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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农家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红彤彤的柿饼

    倒是李红枣得知温家如此看中自己,速来大方爽利的姑娘直捧着亲娘的牌位躲在屋里哭了一夜,才瞪着眼将温婉给她的银钱从她继母那一分不少全扣了回来,直将人气得仰倒。

    没了娘,没了护着她的爹,她还有丈夫,以后还会有血脉相连的儿女。钱一分一厘花在自己的小家上,才是归处。

    六月十八那日,温家新置的大宅子一片火红喜气洋洋,芝兰玉树的新郎官儿胸前套着大红花站在门口咧着嘴笑迎四方来客。

    小孩子家最是鬼精,知道温家要办流水席,尽管拜堂还要晚上去了,却都早早催着家里来帮忙,来晚了怕是分不到多少喜糖喜果子嘞!

    最忙的是温福生,既要早早带着两个妹夫去镇上租桌椅,还要跟着厨师拉着板车去街上采买菜品,忙得是脚不沾地。

    只温婉两姐妹忙里偷闲一边在喜房里套被撒花生塞棉籽,一边嘀嘀咕咕闲聊:“我出嫁时有才就这么点儿,牙都没长齐,现在都要娶妻了,岁月催人老啊!”

    温岚利索弯腰将被套反铺捏住被芯大力一抖,一床大红喜被便方方正正:“可不是,有才过去眼看就是我家老大,再过几年咱们就能抱孙子了。”

    温婉想想自己辛苦拉扯大的几个机灵娃日后都是别人的,不由心如刀割:“儿子还罢了,闺女我可舍不得给人家使唤去,定要招个女婿上门的。”

    方家姑娘不就招了林老三,现在日子滋润得很!

    温岚笑得贼眉鼠眼:“世事岂能尽如你意,顶天立地的好郎君岂肯入赘你看我这婆婆咋样,老二老三随你挑。”

    说完,温岚颇为得意地挺了挺胸脯,颇有些过了这村没这店的意思。

    许是不能背后念叨人,温婉刚要摇头,林老三就跟只鹌鹑一般老实跟着方家母女站在院里贺喜。

    “百年好合,早生贵子。”方姑娘笑得很真诚,一家的亲戚又是她娘亲自保的媒,自是再好不过的亲。

    和温福生热火朝天搬桌子的林渊瞧见自家那小媳妇一般温顺乖觉的三哥,差点没被桌椅砸了脚,果然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林老三见林渊直直瞧着自己忙和善一笑,转头屁颠屁颠伺候顶头上司:“娘子,你喝水。我给你吹温了的,不烫。”

    方姑娘捧着显了怀的肚子,可有可无就着他手抿了口茶皱眉:“烫!”

    林老三忙缩回手中杯盏又小心吹了吹:“这回肯定不烫了,娘子你先吃着,我给你剥瓜子吃。”

    方姑娘微含下巴满意点头。

    另一厢,谢莹玉正




第一百五十一章 召见
    燕子农家正文卷第一百五十一章召见没头没尾的旨意让温家众人越发摸不着头脑,只能客客气气赔着笑脸好生打点将人送走。及至门口时,那太监还指指拴在一侧的英俊枣红马笑着对温有才道:“温小哥,你是个有福的,这马儿是娘娘特意嘱咐送来给你迎亲的,想来应不至于委屈了女家。”

    温有才只得笑容满面拱手朝那太监谢了又谢,至于马他却是不会骑也不敢骑的。无他,防人之心不可无。

    迎亲,拜堂,送入洞房,有曹敬中和林渊两大资深酒鬼的出力,温有才没被灌什么酒,很快就让温福生推着进洞房去了。

    “娘子,你饿不饿我给你端了饭吃。”温有才小心翼翼用秤杆揭了帕子,笔直端着碗坐在一旁,目不斜视。

    新娘子咬着粉嫩的唇微微摇头,早些时候二姐三姐就来过了。

    温有才见她那欲说还休模样,只觉鼻尖一热,一股暖流热烘烘流下,他忙抬手擦了鼻血尴尬咳嗽:“咳,那个,怎么这般热”。

    李红枣再憋不住,掩唇噗嗤一笑。

    温有才见她笑起来两眼弯弯灵动姣好,只放了碗轻轻搂着她顺坡下驴:“娘子,天色不早了,安置吧!”

