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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诸君皆欢
“跟乱葬岗爬出来的有什么区别?难不成你是鬼?”秦怀臻小心翼翼地盯着眼前的人,满心防备。
“这是你的先生,晏清。”秦乐远从晏清的身后走出,嘴角上扬,似笑非笑地看着秦怀臻,手指里转着扳指。
“这位晏先生从沿海而来,现在可是各大乐馆挣着抢着都要的人物,连极少夸人的皇上都说是一位不可多得的人才,怀臻,你可要跟先生潜心学习。”
“你好,我叫晏清,往后我便是你的老师了。”晏清流利地说着,眼睛眯起,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秦怀臻忍不住伸出手去抚摸晏清的头发,他肩上的金色发丝也自然散在了背后。
不知道为什么,秦怀臻觉得,这妖怪的笑容竟异常柔和。
“呵,好。”秦怀臻笑着,一把抓住了晏清的右手,一扯,把他拉在身边。
要不是站住脚,晏清可能真的就摔倒在地了。
“爹,你不是要我学乐器吗,现在老师请来了,你也可以走了。”秦怀臻笑着说完,逮着晏清的手就往房里走去。
“砰。”
门被重重地关上,秦乐远望了望门,眼睛闭了闭,摆弄着手上的翡翠扳指,若有所思地转身离去。
“你叫晏清是吧。”秦怀臻坐在梨木椅上,单手撑着脸,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这个长相独特的人。
晏清并没有回复,只是坐在秦怀臻的对面,面相窗外,眼睛微闭,外面的光透过白纱照进来,轻轻洒在他那及腰的金色发丝上,就像那佛上的金箔,好看又刺眼。
窗外零碎几声鸟鸣,微风吹过了他的丝发,手指放在锦布铺的木桌上,开始轻微点动,随着阵阵涟漪的柔风。
“夏天真是四季中最有趣的季节,随时随处都可以听见太多的声音在诉说繁盛。“
晏清缓缓睁开了眼睛看着窗外,细看下他碧绿色眼睛里的瞳仁却是黑色的,在那光的照耀下,像一块微有瑕疵的碧玉。
“你为什么长这样啊?”秦怀臻这会儿算是醒了,他平日里乖戾的性子,并没有因为他的不回答而发作,取而代之的是不可自抑的好奇。
“这万物的长法,公子都要问个明白?”晏清转过头来望着秦怀臻,微笑着说。
不管是怎样的质问,好像从这个人的口中说出,都带有一股柔风,骨子里都是温柔。
“你倒是挺有意思,我在问你,你反倒问起我来了?”秦怀臻立起来看着眼前这个人,笑着说。
晏清并未回答而是转头,看见自己旁边有块铜镜,上面散着一些绸绳子和块木梳子,起身向那边走去。
“你干什么?”秦怀臻质问道,看着晏清走向了自己的镜台,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整个人都因为他的举动而坐正起来。
“公子,不是想问我为何生成这般模样吗?”晏清走到镜台前,伸出了他那双苍白而又骨节分明的手,拿起了木梳与绸带,抬眼从镜子里似笑非笑地看着秦怀臻。
“有的人,生而就是不同,就如公子可以让自己的头发,错综交杂,无法可解,我可做不到。”晏清转过身,走过来,他走得很轻,几乎没有声音,鹅黄色的发带在背后轻轻地飘起,像个长相别致,但却清新脱俗的美丽女人。
他走到秦怀臻身旁,拿起了梳子,捻起尾发,便开始梳理。
“呵。”
秦怀臻见罢,轻笑一声,仿佛轻车熟路一般,一把勾住晏清的脖子,往自己方向拐,晏清有些不知所措,顺势就跌入了秦怀臻的锦床上,手里还拿着梳子。
“有意思,长你这样的不多,顶嘴的就更少了,让我来看看你到底有多特别。”秦怀臻说着,就低下头,伸手抚开脸上的金发。
这一抚开,便看得更是一清二楚了,白皙的肌肤上嵌着高挺的鼻梁,如翡翠般颜色的眼睛,往下就看见略微糯软的薄唇。
晏清看着他,眼里没有一丝悲欢,有的只是顺着秦怀臻手下移的目光。
兴致更起了,秦怀臻一手扣住晏清的手臂,另一只手则是从晏清的脸向下滑,经过脖颈,到他的锁骨便停留下来,来回在这之间的凹陷滑动。
“公子要干什么?”晏清询问着,话语之间也透着平淡。
