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门毒宗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粉笔琴
唐雷愣住。
“还是从十年前起,就在供奉先祖的香油里加了伤我心脾的毒罗刹”
唐诗琪难以置信地看着姥姥。
“哦,还有时至今日,我每日熏被的塔香里混杂的幽冥子。”姥姥说着抬手指着自己的脑袋:“用这个东西,是想让我变糊涂、变痴傻的吧”
唐雷双眸透着悲凉与绝望:“原来你一直都知道。”
“你们以为毒房只剩了九儿一人,我就识不得你们的手段了吗”姥姥依然笑着:“你们也太小看我这个门主了。”
人倒绝处,要不更疯狂,要不就是颓然。
唐雷明白今日已在绝处,他干脆昂起脑袋,挺直了腰杆:“事已至此,不必废话,动手吧!”
姥姥依然在笑:“你真是糊涂啊!若要动手,我何必让你们吃了解药再进来”
这回答,令唐雷和唐诗琪疑惑不解。
而姥姥的笑容,此时消失了,他眼神凌冽地质问道:“张雷,你真想做那姓孟的一条狗吗还有你,何诗琪!你确定还要帮杀了你全家的仇人建功立业吗”
……
先知殿内,当慕君吾在棋盘上落下最后一颗石子后,殿内所有木傀儡脚下的石板翻转,于是这些木傀儡藏匿下去后,殿内已变成了平滑空旷的平地。
与此同时,棋盘一分为二,一个青铜匣子从中间显露出来。
慕君吾眉眼浮动一丝兴奋,他取出了匣子,小心翼翼地打开,却发现匣内空空如也。
慕君吾一愣,随即无奈哂笑。
这是早已有别的人得了去,还是压根……就不存在
没有答案,他只是稍稍失落,就丢下青铜匣子,环视四周后,他的眼神落在了那些墙体的壁画上,便索性走过去观察。
他去的第一面墙上正中绘着一人端坐棋盘前下棋,棋盘后有着密密麻麻的许多黑点。而这整个场景,被一个六面体围在正中。六面体的空旷位置写着三个字:先知殿。
慕君吾不禁挑眉:“画的居然是这里这里原来是叫先知殿啊!”
……
当唐雷和唐诗琪,两人脸色发白地携手互相搀扶着走出主
第二百三十九章 岔路口
唐门祠堂密室里,姥姥虔诚地将香高高举起、叩拜。
唐九儿从石门内走了进来,默默地站在姥姥身后不远处看着她在牌位前轻言。
“感谢先辈们的庇佑,唐门永安。”
姥姥上香后,才看向身后的唐九儿:“都处理好了”
“嗯。“唐九儿点了点头:”我们如何解释门内之事,请您示下。”
“有什么可解释的”姥姥一脸的鄙夷:“不过是少了一些蛀虫!”
“可是门里盯着的人也不少。”
“我好好地在这里呢,谁都不是傻子。”
唐九儿眨眨眼:“那功绩书……真的来自晋王太庙”
“门庆时我让唐寂去取的。”
唐九儿挑眉:“我还以为是你伪造的……你早知道”
“诗琪入唐门没多久,我就知道了。”
“可你却一直不点破。”
姥姥笑了:“让对手把狗养大了,我再用这条狗来咬他,岂不是更有意思!”
唐九儿无奈地轻声喃语道:“你总是这样。”
“对待敌人,我素来不会手软。”
“你确实是够狠,够沉得住气。”
姥姥轻蔑一笑:“对手这么狡猾,若是不狠,怎么骗得过。”
“但你搭进去的是你的身体!”唐九儿的眼中是浓浓地忧色:“那些毒,到底还是伤了你的心脾经脉。”
“人终有一死,唐门迟早要交到下一任门主的手上。我的结局,至多不过是早些罢了。”姥姥脸上没有伤感,没有遗憾,只有笑容:“只要我最终交给箫儿的唐门并不是千疮百孔,便足慰我心。”
唐九儿看着姥姥脸上的笑容,蹙眉着内心轻叹:花柔,你一定要平安无事才好……
……
崖边上,两人一歇过劲儿来,花柔就赶紧给唐箫拔出箭蔟,包扎伤口。
唐箫一直关注着花柔的动作,他的眼中是掩饰不住的情愫流动,而花柔并未注意到,反而是担忧地看着唐箫的腿:“你这样还能往下走吗”
“当然可以。”唐箫说着赶紧起身迈步,然而疼痛让他皱了眉。
“再休息会儿吧”
“不!”唐箫摇头:“时间有限。”
“那……你扶着我吧!”花柔说着已站在了唐箫的面前,唐箫看着花柔却有些羞涩,不好意思抬手。
花柔见状倒是十分潇洒地抓起唐箫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肩头上:“行了,扶着吧!”
