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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农家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红彤彤的柿饼

    大门依旧紧闭。

    “王郎,今日你若不见我,我便撞死在门前,让皇后娘娘替我主持公道!”杭柔摊在地上,歇斯底里嚎啕着,像个疯子。

    闻仲跪在一侧看着这个绝美的女子,只




第一百一十四章 绝不
    形同陌路,各睡一房,多令人齿冷的相处。谁又知道成亲十年,她至今仍是处子;街头巷尾笑话她的不能生的,又岂知她有口不能言的酸涩

    “娶你为继室,是为了照料王恕,这是你阿姐的意思。王恕走失,留你残喘至今也是看在你阿姐的面上。”王恂批阅着公文头也未抬,眉间更是无波无澜。

    若不是嫌她闹得太过,他兴许连话都不会同她说。将军府需要个管家理事的女母,除了杭敏,谁做不是做

    只是轻飘飘的两句话,杭柔却出奇听懂了。他娶她,不是因为心悦她,也不是因她貌美,只是因为杭敏!祠堂里的那张冷冰冰的元配牌位!

    王恂当初本就是杭敏横刀夺走的,如今进这将军府却还要她杭敏来大度成全,多么讽刺。而她,弄丢了王恕,便是罪该万死,令人嫌恶。

    “哈哈,哈哈哈哈,王询,真有你的!你够狠!哈哈,哈哈哈哈哈!”她再也承受不住,似疯癫一般冲过去掀翻书桌张狂大笑起来,眼角的泪似洪水绝了堤。

    闻仲闻声冲进来,见王恂满地公文间就要愤怒拔剑,王恂却轻轻摇了摇头。他负手看着一步一步吃力走出去的身影,如此,也好。

    王郎,你可知,你幼时日日陪在你身边的不是她杭敏,是我!你又可知,当年莲花坞对你隔窗一笑的也是我!而你终究爱上了那个冒牌货,与她琴瑟在御,如胶似漆!还生下了那个孽障!

    枉我痴心一片,日日等着你认出我来,可笑,实在可笑。

    “姑娘,你为何不告诉将军,你为何要独自咽下这苦果啊!”文婆子站在门边,看着她毫无生气的姑娘,泪如雨下。

    杭柔站在院里看着那株金黄的梧桐,萧瑟凄美的落叶打着旋儿落在她肩头:“从前,是痴心;如今,是不必。”

    当年,也是在这样的秋季,她将厨房偷来的馒头喂给了奄奄一息倒在门边的他。记得那时,他只对她一人笑,只对她说长大后会娶她,三媒六聘,红装十里。

    如今,一切都变了,他的眼里再也不会有她,他永远不会为了她再去费心查当年那场骗局。好恨啊,好恨啊!她真的好恨!恨到想将那对母女挫骨扬灰,让她们永世不得超生!

    杭柔如破破烂烂不堪一击的破布娃娃,心如死灰踉跄着倒下,耳旁是文婆子的凄厉哭喊:“姑娘,姑娘,你醒醒吧!何至如此,何至如此啊!苍天哪,你为何如此不公啊!”

    杭柔无力浅笑,哀莫大于心死,她终是解脱了吧!只是,好不甘啊!终其一生,她都活在了嫡母的算计里啊!

    文婆子面如死灰守在杭柔床边,看着一波又一波的老大夫摇头走出去,看着那床上形容枯槁,奄奄一息的姑娘。她知道她的姑娘撑不过来了,不吃不喝了半月,流了半月的断肠泪,大罗金仙也救不活她的姑娘了。

    床边的小丫鬟还在试图往她嘴里灌药,可是那绝美的女子就那样睁着眼静静躺在那里,不哭不笑,不言不语。

    丫鬟终是愁眉苦脸的放弃:“嬷嬷,灌不进去。”

    文婆子无力摆手让她下去,满府里盼着姑娘活过来的不过她一人,外面的丧仪白皤也无一处不昭示着那位的绝情冷性。

    不过一死,她老婆子早暗地里买了砒霜,做好了陪她这命苦的三姑娘赴死的准备。只盼下一世,她的姑娘能快活无忧!

