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门毒宗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粉笔琴
原来是金疮药啊!应该是……师父放这里的吧!
花柔想着倒了一颗出来吃下,然后继续看书。
“她居然准备了解药”
花柔吃的是金疮药,可对面盯着她的子琪却不这么认为。
“姐,你不觉得花柔的命很硬吗”子画垂肩嘟囔:“家业房找她麻烦她安然无事,前前后后我下了好几次毒了,她也一点事都没有。如今,这丫头还早备了解药,我看以后别想毒死她了!”
“未必!”
子琪说着去了梳妆盒前,拿出了一支簪子。
子画回头看见,惊讶地冲到跟前:“姐,你不会是打算用这个吧这可是凤主叫你放在身边以备……”
“不用你提醒!”子琪把簪子放进子画的手里:“这毒可无解,我看她能活到几时!”
……
孟知祥自知道了祈王最后的出逃方向是头陀山后,便派了人前来寻找,于是崖下方圆十里满是他的孟家兵扮作农户在搜索。
“咱们都在这里转了十来天了,连个人影都没寻到,会不会是消息有误”
“统领说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找不到就别想离开这头陀山!”
“唉,找找找……也不知道咱们费这么大劲儿地找一个楚国王爷干什么”
“那是咱老爷的事,不是你我能……”说话的老兵突然顿住,用鼻子使劲儿地嗅了嗅:“你闻到了吗尸臭味。”
几个士兵闻声立刻凑到老兵身边使劲儿嗅了嗅,随后兴奋地嗅着那臭气往深处去。
拨开乱草,疾步前冲,臭味越发令人作呕,却也让他们看到了结束辛苦的希望。
约莫跑了半里地,他们终于看到了两具高度腐烂的身躯。
“呕……”
恶臭令人难以承受,大家迅速摸出汗巾与干姜片来,蒙住口鼻或是含在口中,朝着尸体靠近查验。
两具尸体,一个完全趴在地上,一个半侧着,都是腐烂的厉害。
他们小心翼翼将腐烂的尸体翻过来时,顿时无语,因为两具尸体的脸部已经没有办法辨识了。
“哎呦!这脸全烂了!”
“这个也是,脸都被蛇蚁啃烂了……这样怎么认啊”
“找找,看有没有什么可以辨出身份的”
几个人开始翻找,很快有人找到了一些铁钱:“铁钱,这人是楚国的。”
“你们看!我找到了什么!”有人从尸体的腰带处摸出了一支玉簪。
……
一瓶药放在了桌上,唐贺之面有不悦地坐在了慕君吾的对面。
“你进来的第一天我就和你说过,机关房的人,要一心扑在机关上,其他各房的事,不要过问。你今天怎么就非要……唉!”
慕君吾慢条斯理地放下手中的书卷:“弟子只是实话实说。”
唐贺之闻言瞪着他:“你那么聪明的人,整个唐门除了刑堂的,恐怕就属你最了解门规,居然还敢带人去禁地你肯定是为那个花柔出头才那么说的!”
慕君吾一脸平静之色:“我和花柔是一起的。”
“少为他人出头,免得招惹是非。”
“是非”慕君吾抬头迎上了唐贺之的目光:“什么是非”
唐贺之张口欲答,忽又想到什么似的,白了慕君吾一眼:“是非就是麻烦,麻烦就是是非!咱机关房少和其他各房来往、掺和!”
唐贺之说完起身要走,慕君吾却冷笑一声:“你难道不是唐门人”
“可笑!我姓唐怎么可能不是唐门人!”
“既已在唐门中,根本抽身不去,蒙住双眼,堵住耳朵
第八十五章 求饶
“娘娘,陈昭仪又来了。”
殿里焚着香篆,袁德妃正一身素衣立于书案前虔诚抄经,闻言笔一顿,而后继续写字:“打发她走。”
丹青却把手腕上的镯子抹下来,放在了桌上:“陈昭仪说,她等。”
袁德妃扫了那镯子一眼,放下了手中的笔,丹青立刻递上一方毛巾。
袁德妃慢条斯理地净手,又慢慢悠悠地回到椅子上品了一口茶。
“她这样多少日子了”
“加上今天,第十天。”
袁德妃眼中闪过一抹嘲色:“那,祈王失踪多久了”
“五十多天了。”
袁德妃没说话,静默着又喝了一口,才把茶杯递出去。
丹青上前接了茶杯又道:“祈王失踪,陈昭仪自然难以安枕,只是奴婢不懂,她之前那四十来天怎么都不见着急这几天倒日日守着您了。”
“往日,她心里没上火。这会儿,只怕火烧得她坐不住。得了,让她进来吧!”
