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令,以权谋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望晨莫及
说话间,程蒽自怀中掏出一物递上。
那是一枚极精巧的玉坠子,凤凰为形,雕工精致,小巧通剔,一看就是一件宝贝,而凤凰的背后,刻着一个字“慕”。
“妈,我听说裴渊是被裴家收养的,慕这个姓,哪怕他后来长成了也没有再用上,我就纳闷了,这么好的宝贝,慕家哪得来的”
这种东西若流出去,绝对价值连城。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关于裴渊真正的来历,只怕只有裴家人知道。
蔚鸯想了想,转头问杨妈,“杨妈,你知道吗”
“不清楚。四少应该清楚,小鸯想知道,回头可以问问四少。”
但她并不准备问,关于他和他家里的事,他有若心,总会和她说的,如果不想说,那一定有他的原因——其实,这些都是过去的事,知或不知,没什么要紧的。
“妈,我觉得好奇怪。”
“什么奇怪”
“您和爸有恩于裴家这件事,您怎么从来都没和我说起过呀”
她已然跳了话题。
“当然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
蔚鸯很难知道。
程蒽神情一闪,轻轻一叹道:“我和你爸是前总统带出来的人。有传言说,前总统遇刺,和南江裴家有关。蔚鸯,前总统夫人待我恩重如山,前总统对你父亲更有知遇之恩,他们一家却无端闹了一个家破人亡,再加上你父亲惨死,至今是谁挑起了那场政变,一直没有一个说法。在这种情况下,你说,我们救过裴渊的事又有什么好提的。甚至于曾经一度后悔过:当初我和你爸怎么就救了这么一个人”
当一个人憎恨上另一个人,对方能力又无比强大,在这种情况下,只想太平度日的她除了绝口不提,又能如何
可蔚鸯还是很想不通:“既然如此,您后来怎么会想到把我嫁给慕戎徵的”
“那也是没办法的办法,我不想你嫁去姚家受罪,只能这么做。”
这理由,为什么蔚鸯觉得有点牵强啊!
她有种潜在的错觉,母亲好像有事瞒她。
“而最近,我和杨妈处得久了,才听说裴总司令一直在查前总统遇害的事。我呢,思来想去,也觉得这事估计不是南江干的是,再加上眼见你又和戎徵好上了,就想帮你们一把,希望你们可以明正眼顺的在一起。杨妈还说,裴总司令一向一言九鼎,我就想到了当年那个约定,这不就和杨妈回了一趟东原,把这块信物给找了出来。只盼着你可以能得一个好归宿,这一辈子平平安安,圆圆满满的才好……”
说话间,程蒽把那枚坠子挂上了她脖子上,微微一笑:“妈妈这辈子已经没什么盼头了,只希望你这辈子能好好的。”
母亲的这份期盼,令蔚鸯感动极了,再次把她给抱住了。
果然啊,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块宝。
程蒽靠在女儿肩头上,望着蓝蓝的天空,心下很平静:这是她该做的!
蔚鸯也在感慨,母亲的这份爱,阴差阳错地给她和慕戎徵解决了一个大麻烦,还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书房。
裴渊看着儿子,重新坐下,说:“这样,后续收尾工作,还是由你和杨翦一起去完成,赵志堂要好好调查清楚,南江的部队不留居心叵测的人,沈文清的和蔚鸯结得是什么恩怨,也要查个水落石出,这件事后面肯定另外有名堂……”
“是。”
慕戎徵应声,以前觉得父亲是个老古板,但今天,他忽然觉得父亲其实还行。
