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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的机关城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林涯有余

    来蝙蝠眼睛插去,老子一下砍不死你,还不把你给刺瞎了

    哪知我刺了它的眼睛,那些蝙蝠晕乎了一阵儿后,仍然一个劲的举着爪子抓来。

    我哀嚎:“怎么这蝙蝠瞎了还他妈的能打”

    眼镜无语:“你傻吧,你不知道蝙蝠眼睛就他妈的是个装饰,它靠声波的!”

    “我去!我给打蒙了!”眼看着我快不行了,赤手空拳在前边开路的涯叔,一个回旋踢,踹飞了我跟前的蝙蝠,给了我稍作休息的机会。

    这涯叔也真厉害,拳头比我们的钢叉还硬,这身手,可真不是盖的!

    “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涯叔双手掰住张嘴呲牙咬上来的蝙蝠大张的嘴巴,上下一用劲,直接给它下巴颏给硬生生的掰碎了,“这些蝙蝠都是听那白翼妖蝠的号令,擒贼先擒王!”

    我一听,顿时来了精神,周围这些蝙蝠我没有办法对付,可那机关蝙蝠,我可是知道治它的法子的。

    第九章残书上写,机关蝙蝠的双翼末端上安有一排黄豆大小的铜铃,通过震动双翼,晃动铜铃,产生阵阵微小的铃音,用铃音来控制蝙蝠听它的号令,排山倒海般的攻击盗墓者,而机关蝙蝠有一个命门。

    “我们往回退!”我朝着他们两个喊到,“白翼妖蝠有命门,只要破了它的命门,它就是一团破铜烂铁,动不起来了!”

    眼镜被连绵不绝的蝙蝠围攻,早已经力竭,身处险境,随时有被大张血口的蝙蝠群吞噬的危险。

    涯叔只身向前,身形极快的避开攻来的蝙蝠,将眼镜给掳了回来。

    “命门在哪里”涯叔凑到我身边,脑门上也出了一层细汗,不过声音依旧沉着冷静,毫不慌乱。

    我苦笑:“在蝙蝠左边脚心!”

    这机关蝙蝠的命门在它的左后肢爪心上,第九章残书上详细记录了如何破解命门机关,只是……看着眼前重大几百斤的巨大蝙蝠,我只得苦笑,刚刚我得意忘了形,想得太过简单,只凭我们三个人之力,哪怕是没有周围这些蝙蝠,想要徒手搬起来一块重达几百斤,比我们都高大的钢铁都费劲,更何况,这钢铁不仅会自己动,杀伤力还大得惊人!

    “好!”涯叔随即点头,“眼镜,你注意掩护,黄山,你做好准备!”

    “什么”我吃了一惊,听他这意思是要自己前去抬起那机关蝙蝠的腿这不是匪夷所思吗




第三十六章:巨子墓
    果然,涯叔是认识这上面那些古怪的文字的。

    我正想上前去研究一下怎么打开这道石门,那锁眼周围,雕刻的是一个九瓣莲花的纹饰,看样子应该可以转动,说不定是最为复杂的九重莲花锁,若是要开这样的锁,就是经验最老道的匠师也需要一下午的时间,而像我这种刚刚入了个门的,大概得花上整整一天。

    谁知涯叔一伸手,从风衣口袋里拿出来一个白色的塑料盒,往另一只手心里一倒,滚出来一团黑色的像泥鳅一样的东西。

    这东西我们都是见过的,一开始涯叔就是用它打开了李雪霜的那个阴沙木匣,我知道那是一种专门用来开锁的机关兽。

    涯叔将那黑泥鳅,放到九重莲花瓣的中心,泥鳅头一伸,飞快的钻进了锁眼里,紧接着喀嚓一声轻响,九瓣莲花花瓣开始转动起来,如同一朵正在盛放的青莲,石门随之打开。

    涯叔将黑泥鳅收回,推开了面前的石门。

    “涯叔,你这东西,是从哪儿来的”眼镜问到。

    我也很好奇,虽然一开始就感觉这个涯叔和我们墨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可始终也没有确凿的证据,而这种级别的机关兽,只有墨家巨子才有资格拥有。

