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令,以权谋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望晨莫及
“请说。”
“你们这里每制作一单听说都留有原稿,以及订制人的相关信息是不是”
“是。”
“这种
信息,最多能保留多久”
“三到五年。”
也就是说二十二年前的相关信息肯定没了。
慕戎徵瞅着这个女工作人员,“请问你是这店里的老员工吗”
“是。我在这里干了有二十来年了吧……”
虽找不着相关信息了,但是寻上一个老员工也是好的。
“二十二年前在店里了吗”
“在了。那时我在店里的学徒。”
“好。有件衣服,我想让你给认一定。”
慕戎徵从随身的旅行包内取出了母亲舍不扔的破裙子,一抖,问:“这裙子,你还有印象吗”
工作人员取到手上瞅了又瞅,又查了查logo,“没错,这裙子是我们这边做出去的。”
“谁订的这裙子,有印象吗”
“哟,这就有点为难人了,我们店里每年订制出去的衣服可多着呢,哪记得住那么多瞧着款式,应该是非常有年头了……”
慕戎徵想了想,又拿出了那张照片,低着上面的那女子问:“照片上这几个人,你认不认得出来”
工作人员看了又看,“这是余大小姐余烟,以前常在我们这里做衣服,穿我们裙子这位,我不认得,
第341章 342,裴沫莲,是我初恋情人
对,在外裴沫莲是个未出阁的姑娘,也没生养过,就收养过一个孩子,这个孩子和裴渊的四子,划不上等号——所有人含糊着这其中的关系,以至于外头人都以为这是两个人。
扯掉满脸胡髭,摘了眼镜和帽子,慕戎徵现出自己的本来面目,承认道:“我是裴御洲,是裴渊的儿子,也是裴沫莲的儿子——不是养子,是亲生儿子。”
郦南绅先是一怔,跟着是沉默,继而点头,一脸顿悟道:“看来传言是真的,沫莲和裴渊生了个儿子,出于裴家颜面的考虑,一直没有对外公开,即便这一次裴渊正式把你公之于众,依旧没把你生母的身份来历加以公开。”
是的,在大众面前,裴渊没提过他生母半字——为了母亲,也为了他自己,这样做是明智的。
“总统先生,我想问您一件事,这里为什么会有我母亲的照片。”
慕戎徵转了话题,眼下,这是他最想知道的。
郦南绅的注意力这才被拉到了这些照片上,那清风明月一般的眉眸,一下变得极为柔和,回答极为的言简意赅:“你妈裴沫莲,她是我初恋情人。”
其实慕戎徵已经猜到了,只是在亲耳听到这个回答时,心里还是暗暗惊了惊。
小姨不是说,母亲爱的是父亲裴渊吗
如果她情有他属,怎么还和父亲好上,生下了他
难道他是父亲当权之后,对母亲胡来才怀上的
一时他心思汹涌。
郦南绅没留心他的情绪变化,一径沉溺在个人情绪当中:
“这些照片全是我二十二年前给她拍的,你母亲是我见过的最干净的女生——她的笑声,比银铃还要好听,她笑起来,可以让全世界变成她的陪衬……
“我和你家三叔裴勇是同学,曾经以同学的身份去过南江,并在裴家住过几天,那个时候,你母亲十三四岁岁,是我见过最欢快、活泼的女孩子。
“二十二年前,沫莲随父述职,去余烟家玩,我母亲是财政部长安卓的小女儿,安家和余家世代交好。沫莲去余家玩时,我正好在那里,再次遇见了你母亲——再见倾心,定情,那时,我唯一的心愿是,快点大学毕业,快点把我心爱的姑娘娶回家。”
最后一句话,再度让慕戎徵惊了一下:什么呀,两个人关系好到竟然要谈婚论嫁了想那时,母亲不过十七八岁……
他不由得深深睇起这个人。
郦南绅是一个优雅绅士,长得俊气温润,不似其兄长刚硬犀利。
前总统郦南鑫是个当兵出身的,杀伐果断,雷厉风行,是个厉害的狠角色,可惜身不逢时,在他当政时,他所领导的这个国家太过腐朽,加上南江和北江各据势力已然定型,在推行新政时失利,内斗又不断,最后貌合神离的南江和北江就此自立,前财政部长转投南江,分走了东原一半的财力,纷乱的形势,导致他在复杂的时局中惨遭横祸,死于非命。如果前总统可以经营到如今,其成就一定比现任总统要大的多。