    刚躺下,“咔咔”两声,是头顶瓦片碎裂的声音。温有才一惊,搂着婆娘慌忙抬头往上瞧,却是几个半大不小的萝卜头吱哇乱叫着倒栽葱一般从屋顶上齐齐掉下来。

    “啊!啊!”几声震耳欲聋的叫喊似被人捏住了脖子突然湮没在大红锦被里。

    壁虎一般伏在屋顶的阿羡静静听着下头混乱一片推门声四起,颇为同情地对着月色摇了摇头,挤什么挤,这下有苦头吃了!

    果然,他娘中气十足气急败坏的声音从下面传来:“还有一个呢”

    被抽得泪眼汪汪的弯弯摸着包子手委屈出卖队友:“屋顶上趴着呢,我和表姐都是老大叫来的!”

    阿羡斯斯文文端着饭碗推门走进屋,见屋里乱糟糟一片诧异顿了顿,红着脸道:“阿娘,爹在叫你呢!”

    另一只手被抽肿的弯弯:......

    等到人散,各自回了家躺进被窝,回宫复命的太监才匆匆站到了乾清宫门口一侧:“娘娘还没出来”

    守在门外的坤宁宫婢女老实摇头,那太监便斜着身子望着头顶钩子一般的弯月愣神,喃喃道:“又是一场大雨。”

    那新调来的婢女纳闷不已,她娘明明说夏日月明,天气晴朗啊

    宫门内是头痛欲裂,咳嗽不已的朱祁钰一把打翻了滚烫的药碗:“皇后,查出凶手!一定要碎尸万段诛他九族!还有那王恂无召回京定是有什么牵连,削了他的官职,咳咳,调去守城门!”

    他的太子和皇后的亲妹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在宫外被人暗杀,保护太子的八大高手竟无一生还。一定是那帮逆臣,一定是那帮逆臣,他咽不下这口气!

    杭氏似感觉不到身上溅起的巨大水泡只两眼红红替她丈夫顺着气:“臣妾知道,臣妾知道,子时了,您睡一会儿罢,臣妾守着您。济儿没了,臣妾的痛不会比您少一分,再难,咱们也得走下去啊。”

    朱祁钰通红的眼里滚下热泪:他们夫妻苦了这么多年,如今才过上几年舒坦日子,济儿就这么没了!

    太子是他唯一的希望,是他唯一的孩子啊!太子没了他还怎么江山永固,怎么世袭罔替怎么子子孙孙千秋万代

    皇权,只有摸过它的人才知道,那是多么令人着迷沉醉的东西啊!

    他突然半抬起身,紧紧握住杭氏的手,神情绝望而恐慌:“杀了朱见深,不能让他活着!绝不能让他活着!皇位不能拱手送给太上皇!”

    杭氏握住他的手泪如雨下,这个男人自登上皇位后没有一日不在患得患失中度过,他曾经是那样的功勋卓



第一百五十二章 要命
    燕子农家正文卷第一百五十二章要命说起来,织锦大会时你救过我一命,我那苦命的外甥也多亏了你精心照料,因而你幼弟的婚事我自当略表心意。”皇后放下瓷碗,抬手轻轻按住帕子擦了擦嘴角。

    温婉闻声只得重新匍匐在她脚下,叠声道不敢,连声道受之有愧。

    杭氏见她那副愚昧无知的死人样子,当下兴致缺缺挥退左右:“下去吧。”

    温婉便将额头又低了低,直到碰到麻木交叠的手背,才听得上头如泉水叮咚的声音缓缓泄出:“既是我亲外甥,此后便跟着我吧,三日后送他入宫觐见。”

    温婉闭了闭眼,才恭敬道:“娘娘恕罪,小儿年幼顽劣资质愚钝,实在不堪大用,请娘娘收回成命罢。”

    杭氏眼露笑意:“既要装温顺,便一直装下去。”

    温婉默然,冷下了眉眼。

    “呵,他骨子里有杭家的血脉又能差到哪里去太子薨逝,本宫膝下空虚便想抬举他有何不可难道还要等你点头应允不成”杭氏歪在榻上,眉目如画。

    “你要知实情也无妨,你不是自诩有几分本事替那钱氏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么本宫便叫你瞧瞧,谁才是那个轻而易举让你一步登天又能不费吹灰之力将你打回原形的人。”杭氏随手拿起晶莹的荔枝送入口里,饱满的汁水越发甜腻。

    温婉心里不断冒凉,脸色也逐渐发白起来:“您......都知道”

    杭氏笑出声:“嗯。你们这两只秋后的蚂蚱,蹦跶得可欢呢!”

