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辈爱捉妖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画角吹残
突然想起介丘那满山的梨树,花开之
第二十九章青木梳
是天明不错吧
可为什么自己却觉得眼前一阵阵的发黑
大概是因为眼前的事物并非自己愿意看到的吧!
红色,艳色的红色。
艳极带煞,视为不详。
那长长的,在地上留有一道道拖痕的自然不是什么恶作剧留下的朱砂。
是血!
即便还没有走近,梅溪隔的老远也能闻到空气中那腥甜的血腥味。
血痕、抓痕、砍痕相互纠缠,梅溪可以想象这里曾经经历了什么。
虽然来这里的次数不多,可是梅溪仍然记得这里的欢声笑语。
现在,这些人可还安好
梅溪的眼底隐隐地映出一片红色,她死死地咬住自己的嘴唇迫使自己迅速地冷静下来。
所以即便她的手还在颤抖,可是她依旧执着地推开那扇门。
“哟!看来我们最后一位客人也来了!”
出声的是站在中央一个穿着黑色袍子,手拿箭弩的男子。
梅溪一眼就认出他就是那晚在上璇巷和秦晓兰一起堵自己的黑衣男子。
此时黑衣男子的身后跟着个身穿深衣的高大男子,而那高大男子的手正死死地握住平阳郡主那纤细娇弱的手腕。
仔细一看的话就会发现平阳郡主她的另一只手呈一种诡异的姿势垂落在地。
看来是被人活生生地折断了。
即便隔的老远,梅溪都仿佛能听见平阳郡主骨头碎裂的声音。但奇怪的是无论再痛,她都不肯闭上眼睛。她的一双桃花眼此时正目裂一般地盯着前方,而手骨碎裂的疼痛除了更加扭曲了她的面目外便再无其他。
随着平阳郡主的目光望去便看见了被晏家两兄弟护在身后的皇狱司等人。
“阿巳!大表哥!你们怎么在这里”梅溪有些震惊,要知道自己就是怕牵连到他们才不辞而别,怎么现在……
晏桥方一看梅溪这样就知道她心里想的什么了,他说:“这件事我们晏家哪能真的置身事外再说了,阿溪你这区别对待可不要太大啊!”
对于晏桥方的调侃,两人也就是相互笑笑便没有再放在心上。
而在梅溪身旁的宋晓则是在看到晏家兄弟身后的宋梧芳和秦晓兰后便如离弦之箭朝他们冲了过去。
“喵呜~娘,娘!”宋晓他管都没有管他身旁一副被雷劈了的老子,还在不断用他的猫爪子刨他娘。
只不过很可惜,他娘除了勉力撑开眼来看一看他就再也没有别的动作了。
毕竟秦晓兰她的胸口破了一个大洞。
“现在人都到齐了。”黑衣人看了圈在场的众人笑道:“来了就好,就不用我一个个费力的去找了。”
说实话,梅溪现在还有些搞不懂究竟发生了什么。怎么这黑衣人就杀到了皇狱司门口并与秦晓兰翻脸了
不过她不问自有人问。
“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娘会这样”宋晓他的声音有些尖利,现在这样更是有一种咄咄逼人的感觉。
不过无所谓了,现在没有人在乎这些了。
宋晓他的目光扫在晏巳身上,那乞求的目光看得晏巳一阵心疼,但他只能摇头:“别看我,我跟大哥也是刚来不久。”
从晏巳哪里得不到答案的宋晓只得转头看向他的父亲——宋梧芳。
是的,他的父亲。
即使已成过去,即使离别太久,可在宋晓心里他一直是认宋梧芳作父亲的。
即使宋梧芳曾抛弃他,可他还是愿意去记那为数不多的快乐,而不是属于他生命里长长久久的痛苦。
只不过现在的宋梧芳还沉浸在宋晓那一声“娘!”中无法自拔。
秦晓兰的身份在他看她的第一眼他就晓得了。
一如从前,除了眉宇间那化不开的哀愁。
简直就与那年的秦晓兰一模一样。
宋梧芳嘴唇嗫嚅了半天也没有说话,他还能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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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求不得
这下平阳郡主倒像是冷静下来,没有再声嘶力竭地质问眼前的男子。她低低地问他:“你晓得了”
宋梧芳没有说话只是微微地点头,平阳郡主见状微微一笑移开了目光没有再看向这个自己深爱了一生的男人。她怕,她怕从他的眼中看见失望、厌恶!