秦怀臻见状,倒没有反应,而是附身下来,一只手抵在晏清的胸膛上撑着脸,他的乌发也随着动作滑下来,轻拂着晏清的颈部。
他俯看着晏清,笑着:“我这不是想,更加了解了解我的先生嘛。”
说完,便起身去木柜里翻找衣物,一件银纹蝉丝衣兀自映入眼帘,秦怀臻利索地穿上,手里拿着一把刚从晏清手里顺来的木梳,对着铜镜麻利地梳着,很快就束好发。
走到床边,俯身对着晏清,笑了笑,伸出手想理理他耳际的发丝,随即手就轻浮的从他的耳边穿过,肩臂扣着晏清的脖颈,使得晏清往后倒。
两人离得很近,似乎都能听见彼此起伏的呼吸。
秦怀臻的手往前伸,摸向了枕底,拿出了昨日碧蓝色的佩剑,起身系在





囚歌 分卷阅读8
腰上。
“先生,这第一天就不必教学了吧,现在也近晌午了,相信寒舍已备好了菜食,您慢用,我就先走了。”秦怀臻走到窗边打开窗户,一只腿跨在木架边,一使力半个身子都越了出去,他发上的银灰色绸带也随即飘起,直至整个人消失不见。
晏清从床上坐起,看着窗边,光还是特别的耀人,照在地上,像块金色的圆盘。
“秦公子走了,那么这一次算不算工钱?”晏清心里想着,起身开门而去。
【安城金线巷】
夜晚,大多数人都沉沉睡去,而有些人却刚刚醒来。
一想到金线巷,就知道这是全安城最大的筑楼,所有达官贵人风花雪月的理想场所。
不同于普通的青楼,门外没有揽客,没有俗脂,只是在门旁点灯,映出招牌,这样即可算是开张了。
不招自来,这是金线巷的标志。
大多数锦衣华服的男人一到这个点就会成群结队一拥而入。
这里聚集着楚国通房内秘术的女人,她们的招法可以让每一个白日里高高在上,对女人不屑一顾的官署,夜里对她们俯首听命,绝不违抗。
她们大多数都可谓是长相貌美,形姿诱人,夜里如若跟随那些个达官贵人进那楼里,便可看见那烟云蝴蝶裙下的白皙双腿,白皱襦裙里的嫩豆酥乳,嫣红的唇脂,和那莲绣团扇下媚人的双眼。
楼里四周的隐蔽部位都会放上些个陶熏炉,点着龙涎香,飘动的烟雾会衬着墙上锦绣花春宫阁里男女的暧昧动作。
不过,稍有权势的人来到这里,却只想见一人。
徐芊。楼里公认,看不见的招牌。
门外大堂的欢愉声渐渐响起,微微可以听见瓷杯碰撞的声音,还有闻若惘闻的□□。
徐芊一席艳红色长绫绣袍,袍上用金线绣着凤鸾,头上戴着对金雀,一手涂着红丹蔻,举着红团扇,露出一双柔媚的眼眸,眼尾是拉长的斜红,额上是那金色的花钿。
她坐在那里看向远方,眼里充满柔情。
已是夜晚,侍者早就在屋周点起了红蜡,徐芊打扮得宛如出嫁的新娘,但头顶却没有盖头,眼里与其说是柔情,不如说是温柔的伺探。
秦怀臻一身绛红长袍,腰系金丝锦带,脚踩红履,乌丝碎散于肩,一双丹凤眼里散动着挠人心绪的情愫,殷红的嘴唇微微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
徐芊见他走来,并无话语,只是一手搭在团扇上,轻轻抚摸,眼睛也随着手滑动瞟去。
似是在思些什么心事。
“我就那么不引人动心?”秦怀臻向前走来,弯腰熟练地取下了徐芊头上的雀,一顺然那盘起的发丝都松散下来及到腰背,不经意地散落在红纱襦裹的胸脯两边,在这昏黄的屋室里,显得格外诱人。
秦怀臻一把抱起这个轻如鹅毛的女人,放在怀里,用手挑开碍事的肩袖,露出了她似雪如脂的肩背,向下抚摸去,到腰部再到颈部。
徐芊倒也不恼,转过头用手轻巧地勾住秦怀臻的脖子一跃而起,跨在他身上,她的手如柔荑,轻巧地解开秦怀臻侧身的腰带,向内伸去,一把环住他的肩背,徐芊整个人向上腾起,有意无意地前后俯曲,上下坐立,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她那柔嫩如滴的红唇也开始微微张开,时不时摩着秦怀臻的唇边。
秦怀臻手里不知从哪顺来的丝布,蒙上了徐芊那媚人的眼,随即,徐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又搞什么新花样?”徐芊微启贝齿嗫嚅地说道。
秦怀臻轻笑一声,抱起这个衣不蔽体的女人向窗外走去,一个轻跃便到了屋顶。
