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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的机关城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林涯有余

    啊……我再也忍不住了,微眯着眼,伸手去触摸眼前的美人,指尖刚碰到她那吹弹可破的肌肤,突然如同针扎一般的刺痛起来。

    我发热发涨的大脑瞬间清醒了,眼前的美女全都如烟云般散去,在我面前的是张男人的脸,正是消失多时的涯叔。

    涯叔的手里拿着一把小刀,刀尖上还沾着鲜血,我看了一眼我的手指,血珠滚落,想是被涯叔手中的刀给刺破的,下一秒我就发现我躺在石室的地板上衣衫不整,另一只手解开了紧扣的皮带,正要把裤子往腿下褪。

    我的脸一红,慌忙起身,心突突的跳着,万分尴尬。

    而涯叔挑着一边眉毛,不言不语的看着我,看得我,一把提起了裤子。

    “这个……”我挠挠头,“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么……那什么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也掉下来了”

    涯叔没有回答我,他淡定的转身去吹熄四个角落里的蜡烛。“喂喂喂,吹蜡烛做什么”我紧张起来,想起涯叔各种神秘的行为,和在石室里他看向我的眼神,难道他想要杀我灭口先关灯,再动手

    我吓了一跳,赶紧摸出我的小刀。

    我将刀指到涯叔身前:“你到底是谁,来这机关城究竟想要做什么,还有在石塔里的时候,你为什么要扔下我们一个人离开”

    紧接着手电




第十五章:笔记本
    那只手狰狞的扭曲着,想要拼命抓住什么一样。

    我急忙捡起手电向上扫去,看到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我的心里松了口气。尸体是一个中年男人,秃顶,穿着迷彩套装,衣服左胸处还有一块牌子,写着一个英文:lily,一个老男人怎么会叫这种少女的英文名字我感到奇怪,也许是他心爱的女人的名牌,他拿来挂在了胸前也说不定。尸体的全身已经发紫发黑,散发着难闻的恶臭,不过他面容却极其的安详,如同睡着了一般,甚至还流露出一种奇异的满足感,想来应该也是看到了墙上的画陷入幻觉中被活活给饿死在了这里。

    不过这里竟还有其他人来过,是怎么打开那扇青铜门的想来不会是只有一个人,应该也是一伙人,眼前却只有一具尸体,看来他们也和我们一样在下落的甬道里被撞向了不同的方向,只是不知道他们中的其他人有没有走出去。

    “不要看石壁上的画。”涯叔的话在我身后响起。

    我赶忙收回一瞟而过的视线,余光看到石壁上画的是一座巍峨的宫殿,瑞烟笼罩着金光灿烂的琉璃顶,顶下雕栏玉砌;亭台楼榭,山水沧地,布列其中。只一眼,我的耳旁似乎就有轰轰隆隆的金戈声由远及近的响起,百官朝拜在我的脚下,高呼着:吾皇万岁。声势浩然。

    心下一跳,我赶紧捏了自己一下,看来让人产生幻觉的主要是石壁上的画,蜡烛只是起到一个辅助加强的作用,没有蜡烛仍能让人深陷其中。

    “接下来怎么办”我问涯叔,“难道每到一个石室就等着一下一次转动魔方的变化无穷无尽,这洛书墨室既然和魔方一样,想必也是有无穷多种组合方式,我们这样乱走,很可能永远也到不了墨室的中心……”

    涯叔正在仔细地打量地上的尸体,对我的话充耳不闻,似乎是一点也不在乎能否走出这个鬼地方。

    在看到尸体戴的胸牌时,涯叔神色一动,皱着眉头苦苦思索了许久,然后俯身一把将那牌子给摘了下来。

    “喂……这死人的东西,还是不要随便拿吧”我有点不满意,人都死了,还去拿别人的东西,总归是不太好。

    谁知涯叔竟然直接蹲下去,开始翻起那人的衣服口袋来。

    不一会儿就从口袋里掏出一支原子笔,两块已经严重变质硬化的口香糖,一只打火机,最后又拿出来一个黄壳硬皮的便携笔记本。

    涯叔将其他的东西随意的仍在地上,打开了那个笔记本,笔记本泛黄的扉页上,写着一个名字:闫承亮。

    “闫承亮……”涯叔小声的嘀咕着这个名字,“看这尸体**风干的程度,至少有二十年了。”

    我疑惑:“怎么,你认识这个人”

    涯叔沉默了一会,随即摇头:“不

    知道。”

    真是个怪人,认识就认识,不认识就不认识,不知道算怎么回事

    涯叔接着向后翻,紧接着出现的是一张老旧的黑白照片,照片上是半枚青铜虎符,和从李雪霜的阴沙木匣里拿出来的那个一模一样。【  !最快更新】

    我吃了一惊,这青铜虎符难道有两个还是说照片上的这个就是阴沙木匣里的那个二十年前,这半枚虎符被这个中年男人所在的团队所得,随后又几经周折辗转到了李雪霜手里

    这此之前我从未见过青铜虎符,只是听母亲说过这青铜虎符是打开机关城的钥匙,在李雪霜的船上,涯叔打开了阴沙木匣后,我第一次见到了虎符,因为这虎符放在墨家所制的阴沙木匣内,哪怕是只有横刨的半枚,我也理所当然的认为就是这半枚就是打开机关城的关键,也这样的告诉了李雪霜他们一行人。然而此时此刻,见到照片上一模一样的另外半枚青铜虎符,我突然想到,也许要两个半枚虎符合在一起,才能打开机关城。