    涯叔肯定不会是墨家巨子,墨家只余下我家这一脉,早已没有什么巨子了,不知道他是因为什么机缘际会,偶然间得到的还是存心积虑从某一个巨子墓中挖掘出来的。

    眼镜问完之后,是长久的沉默,涯叔这个人,只要是他不想回答的问题,他都作出一副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的样子。

    “小心机关。”涯叔举起火把,一马当先的走了进去。

    涯叔一只脚刚踏进门内,我就听他脚下咔的一声响,我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这是踩着什么机关了,匆忙中双手一把拉住涯叔的肩膀,往后倒去。

    因为我潜意识里觉得这机关就是飞射而出的毒箭,而涯叔正站在这仅供一人通行的窄门口,往两边躲不过,只有往后倒避开。哪知我右手中了毒,完全没有力气,左手又使上了全力,突如其来使劲这么一扳,连涯叔如此身手的人也没躲过,整个身子往左一倾斜,就面朝着我摔了下来。

    不过涯叔始终是涯叔,在几乎压到我的最后一瞬,涯叔别过来的左手立即抽出,撑在地上借力往上一弹,双脚前蹬,一个翻身,竟直接跳到了门外一米来远。

    不过他右手上拿着的火把经这一折腾,扑闪了两下,彻底熄灭了。

    眼镜站在门口左边,都没看清发现了什么,感觉莫名其妙:“你们俩他妈的在表演杂技呢”

    我直接仰面摔倒,背心磕在地面上痛得不行,刚欲说话,又听门内顶面上咔嚓咔嚓轻响两声,闪出几点火花。

    “不好!难不成是炸药”我叫苦,想

    不到这巨子要给我们来个同归于尽,这么近距离的炸药,只怕我们三个谁也跑不掉了。

    眼镜懵了,急得大叫:“炸药”

    我还没来得及抱头掩护,就见到顶上忽然亮起一朵莲花小灯,火光悠悠,一开始极弱,然后越燃越烈,越来越明亮。

    我正躺在地上,面对着门内石室的顶面,因此看得一清二楚。

    先前的几点火花似乎是两个摩擦的打火石,点燃了莲花小灯的灯芯,几瓣卷翘的玉石花瓣,白如羊脂,细腻非常,快速燃烧起来的灯火烧溶了蜡芯,蜡油越积越多,最后顺着羊脂白玉的花瓣边沿,如同滚落的露珠一样,流了出来。

    每一片花瓣外面,都连接着一根半透明的玉管,玉管弯弯绕绕顺沿而下,每隔一段儿距离就有另一朵更小巧精致的莲花灯,每一朵莲花造型各异,皆是惟妙惟肖,清丽绝伦。

    满溢出来的蜡油也就跟着一路流淌下来,带着星星火光,顺势点燃了玉管上面的每一朵莲花灯。

    整个圆形的石室,顷刻间灯火通明。

    “我去!”眼镜也在一旁看得呆了,连连称奇。

    我躺在地上观望了半晌,见灯亮起来后,再无动静,遂放下心来。

    原来这机关竟然是用来点灯的,不得不说墨家的机关术真是精妙,我所了解到的也许只是九牛一毛。

    眼镜将我一把拉起,低头看我时,才发现我右手的异常情况。

    “你怎么搞的”眼镜吃了一惊,“没事吧”

    此时,我的整只右手已经完全发黑了,伤口感染很快,流出脓黄色的粘液,甚至有点肿胀,麻木的感觉也从手臂延伸到了整个右肩。

    不过我和眼镜也是难兄难弟,这时候光线大亮,我看清了他的脸,整张脸上皮开肉绽,满是伤口,没有什么大的问题,不过等伤好后,多半也就和刀疤差不多,给人一种久经沙场的错觉了。