夜里是四下无人的街,还有高高挂起的月。秦怀臻小心翼翼地把徐芊放在那瓦棱上,她曼妙纤细的腰身躺在这里也正好合适,淡冷的月光里,这个女人衣衫褴褛,但却散发出华服绸锦的气息,她稍稍掩住嫩乳般的身体,似这夜里的一举盛宴。
“好了吗?”徐芊娇嗔地抗议道。
“当然。”秦怀臻说罢便去摘掉丝布,徐芊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最先看见的就是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和那漆夜里高挂的圆月。周边只有没有灯火楼屋,往下望,竟发现自己身在屋顶,手里抓着的是炭黑的瓦砾。
“你带我来这儿,是赏月呢,还是吹风呢?”徐芊不耐烦地说道,弹掉了手上的黑尘。
秦怀臻不语,蹲下来,捏着徐芊的下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一只手解开了她胸前的系带,那酥软的胸脯一下子便弹了出来,眼前的徐芊,□□。
徐芊也没有遮掩,而是饶有兴致地望着他。
秦怀臻解开了自己的腰间带子,接着便是一轮猛烈地冲撞,强烈的运动使得徐芊有些招架不住,指甲壳快要嵌进肉里,重重地喘息着,发出几丝轻微的叫喊。
撞击兴奋之间,她看见眼前这个毫无疲乏的俊秀男人,竟有些动心,她开始不断地抚摸着秦怀臻,手臂也环沟着他的脖颈,轻柔地吸允他殷红的嘴唇。
这一夜,就这么过了,疲力竭,思味百千。
【安城卸香宫】
八年前冬。
晨日,稳婆开始匆忙地走动,铜盆里掺满了热水,红蜡高燃,纱布叠放整齐,带血的布条散乱的落在地上,女人的嘶喊环绕着整个卸香宫,所有人都因为这声叫喊加快了行进的速度。
“,您听我的,你觉着痛再用力!别力气叫!”稳婆满头大汗的看着四处抓扯的孔兰说。
孔兰额头上的汗早就跟头发凝在了一起,她眼睛紧闭着,逮着旁边拉起来的布条,不断地往前倾,可是无果,已过了一个时辰,错过了良时。
稳婆显得有些慌乱,双手往孔兰的胯上摸去,她心里很恐慌。
只怕是最坏的结果,骨头太小,再怎么用力都生不出来了。
“遭了。”
稳婆一下子退了回来,眼睛无意识地往下瞟,嘴唇开始颤抖。
“你......”稳婆伸手喊住了一个倒水的宫女,无意识的把手上的玉镯子垂到了手腕上。
“出去给皇上说.....她......”
“嘭!”
铜盆哐啷一声落在地上,宫女眼神空洞无光,她心想自己才刚进宫,还没巴结到几个贵人,还没找到如意郎君,就要看见那台子上的白银刀子了。
稳婆看见早已失魂落魄的宫女,大声吼叫道“还杵在这做什么,快去。”
宫女听到吼骂声,心里依旧是止不住的惶恐,她嗫嚅的答了一声是后,马上低头捡起盆子就往外走。
屋外下着鹅毛大雪,一连队的金黄色棉卤薄被,被侍女们高高举起,楚帝坐在卸香宫外临时安的木椅上。他身着龙棉绒衣,双手合十,拇指抵在下巴上,闭眼冥想。
“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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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稚嫩的叫喊,打破了沉寂。
楚帝闻罢,睁开了眼睛,看着这个冒失的宫女,眉毛微挑,望了一眼身旁的太监。
那笑面太监立马会意,微微向楚帝鞠躬,而后又站起来,手里拿着拂尘,放在胳窝上,朝对面喊去:“大胆宫女,竟然如此无理,在此大喊大叫,惊扰生产,要是有一个闪失,你担待得起吗?”那太监吼着,音调不阴不阳,令人十分不悦。
那宫女听闻马上跪倒在地,颤抖着,不断地磕头说:“奴婢该死!奴婢该死!皇上,身子骨弱,不行了,您快做决定吧!”
楚帝不语,而是轻轻抬头,望了望,满天的雪花飘舞,铺在地上变成冰层。
“这雪飘在天上的样子都不一样,但落在地里也就没什么区别了。”楚帝面无表情地说着,嘴里哈出了白气。
“皇上,您......”楚帝旁边的太监弓下腰来询问道,楚帝单举右手,手上戴着红玉嵌的金边指环,整只手白皙且节骨分明。
很快,他便把手往下一放,太监便不再询问,对小宫女叫到:“明意了就去做,别伤了小皇子!”