而现总统郦南绅,在就任总统前一直在读书,他是一个拿了美国研究生学历的总统,身上全是学生式的斯文气,能当上总统全是他那个厉害的母亲在背后操纵。
然,也就因为他母亲太过强势,这些年一直把持着东原,把郦南绅架空了,东原才越来越不成气候,另外就是,红楼势力坐大,他们内斗不休,郦南绅这个总统,在南江做得并不怎么舒心。
父亲裴渊想要实现三地联合共治,虽然三方首领都有这个意愿,可是真正实施起来,很难很难的——东原,郦南绅那边,想要让他们内部一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郦老夫人那头,可不是好唬弄的。
当然,这些全是表面上的文章——世上很多事,表现是看不得的——政客们都善于伪装。
“是吗我怎么没听我母亲说过,她有过你这样一个高不可攀的情人。连照片都没见过……”
的确没见过,他手上那张照片,是残缺的。
“是我没用。”
郦南绅的眼睛忽然就红了,伸手贴向某张照片,轻轻地抚着照片中那漂亮姑娘的脸蛋,轻叹声情难自控地溢出:“本来说好的一起出国读书,结果我被管制送出了国,阿勇因为想帮我们,死了……那是她的亲哥哥,我害她失了亲哥哥……”
亲舅舅裴勇的确是22年前死的,死在了平津,当时平津给的说法是,遭了抢劫——裴家也是从那时起,和郦家离了心,没过多久,南江独立,外祖父毅然和东原划清了界限。
原来这当中竟有这么一番原因,怪不得母亲后来没留这个人的照片,唯一的一张也是被撕了头的,而且还小心翼翼藏了起来。
屋内一阵安静。
两个人各有神思。
好一会儿,郦南绅回过了神,“她想来是恨极了我,才让裴渊趁虚而入……可偏偏裴渊得了你母亲却不珍惜,让她白白担了那不清不楚的虚名,最后还死得那么惨,裴御洲,我郦南绅这一生,错过了你母亲,是我此生最后悔的事。裴渊没能保护好你母亲,令我永世再不能见她面忏悔,更让我悔恨交加。”
慕戎徵一时竟不知要接什么话,眼前这个人,看样子对他母亲当真用情极深。
“对了,你这一次,单枪匹马跑来东原,这是想做什么就是想来探查我和你母亲关系的”
郦南绅收了收心神,询问道。
“有几件事,我想弄个清楚明白。还请郦总统可以告知。”
能遇上郦总统是慕戎徵的意外收获,他尝试着想从这个人身上得到更多有价值的东西。
“东原和南江虽然在谈共治,但是在很多方面,我们意见相左,我觉得我们能在私下相谈的并不多……”
不管怎样,这个郦南绅到底是东原名义上的主子,这些年总统也不是白当的,虽说,他和裴沫莲关系亲密,可他不会因为私情而把东原的利益白白葬送了——说到底,a国原是郦家的统治着,是时代变革让郦家没了说话权,但是这不代表郦家不想拿回掌控全局的主动权,身为郦家人,想来也无时无刻惦记得中兴国家,所以啊,他说话时的语气,立刻变得谨慎起来。
“我今天只谈私事,不说公事。”
慕戎徵也没有和他谈公事的意思。
“私事有关你母亲的”
他们之间好像也只有这件事可以谈的。
室内有一对小沙发,那是郦南绅闲来无事来此小憩时最喜欢坐的地方。现在,他坐了过去,同时示意慕戎徵坐。
“对,我想知道十六年前,你有见过我母亲吗”
坐下去时,慕戎徵观察着他的情绪波动。
“的确见过一回。”
慕戎徵的眼皮跳了跳:“她来瑞都就是为了见你吗”
“不是。”
郦南绅的目光幽了幽。
慕戎徵颇感意外:“那她来做什么”
郦南绅沉默了一下,叹气:“为了刺杀。”
“刺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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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2章 343,被跟踪,救她于危险
“总统先生,感谢您回答我的这些问题,今天冒昧而来多有打扰,就此别过……”
该了解的都了解了,慕戎徵打算回了。
“裴御洲,今天难得遇上,你我相谈又颇欢,怎么样,一起用午饭吧!”
