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令,以权谋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望晨莫及
周楠厉叱。
蔚鸯不再说什么,这个人,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严难民的反应倒是没那么大,“人证已经让生物老师去叫了,你等一会儿就能见到。蔚鸯,自己做的事要勇于承认,你才十六岁,要知错能改,否则你这后半辈子还怎么走得好路别让一时的功利心毁了你的前程。”
听听,这话说得好不语重心肠,脸上则尽是恨铁不成钢的严师之态。
蔚鸯笑了笑,目光极凉,直直地挺着背脊梁,不疾不慢回了话过去:“我觉得,做老师的应该以身作则,才对得起为人师表这层身份,在今天这件事上,我自觉没错,该迷途知返的人应该是您吧!平白冤枉人,真是太辱没您的身份了……您这是在为您的职业抹黑知道吗……”
她同样说得义正词严。
说真的,换若作是曾经的自己,肯定会被欺压到泥里,毕竟这是一个老师在陷害学生,学生相对是弱势,还好,她已经是今非昔比,否则,今日这个阵仗,早吓得花容失色——当然,如果自己还是当初那个自己,也不可能发生今番考出一个全校第一的事件来,这场风波也不可能发生。
严难民没再接话,大概是心虚了。
周楠看着,再次插进话来,“还真是牙尖嘴利,冥顽不灵,事到如今,你怎么依旧死不悔改……”
蔚鸯目光一利直扫过去,不假思索就怼了上去,把称呼拉得长长的:
“周——老——师,请不要以先入为主的姿态来肆意审判我。
“你不是上帝,也不是法官,你只是在陈述你的自以为是。
“作为旁观者,你可以有自己的态度,但是,请你不要以你的观点,来影响其他人的看法。
“刑侦上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疑罪从无。
“换而言之,在这件事没有水落石出之前,你只能用证据来说话,而不能用你的个人判断来说话。
“作为一个老师,你应该做到的是公平公正的对待你授教的每一个学生,而不是妄加揣测。
“如果你做不到最起码的公平公正,那就请闭——嘴,因为,你实在没那个资格在这里说三道四,妄顾真相……”
周楠在学校里是出了名的能说会道,可如今,在面对蔚鸯,几次三番被堵得哑口无言。
她瞪着,这个没下限的学生,真是越来越难对付了啊!
是的,这一刻,所有人都看到了,曾经那个遇事认栽、胆小怕事的蔚鸯,现在变得敢于与理据争,一张嘴舌灿莲花,甚至可以颠倒是非黑白。
这样的她,变化太大了。
所有人都在想:这个蔚鸯身生到底发生了什么,竟然和以前形如二人。
“行了行了,周老师,你给我住口吧!现在只是在调查,不要一副你就知道的口吻来说话。”
何主任严肃地睇了一眼,潜意识里他仍在坦护蔚鸯。
周楠这才闭
219,唉,戏精啊,全都是戏精!
本来,蔚鸯还想反驳,定一个人罪,得人证物证都得有,想不到何欢马上扔出了一个物证。
由此可见,这个构陷她的局,设计的得有多上心。
他们这是想要把她彻底弄臭了,完完全全毁了才甘心。
想一想啊,何欢最初是刻意示好于她,才和她交上了朋友,这近三周的时间,她们处得极好——结果她却突然逆转,不用说了,对方这步棋老早就设定了,计划如此长远,还真是太难为他(她)了……
“这样,我们一起过去看个究竟”何主任提议:“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对吧……”
周楠第一个拥护:“这是最好不过的事。”
蔚鸯冷眼看着,想看她到底会怎样把这出戏唱完,遂点下了头,“好啊,那就去我家看看吧!”
所谓的证据,她猜,应该早早准备好了。
两辆车,八个人,径直去了蔚园。
敲了门后,李妈开了门,看到好久没回来的三小姐带着一排穿着第一高教师制服的老师站在门口,有些讶然,摸了摸后脑问:“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来了这么多先生”
蔚鸯不说话,径自领着去了自家西院。
待进了小院,发现许久没住的屋子居然干净到一尘不染,她心下很明白,这是一个圈套,蔚兰和大伯母她们肯定有参予在其中,她们早已经和何欢联成了一气。
“何欢,想要搜就搜吧!”