“另外,元宸已经回来了,我知道你因为你妈的事,记恨了元宸这么多年,但是,他因为这件事,流落在外多年,也算是惩罚了。往后头,我希望你们两兄弟可以尽释前嫌。你要知明白,当年元宸还是孩子,被人利用,那不是他的错。”
裴渊很希望儿子可以放下心结。兄弟齐心,南江才能昌,兄弟阋墙,南江内斗不休,那还怎么兴盛起来
“只要他不来找我麻烦,您放心,我不会去找他闹事。”
慕戎徵今天特别好说话。
“他为什么要来找你闹事”
这个说明,另有所指。
裴渊听出来了。
但慕戎徵并不想回答,岔开了话,只说道:
“金子已经入没了对吧,爸,我想跟您说的是,那些金子是蔚鸯和温市兵工厂负责人韩普陀的外甥女梅蕊发现的,这个功劳,您不用记在我身上。”
“嗯,关于蔚鸯的一些事迹,我昨天已经听张副官说过——这的确是个不得了的孩子……”
极难得的,裴渊也给予的赞誉,这个人做人上人惯了,极少夸人。
“对,她的确很好。”
提到了她,慕戎徵的神情跟着柔软了下来。
“听说她还会不俗的医术”
“是,但这件事,她不想让人宣传的满世界皆知。”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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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6,我想要你,现在就要
程蒽是挺喜欢这孩子的,当初若不是被家里老太太逼急了,也不至于要棒打鸳鸯。
可即使那时知道这个孩子是五少,她会同意他们在一起吗
答案还是一样的。
这孩子,配不得她家蔚鸯。
家世上,他当然是高人一等的,但是能娶小鸯的男子,家世固然应该要好,其他方面,也必须很出众才行。
她之所以看好慕戎徵,原因有二:一,他能力强,既能帮到小鸯,更能很好的护着她;二,他和蔚鸯有着不为外人所知的过往——那份儿时的感情,将是蔚鸯这辈子最大的武器。
现在看到这孩子对小鸯好似还余情未了,程蒽不觉暗暗叹了一声,看向蔚鸯时,她拍了拍女儿的小手:“聊聊也好。聊开了才能继续当朋友……”
当朋友
母亲在开玩笑吧!
蔚鸯在心里暗暗咕哝。
这种想要弄死慕戎徵的人,怎么当朋友啊
眼见母亲走开了,她想追上去,却被柳瀚笙给拦住了。
唉,行,那就聊吧!
“你想说什么说吧!”
婷婷玉立,蔚鸯站在群芳怒放的花坛面前,裙袂飘飘,长发如爆,肤胜白玉,面若桃花,青春正好的少女,不施胭脂,已是神采飞扬,自成风景,惹人观望。
她自是美的。
在柳瀚笙眼里,曾经的她,我见犹怜,透着一种怯生生的美,而现在的她,言谈举止,闪闪发光,魅力四射,散发着一股灼灼耀眼的美。
当她不再怯弱,当她变得勇敢,娇美如花的她说蜕变就蜕变了——对,她把自己蜕变成了黑暗中的聚光灯,那份耀眼劲儿,轻易能吸引所有人的眼球。
“我想和你说说我跟慕戎徵的旧怨……”
一句话没说完,她却已经叫停,“打住。”紧跟着一脸正色地说道:“你给我听好了,不管你和慕戎徵发生过什么,都与我无关……”
“怎么会无关”柳瀚笙直叫:“他接近你,就是为了报复我……”
报复他
这句话,还真的勾动了她的好奇心。
但是,再好奇,她也不想听他说。
柳瀚笙,你接近我也是怀了其他目的的,居然还好意思在那里中伤别人
呵呵!
她见他张口又想辩,再次抢先一步叫住:“停,麻烦你不要再和我多说其他。这么说吧,就算我想知道,也不用你说,只要机会合适,戎徵会跟我说的……所以,这件事就不劳驾五少您了……”
“不是的,蔚鸯,你应该听听我是怎么说的,而不是他……他要是和你说,肯定会带上强烈的个人主观色彩,所有的话都会是他的狡辩……”
柳瀚笙急得直叫。
哼,还真是自以为是啊!
