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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诸君皆欢
囚歌
作者:诸君皆欢

一朝遇君,居心叵测。一朝念君,满盘皆输。内容标签:强强因缘邂逅悬疑推理





囚歌 分卷阅读1
第1章始端
第一章:始端
安城,是个大地方,是名震朝外,楚国的主城,是天下人梦寐以求的安全之地,所有赫赫有名的官差都落住于此,所有力求上进的人都聚集在这。
繁华尽处,和天太平。
总之,是个好地方了。
“不,不是。”秦怀臻说。
“为什么?”少年问。
“他们肯定要从墙两边围堵我们,我们要往上走!”六岁的秦怀臻眼睛里充满着坚定。
少年看着眼前的人,咬咬牙说“走!”
两人从小巷子钻去,借助死角里的旧木箱子爬到巷子壁顶,跳到另一端,趴在石砖瓦上,静候响动。
“吱啪。”
只听一声树枝被踩断的响音,伴随着两个人的脚步声。
“官爷,我看见那小孩往这边跑了!绝对不会错!”。
“这声音听起来又尖又油,像极了油水沟里成的耗子。”秦怀臻小声嘀咕。
“噗。”少年突然笑出了声。
“你......”秦怀臻看着眼前这人,有些惊讶。
“怎么会有那么笨的人啊……”
“是谁!快点出来!我都听见了!小毛贼,偷了我两筐包子和一锭银子,就想这么走了,没门。”
那厨子大吼几句后便更加寂静了,秦怀臻示意那少年不要出声,自己正要起身探路时。
“喵~瞄~喵~。”少年突然叫出了一连贯的猫叫,还一脸在说相信我的表情看着秦怀臻。
几声下来,在墙那边大吼的人消了音,暗自啐了一口痰,转为往周围四处探查。将近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两个人的脚步声才渐行渐远。
“我就说嘛,相信我!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会开不了脱?走吧,我们靠着这面墙,绕出去!”少年得意洋洋地走在前面。
“等等。”
秦怀臻边说边对眼前的少年笑了笑,稚嫩的脸上浮闪着一层狡猾。
“敢不敢从正道走,反正人都走了。”秦怀臻手指转着头发,抬眼看着少年说。
“怎么样,你怕是不敢了吧?英雄?”秦怀臻小声讥讽着。
“哼!谁不敢!走就走!”说着那少年便灵活地翻到了墙的另一边,秦怀臻见状起了笑容,跟着翻过去。
这条道路异常通畅,没有了刚才紧张的气氛,少年也变得兴奋起来。
“哎,我说秦兄,这样也分不了胜负啊,要不我们比赛谁先跑出去吧!”
秦怀臻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好啊”。
少年一听就往前冲,风直往他脸上打,刮得生疼,但他也全然不在意,单手摸着腰上的荷包,那种满当当的感觉,让人着实兴奋。
巷子本不长,很快就到头了,少年忽然看见巷子左边的墙末站着一个人,背对着自己,粗圆的腰上系着把差刀,手里还拿着一根掰断的木条。
他瞬间定住不动。
待回过神后立刻躲在墙角,攥紧荷包,睁大眼睛看着前方,只见胖官差的对面是个瘦厨子,手里拿着铁勺,不知在瞎笔画些什么。
也不知这样耗了多久,秦怀臻竟从巷子外走进来,手里还拿着串糖葫芦,他穿着水蓝色的长衫,外面披了一件蓝纱衣,头发也用蓝带子重新绑过,像个富家公子模样,与刚刚满身是泥的样子完全是天壤之别。
“师傅,我今儿想吃你做的包子了,那店小二说你来这捉贼,我就寻摸着来找你了。”秦怀臻边说边咬着糖葫芦。
那厨子看了一眼眼前这个小孩,一身富贵人家打扮,立马起刚才凶神恶煞的表情,笑眯眯地说道:“小公子,我在捉贼呢,店里包子多得是,你想吃什么馅儿的,叫小二都卖给你,我正忙着呢。”说罢那厨子便转过头忙去。
“叮。”
一声清脆的银石头摩擦声一响,那厨子反射性的转头接住了一个袋子,张开手一看,是用蓝色锦布做的荷包,更令人兴奋的是,这手感一摸便知至少有十几锭银子。
“师傅,我想吃你现做的,你不会不愿意吧?”秦怀臻舔着嘴角的红糖,不经意地说着。
那厨子简直兴奋得想要跳起来,这种美差又怎么会不答应,当机立断的就从包里掏出小半锭银子打发走官差,暗自搓了搓手,高兴的随秦怀臻往店里走去,一路上没少点头哈腰地看着他。
临走时秦怀臻往角落里瞟了一眼,咬掉最后一颗糖葫芦,笑着就往前走去。
哇,秦兄原来这么有钱?
