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门毒宗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粉笔琴
恰此时,琳琳正好从药材行里走出来,把新到药材的招幡挂上。
那书生抬了抬下巴,江湖人士之一上前询问:“姑娘,你们这里可是要招人跑货”
琳琳刚要答话,飞云已从内里走了出来:“没错,我们这里需要跑货的人。”
飞云看着那书生,脸上隐隐露出亲近的笑意。
书生点头道:“在下就是来谈合作之事的。”
飞云立刻侧身道:“请,咱们里面谈。”
当下,飞云引着那三人进屋。
琳琳在门口诧异似得晃了下脑袋,也跟着进去了。
窗户缝里偷窥的眼睛,眨了眨。
……
三人跟着飞云一到药材行的内堂,那两个江湖人士直接一左一右守在了门口,飞云和书生一走进堂内,便是热情相拥使劲儿地抱在了一起。
“潘大哥!”
“飞云老弟!”
两人激动地互相拍了拍,这才分开。
“我还以为咱们这辈子再没有相见的时候了呢!”书生一改门前的那派儒雅,生生露出了些虎意。
飞云也是有些激动道:“是啊,当年王爷拒绝了你的提议,让你离开的时候,我也心生绝望,但谁能想到会有这一天。”
潘约叹了口气:“王爷无心权柄,但王权之争岂是他能退出的不过,接到你书信时,我还是很惊讶,王爷居然改变了主意,这……”
飞云压低声音道:“陈昭仪去了,死于非命。”
潘约恍悟:“怪不得呢!听说王爷失踪时,我想到他该是随心所愿、做个山水中人去了,可惜那蠢货居然动了王爷的生母,这不是逼王爷吗”
“其实他们追杀王爷时,王爷依旧还是没动这心思的,可他们居然向陈昭仪下手,王
第二百一十四章 我们不一样
这几句话似人生哲理,又似告诫箴言,弄得众人面面相觑。
此时花柔却突然喊道:“慕大哥,你来看!”
慕君吾快步走到花柔身边。
“你看这里画的,好奇怪啊!”
花柔说的是墙壁上的长卷壁画,一共是四个小幅。
第一幅画上有一些人围在沙漏尖前,其中一个用匕首划破手指,朱砂点出的红点代表着血液低落在下方的石牌上。
第二幅画上画着四五个人,他们带着石牌,走进一扇拱门。
第三幅画是在一个圆形大厅里,人们的造型各异,有人周身燃烧火焰,有人跪在水泊里,有人怀抱不明动物哈哈大笑,还有人干干净净地站着,周边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
第四幅画则画着四个人站在不同的房间里,但是每个人的手里都多了一样东西:一个是书卷,一个是弓箭,一个是黑色的物件,还有一个圈。
不过很有意思的是,手里拿圈的那个人,似站在太阳里,而手拿黑色物件的人,头顶上画着一片状如云层的黑团,那黑团里竟包夹着一只眼睛。
慕君吾神色凝重地回头看了看沙漏状的拱体,又再看了看壁画,顿时明白了。
“我明白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了。”
“什么”
慕君吾指着笔画道:“按照壁画上的步骤,我们将真正进入生死冢,然后……”他的手指轻轻地摸了一下壁画的第四幅图:“我们将会得到不同的传承。”
……
渝州城的酒楼雅间里,彭岚看着手里的几张纸,而罗诚在一旁轻声汇报。
“这些天,日日有人来,虽然看起来似乎都是些跑货做生意的,但我可以肯定他们都是公子的势力,如今正在集结。”
彭岚丢下了纸张:“四郎从小天赋异禀,很多人仰慕他,认定了他才是真正的贤主,如今他们集结起来一点也不奇怪。换作是我,也会加入这股势力、抓住这股势力。”
“公子明明无心王权,想不到身后却有这么多拥护者。”
“当年,他的府中门客百人,全是能人异士,虽初衷不过是兴趣较量,但个个都不容小觑。”彭岚忧愁地皱起了眉头:“如此一来,我们彭家就不一定是一顶一重要的了。”
“小姐先不必过于忧虑,公子之意也并不容易揣测。”
彭岚闻言看向罗诚,眼神有些犀利。
而此时,胭脂进了屋,将一封信递到了彭岚的手里:“小姐,老爷的信。”
彭岚拆信阅读,随即脸色更加难看起来。
“小姐,是出什么事了吗”
彭岚神色凝重道:“父亲并不认为我得到了四郎的信赖。”
胭脂闻言看了罗诚一眼,无奈道:“老爷还真是料事如神,公子现在这样,的确是……”
“是什么”彭岚瞪着胭脂,吓得她赶忙低头不敢说话。
彭岚笃定道:“我会有办法让他依赖我的,一定会有办法的。”
胭脂像小鸡啄米般迅速而疯狂的点头:“是是是……”
“对了小姐。”罗诚眨眨眼道:“有件事,我觉得有些蹊跷。”
“说。”
“最近渝州城的夜市里,有人在高价收购铁器。”
彭岚眉一高挑:“铁器素来禁止售卖,这个夜市倒是什么都敢做啊!”