丹青一愣:“娘娘,您要见她”
“见吧。”袁德妃懒懒地打了个哈欠:“不让她死心,也是见天的烦。”
丹青答应着转身要去通传。
“慢着!把那镯子带上,人家给你的,留我这里做甚还有,叫她一人进来吧,你带着她那丫鬟……到外面去。”
“是,娘娘。“
丹青心领神会的应着将镯子拿回来戴好,人出去了。
她一出去,袁德妃深吸了一口气,目光不再慵懒,反透出一些尖锐来。
”主子,这日头正烈,您要不要回去避过了再来“翠儿一面给陈昭仪扇风送凉,一面担忧劝慰。
陈昭仪这些日子寝食难安,日渐憔悴,她着实忧心主子的身体怕她先倒下了。
“没事……“陈昭仪刚吐两字就见丹青走了出来,赶忙迎了上去:“丹青姑娘。”
“陈昭仪,您运气不错,娘娘这会儿醒了,说让您进去,快请吧!”
陈昭仪登时露出一丝喜色:“好,多谢丹青姑娘。”
陈昭仪迈步,翠儿自然跟在后面,但翠儿刚走到丹青身边,丹青却一把拉住了翠儿:“翠儿姑娘,主子们说说话,我们就在外面坐一会儿吧!”
翠儿闻言哪里还敢跟着进去,只能眼巴巴得看着陈昭仪一人进了殿。
“我说……”丹青此时非常直白地开问了:“人家遇上事儿了,都是急得马上抱佛脚,你们是不是来得晚了点”
……
“素衣见过德妃娘娘。”
陈昭仪入殿就见袁德妃在桌案前提笔写字,忙上前行礼,可袁德妃低头抄书,宛若不曾听见与察觉,于是陈昭仪只能保持行礼的姿态半蹲在那里。
半蹲,不上不下,连借力都难,最为难受。
陈昭仪撑了片刻,身体就不受控制地开始抖动摇晃,可是她现在有求于人,再是难熬也得咬着牙死死撑住。
“行了,站直了吧!”在她几乎要跪跌之时,袁德妃开了口。
“谢德妃娘娘。”陈昭仪站直身后擦了一把汗,想要问话,但看到袁德妃没有抬头,嘴巴翕张两下就闭上了。
袁德妃不疾不徐,她慢慢地写完了一句话,才提起笔瞧着字发问:“抄经吗”
“抄,最近……都抄。”
袁德妃抬头看了眼陈昭仪,将自己手中的笔朝前一递:“来,抄一段。”
“这……”
陈昭仪感到意外,更有些迟疑,她摸不清楚这斗了几十年的敌人要玩什么花样。
“嗯”袁德妃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但眼里飞舞着的是戏谑。
陈昭仪心里一慌,赶忙上前接了笔,小心翼翼地站在桌前,袁德妃此时反退至一边的窗前坐下,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陈昭仪只得深吸一口气,提笔接着抄,但抄了没两个字就泪眼婆娑起来。
袁德妃见状眼神转向了窗外,口中轻声念着。
“父母恩深重,母年一百岁,长忧八十儿,欲知恩爱断,命尽始分离。”
笔从陈昭
第八十六章 负重
花柔跟着慕君吾在竹林内演练了几个招式后,恍悟道:“怪不得这里老是不大对劲儿,原来是我弄错了。”
“不错了。”慕君吾的眼里有着赞许:“三清灵经卷的招式和心法你自己推敲掌握了八成,要不了多久你就可以更进一步了!”
花柔听到慕君吾居然夸她,立时红了脸羞涩道:“还不都是慕大哥你教得好!”
“就他教得好,我也教过你的,你怎么不夸我”唐六两拎着东西走了进来,花柔立刻蹦到唐六两身边:“六两师兄,你也很好。”
唐六两昂起了下巴:“这还差不多。”
慕君吾盯了唐六两一眼,垂了眼眸。
“六两师兄,这是你的新火器吗”花柔注意到唐六两手里有个奇怪的匣子。
“不是,这是个老物件,我有些地方想不明白,特意拿来向慕师弟请教的!”