少年不可置信地看着秦怀臻离去的身影,记得最先遇见他还是在两天前。
那时因为家里落魄,母亲病重,自己迫不得已出来行窃,好巧不巧被在酒肆里吃饭的秦怀臻瞧见了,他那时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一瞧就觉得是秀才家的儿子。没想到人不可貌相,他看见自己盗窃,非但没有揭穿,还带着他到各处大店铺揩油。
他好像对这些地方非常熟悉,连后门在哪个方向都清楚得很。
也因此在这短短的两天里,他们成为了“生死之交”。
没想到哎,天意啊,聪明人果然都有钱.....少年边叹气边往家的方向走去。
约辰走在回家的路上,想起家里的那间破茅草屋,还有漂亮却又多病的娘亲,只有母子俩人相依为命,他也曾问过,自己为何只有名字而无姓氏,娘亲也总是含糊了事,从不回答,直到最近绢上见血他也不敢再多问,只好四处奔波找寻良药。
回到家门时已是黄昏,茅草屋上盖着黄昏时刻的光辉,远看就像一块大金子。
门口那只三花的猫正舒服地躺在地上蜷成一团,约辰摸了摸它的头,它便往后反弓,眯着眼睛打哈欠,于是又继续睡。
“娘,我回来啦,你吃包子吗?”约辰边喊边从衣服里一件一件地掏东西。
黄昏的时刻总是特别短,很快便被来势汹汹的黑夜压了下去,猫也醒了,伸了懒腰就张开了碧绿色的眼睛,往茅草屋顶上跳去。
“娘?”约辰感觉没动静,只好放下手里的包子,往里屋走。
刚走到门口就看见一个女人躺在稻草堆里,不断地发抖,苍白的脸上冒着一层细密的汗珠,她不断地喘气,头也不停地左摇右晃,左手捏得紧绷,右手放在被褥里,褥子在她小腹的位置高高耸起。
约辰一下子把被子掀开,只看见一把黑剪刀,直直地插在女人的小腹上,不断地渗着血。
约辰一下子就慌了,看着眼前这一幕有些不知所措,他有一种感觉,一种很准的感觉,自己的娘,真的要离自己而去了。
他望着旁边的草缝,天早就黑了,再看着还在发抖甚至眼睛往上翻的娘,他觉得越发恐惧,就像掉入了水中,河水在不断地往喉咙里钻,他感觉自己呼吸不过来,眼睛也开始流着咸




囚歌 分卷阅读2
咸的泪,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攥着娘亲紧绷的手一直抽泣。
约辰不知道哭了多久,只是感觉自己握住的那只手松了下来,瞬间冰凉。
他抬头看着自己的娘亲,牙关紧闭,眼睛仍然大睁着,眼角也有好几条数不尽泪痕。
他不断地摇晃,不断地抽泣,甚至把插在腹上的剪刀拔下来,可床上的人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不知道过了多久,这种还怀着希翼的心情终于转变为彻头彻底的绝望。
夜里太黑了,这个茅草里也变得寒冷起来,约辰坐在那里,发呆。
过了许久又抬头看向铺上的人,翻白的眼睛,凝固的血,在黑夜的掩饰下,看不见了。
约辰突然觉得很冷,这个地方特别的冷,他甚至想不管不顾随她一起去了,他站起来,往前走了一步,想到了什么又退回来坐好,偏过头看清那副狰狞的嘴脸后,又站起来,用手把脸上的泪抹去。
眼前这个人,早已不是记忆中那个贤良温婉的母亲了。
想明白后他急忙转身向门外跑去,一路上跑的飞快,他特别怕突然有只手拍在他的肩上,温柔的唤他约辰。
屋外确实温暖了许多,约辰喘着气,背靠在竹子上,朝茅屋那边望去,发现茅屋顶上那只三花猫,正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约辰又把视线转到门口,他真的害怕有什么熟悉的影子窜出来,还不停的叫着他的名字,同时他也在思考今晚应该睡哪。
“喵!”屋顶上的猫突然大叫一声。
“砰!”