说她自欺欺人也好,她就是不愿意看见这一幕。
“什么时候晓得的。”平阳郡主原本是想要抚平自己散乱的鬓发的,结果发现自己的手腕根本无力地垂落在地带着丝丝入骨的疼痛。
她有些颓然地放弃。断骨之疼固然痛,但却比不上心疼。
宋梧芳低头思索了片刻后告诉她:“大概是……很久以前吧!那时我只是隐约地感觉到兰姑与阿晓的失踪与你有关。”
平阳郡主问他:“那你为什么不来问我”
宋梧芳低头看着自己怀里的宋晓,紧了紧手臂后才回了平阳郡主的话。“我该问你什么呢我也不知道自己该问你什么,总觉得与其自己去触碰这个自己不愿面对的真相还不如它就从未被人揭开过。”
“这样自己心里还能有那么几分念想。”宋梧芳抬起头来朝平阳郡主轻轻一笑:“所以我才厌恶做下一切的你,也厌恶不敢……直面真相的自己!”
“如果当年的我拼着一死也不娶你是不是会不一样如果当年我留住兰姑与阿晓他们是不是就不会惨遭毒手如果当年我……没有在香山佛寺下救下你,结局是不是会不一样”就算平阳郡主那惶恐的目光直直地注视着他,也不能让宋梧芳不说这些话。
宋梧芳的这段话算是将他们之间过往的情分给全盘否定了。
连一直旁观的众人也觉得心有不忍。平阳郡主有多骄傲,帝京算是无人不晓了。
可是这样一个骄傲的女子在面对爱情时也卑微如尘土。
说到底,爱情令人卑微。
即便是被人折断手脚也依旧保持着高傲姿态不肯流下一滴泪水的平阳郡主,此刻才算是真正的兵败千里!
曾经那张艳若春桃的脸上此刻尽是灰败颓丧之意,一双永远带着高傲不屑神态的桃花眼此刻也是怂拉着,再无初见时那副夺人眼球的神色。
平阳郡主她的喉头里发出古怪的“嗬嗬——”声,在这样一个遍布鲜血的环境里带着几分诡异:“我总想着,有一天你也能接受我的,可是我却没想到你从一开始便如此厌恶我……”
宋梧芳苦笑道:“若是你不用这种办法或许还行吧!”
平阳郡主看看宋梧芳的神情,嗤笑着反问他:“难不成我不用这种办法你便会与秦晓兰合离与我成亲吗”
“……”宋梧芳没有说话。
平阳一见他沉默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她痴痴地笑了起来,眼神中带着几分癫狂。
“不会!看吧,你连骗都不愿意骗我。如果我不这么做,还会有什么东西能握在我的手中”
什么也不会有!就如同被那个女人夺走的一切!
“如果只有与别人争、与别人夺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那么我从来都不怕!”
毕竟这就是自己生活的方式啊!
不求回报的付出,不带算计地帮助一个人是她生命中没有的。
至少在遇到他之前。
“哎呀!好了,你们这些人的陈年的烂谷子旧事就说到这里吧!”那个黑衣人打了个哈欠慢悠悠地带着几分调侃地打断了宋梧芳与平阳郡主的“坦诚相待
第三十一章最后的一剑
不知道是不是梅溪的错觉,对面那个黑衣男子在听了自己这番话后脸上浮现出一抹怪异的神色。
也许是自己想多了吧!梅溪心中如此安慰自己,谁能从那遮住大半张脸的面具下看出什么神色来
她的肩膀搭上了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转身,定睛一看。
“阿巳!”梅溪的语气中透露出了几分雀跃,而她眼前的少年嘴角微微上扬,带着独属于少年人的张扬。
“没错!用这等下三滥手段的人才是真正邪魔外道!”
梅溪听了这话莫名的觉得心安。其实刚才自己那番话不仅是说给别人听的,更是说与自己的。
黑衣人看着梅溪与晏巳不禁拊掌大笑道:“哈哈哈,还真是懵懂无知的少年人啊!就这一片拳拳之心值得人敬佩!不过希望你们能安然无恙地活过今晚!”话到最后便带着一股子的狠厉。
“千山!”黑衣男子大喝一声,站在他身后的高大男子便随之动手。
而目标正是被他牢牢抓住手中的平阳郡主!
晏巳他的瞳孔微缩,平阳郡主不能死!至少现在不能死!否则会连累到太多的人。
可是这么近的距离,救的下来吗
救不下来!
只不过却也没死。
“一两二钱三毫四方五斗!”