明知是陷井,但她没有阻止,反而把屋门一推,她大大方方示意。
何欢没看她一眼,直直闯入,紧跟着是周楠,雷老师也跟了进去——他怕有人会栽赃,想盯着她们。
没一会儿后……
“周老师,答案找到了,全在呢……”
何欢走进蔚鸯的卧室一通翻,最后在床边的写字抽屉最底下找到了那一打皱成一团的答案,交给了周楠。
周楠翻开一看,确定这的确就是那份答案,立刻兴奋地捧了上来,脚下走得飞快:“何主任,你看,这就是铁证,现在看她还怎么狡辩!”
蔚鸯看着,不觉冷一笑,好一个天衣无逢的栽赃嫁祸啊!
“蔚鸯,你还有什么话说。”
以为胜券在握的周楠把答案扔到了她脸上,嗤之以鼻道:“干这丢人现眼的事,全没有半分追悔的心,我看你啊,根本就没得救了。”
一张张答案,在眼前飞落,掉得满屋子都是。
“蔚鸯,你给我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一个情况成绩不好可以慢慢补上去,你这样在背后抄答案,有什么意义。读书读书是为了自己增长见文,更为了把自己培养成一个有修养有教养的人,你这样……你这样到底算什么呀唉……”
何主任捡起两张看了看,确定是此次月考的答案之后直摇头,心下对她生出了浓浓的失望——他本来还盼着能有奇迹发生,结果哪有什么奇迹,作弊行为基本已成事实。
雷宇去把那些答案一一捡起起,细细辩认,整个人呆若木鸡,实在很难相信,蔚鸯的屋子里当真有这份失窃的答案。
太离谱了,这实在是太离谱了……
他望向至始至终面色平静的孩子,对这件事,充满了困惑。
一般来说,都考完试了,如果真作弊了,怎么还会把答案留在家里
这太说不通啊!
更像是一个精心布置的局。
“蔚鸯,这件事疑点重重,你自己说,这到底是怎么一个情况”
他想听听这孩子的解释。
“哎哟,今天这是什么情况啊怎么老师们都跑到我们蔚家来了”
小院门外头,蔚老太太在大媳妇邓玉的搀扶下走了进来,引来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蔚鸯不作任何解释,冷冷看着。
周楠立
220,真相如何,扑朔迷离 2
“我的回答很简单,关于这份试卷答案,我从来没向严老师要过。周日,我是和何欢一起在我妈工作的图书馆复习来了,但是,我和她没有一起去见过严老师,何欢在撒谎,严老师也在撒谎……”
说到最后两句“撒谎”时,她用了重声,希望以此起以控诉他们的目的。
“蔚鸯,事情都这样了,你为什么还不肯承认呢我是你最好的朋友,见不得你在这种事上犯傻,成绩只是分数而已。你现在真的应该好好矫正自己好胜的功利心,只要矫正好了,将来你还是好女孩,否则,你会彻彻底底变成社会败类的……你醒醒吧……”
这世上的伤害,多半是来自自己亲近的人。
这个何欢,变起脸来还真是不认人。
幸好啊,幸好她与这人的感情并怎么深厚,真要是那种可以生死相托的朋友的话,面对这种背叛,肯定要被她活活气死。
“何欢,回头是岸的人,是你,不是我……”
蔚鸯蔑然一笑。
前生今生,她最最痛恨的就是这种背后捅刀子的人。
何欢一脸委屈,轻轻一跺脚道:“你呀你,敢做不敢当,把别人的好心尽当作驴肝肺,真是太不识好歹了。我这么做,只是希望你改邪归正……”
“改邪归正”蔚鸯又冷一笑,“这句话用在你身上更合适。”
“你……”
何欢气得浑身发抖。
别人看来,这是作为一个朋友在气她执迷不悟,可在蔚鸯看来,这是心虚的表现。
反正,她是懒得再理会她了,转而看向何主任,还有雷老师,说道:“何主任,雷老师,这件事,我是被冤枉的……”
每一个字都咬得清晰可闻,直钻每个人的耳膜。
可惜,才自辩了一句,就再度被人冷笑喝断,“谁会来冤枉你从小到大,你除了会做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还干过什么正经事这丫头的心性一向如此,何主任,如果学校想要开除她,我们没有任何意见。”
蔚老太太开出口来就是意图黑化她。
“何主任,蔚鸯作弊,人赃俱获,您还在犹豫什么我们第一高,绝不能被这种学生败坏了风气。这种事,查到一起就得严办一起……”
周楠更不愿意给任何翻盘的机会,这种不要脸的学生越早滚出第一高越好。
这一唱一喝,配合得还真是妙不可言。
蔚鸯冷静如常,忽大叫一声:“我能证明,我没有撒谎。”