    温婉惨然一笑:“皇后娘娘,有话,您一次性说完吧。”

    “自以为聪明的蠢妇,皇家这潭深不见底的水也是你一个市井门户淌得起的现如今你可知你在同谁作对了”

    “知了。”

    “你知,便别把旁人都当成了傻子!更别指望着我腾不出手来收拾你!你不是指望你两个儿子飞黄腾达么,我便好意成全你。”杭氏的笑容冷了下来,调整个更为闲适的坐姿后将细嫩修长的手随意搭在椅畔。

    温婉忽的理了理衣衫慢悠悠站起,又就近在那最末尾的黄花椅上大喇喇坐下,才从容拿过案几上的描花白瓷碟子抱在怀里,面无表情地一颗颗往嘴里塞荔枝,直到脸颊鼓鼓。

    杭氏瞧着她这模样沉思了一会儿,才兴致盎然笑出声:“没脑子的软骨头,这是心中有了计较”

    温婉咽下荔枝老实摇头,手指紧紧掐进肉里才能忍住骨子里遍布的寒意:“无,只是在地上跪得累了,被人挟制也挟制得累了,便不想装了。娘娘决定的事,没有民妇置喙的余地,娘娘想办我,也没有民妇反抗的余地。生活就似强奸,不能反抗,就只好享受了!”

    几年的风雨下来,她早不是当初凭着一腔热血和钱氏硬抗的妇人,她早将现代那骄傲的灵魂逼至角落,学会对这个朝代臣服,学会悄无痕迹抹除上位者的戒心。

    上头带着笑意的话音还在继续:“蠢东西,你终究还是太嫩,你以为凭你对她的那点子微不足道的善意和你那几许小聪明,她重登凤位后会受你掣肘你落魄时能挟制你,风光时就能拿捏你。你呀,天真可笑!皇室的任何一位,若是感情用事,可就完了!”

    就似尽管她那蠢笨如猪的庶妹残忍杀了太子,她也得竭力忍住恶心愤怒费力替她遮掩一般,这世上的事从来利字在前,情字在后。否则,就是牵一发动全身,大厦倾覆。

    温婉脑袋歪了歪:“啊”



第一百五十三章 惩罚
    她原以为这与她无冤无仇的绝色女子至多会要她半条命,当她在冰砖上跪了三个时辰被迷迷糊糊扔进水里时,她才知道她天真得可怕,住在后宫的都他娘的是魔鬼呀!

    窒息灼辣的痛苦似洪水猛兽一般毫不留情将她吞没,她想用力蹬水,奈何膝盖已被冰砖冻得浮肿僵硬完全动弹不得;她伸长臂膀想浮上水面,可将将运气好艰难成功时,就会有几根竹竿兜头雨水般落下打得她头晕眼花。

    痛打落水狗,原来,竟是这般!

    她不会水,剧烈挣扎在水下连救命也喊不出,肺里的空气堪堪用完,她只觉眼前一片黑暗昏昏沉沉,死神仿佛就贴在她脸上。恐惧,漫无边际的恐惧似海浪席卷而来让她委屈呜咽,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流出眼泪,可她知晓她还死不得。

    她还要看着她的子女成婚生子,寻觅到人生中另外重要的人,幸福美满的过完一生。而那个越发宠溺她的男人此时还不动如山守在宫门外,她若是死了,她这一家子怕是哭都没地方哭去。