瞬间自己面前的草屋往里塌陷,像没有支撑的木块,风一吹便倒在了一起,他只觉眼前一黑,有一块黑纱罩在自己的眼睛上,透过那纱丝隐约可以看见前方慢慢明亮起来,有一股热流吹在自己的脸上。
约辰背脊发凉,想要伸手去摘掉眼前的纱布,突然身体一重,便失去了知觉。
娘.....我怕黑......
【安城秦将军府】
“快点啊,站好,把书举好了。”一个年轻的女人边嗑瓜子边说。
只看见一个小孩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手举着两本弟子规,眼睛睁得大大的,荡着泪花,嘟着嘴看着那个女人
“娘,行了吗?我只不过是帮了朋友一个忙,哎呀!轻点嘛!”秦怀臻叫嚷着。
“帮忙?帮忙用得着使那么多钱吗?怪不得包子铺的老板今天对我笑嘻嘻的,还说我出手真大方,你给了他那么多银子,都够他再开家包子铺的钱了!”那个女人手里拿着竹竿,忿忿地说道。
“哎哟!”
“我还没打呢,你叫什么?”
“哎哟哎哟!好疼啊!”秦怀臻边叫痛,边向秦夫人挤眉弄眼。
“夫人可是又在体罚我们怀臻了?”一声磁性的声音传来,秦夫人一听,急忙转头,自己对面那个举着书的儿子早就丢下书,朝声音的来源跑去。
“爹,你要为我做主啊,娘她动不动就体罚我。”秦怀臻推搡着秦乐远,鼓着嘴说。
“哈哈,你是又不听话惹得你娘生气了吧?别在这儿耍小聪明,上次就被你这机灵鬼逗了,我可不信了。”秦乐远一把把秦怀臻抱起来,对随从使了个眼色,那随从立即走上前来,把木盘里的锦衣绸缎呈了上来。
秦夫人一看,眼睛都亮了,说:“这是要?”
“两月后新帝登基,先皇退位当太上皇去了,现在又找回了失踪已久的太子殿下,可谓是双喜临门,应该会大办。”秦乐远边说边用手指戳了戳秦怀臻的鼻头,秦怀臻见此一口咬住,并做出张牙舞爪状样。
“你这小东西。”秦乐远挠了挠怀臻的胳肢窝,他一下子撒手咯咯大笑。
“好了,出去玩吧,我跟你娘亲有要事商量。”秦乐远把怀臻放在了地上。
“好吧,好吧,别干羞羞的事情就成。”秦怀臻坏笑着跑走。
“臭小子!你懂个什么!等回来再拾你!”秦夫人胀红着脸说道。
“好了,夫人别在置气,今日我去内务领了月饷,等会儿陪你去添几件称心的衣服?”
“哼,这还差不多,你等等,我去换件衣裳!”说着秦夫人便疾步地走向里房。
秦乐远见罢,拿起了一张纸,用毛笔工整地写着。
“安城外茅屋起火,楚国周边连续出现被黑剪插入腹部的年轻女人。”秦乐远深深地凝视着这张纸,陷入沉思。
【安城街道】
秦怀臻跑得很快,马上就到了昨天他们分散的地点,可是左顾右盼人却是不在,他又四处寻找,每一个经过的店铺,甚至孩子堆,都没有。
谁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怀臻有些着急,不断地奔跑、寻找、问询。
但是无用,谁又会记住一个无人认识、脏兮兮的孩童呢?
已是暮色四合,怀臻走在人群来往的街道上,他满脸灰尘,手上也满是泥,衣服乱糟糟的,早就失去了出门时的水蓝色,现在看来跟那些街道讨乞的乞丐并无区别,他目光空洞,一直向前走着,嘴巴微张,碰到人又想去询问,但是知道结果也与自己预计得差不多。
他就这么一直走着,走着。
他想:“是不是昨天惹他生气了?觉得我是个嚣张跋扈的富家少爷?若不是又何至于就这么消失了?”
完了……
夜幕,怀臻也一直徘徊在街道,路过布栏板旁,听见几个女人在谈论。
“哎,我听说啊,这皇帝的儿子被找到了,之前找了四年都没有消息,没想到,就在咱们安城。”
“这个人也太大胆了吧,敢在天子的眼皮底下藏人!”一个女人一只手捧着瓜子,另一只手嗑着。
“是啊,听说那孩子一直都没姓氏,也不晓得藏他的人是不是不敢给呢!”
“那是,天子的儿子哪儿敢给别的姓啊……”另外一个女人瞪大着眼睛嗑着瓜子说道。
“那名儿叫什么啊?”
“我看看啊,那布栏上写着呢,叫什么,约辰?”