神情无比坦荡。
雷宇觉得这底下的真相要比他们想象的更为复杂,立刻接话道:“你想怎么证明”
周楠又想说话,却被何主任从藤椅上抓来的一个抱枕给扔断了,一句怒叱撂了过去:“你给我闭嘴,听一听蔚同学的话你会死啊,周楠,你这么针对一个学生,到底是什么意思公报私仇也不是这个报法,你要不想听,给我滚出去。其他人也是。不许给我再吵了……”
到底是当了一点小职务的,那么板着脸一吓,就连蔚老太太也噤了声,邓玉也是。
四周终于安静了下来。
何主任这才满意地看向蔚鸯,“说吧!你要如何证明这打答案和你毫无关系……”
蔚鸯来到雷宇面前,从他手上接过那些答案,缓缓扫过眼神在暗暗闪烁的何欢,说道:
“何主任,雷老师,世上的事,有时候眼见也不见得就事实。你们如此置疑我的成绩,无非就是因为我以前成绩烂到了家,这一次却考了一个全年级第一,这不符合逻辑对吧……
“那么,最能直接证明我没有作弊的办法就是:你们再出一组试卷,这一次,请你们把试卷答案锁好了,我再来给你们考一遍,如果我还是能考出高分,就代表我是有那个实力的。
“而这些出现在我卧室的答案,不见得就是我去弄来的,更多的可能性是:栽赃嫁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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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1,作弊事件,惊天逆转 3
若是放在以前,这位喜欢开脱责任的何主任肯定想草草结束这个案子,眼不见心不烦嘛,但是,考虑到这个小姑娘背后有个不得了的人物,他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应该深入查一查的。
以他多年以来的阅人经验,那个慕营长是看上这个蔚鸯了,换而言之,这件事要是处理的不好,只怕最后倒霉的还是他,到时候上头再施压下来,他的麻烦只会更大。
真要查出人家是无辜的,那他就不用在第一高,甚至是教育界混了。
雷宇带着严老师出去了。
“好了,蔚鸯,你想问何欢什么,你问吧!”
何主任主持着公道,这种正义凛然的角色,他已经几百年没做过,偶尔做一做,嗯,挺不错。
蔚鸯走到何欢面前,看得出来,她的神情有点局促,毕竟是个小姑娘,往别人身上泼脏水,一再地遭到对方的反问,心理防线即便不崩,出现小伏的浮动,那是在所免难的。
说真的,她非常好奇:何欢这样做的真正原因,不过,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
她淡淡一笑,身上呈现着一种十六岁小姑娘所没有的尖利,那份尖,那份利,足可以撕裂对方那完美的伪装,直刺其灵魂。
“说说看,我们俩是几点几分离开图书馆的,又是几点几分去见得严老师地点在哪里”
娇语清脆,她提出了第一个问题。
何欢没有因为她的尖利露出破绽,而是稳稳地答上了话:
“下午三点半离开图书馆,半个小时之后,从学校后门偷偷进了学校,四点十分,我们在舞蹈室见了严老师,四点二十,您拿到了试卷答案。四点三十分,我们俩吵了几句,我被你气哭了,然后从后门离开时,遇上了校保安,最后我们被安排从正门离开的……”
“这些时间,你没记错对吧!”
蔚鸯听完有力地反问。
“没记错。”
何欢把自己的供述反复琢磨了两遍,确定无误。
“何主任,各位老师,你们也听到了,且听清了,对吧!”
蔚鸯看向诸位老师。
何主任作为代表,应道:“听清了。”
“很好,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更为了防止她会到时自我否认这个回答,随意作更改,何欢,麻烦你把刚刚你所说的话一字不差全给我写下来,并有签名,以证明这是你的证词。”
她去取了笔和纸递了过去。
何欢不知她想做什么,凝神睇了两眼,心下有点乱,最终二话没说,接过刷刷刷写下,递给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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