    她猛地睁开眼,发疯一般摸着黑凭感觉往外围游动,满脑子只想着离那竹竿远些,再远些。可是,她以为的挣扎是那样徒劳无力,她甚至不知自己已经开始慢慢下沉。

    嘴唇猛地被贴合,一口生气迅速被渡到她口里,快要爆裂开的肺部得到缓冲,接着便是腰间一阵大力“哗”地一声将她带出水面。

    “咳咳咳......咳咳......”七窍被辣得发痒发胀,她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捂着胸口没命的咳嗽,脸色涨得青紫。

    那等在她旁边的纤细身影见她略略平复了些许不顾她狼狈一把将她背起,吃力道:“这里待不得,你快跟我走。”

    温婉忽然就搂着她脖子眼泪汪汪,瞬间觉着这女人简直十分顺眼。不,满分!酷毙了有没有

    “以后上刀山,下火海只要你一句话!吓死我了,后宫的老妖怪真可怕!呜呜,再也不来了......”她确实吓得不轻也后怕不已,只差一步,她就真的嗝屁了。

    谢莹玉脸色惨白,脚步踉跄得厉害甚至每一步都带出大片水渍,可她还是固执背着她坚定往前迈还咬牙将她往上托了托:“温老三,你可真重!听话,回去少吃点!再不清减些,姑奶奶侥幸没被你在水里拖死也快被你压死了!”

    温婉在她衣服上蹭了蹭眼泪鼻涕,抬起瑟瑟发抖的手一下一下没命捶在她肩头:“还敢嫌我重!她的事你知道多少,又参与了多少你日日去我家蹭了那么多饭,你还帮着她害我!你良心被狗吃了!”

    谢莹玉垂眸不语,脚下却虎虎生风加快了步子。

    温婉见她还是如老蚌一般撬不开嘴,气急之下剧烈挣了挣:“你说不说你不说我就不走了,你放我下来,让你主子弄死我好了!你当我不知道那唐贵妃就是把借刀杀人的刀这样我儿子为了报仇得乖乖为她卖命,钱氏夫妻也断了臂膀掀不起风浪。呵,一箭双雕!”

    谢莹玉忽觉无奈,见过蹬鼻子上脸的,没见过这般蹬鼻子上脸的:“你老实别动,我告诉你还不行嘛!五岁时我家满门被屠,是她救了我,教我念书识字,教我经商理财,教我一切。”

    过了许久,温婉都没听见她说话,只得意犹未尽拽她衣领咕哝:“没啦就这样。”

    谢莹玉身子一歪大力将她扔上林家的马车,才喘着粗气道:“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哎哟喂,我去,走你!”

    可累死她了!

    温婉一个打滚翻进车里,披着林渊的外衣探出脑袋苦恼不已:“需要不要将你打晕或者砍上几刀再送进去”

    不然,她**oss那里她交不了差啊!

    谢莹玉翻个白眼,背过身站在阳光下



第一百五十五章 独闯
    及至到了坤宁宫正屋,他才一个流畅利落的三跪九叩大礼:“给姨母娘娘请安,姨母娘娘千岁金安。”

    上头便传来浅浅的笑意:“什么规矩,一口一个姨母娘娘乱叫一气。”

    元宝将额头抵在手背上咧着嘴回话:“自家嫡亲姨母,见着自是觉着万分亲近的。待以后跟着姨母学了本事,知了道理再像模像样给您磕头吧。”

    杭氏面容沉静,过得片刻才朝这个恭敬跪着她的孩子虚虚抬手:“起来吧。”

    “谢姨母娘娘,姨母近来身体可好”元宝抬起头,笑容满面。

    杭氏不答,只拨弄着鬓边的金钗状似无意道:“听闻你家中还有一个哥哥”

    元宝偏了偏头,带着几许天真无邪:“是,不过自小同我感情不大好,背地里说我是捡来的,不配姓林。”

    杭氏见他说到这,嘴边浮现一丝苦笑,不由眉间一紧岔开话题:“进了宫,便没人敢再欺负你!你如何要瞒着那家里偷跑了来”

    元宝歪歪扭扭坐到椅子里,无奈摊手:“天下父母哪有不望子成龙的她想抬举兄长,可我那兄长却是个扶不起的阿斗,身子孱弱整日只会捧着书本苦读。她既不死心想李代桃僵,我便只能用这法子绝了她的念想,该我的,自不会让别人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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