“这几日我跟着公子的人进出夜市,不但看到了收购铁器的,还看到有人在招募铁匠……”
“哦”彭岚很惊讶:“竟敢如此猖狂不知收敛这蜀地……怕是要反。”
“属下也觉得这个可能性极大,恐怕得上报老爷。”
胭脂听到此处,不解插嘴道:“可是小姐,蜀地谋反,为什么要告诉咱们老爷”
“蜀地身在楚侧,若他兵力朝向楚国,那可就是另外一种情况了。”
……
位于成都府郊区的龙泉山山脉里,秘密地藏着一处兵营驻地。
此刻,这驻地清出的一片空旷之处上,几百人的私兵正在对打,操练,但他们有一部分人的兵器却是木制的。
孟知祥今日专程过来察看,他未出声,直到这群私兵变换了几次阵法又展现了操练的能耐后,才轻咳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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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六章 幻境(下)
圆形的大厅,在不知不觉间就变成了楚王宫的昭仪殿。
殿里,陈昭仪正坐在椅子上轻声抽泣。
圆形大厅在慕君吾的视线里演变成了楚王宫殿。
陈昭仪正坐在椅子上轻泣。
慕君吾不受控制地上前,想要与她说话。
却突然看到了八岁的自己,冲到陈昭仪的身边,一双小手抓着母妃的衣袖不安询问:“母妃,您怎么了为什么要哭啊”
陈昭仪立刻抹去眼泪:“没什么,只是一时想起母妃的爹娘有些恋家罢了。”
“那儿臣去找父王,求他准许您回家省亲如何”
陈昭仪立刻摆手:“别胡说,母妃嫁给了你父王,生死都是马家的人,再也不可能回去的。”
“可是,父母双亲乃命之所给,不能侍奉已是无奈,连看都不能看,是何道理”
陈昭仪叹息道:“若你父王是平常百姓,当是无妨,可是……”
话说了一半,她又哽咽起来,马希范望着她,突然抱怨道:“所以当王爷有什么好还不如做个平常百姓来得自在……”
“你刚刚说什么”陈昭仪惊愕地看着马希范:“什么当王爷”
“父王因昨日宴请一事,今早已赐我王府,不但赐封祈王,还赐了‘应策’二字。”
陈昭仪愣住,继而她的脸上扬起一抹笑容。
但此时,一声冷音从身后砸了过来:“恭喜陈昭仪养了一个好儿子啊!”
站在殿中旁观的慕君吾立刻回头,他看到袁德妃牵着幼年的马希声,昂着下巴带着一股子杀气走了进来。
陈昭仪立刻离开席位,拽着同样幼年的马希范折身行礼。
袁德妃牵着马希声落座后,也不说免礼的话,而是冷冷说道:“陈昭仪,你这宝贝儿子如今已经做了祈王,想来要不了几年,可就是世子了……”
陈昭仪吓得双膝跪地赶紧磕头,在地上发出了令人心疼的“砰砰”声:“贵妃娘娘,宝规命薄,不敢有此僭越之念!”
