻全不顾,说来也是一个将门千金,怎得跟个教坊花姐一般!”
“哎,这个没什么说的了,你们仔细寻思寻思,这一个外军得了陛下厚爱,是要动咱们吗!”
“不会的,我们是宗亲,是他的后盾,他动我们,傻了吗要我说就是那浪荡女子勾了魂,现下我们四个里有一个也撅出去,谁出”
他们四个轻声议论着,不时瞥向刘彦瑫,有怒瞪的,也有神色阴霾的。
而刘彦瑫一人站在众臣中,不与人言,只是双手相扣,两个大拇指轮番转动,似在思量什么。
右相许德勋看那几位宗亲聚在一起,想想自己要处理的头疼事,赶紧挪步过去压低了声音:“大王说了只纳妃三人,你们还是决议出来,具体是哪三位才好。”
“一个外臣还想压过宗亲”
“外臣之女竟封贵妃荒唐。”
两个宗亲压不住火的忿忿而言,许德勋哭丧着脸提醒:“哎呦,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大王已经定了主意,无可挽回了!”
“未必!”钱渡此时撇嘴一言,引得其他宗亲和许德勋眼有期待地看向他。
而此时,马希声清了清嗓子,赵吉昌赶紧击掌,众臣子连忙停止议论,各自归位站好。
“各位商议的应该也差不多了,那就都说说吧!”马希声正说着,一名太监从侧廊奔入跑到赵吉昌身边,低声嘀咕了两句。
赵吉昌面色为难地看向了马希声。
马希声见状,关切地询问:“怎么了”
赵吉昌忙在马希声身侧耳语,立时马希声脸就拉了下来,不悦道:“叫她候着吧!”
赵吉昌冲小太监摆手,小太监低头退下。
马希声一副听政姿态往后一靠,赵吉昌高声道:“列位大人请各自表态吧!”
立时有大臣上前一步,行礼后就要说话,然而……
“大王还是先听听本宫的意见吧!”
来自袁德妃的一声怒喝,令马希声与众位大臣错愕不已,一片惊诧中,袁德妃脸色愠怒、趾高气昂地大步入内。
“母……母妃……你……”马希声错愕起身,茫然失措—他真没想到她敢闯殿!
袁德妃直接走到众臣的最前面,站在王座下方目光凌厉地看着马希声道:“大王不是要立四位
第三百九十九章 立后!
袁德妃这话可谓是话中有话,眼神更是明明白白有所指。
马希声看着袁德妃,一时无言以对。
袁德妃此时伸手拍了拍马希声的肩膀:“大王赶紧宣诏吧!”
胁迫,实实在在的胁迫,他心中忿恨却又无可奈何,特别是袁德妃的眼眸,他看到了疯狂的怒色,像是充斥着杀意,于是他吞咽了恐惧的口水:“许……许德勋,宣诏。”
许德勋闻言急忙应声捧出诏书开始宣读。
“《关雎》之化,始于国风;贯鱼之序,著于《大易》。辅助王道,叶宣阴教。今马氏锡惠、马氏娉婷、钟氏子兰、钱氏松琴,门袭钟鼎,训彰礼则,器识柔顺,质性幽闲。美誉令范,宜为宫妃,穆兹朝典。马氏锡惠可贵妃,马氏娉婷可淑妃,钟氏子兰可贤妃,钱氏松琴可惠妃,翌日入宫内辅。”
大殿内,除了许德勋念诏的声音,再无丝毫响动,气氛委实紧张尴尬。
百官静谧呆滞地看着马希声如同一个失败者一般站在原地,看着袁德妃无视礼法的嚣张姿态,却没有一人敢走出来指责反对。
站在百官中的刘彦瑫其实双眼在怒视袁德妃,然而袁德妃却一直盯着马希声。
当许德勋念完诏书,四位宗亲跪地领诏时,袁德妃不慌不忙地转身朝台下走去:“大王请继续理政,本宫告退。”
她云淡风轻,一派胜利者的姿态,特别是她路过刘彦瑫身边时,用鄙夷和轻视的眼神瞥了他一眼,便毫不停留地走了出去。
她走了,马希声也没脸待下去啊!立时一脸烦躁地一甩袖子冲向了后堂。
“大王!”赵吉昌见状急忙追在后面:“大王!大王!”