“如果他的话会带上强烈的个人主观色彩,难道你就能保证说得一定会客观公正有句话说得好:清官难断家务事。家里的事,往往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最难分辨谁对谁错了。而我对你们之间的恩怨真的不感兴趣。所以,还请放过。”
她双手合手,作企求状。
“蔚鸯……我这是怕你被骗……”
“我不怕……五少,您脚上有伤,好好休息,我先走一步。再见……”
转身,她毫不眷恋想要离开,却被他拉住,那张温温如玉的脸孔露出痛苦之色,“蔚鸯,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明明你是在乎我的,现在,你却要刻意避着我,这到底是为什么”
这几年,他与她明明心意相通,开春的时候,他就曾和她说过,要一起考南江第一大,还曾相约大学毕业就结婚。
花前月下,他们也曾有过约定的,纵然平常时候他从不曾亲近她,那是因为她生性腼腆害羞,他不想吓到她——事实上,他只要说到男女之事,她就会面红耳热。她是如此单纯的小姑娘,而他只想等她长大。
结果,慕戎徵横插一手,就把他对未来的规划全给破坏了。
“放开她。”
蔚鸯正想挣开,不远处传来一冷叱,那熟悉的声音,顿令她一僵。
哎呀,不好,是慕戎徵来了。
“慕戎徵,你来的正好,今天我们就把话明白了:你是为了报复我才故意抢走蔚鸯气我的,对不对”
柳瀚笙扣着她的手,抬眼看迈着大步走过来的慕戎徵。
蔚鸯心头莫名就紧张了。
无他,这家伙面色深深的,凶神恶煞似的,恨不得立时立刻就把他们给吞了。
唉!
怎么办啊!
慕戎徵的坏脾气又冒上来了——这个时候和他对着干,保证会被虐死——他一旦发起飙起,根本就不是人。
“你算什么东西”
毫不客气,一拳砸下,把人打飞,他压根儿不理会倒地闷声怒瞪的柳瀚笙,抓上蔚鸯就走。
oh,my.god!
蔚鸯直眼,暗叹:瞧,果然被她猜到了——下起手来真是心狠手辣,完全不管不顾。
她瞄了一眼,收回目光时,咕哝了一句:
“喂,你怎么打人”
可她居然不生气。
这人的确该打。
“打得就是他……坏我好心情,以后不许和他见面,更不准说话,听到没有……”
呃,居然还冲她吼上了,这也太霸道了吧!
蔚鸯觉得自己好无辜!
一路被拉着直往主屋三楼而去,沿途,引得工作人员们纷纷侧目,认得慕戎徵的都在心下暗暗惊怪啊:今天这是什么日子,四少居然大上午回了南宫,手上还牵了一个漂亮小姑娘,一起上了楼
所有人都像是看到了惊天怪事一般,瞪直了眼,纷纷在暗中猜测:这小姑娘是谁呀
没一会儿,蔚鸯被慕戎徵拉进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后,他一把将人扛起,奔进里间卧房,直接将她压在了软得不可思议的床上。
动作太快,她要晕了。
“喂喂喂,停停停,你和柳瀚笙置气,能不能别往我身上撒呀慕戎徵,你这是在吃哪门子的飞醋”
眼见得他要吻下来,她一边忍下头晕目眩,一边忙捂住他的嘴,嚷嚷了一句。
这个男人的眼神太热烈了,乌沉沉盯着,哑着声音道:“我想要你。蔚鸯,你就是我命定的女人。我要你,现在就要……”
完了完了,一句**裸的宣告,令蔚鸯的心砰砰砰就狂跳起来。
今天这是要发生一点什么了吗
瞧啊,他的意图表现得无比明显,她好像也是愿意的,但是,不合适啊!
诚如裴渊所说,他们都太过年轻,此时此刻可能觉得对方就是自己这辈子想要的人,可是,人生这条路,时光匆匆,太早去经历了不是这个年纪该经历的事,也许以后会后悔!
她觉得,他们的感情想要持续一辈子,那就该慢慢地来打磨,而不是急风骤雨似地去偷吃禁果——身体上的吸引,只能维持一时,精神上的契合才会让男女双方的关系走得更长远。
重点:从两性关系来说,不管是感情,还是性,太容易得到,就不会特别珍惜。只有历尽千辛万苦,才会在得到之后倍加珍惜。
不管是她,还是他,他们都还年轻——一个十六,一个二十二,都很稚嫩,如果一个二十六,一个三十二,这种情况下谈的感情,谈的婚姻,才会更靠谱。
所以,年轻的女孩,绝对不应该轻易向年轻的男友缴械投降,底线要守,且,必须守。
这是对自己负责,也是对未来的负责。
“慕戎徵,如果你想要我,就得正正经经娶我。这是一个男人对你喜欢的女人做到的最起码的尊重,在之前,你……”她点点他的额头,咬字无比清楚,意志无比坚定,“别想动什么歪脑筋。”
拒绝得干脆而果断。
面对近在咫尺的漂亮脸蛋,慕戎徵的喉节在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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