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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仙之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南方鬼怪

    姬雪依把名册拿了过来,然后道:“这可是我费了好大的心血才印写回来的名册。”

    “印写这不是你记的”

    “当然不是,这样的名册沈慕如手中也有一份,而这名册上的人物,现在都在这姑苏城中。”

    姬雪依的神情又变得认真了起来:“据说沈家的财富可以颠覆一个皇朝,而沈家的生意遍及五大皇朝,沈家要是出了什么变故,我不得不妨啊。”

    “再加上这一本江湖高手的名册,所以我才不得不一直关注沈家的动向,甚至一路跟到姑苏;而且我有一种感觉,这名册上的这些人会是我的突破口。”

    “而沈家的秘密,也离我们越来越近了。”

    “那何不直接派人将这名册上的人抓来拷问,又何必多费这些周折”翁长须不解的道。

    姬千雪看着翁长须,一脸的嫌弃:“本郡主这么聪明怎么会有你这样笨的一个师父,打草惊蛇,蛇还会出来吗”

    翁长须丝毫不显尴尬的,笑呵呵的道:“这里就我们两个人,要是为师不显得笨一点,又怎么显得出徒儿的聪明呢。”

    “那这么说师父很聪明喽”

    “那是自然,要不然怎么是你师父呢!”翁长须一脸的认真,看得姬雪依忍不住发笑。

    “那师父告诉我,沈慕如现在在哪里”

    翁长须楞了楞,道:“沈慕如不是走了吗”

    “她会去哪呢”姬雪依问答。

    “她会去哪我怎么知道”

    姬雪依突然道:“她当然是哪也没去,她就在金家。”

    翁长须不明白了:“可刚才你的人不是说沈慕如已经离开了”

    姬雪依的声音变得冷了几分:“我查看过他的文案,他在金家呆了近乎十年,每年都会传递两到三条有用的消息。”

    “这不是很好吗”

    “很好作为一名金家最底层的仆从,他是怎么做到每次都探听到这么有用的消息却不被人发现的莫非金家的人都是傻子”

    “而且最重要的是……“

    “什么“

    “天池二老的身份我从未告诉过他,他是怎么知道的“

    翁长须明白了:“他已经被金家收买了”

    姬长雪道:“不排除这种可能,也不排除他谎报讯息的可能,但不论怎样,这个人都不能用了。”

    翁长须点了点头,然后道:“既然沈慕如还在金家,那我们接下来又要怎么做”

    “什么也不做,只需要等下去,我已经派人盯上了名单上的几位重要人物,只要沈慕如一找上他们,鱼儿就上钩了。”

    “要是沈慕如不找他们呢”

    “那沈慕如就不会来姑苏了。”

    翁长须赞同的点着头:“有道理。”

    三天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三天里,敖寒没有跨出府门半步,金家的人也再没有主动寻上门过。

    当第四天第一缕暖人心窝的阳光映上枝头,整个姑苏城都沸腾了。

    因为今日在姑苏城中将举行一场百年难得一遇的盛典。

    府门打开,当敖寒一踏出府门就看到了那道熟悉的身影。

    敖寒并不意外。

    金云流还是那个金云流,但他的心境已经变了,他不恨任何人,能让他恨的人都已经死去。

    所以他要好好的活着,更好的活着。

    敖寒能帮他,所以在最后一天,他来了。

    只是让金云流感到奇怪,今日跟着敖寒的只有顾惊雪和宇文霸两人。

    至于宇文霸也不似金云流之前所见过的宇文霸。

    经过装扮,长发被束了起来,双眼蒙上一片金绸,赤身上体,身躯仍旧瘦弱,但隐隐有肌肉隆起,夹着让人发颤的力量。

    对于金云流的出现,敖寒并不感到意外,这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

    “敖堡主,马车已经安排好了,我爷爷早已经在府中恭候多时。”

    “带路吧。”

    马车并不颠簸,一路无话,敖寒和金云流两人都显得很安静。

    约过了小半个时辰,马车便停下了。

    顾惊雪将敖寒扶下,金云流则多半步在侧前领路。

    金家的大门前,是高耸的两根石柱,柱前石狮肃穆,两旁金桂花开,其后长长的红毯铺满直至玉瓦琉璃的府门阶前。

    从左至右各有数十名身装劲服的武士肃穆两旁,维持秩序,叫人不敢放肆。

    此刻距离江左会盟正式开始还有半个时辰,虽然金家山门前已经挤满了人流,但是离会盟大比还有一段时间,因此这些人还




第22章 一剑惊人
    金千赫是主,走在最前。

    其余人也相续跟着缓缓步出了大厅。

    金云风站在敖寒的身旁,见众人都出去了,金云风也准备跟着出去,却发现敖寒依旧坐在椅子上不疾不徐的品着杯中的茶水。

    “敖堡主不想出去瞧瞧”

    敖寒放下茶杯,道:“我本就不是为了江左会盟而来。”

    “那敖堡主为何还要来金家”

    敖寒不答,却站起了身:“带我去见见你娘。”

    金云流的娘亲已经逝世,敖寒要见的自然是他娘的坟墓。

    或许是金云流知道敖寒要做什么,心中却不知道该怎么答应。

    在原地发了很久的呆,金云风才道:“好。”

    金云流带着敖寒走出了大厅,从演武场的另一个方向走去,那里是安葬金家子弟的坟冢。

    金家宅邸离坟冢的距离并不远,但金云流却像走了很长的路。

    长得让他感觉到累了。

    他不知道是怎么看着敖寒将骨灰倾洒在坟前的,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坚持走到这里来的。