唐六两说着立刻到慕君吾面前把手一抬,捧着匣子殷切地望着他。
可是慕君吾不接不问,只是扫了一眼那东西而已,就没兴趣似地低头整理衣裳了。
“你别这样,我真不是难为你来着,这可是唐门二十五年前的老机关部件。听师父说,早年唐门的机关同火器结合,弄出了不少的厉害玩意儿,只可惜现在什么都没剩下……”
慕君吾眉一挑:“早年”
见慕君吾搭理自己,唐六两立刻兴奋起来:“没错!我告诉你,咱们唐门虽然隐世独立,但其实很多轰动天下的事,可都有咱们参与!”
花柔一脸茫然,慕君吾却是睨了唐六两一眼。
“哎!我说真的!不骗你!像唐王玄武争位,若不是咱们唐门夺魂房里的人出手,唐王当年未必能顺利起事……”
“胡说八道!”慕君吾扭头不愿再搭理他。
唐六两急了,捧着匣子挪去了慕君吾的视线之处:“我可没胡说八道,这些都是寂哥讲给我听的。”
“他又没生在几百年前,如何知道不过是哄你的。”
“哎呀,夺魂房里有‘唐门任事录’,它记载了唐门历代夺魂房弟子所参与的事情和完成的情况,寂哥在夺魂房看了很多,所以知道这些,他讲给我的必然是真的,才不会哄我呢!”
慕君吾挑眉:“你说的是真的”
“我骗你的话,就让我一直输给你!”
慕君吾闻言翻了个白眼,花柔则“噗嗤”一声笑了:“六两师兄,你现在不是一直都输给慕大哥的吗”
唐六两梗着脖子:“我不会一直输的,迟早有一天我能赢了他!”
花柔笑着点点头:“好好好,迟早有一天,你还是先和慕大哥弄明白手里的东西吧!”
唐六两立刻把匣子捧给慕君吾,表情很狗腿:“对对对,先帮我看看这个。”
慕君吾看看花柔,又看看唐六两,终于伸手接过查看。
……
这天夜里,慕君吾再次离开了机关房,借夜幕掩盖身躯,悄然来到了夺魂房外。
他想要弄清楚一些事,就必须来找线索,白天唐六两提及到的《唐门任事录》,他那日明明已经翻到却没顾上查看,今儿他想翻一翻。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夺魂房的守备比上一次更严了,人数不但多了一些,甚至院外都有了巡逻的队伍。
慕君吾小心翼翼地避开后,潜伏于树冠中等待清早换岗时的松懈时刻,不过他居高临下看向院内才发现就连院内的巡逻队伍都多了一支。
莫非是我上次的潜入被察觉了
他吃不准情况,但他并不会退缩。
就在慕君吾静心等待的时候,姥姥的寝室内却气氛怪怪的。
本该就寝的姥姥,不但没有休憩,反而闭着眼坐在罗汉榻上手里拨弄着一个九连环,她的面色阴沉,显然不悦。
而在她的榻前,唐箫正笔直地跪在地上,目色诚恳又透着一丝倔强。
罗汉榻中的方桌上点着一支线香,此时最后一丝燃尽,那烟缕袅袅地升腾了几个圈,烟灭消散。
姥姥睁开了眼。
“知道哪里
第八十七章 寒池举鼎
姥姥拍了拍唐箫的手,语重心长:“得与失,都是因时、因地的,等到日后时机成熟,我们不再受到制约,你休了她便是,也委屈不了太久。”
唐箫闻言,咬着下唇没有说话。
在姥姥的眼里,娶与休如此容易,在他却是一生的承诺,岂可如此轻视
若娶便不会休,哪怕无爱,也得照顾对方一生,这是他内心的道理,只是此时此刻,他到底没有反驳的勇气,毕竟姥姥的身体是怎样的外强中干,他最为清楚。
见唐箫沉默,姥姥长舒一口气,她又拍了拍自己的心口:“这唐门上下,就你最会气我。”
“对不起姥姥。”唐箫低着脑袋:“是我不懂事,我以后一定不惹您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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