    忽然将眼镜联想到了刀疤,我觉得不大吉利,毕竟我可不想自己兄弟也一命呜呼,赶紧摇了摇头,不再想了。

    “你这是中了毒,再不放血整只手就得废了。”涯叔出声道。

    我打个激灵:“这么严重你可别吓我啊”

    涯叔不再说话,帮了一把手,把我给拉了起来。然后我们三人走进了门内的圆形石室里。

    整间石室位于头颅石雕的内部,那巨大的眼球此刻正镶嵌在石室正面的壁上,正好是有字的一面对着我们。

    而石室之中有一个正六边形的莲花池,池水清澈洁净,池中是一朵几乎占满整座水池的六瓣莲花。

    那六瓣莲花花瓣呈瓷白色,底端略微泛着粉红,中间



第三十七章:符文
    我的右手已经麻木到失去知觉,对于划破肌肉的锋利刀尖完全没有感觉,我只是受不了亲眼看着被人拿刀划开手臂,所以别过了脸去,正好对上了那尊立起来的玉石人像,便不住的打量起来。

    如果那玉人果真是禽滑釐的话,看模样不过四十来岁,虽然身上一丝不挂,仍然掩盖不住他轩昂脱胎的气质。

    这巨子墓也真够奇怪的,第一次听说有人将自己做成一个玉俑。

    至于他手中托着的那卷帛书,看样子应该至关重要。

    忽然手臂深处酸酸麻麻的一疼,就听涯叔开口道:“好了。”

    我回转过头,见涯叔已经收起了小刀,手臂上的大部分黑色已经散去,只是伤口处愈发的红肿,显然是经过了强烈的挤压放血的。

    “我们,要不要去那玉人跟前看看”眼镜一门心思还惦记着那黄金的棺材,“说不定能有什么新的发现。”

    我心里也想着去看看那玉人手上托着的帛书,就和眼镜走到水池边,想要跳上靠近岸边的莲花瓣,走到莲花中心去。

    为了防止有机关,我招呼眼镜跟在我身后,自己走在前面,本来以为涯叔会出声阻止我们, 没想到他给我放完血后,一门心思只顾着看那眼球上刻着的古怪文字,根本无暇顾及我们

    我就放大了胆子,小心的试探着跳到花瓣上去,谁知那花瓣玉面平整光洁,常年泡在水里,又湿又滑,我脚一落地,吧唧一下摔了个狗吃屎。挣扎着想要撑着爬起来,右手的力气还未恢复,手一软,身子往右倾泻竟他妈的直接跌进了水池子里。

    那水池子里的水冰得刺骨,刚一掉下去,浑身就止不住的开始发抖,我赶紧伸手往岸边扒去,撑了两下,没撑得上去,很快就不行了。

    这池子里的水邪门得很,似乎能吸干人的力气,让我四肢无力,头晕脑胀的,连眼皮也越来越沉,手一松,就往池底沉去。

    在下沉的过程中,我似乎丝毫感觉不到害怕,甚至觉得浑身暖洋洋的特别的舒服,仿佛有一双大手拉住我的脚踝,把我拉往柔软温和,冬日里堆满羽绒棉被的大床上。

    我闭着眼睛也能感受到光线越来越暗,如同小时候在外疯玩了一整天,迎着即将要落山的夕阳归心似箭的往家里跑,推开老旧的木门,就看到系着围裙的母亲,忙绿在灶台前的身影,只有一盏老式的煤油灯忽明忽暗的闪着黄光。

    我整个人放松下来,想要永远的沉溺其中。

    忽然,我手指间猛地一疼,强烈的刺感将我混沌模糊的大脑拉回了现实。

    瞬间睁开眼睛,第一个感觉就是极度窒息的压迫感,然后迎面看到的是一具具千疮百孔,白骨森森的骨骸,有一群巴掌大长着一排尖利细碎牙齿的凹眼小鱼,正围绕着我,不停的

    啃食我表面的皮肤。

    下一刻,我就感觉到了浑身上下如同针扎般的痛。

    我惊慌到了极点,生怕晚了一点,我就被一群鱼给生吞活吃了,因此拼命的想要挥动手臂赶走鱼群,奋力的往水面上游去。可动了两下才发现根本就是徒劳,我的大脑虽然已经恢复了意识,可身体却仍然不受控制,如同一具行尸走肉,悲剧的等待着死亡。