在晏巳话音未落时,五条漆黑发亮的玄月弯钩便从五个不同的方向朝千山袭来。
“阴阳五行阵”黑衣人有些趣然地看着眼前这一幕:“以人列阵可趋天意,以地列阵可转人心,以天列阵可以改地势,此乃阴阳五行阵。”
晏巳微微一笑:“没错!以人作阵眼为之道,以五行相生克为之理。相生相克,道理循环。这就是我皇狱司祖传阵法!”
果不其然,那千山就这样被困在这阴阳五行阵中进退维谷,周围更是虎视眈眈的敌人,而他手中的平阳郡主此刻已然成为了他行动的阻力。
在他想要对平阳郡主动手时,周围的五人便会齐齐动手,逼得千山不得不暂时放弃已应对阴阳五行阵的攻势。
梅溪有些惊讶地看向晏巳,她倒是不晓得他竟然会如此高深的阵法。不说是梅溪了,就连晏桥方也是一脸的讶然。
反观之,唯有那黑衣人还在一心一意地看着那阵法入了迷,一边还喃喃自语:“妙!妙!妙!真是妙极了!”
他一连说了三个妙字,想来是真的妙极了吧!
“以五行化四时,九宫移飞星,转斗移、列**、镇八方!火生土克金,水火不相容,五行之道道相生,一生二来,二生三。生生不息,此乃循环之道也!”黑衣人越说越兴奋,眼里闪过一丝亮光,像是静止的湖面被人投进石子时那阵阵的涟漪。“想不到还有机会看见皇狱司这失传的阴阳五行阵法,也算是不虚此行了!”
晏巳听他这么说自然是敛了脸色喝了声:“狂妄!”要知道自己也是从一本古籍中好不容易才复原了这阵法,岂是别人随随便便给破的
黑衣人看了眼那阵法摇摇头带着几分遗憾地说:“这的确是失传已久的阴阳五行阵,只可惜——”
“没有完成的阴阳五行阵是奈何不了我的!”
晏巳大惊,他怎么知道这是没有完成的阴阳五行阵要知道自己始终是堪不破这阴阳五行阵最后究竟该如何。
所以眼前的阴阳五行阵其实是个不完美的阴阳五行阵。
晏巳他心中一凛,却不言语,只是盯着黑衣人动作,看他究竟要如何动作。
只见那黑衣男子飞身便直入,还一边笑道:“阴阳五行阵,以五行生克为核心。在常态下阴阳五行阵则是顺生即相生,但这是个还未完成的法阵,不能以一般法阵相比,所以在这非常态法阵下,逆生相悔,逆克相乘!火主心脉,千山,攻它的水相!
第三十二章太公钓鱼
如果按照说书里面的,此时要么是有英雄从天而降,来一出英雄救美,要么就是死战到底。
不过那终究是话本子里面的,现实就是梅溪在看见林千山不顾那黑衣人的警告而放开平阳郡主时,她的脸上勾起了一抹对其怜悯的笑容。
这人该不是练剑练傻了吧
只见梅溪飞身一掠,在黑衣人还没有张口喊时就拉着平阳郡主退出了阴阳五行阵。
一时间,众人的脸色可谓是变化多彩。
与晏巳等人的松了一口气相比起来,黑衣人他脸上虽然带着个面具,但还是让人感觉到他的抑郁都快要凝成实质了。相比之下,林千山的表情看起来就喜感很多。
他还摆着剑势,但整个人却是对这一幕有些反应不过来,显得有些呆愣。
黑衣男子气得嘴唇发抖:“一个才出山的黄毛丫头也来算计我”
原来梅溪从一开始就是个幌子,一个引诱他进这阴阳五行阵的幌子。
梅溪这下回头朝他一笑,这一笑可是真心实意的,不过那黑衣男子怎么看怎么都觉得恼怒,关键是说出的话也是在火上浇油令人气恼不已。
“愿者上钩而已,怎么能说我骗你呢”
笑得狡猾又讨人厌!还真是个小狐狸!黑衣人磨牙狠狠暗道。
还在被围攻的林千山也是看出来梅溪是在耍自己玩,或许人家从一开始就没有要跟他动手的打算。
难得的,他的表情很懊恼地看向黑衣人。“三爷,我又给忘了这不是在切磋。”
黑衣人强压下心中的火气勉强扯出一抹微笑:“没事!一点儿小事而已。”
不然你要他怎么说对于这个为了习武抛家弃子的武痴,自己也是许了他绝世的武功才将其给哄骗过来的。
这他妈的太专注一件事也不太好啊!黑衣人心中啐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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