    这一刻,他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彷徨,甚至他都不知道自己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意义是什么

    财富,权利,江山,美人

    这些曾让他向往拥有过的东西在此刻他都不再向往了,或许是因为无法得到而不去向往。

    他不在乎了,活着最大的悲哀是什么

    是想死去,却发现没有勇气;想活着,却不知道活着的意义。

    金云流在这一刻的心境已经沉到了低谷。

    而这一切都源自敖寒。

    他带给了金云流绝望,心境上的绝望。

    金如玉的坟前,金云流的目光一直落在墓碑上,目光中没有眼泪,只有深深的死寂。

    “这就是你想给我的吗”金云流的声音中没有悲喜。

    “永远不要忘记此刻的感觉,它会让你闻到苦寒之后的扑鼻梅香。”

    敖寒的声音从来都是那么平静,金云流不明白一个人怎么能这么平静,他的心难道是石头做的吗

    金云流笑了,笑得无奈,笑得令人心碎。

    “你会成为江左十四州的盟主,你的以后……会很长,也会很有趣。”

    敖寒一字一顿,让金云流听得无比的清楚。

    说完,敖寒完全没有理会金云流是一副什么样的表情,就已经转身向着金家宅邸的方向走去。

    已经走过了一遍,敖寒自然认得了路。

    金云流再一次感受到了敖寒给他带来的直接和深深的措手不及。

    他本该在绝望中沉沦,却又因为敖寒在绝望中看到了一丝期盼。

    即便有些可笑和虚幻,但金云流的心已经开始活泛起来了……

    演武场中早已经是人山人海,呼喊和喧嚣从未断过。

    江左会盟的规则其实再简单不过。

    以武为尊。

    凡属江左十四州的世家帮派,各推选五名子弟上擂比武,年龄不得越过四十这条接线,最后胜者便是江左十四州的盟主。

    说是简单,但江左十四州作为江湖的中心,又有哪一个是简单之辈。

    金家霸占盟主之位已有百年,江左之中明里暗里不知有多少人早就起了心思。

    江左会盟乃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这些人又怎么会轻易放过。

    金云流作为第三代弟子中的佼佼者,虽然不受金家待见,却刚好有资格作为五大参赛者之一。

    而金家作为盟主世家有一个天大的便利,就是金家子弟可以不用参与开始的比斗。

    只需在其余世家帮派中决出最终五名胜者后,作最后的角逐。

    说起来,金家或许能占些便宜,但其实并没有多大的用处。

    因为实力可不会因为顺序排列的原因而有所改变。

    敖寒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演武场,他的离开和出现并没有引起金千赫等人的注意。

    金云流也不知什么时候跟上了敖寒的步伐。

    但从他的神情来看,似乎还没有从敖寒刚才的话中回过神来。

    因为他无法相信敖寒有这个能力。

    毕竟这里是江左,不是大威堡。

    即便大威堡再有实力,他的手也伸不到江左十四州,来插手江左十四州的事宜。

    就在这时,演武场上传来一片惊呼。

    只见一人立在原地,一袭黑衣,双手扶立着一把细长的‘竹棍’,锋利隐藏其中。

    他叫十四郎。

    &



第23章 三尺十四
    依旧是溪流,小桥,竹林。

    同样的地点,多了几位不同的人。

    敖寒和十四郎并肩而立,身高的差距并没有让人觉得格格不入。

    看着敖寒几人,梅青儿的目光中多了几分警惕。

    但十四郎的目光中只有溪水。

    敖寒从腰间取下一个精致的酒壶,当拨去酒塞的那一刻,浓烈的酒香飘满了整个空间。

    敖寒仰头便喝,一口足足喝下了有大半壶。

    喝完,敖寒将酒壶递到了十四郎的身前:“爱剑之人必定爱酒,这是最烈的酒。”

    奇迹般的,十四郎竟然接过了酒壶,同样仰头便喝,也不怕敖寒的酒里下没下毒。

    喝完,十四郎将酒壶递还给敖寒,说了两个字。

    “好酒。”

    只有简短的两个字,但如果了解十四郎的人就知道能让他说出这两个字是有多么的不容易。

    敖寒转身,看样子是要离开。

    “我不喜欢欠人。”

    十四郎主动开口,他喝了敖寒的酒,在他看来,他欠敖寒。

    敖寒脸上挂起一道弧线:“我也不喜欢别人欠我。”

    说着,敖寒把酒壶扔给了顾惊雪,然后带着金云流和宇文霸离开了木桥。

    顾惊雪毫不犹豫的便将壶中的酒一饮而尽。

    顾惊雪此前从未喝过烈火酒,当他喝下之后却明白十四郎为什么要说那两个字了。

    最烈的酒,当然是好酒。

    酒,十四郎喝了。

    同样的酒,顾惊雪也喝了。

    而在这个世界上能吸引十四郎的只有两样东西,剑和酒。

    留在桥上的顾惊雪吸引了十四郎。

    只有剑才能感受到剑的存在。

    顾惊雪就是一柄剑。

    敖寒的意思已经再明白不过了。

    “下去。”

    开口的是十四郎,话是对梅青儿说的。

    梅青儿的目光中没有担忧,听话的便走下来了桥。

    十四郎转过了身,注视着顾惊雪。

    顾惊雪同样注视着十四郎。

    两个人还是两柄剑

    此刻已经没有人能分得清。

    场中,最为激动的要数金云流。

    因为他从未在任何人的身上感受到过这样的意境,仿佛这两个人已经不属于人间。

    他们的剑,也不属于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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