“约辰,这名字,怎么听起来像是故意取的?是不是在暗示什么啊?”一个女人凑近了说道。
“我也觉得,我也觉得!”另一个也凑近了说道,不久她们便凑成一团,什么也听不见了。
怀臻算是彻底懵了。
他突然想起自己老爹秦乐远说的话。
“两月后新帝登基,先皇退位当太上皇去了,现在又找回了失踪已久的太子殿下,可谓是双喜临门,应该会大办。”
怀臻想到这,便笑了,眼光也没有刚才那么呆滞,而是恢复了往常吊儿郎当的模样,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慢悠悠地往家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希望大家喜欢,会日更,谢谢。
第2章数年
第二章过渡
【安城明华




囚歌 分卷阅读3
殿前】
“好!好一个自饮尽!”
一声不带任何情绪的夸赞打破了被汗液烦闷充斥的沉默,所有人被这空气中横劈下来的声音惊得跪了地,方才的汗珠早被不知何来的无名风顺走,只剩单调的战栗。
“太子的功课确实见长!来人,赐白凌。”
看着眼前瘦削却挺直了身骨的女娥,楚帝发出不可自抑的嗤笑。
“小孩子的力气太小,找个人帮帮她。”
秦怀臻看着眼前的两个小孩,虽然早就知道结果,但他还是没有反应过来,两月前还被各类菜馆四处追打的约辰,如今却成了在这白玉石阶上对舞吟诗的楚国太子。
而约辰旁边与他同高的舞姬竟然要被随便一个束装不正的理由给赐死了,秦怀臻望了望舞乐群里那些个女人们敷着面靥,手上缠着色的披帛,单臂举着乐器,空闲的那只手还不忘向里拱露出她们丰满泛白的胸脯。
那小舞姬,她一言不发地站在约辰旁边,黑色的长碎发似有似无地拂动着致的五官,似乎在不经意间就散发出一种若近若离的青涩魅惑。
“什么?在这儿解决?这舞姬虽着装不符但也罪不致死啊?这新上的皇帝在打什么算盘?”一个身着红圆领官衣的官员小声低语。
“杀鸡儆猴。”
另一个稍年长的官员眯起眼睛自嘲道。
“皇上这无非是做给我们看,登帝就杀个小孩,看来啊,这新上的帝王也不是个好惹的主儿。”
只见侍从弓着腰端着一块雕的木板,上边静静地躺着带有轻微褶皱的白纱,一旁的侍从双手虔诚的捧起它,白纱在他手上看起来毫无重量,仿佛像一个空灵的白色鬼魅。
侍从抱过白纱朝东方跪着,双手举高,炎热刺眼的光通过那纱布,肆意的咬着他脸上的皱纹,不过一阵功夫就显像出一层细密的汗。
“我听说啊,如果要在明华殿前杀一个人,一定要找一个在此待了数久的侍者向天上的神仙请示,然后再用他的手去处决。”
“但是谁又会在明华殿杀人?”
“这不就杀了嘛。”
不出一盏茶的时间,那年迈的侍者站了起来,他那快被岁月缝上的眼睛有些湿润,干裂的嘴唇微微张开,又闭着,转过身,面对着这个跪得正直的孩童,一步一步地走来,步履如烟。
老侍者走在这孩童的面前,巧妙地绕到身后,那白纱缓缓下降到孩子细嫩洁白的脖颈上,轻轻环住,缓缓地磨砂。
秦夫人见状连忙用手捂住怀臻的眼睛,在蒙住眼睛之前,他依稀透过指缝间看见了约辰站在那舞姬的旁边,发着呆,被旁边一个侍者像傀儡一样地拉开了。
光晒在脖颈上,被那白纱裹着,逃脱不出,只有贴在中间,发光发热,感觉又灼热又窒息。
漫长的恐惧萦绕了每个人的心,直到最后终于得到拯救。
那双早已干枯泛黄的手微微有些颤抖,咬牙一拉,原本轻柔缥缈的纱巾立马缩紧变成了一把白色的镰刀,一点一点地割取这个弱小的生命,孩子开始不自主地用手扣住着纱巾想要钻出一条缝隙,可那纱巾就像陷在肉里了一样,怎么拼命抠抓都不漏一点缝隙,眼角旁边的青筋凸起,周边迅速泛起红晕,眼睛兀自睁大,眼球上的血丝以可见的速度隆起。
“来人啊!奏乐!”