可能是因为他是沫莲的儿子,郦南绅见了之后,竟倍感亲切,一时不想放他离开。
“不了。我得回了。今天我是独自来了东原,回去晚了,我怕家里人担心……告辞……这照片,我带走了……”
将母亲的照片收于口袋,一欠身,他要离开。
“等一下。”
郦南绅叫住他。
“总统先生还有什么事指教”
慕戎徵转过身。
郦南绅想了想,从自己手指上撸下一碧玉扳指,递了上去,“这是我最喜欢的扳指,也是当年你母亲送我的小礼物。今日送你,以后你若私下来东原,有空就来总统府找我,以此扳指作为信物。不管是公事还是私事,和你,我们都好商量。”
有件事,慕戎徵心下很清楚,这位总统先生,生平没什么长物,但自他就任以来,手上一直戴着一个碧玉扳指,戴的地方正好是握手的大拇指上,所以,国人都知道那是他象征性的代表,今日他居然会把它送给他
“既是总统先生最心爱的物件,我怎能……”
“你是沫莲的孩子,也就是我的晚辈,初次见面,我也没什么可当见面礼的,这个东西与我是个纪念,与你想来也是个纪念,那上面雕花什么的,皆是你母亲手雕刻的。我手上还有你母亲亲手做的戒指,这个送你,也算了表心意……”
“好,我收下了……”慕戎徵没有再客气,接过,“只是总统先生,有件事我想提醒您一下,您和我母亲的事总归是已经过去了。而且我母亲已过世多年。作为一个有妻室的人,您这样做,置总统夫人于何地”
“哎,你这是在刺探我们东原皇家内部的事么”
郦南绅笑着道破他的企图。总统夫妻关系好坏与否,和政治挂勾在一起,是不能随意乱说的。
“其实也不是特别大不了的事。您和您夫人关系如何,我知道的。没别的意思,我只是想说:别让我那没了这么多年的母亲,还绕到你们皇家复杂的斗争当中。我不希望有朝一日,有人拿您和我母亲的事再来议论纷纷,令她死后都不得太平。”
不想拐弯抹角,他不介意把母亲的照片留下,但这不代表他不担忧,如此阐明,只是希望未来没有麻烦,毕竟皇家内部的关系,实在太过复杂。
“记下了。”
“谢过扳指,走了。
“我送你下去。”
郦南绅跟了出来。
慕戎徵没有反对,因为他确定:自己进来容易,想要轻轻松松出去,的确需要有人护航。
果然,一到楼下,四柄短枪立马就对准了他。
慕戎徵瞧着,笑了笑。
“把枪收起来。”
眼见这年轻人面色平静,郦南绅暗叹他沉得住气,嘴上则命令了一句。
那些警卫们这才收了枪。
慕戎徵一欠身,道了一声“再见”,往西走。
郦南绅见状,忙叫道:“走正门吧!”
“不用,正门是非多。”
没回头,他挥挥手,轻轻松松就翻墙而出。
郦南绅嚼了嚼那句话,明白了——他怕正门有人盯着,反而给他惹来麻烦——这小子,心思真是深。
“总统,这个人是南江的裴御洲”侍卫长叫胡海,一眼就认出来了,惊乍直问:“他怎么在这里”
郦南绅不说话,心下也在纳闷,这个人为什么跑来这里,问这样几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东原有红楼,红楼分两派,不管哪一派,现在都希望南江可以乱起来,身为南江裴家最出色的继承人,他的命最值钱了,今日却单枪匹马跑来这里,也太以身犯险了。
“传令下去,暗中保护他离开。”
“可是总统先生,裴御洲这次出现在平津,不是官方行动,如果他出点意外的话,与我们有利无害,为什么要保护他”
胡侍卫长很是不解。
“我这辈子有负沫莲,南江任何人我都可以利用,但这个孩子,我不能动。”
一个心志和他一样的人,不该成政治斗争的牺牲品——就算要竞争,也该正当竞争,这种背地里暗搓搓搞小动作的行为,他不想用在他身上,真要是他在东原地界上出了事,也许是可以改变政治形势,但是,他没办法面对沫莲。
“总统先生,这种机会,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胡侍卫长不甘心放弃这种机会,南江和北江本来就是叛出东原的,想尽一切办法将它们收复,是作为总统应尽的责任——三地共治这个提议对于东原来说,是一个奇耻大辱——皇族不该被如此贱踏——东原的文化教育一直如此,皇族应是一种精神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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