唐箫此时却注意到花柔肩膀处的衣服有所破损,他赶忙从包袱里拿出外衣披在花柔的肩头。
“你这是……干什么”花柔不解,唐箫并为说明,而是笑了笑,伸手扶上了花柔的肩头:“我们走吧!”
于是,两人扶持着向前来到了石门前。
这石门除了颜色十分闪亮外,造型倒是古朴。
在这石门的正中心有个环纽开关,而石门的砖体上刻有文字符号,图案是他们之前就见过的鸟啊、鱼啊太阳啊这些,不过少了人脸,却多了一棵树。
“我手臂有伤,转不了旋钮,你往左转动三格,再往右转七格。”唐箫对石门上的内容并不在乎,他匆匆交代后,花柔立刻上前转动旋钮。
旋钮一被扭动就发出“咔咔”的机械声,花柔转完自觉退开后,那石门慢慢地打开一条缝。
花柔惊讶地看向唐箫。
“这是姥姥告诉我的。”唐箫当下扶了花柔上前,伸手按压了石门的旋钮,这石门立刻朝两侧打开,却露出了一条岔开的路。
……
另一条密道内,唐寂背着唐六两气喘吁吁地奔到安全地带后,立刻停下来休息。
“寂哥,你太厉害了,以前可从没听说过你对阵法有研究啊,居然可以背着我成功闯过来。”
唐寂眨眨眼:“这个阵法……我碰巧不久前在书上看到过。”
“是吗什么书啊,快告诉我,
第二百四十章 毒饲熔炉
那天夜里,姥姥对他交代了很多,特别是关于传承殿内地种种。
“石门内有岔路口,代表着两条不同的路,一个刻画着建木神树,它代表着万物之生,若是选择这条路,通关后,能得到的传承是一部药典。”
“药典咱们唐门里也就毒房用得上吧”
“是药三分毒,只要会用,就算不是毒房的,也一样厉害。”
他点点头:“那另一条呢”
“另一条路,上面刻画着唐门神眼,你若能进去,就能继承绝学,将来必是唐门门主。”
“我知道了,我会走这条路的。”他记住了姥姥地交代,然而姥姥却严肃地表情又多了一些凝重:“箫儿,还有一件事我要嘱托你。”
“您说。”
“进生死冢时,你要带花柔进去,一路都务必让她和你一起,包括这个岔路口的选择。”
“让她也走唐门神眼这条路”
“对。”
他不解—一直以来,姥姥都把他继承唐门这件事做为头等大事,既然如此为何还要把与此无关的花柔拉进来
“花柔是天脉者,她同你一起进去,万一你在传承绝学的时候力有不逮,便可吸纳她身体内的毒……”
“不!”听到此处,他愤怒起身,瞪眼打断:“我不能这么做,她又不是毒饲!”
“不是也得是!”姥姥一脸凶狠:“你们同为天脉者,彼此都可以成为对方的毒饲熔炉!”
“可花柔是毒房的未来啊!”他无法理解:“您不是希望毒房重新强大起来吗这么做不是等于毁了毒……”
“不用说了!”姥姥一脸决绝之色:“门主之位,你必须握在手里!”
“我知道,但是……”
“箫儿!唐门这些年被他们搅和得早已人心不古,你若不能继承绝学,就无法真正掌控唐门,到时,若唐门变成一盘散沙、落入他人之手,你我就是罪人!”
“姥姥,我知道我们身上肩负着复兴唐门的重大责任,但无论如何也不应该将花柔视为毒饲啊!她心地善良,又是天脉者,不该被如此对待……”
“应不应该,现在已经不重要了。”姥姥不为所动:“总之,你给我记住,唐门的未来不容有失,只要你力有不逮,就必须牺牲她!”