一声娇柔中带着威胁的声音贯穿着整片空气。
周围人早已被眼前的景象吓住,一听见这荒唐的声音,更是令每个人深吸一口气,不敢抬头望那声音的出处。
一个身披孔雀碧衣,手拿孔雀羽扇的娇媚女人缓缓走来,诱人的胸脯上下起伏,一双丹凤眼被披散的发丝盖得恰当好处,润唇微微翘起:“皇上圣安,臣妾来晚了,皇上可别怪罪我啊。”
“哪的话,爱妃本就怀有身孕,大可不必专程前来,朕也没准备大办,快上来。”阶顶上的人眼睛微微闭合,露出一个大弧度的笑容,伸出了手向下招了招。
随后一群女侍者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抬着大红色的锦绣步辇走了出来,恭恭敬敬地低着头弯着腰,那女人轻瞟了一眼旁边的步辇,漫不经心地用涂满丹蔻的玉手抚了抚她那未见起伏的小腹,示意侍女来扶持。
“哟,怎么停了?继续啊,乐师呢?贫妾可不想因为自己而扫了皇上和众大臣的兴呢。”那女人用雀扇半遮着她那张脸,发出了一声略有娇嗔的笑容。
话音一毕,四周便响起乐曲,鼓面被拍打发出了震动,笛子缓缓跟随上来,古筝恰当好处地融了进来,西域进贡的竖琴以舒缓的旋律在这些乐器中逐渐调和,给人一种宁远祥和的氛围。
步辇起驾,侍女吃力地扛起向台阶走去,那辇上的人,单手撑着身子半躺着,右腿弓起,绿色雀羽做成的长披下裳被摆在一边,露出了一只白净细腻的腿,犹如雕的白玉,她以扇掩面,露出一双柔似春水的眼看着阶上的人,旁边的侍女撒着粉红相间的嫩花瓣,撒在镶金丝红毯的地上,撒在大腿间,撒在她用手护住的小腹上。
场面的音乐映衬着这一切显得有些诡异,让人心宁的音乐,仿佛只是从耳尖对穿对过,而真正让人惊异的却是眼前的场景。
台阶上动作暧昧的男女。
已经被勒得嘴角流涎,四肢冰冷的小孩。
眼睛发黑,满头大汗的老侍者。
终于,结束了,老侍者手一放,被白绫系着的人便如一滩软泥一样瘫了下去,再也没有任何动作。
他先是喘了口气,从腰间拿出一把银质刀,慢挑开红纱裙,往那小孩的腹部刺去,不久便看见一股鲜血从缝隙里涌出,看着眼前这一幕周围人都倒吸一口气,不禁头皮发麻,直到鲜血愈来愈多,才有人忍不住吐出。
“好了好了,今日舞也看了,人也杀了,朕无心上朝,改明日,速速都散去吧。”
说着楚帝便用手抚摸着那女人嫩如豆乳般的脸,用挑逗的意味顺势向下摸去。
“哎哟”那女人娇嗔地叫了一声,凑近楚帝的耳朵嗫嚅了几句,他轻笑一声,向下招手,便单手扶着那女人的腰,向后殿走去。
“那个.....师傅......那女孩.....“
楚约辰看着倒在石台上的人,深处血泊里,那诡异的死亡动作,好似一株即将要盛开的彼岸花。
“太子,此事乃天子决议,谁也改变不了,宫中赐死是大事,臣要去确保那死者是否咽气,如此好撰写史文,太子今日去臣府上念书便是。”
陆恒德不带任何感情地交代后就上前走去。
“是......”楚约辰只好转身走去,但又忍不住回头观望,只觉一股清风飘过,吹散了烈阳带来的灼热,扶走了粘腻的血汁,拨开根根青丝,露




囚歌 分卷阅读4
出一只镶嵌在苍白脸上的眼睛,正吃力地看着楚约辰,眨了眨,又闭上。
“走吧。”秦乐远把秦怀臻拉到怀里,另一只把秦夫人挽过来。
秦怀臻想转头去看,可被上前来的秦夫人有意地挡住了。
夜晚。
“老师您回来了?”
“太子殿下,这是臣带来的书童,名唤李归何,从今往后陪您一起读书习字。”
陆恒德顺势把身后的小孩拉在一旁,向两人严肃叮嘱道:
“切误一起贪玩,偷奸耍滑。”
“太子殿下圣安,小人名叫李归何。”那素衣打扮周整的书童鞠了一躬,抬起头,露出一双深邃又冰冷的眼睛,对着楚约辰。
话音闭,陆恒德便自顾走进了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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