    所以,在看到涯叔从水面上俯冲下来的那一刻,我真是比见到亲妈还要激动。

    涯叔抓住了我的手,很快的将我拉到了岸边,到岸边时,他也明显的体力不支了,幸好眼镜在岸上接应,将我们两个都给扯了上去。

    这次的死里逃生,让我打心眼里把涯叔当做自己人了,不管他的来历多么的不明,无论问什么总题中不爱回答,还老喜欢冷着一张脸,可这次他可是拼上了自己的命潜下水底来救了我。

    也得亏有涯叔在,如是只有眼镜一人,哪怕他想救我,奋不顾身的跳下水去,也不过是陪着我死了。

    我刚想抬头,对涯叔说两句发自肺腑的感谢的话,却看见坐在一旁双手撑地的涯叔,从自我见到他的那一刻起,从未脱下过的黑皮手套,竟然不见了,想来也许是在救我的时候太慌乱,掉在了水池底。

    我一眼就见到了涯叔那惨白的左手食指内侧一串刺目的古怪的文字刺青,与那张黑白照片上的一模一样。

    也与在洞穴深处的壁画上,画的那一群神秘的黑衣人手上的一模一样。

    “这……”我惊讶得失声叫了出来。

    眼镜也顺着我的目光看到了涯叔的手:“你这刺青怎么来的”

    涯叔没有看眼镜,只是对着我,沉声道:“很多事我现在说了你也不会懂,并且有些我也还在寻找答案,此刻,我唯一能告诉你的是,这刺青,你手上也有。”

    我一惊,下意识的举起自己的手来看,我的双手皮肤已经被那些吃人的小鱼咬得溃烂不堪,痛得不行,翻来翻去,也没有见到什么鬼刺青。

    我松了口气,甚至是觉得可笑,我自己的手,还能不知道有没有没想到涯叔的一句话,就



第三十八章:玉帛
    “有人饲养”我吃了一惊,“这鬼地方怎么会有人”

    涯叔说:“那仓木决不就住在附近吗”

    “仓木决”想到木桩子上放着的仓木决的头颅,我心里一寒,“不可能,他都被杀死了,而且他从未说起过这里有这么个地方……”

    对阿……他妈的,既然是只有这一条路通往那个湖边,仓木决却告诉我们过了石头滩就到了,完全没有提起这个地方。

    “我他妈终于明白了!”眼镜嚷起来,“山子,原来这仓木决一开始不杀我们是因为难得搬运我们的尸体!”

    我也懂了,仓木决杀人是为了喂养这池底的吃人鱼,如果在小木屋那里就把我们杀了,那他一个人搬运两个大男人的尸体到这么远的地方也太费力了,不如编造一个什么瞎话,让我们心甘情愿的自己走来送死。也不知这次是出了什么变故,让他自己丢了性命。

    “这么看来,那什么天目湖,湖底能看见过去预知未来的神像也他妈的是瞎话了!”眼镜一顿臭骂,看他那副模样恨不得出去踢那仓木决的人头两脚。

    我也是一肚子气,老子还给他恭恭敬敬的鞠了个躬,想到我和眼镜两人被人骗了,还对人心存感激,也真是傻得可笑。

    眼镜继续愤愤道:“这仓木决也太他妈会装了,一副憨厚善良的样子,他咋不去当演员说不定早发家致富了,跑这深山里守着……”

    涯叔在前面说道:“那是他们家族的使命,仓木决的祖先是大巫后的祭司,负责在大巫后死后守着她的水晶棺,等待她重新复活过来号令天下,谁知这大巫后死了就没再活过来,那些祭司就只得一代一代的为那大巫后守下去。”

    “咦,奇怪。”此时涯叔已经走到了那玉俑跟前,他看了一眼玉俑手上托着的玉帛,然后一脸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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