殿内大臣们愕然地站立在殿中,面面相觑—这叫什么事啊
……
怒火中烧的马希声一走进后堂便大发雷霆,将眼前所能看到的能摔砸的东西可劲儿的往地上砸。
“我的大王啊!”赵吉昌追在后面,缓声安慰:“切莫动怒……切莫动怒……”说话时,他挥手示意,后堂内的太监宫女知趣地迅速退下远离。
“她在朝堂上把孤逼到这般地步,百官会怎么想”马希声委屈又愤怒,他看着赵吉昌一脸苦闷:“孤这样,算什么大王”
赵吉昌躬身上前低声道:“百官……自是会笑话您,觉得大王势弱,掌国者……乃袁德妃。”
马希声本来就冒火,闻言瞪着赵吉昌,气得浑身颤抖说不出话来。
“大王,您为何要听之任之呢”
“她,她可是孤的母妃,方才还搬出先王来压孤,叫孤如何反击”
“大王让右相拟诏封了四妃,的确该言出必行,但大王钟意刘氏,完全可将其立为王后啊!”
“什么”马希声双眼圆睁:“王后”
“对啊!如此既不会出尔反尔,也能做到君无戏言啊!”
“可是……”马希声迟疑道:“先王在世只立妃不立后,我如何立得”
“先王是先王,您是您!”
马希声有些激动地揪了揪自己的下巴:“如果孤立后,这宗亲们定会不悦,那这兵权……”
“不悦才好啊大王,刘将军和宗亲们越不对付,大王您才越好揪住他们的尾巴,将他们给惩治了,顺道一并拿回兵权啊”
马希声闻言愣住了,三五息之后,他双眼发亮一拍大腿:“妙啊!嘶……等等,今日之事,该不会是你和母妃专门设计孤的吧”
赵吉昌此时微微欠身道:“我的大王啊!哪有什么设计啊我们这是为您的江山在做自己该做的事啊!”
……
议事殿内,大臣们三三两两地聚集在一起,低声议论。
刘彦瑫一人闷不作声立在原位,他旁边站着许德勋,正在大声向几位宗亲道喜:“虚惊一场,来日这喜酒我可要多喝几杯!”
“是是,那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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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章 做一个。
门主继任仪式结束后,花柔和信任的几个人回到了毒房院落。
“门主日后要在毒房理事”唐斩有些惊讶,按照规矩她该立刻搬去夺魂房的。
花柔点了点头:“姥姥身体不适,我搬过去会影响她休养,况且……这里我呆着比较自在。”
“可是按规矩……”
“现在的唐门没那么多规矩。”
唐斩闻言一愣,看到花柔脸上的微笑,随即点头:“明白了。”继而他转头看向唐箫:“信物你可得小心收好,方才吓我一跳……”
唐箫没出声,他扭头看了慕君吾一眼。
慕君吾立刻上前冲唐斩问道:“堂主昨夜从灵堂回去后可有人去过你那里”
唐斩摇了摇头。
“那你昨晚把信物放在了何处”
“你问这个做什么”唐斩觉得不对劲,此时慕君吾于沉默中同唐箫对视一眼,唐斩见状心下不安:“难道……”
“我并没有拿信物。”唐箫的如实相告,令唐斩惊愕,花柔惊讶。
唐箫脸色阴沉道:“如同你们所见,信物已被偷换成了石头,我方才那么说也是不想生出事端。”
花柔愣住,玉儿担忧不安地看向花柔,想要给予安慰,然而慕君吾已伸手抓住花柔的手,安抚道:“没事的,此事已遮掩过去,我们会悄声查找。”
“可万一要是找不到呢”玉儿心中有些不舒服,开口就是怼,哪知慕君吾不假思索道:“做一个就是。”