    但许是天意,又或是巧合,在杭柔将将闭眼行将就木之时,她派出去打探王恕生死的暗卫恭敬跪到了她的床前。

    “主子,已找到当初收奶娘银



第一百一十五章 暗杀
    乾西宫偏殿内,青鸳给钱氏沏上菊花枸杞茶,才皱着眉偏头恭敬道:“最近几日,京里出了不少命案,几家王侯贵人的小公子都牵涉其中,大理寺查了许久也没查出究竟来。”

    钱氏捧着茶盏好笑嗔她:“做什么吞吞吐吐的,有话直说便是。”

    青鸳这才笑着提裙坐在桌旁,轻声与她道:“这十余起命案,死者皆是如林家大郎二郎一般大的小公子,死状极惨,您瞧是不是”

    钱氏忽的敛了笑意偏头往青鸳所坐的方向冷硬瞧过去:“怎么受了她几年的恩惠,便一颗心全扑在她身上了便是知我们处境艰难,也想自作主张调暗处的人去帮她!”

    青鸳“噗通”跪在地上,冷汗涔涔:“奴婢不敢,奴婢万死!”

    钱氏这才摸索着回了卧房,声音冷冷:“最好不敢!”

    秋闱结束那一日,温婉拽着林渊欢欢喜喜等在考场门口,林渊今日别别扭扭穿着朱色曳撒缩在马车里。温婉则兴冲冲着大红镶边褙子配六褶金丝大红凤尾裙,打扮得明人。

    “穿得跟两个炮竹似的,没的叫人笑话!”林渊看着红彤彤满脸喜庆的温婉,忍不住抱怨。拉锯了多年,这男人还是没放弃回当初一家之主的地位。

    “你懂什么,这叫图个好彩头,把油炸鬼和茶叶蛋给我!”温婉朝他翻个白眼,利索拿着竹篮子自顾自给她两个小儿讨吉利。

    考场院内便在这时徐徐打开,饿了几日头昏眼花的学子们挨个扶着大门面色惨白走出来,最末尾的便是阿羡和元宝。

    温婉远远瞧着面色还算好,元宝脸上甚至还有笑意。她急急拎着竹篮子走过去,元宝也瞧见了她,欲要冲过来。

    变故突生,温婉就这么猝不及防地看着密密麻麻的黑衣人从屋顶飘然而落,人群顿时慌乱叫嚷起来。

    那前头还脚步虚浮的考生这时都如打了鸡血瑟瑟发抖地跑远,只剩下站在街中央被撞翻在地的温婉,腿边篮子里的五香茶叶蛋咕噜噜滚了一地,白白黄黄地被踩得稀烂。

    “阿娘!你小心!”元宝惊叫着欲跑过来扶她,可不过转瞬就被数十个黑衣人团团围住。元宝面色一紧,赤手空拳和人缠斗起来。

    温婉顾不上擦伤的手臂,只模糊看着缠住元宝阿羡的数百高手目龇俱裂,这帮黑衣人竟是冲着她儿子来的!

    忽的有人拖起她手臂将她大力扶起,是林渊冷冷站在她身前:“躲马车内,我不叫你不要出来!我和孩儿若死在此处,你便带着弯弯来地下与我们汇合。”

    温婉点头,理智回了笼。她抖着手从怀里掏出几两银子,塞给几个匆忙逃窜的路人:“帮帮帮我,一定去九门提督府衙击鼓报案!谢您了!”

    那几个路人见她面色凄惶,俱都心下一软,叠声应了才匆忙跑开。

    温婉坐在马车内抱着手臂连往外瞧一眼的勇气都没有。她在等,一分一秒数着时间,天子脚下这样大的动静,衙门不可能不管,只要九门提督护卫京师的步兵一来,她的丈夫她的孩子便能脱困。

    这时候她不知有多庆幸当初让元宝阿羡跟着宋允之习武,否则,这些人只需迎头一刀

    然这些都是顶尖的高手,尽管林渊和哑巴一人能挡住十数个杀手,也架不住他们人多势众,阿羡的胳膊已被拉出了一条长长的口子,温婉在车里听得心惊肉跳。

    可她不能过去,她手无缚鸡之力过去就是添乱,就算她想挡刀子,



第一百一十六章 还击
    “主子,一人漏网!属下无能,那家身后似有高手相助。”那背上被划开一道狰狞口子的暗卫平静跪在杭柔身前,对背后的剧痛仿佛毫无所觉。

    杭柔咬牙握紧手中金桔,尖尖的鲜红指甲掐进果肉,汁水流了一地:“蠢货,废物!倾巢而出都杀不了一个孩子!”