面对姥姥的强势,面对唐门的未来重要,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选
而姥姥却握紧了他的手:“你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太过心慈。要做好一个门主,万不能有妇人之仁,特别是在这种关乎唐门生死的节骨眼上!没有谁不可以被牺牲!答应我,你不会让我失望!”
面对姥姥的语重心长,面对她的一再强调,他的眼里满是纠结。
没有谁不可以牺牲,真的是这样吗
唐箫收起思绪,看着花柔的背影,暗道:如果她选择神木建树,我就由她去;如果她选择……那我该如何
花柔却此时回头:“你会选刻有眼睛的这条路,对吗”
唐箫一愣:“什么”
“前面那些壁画里画得很清楚,有眼睛的就是唐门之主,所以走这边,你才能得到传承吧!”
唐箫没想到花柔如此通透,当下咬着唇点了点头;“是的。”
花柔
来到唐箫身边,伸手拍拍他的肩头:“走吧!”
“你,不选择吗”
“怎么选啊你现在这样怎么可能顺利地完成传承呢,只有我陪着你,做你的拐杖,你才能顺利通关啊!”
花柔说着就往唐箫身前站,唐箫急切地按住了她:“可是……如果你和我走了一样的路,我可以得到传承,那你呢岂不是……嗯……白来一趟”
“虽然我也想要在这试炼里提升我的能力,但这并不是最重要的。既然你背负着姥姥对你的期望,我当然应该先帮你完成你的使命!”
唐箫眼神复杂地看着花柔:“在你眼里,是不是也
第二百四十一章 浮游三日
“我”唐雷错愕。
“对!你!你也是他的棋子,但正如门主所说,你只是他放出来的一个死囚,你不需要真的效忠他不是吗”
唐雷长叹一口气,伸手扶住了唐诗琪的双肩:“你是我的妻子,虽然当年我们是按他的意思结为夫妻的,但我们相濡以沫这么多年,还有了个可爱的女儿,我今日知你所遇,又怎会不与你同进退”
唐诗琪感动地落泪:“谢谢你没有与我对立。”
“不要说这样的傻话!但是……现在的我们真斗得过他吗”唐雷话锋一转:“我们早先的谋算也不过是借他的东风,谋唐门到自己手中,说到底也还是要靠着他这棵大树的!”
唐诗琪神情戒备地盯着唐雷:“你想说什么”
“如果我们真做了门主的手中刀,岂不是以卵击石”
唐诗琪闻言激动地甩开了唐雷的手:“我不在乎!他是我的仇人,我要找他报仇!就算赔上这条命我也不怕!”
“你以为我怕死吗”看到妻子误会了自己,唐雷也急了:“我原本就是死囚!活了这么些年已经是赚了!我们是生死无畏,可飞燕呢”
唐诗琪身子一僵。
“我们若出了事,谁来保护我们的女儿如果他知道我们起了异心,你说他会先动谁”
唐诗琪眼里的恐惧渐渐浓郁:“那……那你当时为何答应了门主”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如果不答应,我们现在已经是死人了!”
“那现在……我们怎么办”
唐雷上前将她揽入怀中,轻轻拍打,皱眉沉吟,而此时,门外一阵急跑声靠近后,传来了弟子急切的声音:“家主,家主,不好啦!小姐出事了!”
夫妻两人闻言一愣,立刻冲到门前,唐诗琪草草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打开房门:“她出什么事了”
“小姐她……昏倒了!”
唐诗琪和唐雷立刻就往唐飞燕的小院里冲。
一入屋,看到女儿竟然躺在床上人事不省,唐诗琪关切地扑了过去:“飞燕!飞燕!”
唐雷则一把抓了照顾女儿的弟子质问:“怎么回事”
“家主,小姐先前在练习秘术,叫我们不要打扰。到了正午用餐时,怎么呼门都不见答应,我们斗胆进来,就见小姐已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唐雷闻言错愕,而唐诗琪则立刻按着女儿的颈脉诊断。
“秘术!”唐雷嘟囔着一转头看到了桌上摊开反扣的书籍《流樱蚀骨针》,便伸手去拿。
“别碰!”唐诗琪的一声轻喝,透着不安与急促,唐累顿住时,唐诗琪已转身看向屋内伺候的弟子:“你们都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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