“是!”宫女站起来,身边的恐惧也不翼而飞,连忙开门冲进去。
“生嬷嬷!”宫女大喊道,完全没了刚才的心惊胆战。
稳婆凶神恶煞地望着这个个头矮小的宫女:“胆子肥了是不是!这孔兰妃子还在里头,你给我小点儿声!”
宫女一听并没有惶恐,而是走到稳婆身边耳语。
“此话当真?”稳婆诧异地看着宫女,仿佛在判断话语有无虚假。
“千真万确,皇上亲自下的旨!”宫女小声地说道。
稳婆听了还是半信半疑,望着门里正在喘息的孔兰。
对不住了,孔兰妃子,大家都不想死。
“吱呀......”
木门打开的声音,孔兰稍稍抬头看见来人是稳婆后,便顺心的躺在床上。
“我觉着又有些痛了,该使力了吗?”孔兰微弱地问道,早已没了最先朝圣上时的高高在上。
“,老奴有更好的方法可以让您尽快生出来,但需要的配合。”稳婆不紧不慢地说着。
“好......好......”孔兰答到。
很快,进来了几个宫女,她们手里拿着绳子,把孔兰的双手绑在床上,再用块抹布套住孔兰的嘴,蒙上了她的眼睛。
稳婆从背后拿出一把黑剪刀,这是她做稳婆起就一直放在身边的削骨刀,锋利无比。
这天下总有那么几个没福分的女人,怀胎十月,却无缘见子,要么自己死,要么儿子死。
稳婆用火烤了那剪刀,向前走来,扯开窗边遮掩的羞布,打开剪刀用刀边插进她的□□,一把剪开,顿时鲜血直冒,孔兰下意识地就开始尖叫、挣扎,可奈何嘴被牢牢捂住,动弹不得。
稳婆继续往深处剪,好似在这剪刀下,她就似一块无骨的尸肉,任人宰割。
孔兰终于不再挣扎了,全身都软了下来,鲜血还在不停地流淌,血肉模糊,隐隐可见到那肉红色的骨头在随着呼吸上下摆动。
“哇!”
一声清脆的哭声在这个无声的卸香宫里显得格外的刺耳。
宫女们开始松解孔兰身上的绳子,拿开了遮眼睛的布,只看见孔兰的眼睛睁的大大的,眼周发红,沾满了泪水,她再也不眨眼睛了,仿佛在那一刻便被人定了格。
“是个小皇子呢。”那宫女走近来说道,稳婆不语,把孩子接给那宫女,走开去拾。
门外。
宫女把孩子抱了出来,喧到这是个皇子。
“哎呦,恭喜皇上!是个小皇子啊!”那太监掐媚地说道。
楚帝抱着这个早就不哭不闹,只是沉沉睡去的婴儿,用手揪了揪婴儿的脸,然后把他抱给旁边的奶妈,离开。
“公公,事做得干净点。”楚王边笑边说。
“是。”那太监低头回着话。
夜临,屋阁。
“接生嬷嬷,以后我可跟着你学了,你可要教我啊。”那小宫女递了个玉镯子给稳婆,笑眯眯地说着。
稳婆则是叹着气,望着将近黑完了的天。
“我这一生杀的人不少,不论是孩子还是女人,数都数不过来,今日结了这孔兰妃子,怎么有些不安心呢?”
门外,不少黑影闪动,经过月光发出的微亮,那一把把刀子明晃晃地闪着。
翌日,公示榜。
“稳婆连同些许宫女办事不当,使兰贵妃一尸两命,现已处置。
第5章起承
【安城金线巷】
清晨,细看那地上的白花花,就知道又是个艳阳天。
秦怀臻整理好衣服,顺手把灰蝉纱衣披在身上,腰间系好佩剑,随手挽起头发,露出一双英气惑人的丹凤眼。
打开窗户,迎面扑来的是晨露蒸发的水汽,乘着凉风,轻轻抚摸着他的脸庞,被风扬起的发丝,微微有些瘙痒,秦怀臻闭了闭眼睛,再慢慢睁开。
酒家里的鸡开始鸣叫,也不知是在报早,还是在绝望嘶吼。秦怀臻望了一眼烟囱里的炊烟,想必是第二种了。
他转头看向里屋,嫣红色的锦布铺在黄色的胡床上,里面躺着一个正在熟睡的女人,她身上的布缕,丝毫没有起到遮掩的作用,窗里的光透过来,就好似一颗刚从蚌里取出的嫩白珍珠,闪闪发光。
她用手枕着头正在酣睡,胸脯随着呼吸轻微起伏。秦怀臻走向前,单手抚摸她的脸,慢慢滑向胸脯。
他眼里尽是柔情蜜意,另一只手扯着褥子,给她轻轻盖上。
还真是个漂亮的女人,秦怀臻盯着徐芊想。
随即开门而去。
徐芊皱起眉,翻了个身,继续熟睡。
【安城主街道】
清晨,各路的小贩开始摆弄竹桌子,锅里的水早已烧开,把馄饨汤圆一并放进去,另一个铁锅子烧着糖水,往里打进两个鸡蛋,那蛋清瞬间就像白绸子一样飘起来,往里滴上一滴醋便马上盖上锅盖,待煮好馄饨汤圆后再捞起这溏心蛋,即可算是三文钱了。
秦怀臻走在街上,还是有些困乏,用手揉了揉眼睛。看见四周繁忙的景象,和那些不着调乱跑的小孩儿,顿时让人觉得有些心烦。
走到秦府,侍者弓腰勤奋地用扫帚扫地,旁边跟着一只小白狗四处乱蹿,尾巴还一直摇个不停,见那侍者不予理会,便转过头去咬自己的尾巴,不停地转圈子。
“芳芳。”秦怀臻轻声唤到。
“汪!”