    顷刻间,又是一道道带着脆响的皮鞭“啪啪”落在那暗卫背后,纵横交错的伤口齐齐迸发出鲜血,文婆子看着那暗卫背上血肉模糊,皮开肉绽几欲呕吐。

    杭柔却气喘吁吁丢了带刺的鞭子痛快笑起来:“咱们的人伤亡多少”

    那暗卫低下头,掩去眼角湿润,奄奄一息断断续续地回答:“九九人。您您放心,重伤被俘的均已咬舌自尽。”

    杭柔满意点头,父亲亏欠了阿娘一辈子,倒是对她这庶女视若珍宝,连杭家几代培养世代忠心的暗卫都舍得作为嫁妆给了她,也算临终做了件好事。

    “滚下去,三日不许上药不许用饭!”杭柔风情万种倚在主位上,眼里全是嗜血的光。

    那暗卫不动,文婆子瞧着不对,走过去探他鼻息才惊道:“姑娘,他晕过去了!”

    杭柔不甚在意地摆手,重新拨开个金黄饱满的桔子送到嘴边:“没用的东西,拖下去拿凉水泼醒!”

    文婆子心有不忍,讷讷应是。谁也没注意,窗外树梢上一闪而过的身影。

    “如何”钱氏合衣侧躺在床上,身上盖着的是温婉知她畏寒给她亲手缝的鸭绒被,暖和又轻薄。

    “进了骠骑将军府,是王大将军的继室夫人。”青鸳将一壶滚烫的开水倒入碗里,再放上些许腊肉料包,两碗令人食指大动的泡面就成了。

    大厨房经常克扣她们主仆的饭食,缺衣少被的更是常态,索性她们有个万能的温婉。要钱有钱,要什么有什么,日子倒也不算毫无盼头,能囫囵过下去。

    “去给她报个信,另外暗处所有的人这月都在林家守着。一击不成,小心他们反扑。”钱氏慢吞吞坐起身,接过那碗热气腾腾的泡面,她都快记不清多久没吃过热食了

    青鸳忍不住嘴角弯了弯,刀子嘴豆腐心,骂她多事,还不是急急派了人赶去考场营救可见她娘娘也不是完全铁石心肠。那妇人也确实好运道,得娘娘真心以待。

    “尽快查清她与林家过不去的因由,速来报我。”吃完面身上有了暖意,钱氏顿了顿还是温声补了一句。

    青鸳接过空碗欢喜笑开:“是,温婉知道您这般为她,不知如何高兴呢!”

    钱氏想着温婉将碎瓷片抵在她脖子上的狠劲,不由笑着摇头:“我帮她,你便如此高兴也罢,我欠她良多,你愿同她交好,我不拦你,你也是个命苦的。”

    青鸳咬着唇,不知如何接话。她愿同林家亲近,一是念着温婉对她们主仆的那点子善意,二也是为着她心尖上的宋统领在林家过的几许自在日子。

    三日后,王恂赴任边垂,杭柔没有相送。他自不意外,只让人在暗处盯着她些,若有和异动,再速速报他。当年王恕说是贪玩从后门跑出去才走丢,缘何时隔一年他才知晓,又何故她连自己的奶妈子都处置了。

    这里头他不信没有猫腻,只是派出去的探子查不出,他便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是夜,林家院里又是一场暗杀徐徐展开。不过因着林家早有防备,不过半个时辰形势便明朗无虞。

    温婉坐在阿羡床边温柔小心给阿羡喂着药,耳边一切刀光剑影似与她无关:“这药阿娘尝过了,不苦也不烫。你乖乖喝药,阿娘给你备了蜜饯,含上一颗甜得很。”

    阿羡虚弱朝她一笑,任她红着眼仔细擦净嘴边药汁。

    半晌,青鸳才一身黑衣走进来:“人是骠骑将军府派的,那继室似乎有些毒辣,至于暗杀的原因娘娘还在查。”