    一定是这样的,我之前真是太傻了。

    明明一看就只有半枚虎符,理应想到还有半枚才对,我被我先入为主的思想害惨了,幸亏这机关城的门打开了,不然等我们千辛万苦的到了机关城跟前,才发现半枚虎符打不开青铜门,只怕李雪霜飞起一枪要把我打残不可。

    涯叔翻下一页的时候,我拿过那张照片端详起来,这枚虎符外表形态果真和阴沙木匣里取出来的纹丝不差,都是一只栩栩如生的咆哮着的老虎,虎目怒视,虎头正中央有一张青面獠牙的鬼脸,就是青铜石门上的那一个,虎身皮毛雕刻得油光水滑,斑驳的条纹遍布,虎虎生威。老虎的四爪则踏着四朵飘逸的祥云。

    再仔细一看,这照片上的青铜虎符虎身左下侧,多了一个篆刻的小字。

    李雪霜的那枚虎符上绝对没有这个小字,当初取出虎符后,李雪霜曾交予我细细的查看过,因此整个虎符的任何蛛丝马迹皆记在了我的脑子里。

    这个篆字看起来似乎是个“桥”字,桥什么意思呢为什么要在这一半虎符上单单多刻一个桥字

    “1989年2月13号,大雨,经武陵山脉腹地进入机关城外围。期间牟朋飞身受重伤,急需救治……”

    涯叔在一旁细细的读笔记上的内容,看来是一本记录当天行程的工作笔记,原来他们是二十七年前进来的这里,碰巧在我出生的那一年。

    我被笔记内容吸引,也跟着看了起来。

    后面几页,都是写进入机关城的过程,和我们一路的遭遇差不多,不过他们因为没有及时发现神树里面的门,被困在石室里



第十六章:眼镜
    那行字迹极其的潦草,看样子似乎是突然遭遇什么变故或者是临死前受到巨大的惊吓后,慌乱间仓促写下的,字迹的血液已经干涸许久,呈现出发黑的棕褐色,如同七具风干的残骸。

    由此我更加确信了之前的猜测,写这本笔记的闫承亮很可能已经先于这个秃子遇害了。

    不过笔记中的“它”指的究竟是什么呢

    它出来了不是来了,而是出来了。难道这个“它”本来是被困在机关城里的

    那它又是被谁给放出来了

    涯叔翻向下一页,后面皆是空白。

    石室里寂静一片,两个活人和一具尸体都沉默着。

    涯叔忽然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然后出声说道:“走吧,我们去中央墨室。”

    我一听来了精神:“怎么走”

    涯叔沉默的翻出背包里需要的物品,一截尼龙绳,两个便携式的头灯,一个军工铲,和一些干粮。

    他拿起尼龙绳一头递给我,另一头往自己身上捆,我也就照着他的样子把绳子往腰上捆得结结实实,然后一人取一个头灯戴好,涯叔捡起压缩饼干让我放进口袋里,自己也装上一瓶水。

    他收紧绳子,让我离他大约两米半的距离,接着伸手拿上军工铲,探身往甬道里爬去。

    甬道几近九十度垂直向上,横面恰好和军工铲差不多长。

    涯叔将军工铲收起,双手往上撑的同时双脚蹬壁,一下子就上去了一大截,我腰间的绳子一紧,赶紧也跟进了甬道里。

    涯叔将绳子在军工铲上绕了一圈,然后展开军工铲固定在甬道中央,我拉了拉,铲子纹丝不动,很稳固。

    接着,我只需要顺着绳子往上爬就行了。爬一截,等着涯叔固定好铲子又爬一截,我们俩这么在这狭窄的甬道里,一点一点的前进。

    很快,就到了一个y型分叉口,左右两条向上的路,都是黑峻峻的看起来没有什么不同。

    涯叔用手分别摸了摸两边的石壁,然后向右边的甬道里去爬去。【!¥ …!免费阅读】

    难道只用摸一摸,他就知道该往那边走了我多留了个心眼,顺着绳子往上攀的时候,在分叉口的位置,佯装体力不支,两只手作势扶住身旁的石壁,停下来稍作休息,我手扶的位置就是之前涯叔摸过的地方。

    手心一摸上去,我就察觉到了异样,左面的石壁光滑平整,而右边刺啦啦的似乎刻了什么东西,我见涯叔并没有低头看我,赶忙转头,将头灯打过去,想要看看石壁上刻了什么。

    看样子刻的似乎是一个字,当我看清这个字的时候,脑袋嗡的一下,整个人陷入了极度的恐惧之中。

    刻的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右”字,我之所以如此的恐惧,是因为我又一次见到了自己的笔迹。