听见叫唤,那小白狗一下子转过头来,眼里放满光,立马往声音的出处跑去。但它因为一直转圈的缘故,才走了几步就跑偏了,四肢短腿又撑不住自己,一个踉跄就翻了个跟头。




囚歌 分卷阅读10
秦怀臻蹲下,一把抱起这只小狗,放在怀里,轻轻抚摸着它的头,露出了轻笑。
“没想到秦公子,还会露出稚儿模样的时候,真是难得。”晏清手里拿着玉箫,倚在门旁笑着说。
秦怀臻见状笑得更开了,玩味的说到:“先生才见我多久啊,竟然这么了解我。”
说罢摸了摸那小白狗的头,顺势把它放下,但小白狗并没有跑开,而是一直转头望着秦怀臻,吐着舌头。
秦怀臻走近了些,靠着晏清,用手撩开他的鬓发道:“先生来得那么早,无非是想见我,怎么,一日不见隔三秋啊?”秦怀臻单手撑着墙门笑到。
“公子就当是这意思罢。”晏清挽了挽耳发,抬眼看着秦怀臻。
“今日是正课,公子如何都赖不了了。”晏清拿起玉箫,举在秦怀臻面前。
秦怀臻接过此箫,是漂亮的碧绿色,放在光下显得通透,箫末还系着白流苏,随风摆动。明眼人一看都知是上好的玉石做的,不管它的音色好否,一定能卖个好价钱。
晏清见他望得出神,背着手走到门外,回头却看见他依旧入迷,便笑道:“公子若是喜欢,就赠予你罢,我们该走了。”
秦怀臻转过头来一看,门外牵进了两匹马,系着锦袋,秦怀臻立马认清,那马上系着的正是自己柜子里叠放的布匹。
这时芳芳这只小白狗也跑了过来,不停地蹭他的衣服,秦怀臻蹲下来边摸着小白狗边歪着头问到:
“衣服都拾好了,你不会是要拐我走吧?”
晏清听罢,也同样歪着头看着秦怀臻说:“公子若是不听话,那是极有可能的。”
“那我可不能跟你走啊。”秦怀臻站了起来,自顾自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准备转身。
刚跨出一步就听见,“小子,准备回哪去啊?”秦夫人站在门口凶神恶煞地问到,手上拿着一根竹棒,在掌心轻拍着,瞪着他。
秦怀臻苦笑着说:“娘,这一大清早的,你不去逛集市在这做什么……”
“我就是一大清早杵在这儿等你的,你这个不让人省心的孩子,昨天不打声招呼就走了,我现在是留不住你了,只能吧啦吧啦吧啦......”秦夫人开始不停地念叨,不知道最后说了什么,反正是教育人的......
秦怀臻边打着哈欠边盯着她,不论她说了什么,都只是在一旁陪笑,他眯着眼睛,背抵着墙就往前倾,抵着墙就又往前倾……
“我说的这些,你听清楚了吗。”秦夫人用竹棒敲着厚厚的木门说。
“知道了娘,我去还不成吗。”秦怀臻讨喜的看着他那抡起袖子,手里还拿着竹棒的娘亲。
“知道就好,跟着先生好好学。你看你越来越像你那个爹,丑死了,再看看人家晏先生,多好看啊,站那儿跟块金子似的,你也就白点,哪有人家好,你说你为什么一点都没有遗传到我呢?”秦夫人边抱怨,边给秦怀臻整理衣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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