唐斩、玉儿愣住;花柔双眼圆睁;唐箫看了慕君吾一眼,表情不再阴沉,有些释然的轻缓。
“放肆!”唐斩怒道:“门主信物乃古传之物,世代秘传,岂可假造”
“带领唐门的是人,可不是区区一个物件。”慕君吾一脸冷色,神态睥睨。
唐斩被顶得语塞,半晌才回道:“那……那要照你这么说,传国玉玺岂不是也可以仿冒”
慕君吾哂笑起来:“有何不可呢”
人都这么说了,唐斩吹胡子瞪眼彻底无话可说。
“不多说这些了。”唐箫此时低声道:“堂主还是描述一下昨晚回去后的情况吧。”
“昨夜之事不必提,信物与我同眠,今早起来我还看过没有问题。”
“那你最后看到它的时候是……”
“仪式前半个时辰,我将它擦拭了一遍收进了匣子,而后……”唐斩思索道:“它一直在我怀里,不曾离开过我半步呀!”
唐箫错愕,慕君吾沉思。
“没离开过你”玉儿上前道:“那怎么会变成石头呢”
“这……”唐斩抓头。
慕君吾此时道:“先前唐箫说是他拿走的,你信了,既然信物不曾离开过你半步,为何你会信他说的”
唐斩看向唐箫,似有难言之隐。
花柔等人见状也看向唐箫。
唐箫叹了一口气:“你们随我来。”当下他转身向外走,众人跟上。
唐箫带他们去的是自己的房间,他从床下的机关阁内掏出了一个木头匣子,拿到了众人面前。
“有一种毒,能令吸入者暂时失忆,并催眠其意识,使其按下毒者的命令做事,清醒后完全不记得。”
玉儿和花柔闻言同时说道:“如梦。”
“不错,就是如梦,早年毒房配出后,我这里,还有家业房各有一副。”唐箫打开了匣子,拿出内里的瓷瓶递给了花柔,花柔接过打开瓶塞嗅闻。
“当时如梦分于我时,堂主在场,他今日以为是我用了此毒,但……我的并未使用。”唐箫向众人解释。
唐斩立刻说道:“那就是家业房的人在捣鬼。”
“不!”花柔否定道:“家业房的那份,早先他们已经对我用过了。”
众人闻言看向花柔—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他们居然无人知晓。
花柔此时晃了晃手里的瓷瓶:“这内里的毒已经被换过了,里面只是一些杂草碎。”
 
第四百零一章 斡月台
唐寂眼里闪过一抹得意,却板着脸说道:“别胡说。”
“叩叩”此时门被敲响,唐昭走到门口拉开门,一个弟子和他耳语了几句,唐昭摆手,那人离开,唐昭折回时一脸诧异之色。
唐风冲他问道:“怎么了”
“那对主仆有消息了,她们居然是楚国彭家的人。”
唐风闻言愣住:“彭家那个管武平军的”
唐昭刚点头,唐寂挑眉关切:“你们在说什么”
“大哥,这段时间有对主仆在渝州城探咱们的堂口,想要‘锁心丹’,这玩意儿咱们手里压根儿就没有,自然不会搭理,可她们到处散风,说价钱任我们开,这就……”
唐昭接话道:“我们赚不到,但也好奇对方的来头,想不到竟是楚国彭家的人。”
唐寂若有所思自言自语道:“楚**家的人要这锁心丹干什么”
“嗨,两个女人,摆明就是想拴住男人的心吧!”
“只可惜姥姥早已下令禁止配置此丹,如今她们给再多钱怕也是弄不到了。”
唐寂听到此处已经明白便起身道:“行了,我还有事先走了,记得,把信物收好,此事只能我们三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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