    我这个人写“右”字有个习惯,一横之后连着一

    撇拉下来,只在右边有个极小的圈,看起来会很像“石”字。所以,只一眼,我就可以肯定这是我自己的笔迹。

    我想起了涯叔在石室里对我说的话,难道我真的和他一起来过这里我身上的寒毛一根一根立了起来,甚至害怕到了下一个石室,会见到一具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尸体……

    不可能,我完全没有这段记忆,这简直是天方夜谭,这一切无论如何也解释不通,那难道世界上有一个和我笔迹一样的人

    还是说,这世上有另一个我

    我在混乱之中如行尸走肉般跟着涯叔一路往上爬,也不知经过了多少个岔口,在每个岔口我都摸到了同样的提示字迹,很快,前面就出现了一扇紧闭着的圆形石门。

    我所遇到的两个石室的入口都是敞开的圆洞直接和甬道相连,这是我在机关城内见到的第一个有门的石室,难道门后面就是中央墨室

    我忽然觉得自己是被这个来历不明,神秘莫测的涯叔一步一步牵引着走到了这里。

    在无数的谜团纠缠中,我心里的疑惑和不解被无限的放大,开始怀疑起周遭的一切。

    我开始认真的思考涯叔他怎么会知道这么多关于机关城的事情既然他说他来过这里,又比我们早进机关城这么久,看样子也知道怎么找到中央墨室,那么他为什么会出现在我所在的那间石室里难道是为了特意来救我,特意来带上我这个包袱去中央墨室

    我想起在石塔里涯叔看着倒吊在钢索上的我们,毫不犹豫关灯的情景。不会,按那时候他的行动来看,他一开始就在石塔里找到了机关城的入口,却不希望我们跟着他进来,他是不希望我们知道关于机关城的秘密的。因此无论是出于感性还是理性,他都没有来救我的动机,更没有主动带领我走向秘密的理由。

    说不定他早就发现了第二间石室里的尸体,故意将我带到那里,让我看到那些笔记,甚至故意告诉我“我们一起来过这里”这样荒谬的话,好让我产生混乱只好跟着他,来到了这扇石门跟前。

    门后面是什么

    难道是……“它”

    在闫承亮的笔记里,夏游坚决反对打开中央墨室的门之后,“它”就出来了,极有可能“它”就在中央墨室里,虽然不知道“它”是什么,不过一定是什么可怕的东西。

    那么我的存在对于一个原本完全不需要我,也不想让我知道机关城秘密的涯叔来说,就只有唯一的一个意义了,那就是替他去死。涯叔需要新鲜的**去引开它。

    我双腿一直蹬在两边的石壁没有动,涯叔向上拉了一下,见我没有跟上,回过头来看了一眼。

    不知道为什么,此刻我觉得他的眼神透着股诡异阴森的劲儿。

    就算眼前是中央墨室

    ,我也不要和这个男人一起进去,我从口袋里掏出那把小刀,用尽全力,将腰间绳子割成了两断。

    在涯叔



第十七章:Lily
    这人也穿着和秃子一样的服饰,看起来应该是同一个团队里的,不过眼前的这具尸体**得要厉害得多,已经看不清本来的面目,甚至连男女都辨不出来了。

    我大着胆子靠近尸体仔细的看了看,尸体的双手从肩膀处整个缺失,看样子似乎是在死后被什么东西给硬扯下来的,骨肉断裂处参差不齐,手法极其的残忍粗暴。

    不过我们俩看遍整间石室,也没有找到尸体缺失的双手。不仅如此灯光照过,石室的四个角落里没有之前每个石室里都有的仙鹤灯,甚至四面石壁也是空荡荡的什么也没画。

    怎么这间石室如此的不同,那眼前的这个人是被什么给害死的

    “记笔记是个好习惯,真希望人人都能有。”我蹲下身,小心的翻找尸体衣服裤子大大小小的口袋,试图找到一些东西。

    我们对于机关城的了解太少太少了,基本上是一无所知,只能从这些前辈身上寻找线索,以免步他们的后尘。

    很快,我就发现了裤子口袋里有一个方形的东西。

    我对尸体轻声说了一句:“得罪!”然后把他口袋里的东西取了出来。

    那是一个黑色不知道什么皮质的皮革钱包,眼镜一开始还挺害怕,一见有东西出来,赶紧凑上来看,钱包正面左下角的位置用金色的丝线绣了一个名字:lily。

    看来这具尸体是个女人,就是那个秃子心心念念的lily了。

    我打开钱包,里面有些散碎的零钱,和一张素描画像,画的是个女人,因为是用铅笔画的,大多模糊了,只能依稀看见,还是一个特别美丽的女人。

    标准的鹅蛋儿脸,双眼皮的大眼,一双樱桃小嘴,轻轻的抿着,风致动人。

    眼镜盯着尸体,吞了下口水:“真是可惜了,这么漂亮的一个姑娘,死得却这么惨。”

    除了这个钱包外尸体身上再没有别的什么东西了,一点线索也没有得到,我拉开尸体的裤袋,准备将钱包物归原主。

    眼镜用胳膊肘碰了我一下:“这可是个好皮子呢!”

    我瞪了他一眼:“想什么呢,死人的东西你都要拿还真有冷血商人的特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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