    温婉拿帕子擦了眼才抬头感激朝她一笑:“替我谢谢姐姐,没她,我家阿羡活不下来。”

    青鸳肃然点头:“娘娘许过你保你全家后半生顺遂无忧,她记得。”

    温婉点头:“我要她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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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针尖
    一连七日,杭柔都不敢出门,家里敢瞧上她一眼的丫鬟也被她杀了个干净,她被人当街泼粪水这事在堵了数十张嘴后,终于掩盖下去归于平静。

    西北边陲处,王恂得了消息也只是扯了扯嘴角,不打算再追究。杭柔于他,无半分情义。

    直至秋闱放榜那日,林渊带着阿羡站在考场门外仔细瞧了许久,却始终未在那红纸名单上头找着林和方、林和安这两个名字。竟是阿羡元宝双双落榜,名落了孙山!

    莫说温婉,就是汪先生知晓后也惊得连连摆手:“不可能,不可能!我教出来的孩子我如何不知和安不中还说得过去,和方的学问便是考当科状元又有何难定是被人动了手脚,定是被人动了手脚啊!”

    元宝:太打击人了!

    阿羡已能下床,听闻自己落榜倒是不甚在意,还反过来安慰咬牙切齿,预备击鼓鸣冤的温婉:“阿娘总怕我年纪小仕途吃亏,如今正好再等三年,先生也不必挂怀,仔细身子。”

    就算朝廷改革开恩让他们商户之子也能科考,那盘根错杂的朝中关系却不是他们小小商家能打点得起的。没得费尽心力得来个小官,却得罪朝中一大片,寸步难行。

    温婉面沉如水:“便是不去击鼓鸣冤闹上一闹,也得知道这幕后黑手是谁报复回去!难不成三年后你就不科考了”

    阿羡低头不言。

    不用一日,温婉便从温岚处得知那监考的主考官背地里接了将军府的银钱,将阿羡的考卷批了个不入流的末等的消息。至于元宝的卷子,是不是特意批的末等还真不好说。

    自此,林家算是和王家的梁子结了个透,元宝阿羡身后也日夜跟上了钱氏打发过来的两个武艺极高的小厮。

    “哼,想走仕途也得看看有没有那个平步青云的命!咱们且走着瞧!”杭柔听着身前暗卫的跪报,终是拈花笑了笑。

    接下来的一月里,林家便多出许多腌臜事来,先是同林渊生意上往来的商户纷纷反水违约,后是林渊每日必经之路上无缘无故多出许多卖身葬父的美貌弱女子哭嚎,再是府学众学子齐齐指认阿羡偷盗。

    一桩又一桩,闹得林家鸡犬不宁。温婉什么都没说,只将王将军继室夫人耐不住寂寞,水性杨花勾搭别人夫君被泼了粪水的消息四处传了传,便换来了多日安宁。

    又有一日林渊在潇湘阁雅间谈买卖时,一脚猛地踹在那含羞带怯,粉面含春贴上来的绝色美人胸口,将人直接踹飞了出去。

    那美人惊恐瞪了瞪眼,甚至叫都来不及叫一下,便面色青白,吐得两口污血了晕死过去。

    “我林渊不是什么卖弄风骚的烂货都要!什么不甘寂寞的继室也配弄些腌臜物事来污我夫人的眼!呸,下贱!”他面若寒霜,长身而立,惊呆了一众声色犬马,谄笑献美的富户。

    本以为事情到这里就算完了,可不料想,凡给林渊献过美的富户一月内全都倾家荡产灰溜溜被人挤兑出了京。意图和林家过不去的官员要吏家中不是多了美妾,便是被查出贪污受贿,削了官职。

    同时,将军府一带,将军继室不甘寂寞的传闻越传愈烈,甚至有人说亲见那将军夫人将鸳鸯肚兜掉落在卖烧饼的二麻子处,又有人说亲耳听过那将军夫人半夜里猫似的。

    一时间,满京城的人都在议论那不安于室的将军夫人,林家忽然又过上了几月痛快日子。

    “夫人,将军派派人传话,说说您与他并无夫妻之实,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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