“是吗”
“素衣不敢胡言,宝规怎么可能做储君呢”
袁德妃的眼神落在了马希范的身上:“你,想当储君吗”
马希范看着她,摇了摇头。
“那最好了,你就好好当个王爷,辅佐你二哥就是了。”
马希范看了一眼马希声,点头应答:“是,贵妃娘娘。”
袁德妃此时拍拍马希声的肩膀:“和你四弟玩去吧!”
马希声立刻冲过去,拉起马希范往外走。
马希范担忧地回头看着陈昭仪,走了几步后,甩开马希声的胳膊,跪地道:“德妃娘娘,请不要为难陈昭仪,宝规绝无非分之想。”
袁德妃起了身,她一步步走到了跪在地上的马希范面前,缓缓地蹲下了身子,用手勾起了马希范的下巴,盯着他的双眸看了许久才轻声道:
“这就对了,只要没有非分之想,你和陈昭仪,就必然是安全的,切记。”
……
唐寂伸手在花柔、唐箫和慕君吾的面前都晃了晃。
“奇怪,你们是被定住了吗”
三人都没有反应,唐寂疑惑地眨眨眼,专题看向了一旁的玉儿。
玉儿的一只手捂着嘴巴。
她露出的半张脸上满是惧色,整个人都在愤怒地哆嗦着。
……
一扇屏风后,站着呆滞的玉儿。
房中熟悉的一切让她神情不由自主地僵化起来。
屏风外,有哭泣声,还时不时的夹杂着惨叫,可是她不敢看,她想逃走,因为她知道这是她的噩梦。
然而她看到了一个八岁的女孩子从她身边走过,然后蹲在了屏风后,从那缝隙里向外看。
不!你别看!别看!
玉儿伸手要去阻拦,可是她抓不到那年幼的自己,而此刻,女孩子的双手紧紧地捂着了嘴巴,一双大大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
玉儿慢慢地转了头,她从屏风的缝隙里看到
第二百一十七章 唐寂的秘密
唐寂糊涂地在大厅里来来回回走动。
他不解又警惕的观察众人的状态。
“你们干什么呢为什么都不动”
唐寂等了几秒不见有人回应自己,他率先去了慕君吾身边,伸手拍了他的肩膀:“喂!”
慕君吾没有反应,只有一张隐怒的脸。
唐寂眨眨眼,又去了玉儿身边,刚想问话,就看到玉儿满脸怒火,但是她偏又泪眼婆娑。
唐寂愣了愣,后退几步来到唐箫身边。
“唐箫,你……听得见吗”
唐箫依然没有反应。
唐寂疑惑不安,不禁寻思着这是怎么回事,眼神忽然扫到了墙壁上那斑驳脱落十分严重的壁画,心里一荡,他走上前去。
这幅残缺的壁画中,一个人站在高台上,高举象牙一样的物件,而他的头上戴着一个圈,他的身后有无数代表太阳光芒的线,画得密密麻麻。
唐寂眉头一皱,他想起了在内廊里看到的那些奇怪的字符,还有那些浮雕鹰头、鱼尾、人面……
唐寂双手按住了太阳穴,此刻,先前关卡圆顶上的那些阵法文字也一一出现在他的脑海,陡然间,一个人的声音在他的耳中回想。
“高雪出蜀山,开国何茫然!神指伟业起,蚕丛后柏灌……”
他想起了属于他的儿时。
他的父亲杜启功站在那间狭小又破落的房间窗前,看着外面降落的太阳,口中念诵:“……王都鱼凫氏,破荒拓国基。望帝子孙盛,杜鹃换天地……”
房间里,光线昏暗,没有点烛。
他蹲在地上,手在一张条凳上跟着父亲的念诵以指为笔写着一个又一个怪异的字符。
条凳的另一头上坐着弟弟阿望,正默默地看着他在写字,而身后紧挨着的床铺上,两个尚在襁褓中的孩子正在酣睡。
杜启功转头看向他:“后面是什么”
“日曜开明祀,世代南岸祭。象牙镇河怪,玉璋接命意。一眼摄万千,双瞳探深浅。祈佑我社稷,日轮冠相传。”
杜启功满意地点了点头:“寂儿,你可要记住这八句话!无论如何都不能忘!”
“爹,您总让我记住这八句话,又总让我写一些奇怪的字,可是我为什么要记住这些呢现在的字不是这样写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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