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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令,以权谋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望晨莫及

    “真的,比真金还真。我不骗人。”蔚鸯站起来,小脸红扑扑的,指天为誓罢,一顿后瞧向一脸不信的裴元麟,笑了笑,又道:“看来大堂哥不信,没事没事,将来的发展会向你证明,我说得一点错都没有。”

    “那就拭目以待。”

    裴元麟不和醉得稀里糊涂的小醉鬼一般见识。

    这件事就这么告以段落了。

    但是蔚鸯并没有坐下,而是拿起了红酒杯冲裴元麟敬了起来,红红的脸蛋上尽是俏生生的笑。

    “大堂哥我刚刚记起来了,你以后要娶的大堂嫂应该是东原第一大将军的千金小姐,也是东原地区名声赫赫的少校女军官,叫叫朴素,就是素素姐,你们很快就要见面了人家是一个非常非常彪悍的女军官不过很不好追,大堂哥,加油蔚鸯预祝你成功,在此先干为净”

    她一杯喝光了那杯甜甜的红酒,酒精让她变得后知后觉。

    所有人的目光都变得异常,而她晕得可怕,坐下时靠着慕戎徵,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慕戎徵以手臂拥着她,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盯视起她,半晌抬头解释道:“大堂哥,蔚鸯醉了,她在信口胡说。”

    “我没胡说。朴素是唯一一个对我友善的人。你们裴家人,都不喜欢我,只有她是喜欢我的。可她一直生不了孩子,所有人都以为她有病,其实没有,没事没事,我可以帮她治的我可以的”

    她说得很含糊。

    其他人都听不清楚。

    但是慕戎徵听得分明,心下惊怪极了:什么意思啊为什么他说裴家人都不喜欢她为什么她知道朴素,并且还了解到对方不能生孩子

    重点,裴家和朴家有不共戴天之仇啊!

    这件事,她肯定不知道,否则怎么会轻易说出这种话来

    还说大堂哥会娶人家,这怎么可能

    “御洲,你家小朋友喝醉了,回了吧,我等一下还有事,先走了”

    裴元麟突然站起离开。

    慕戎徵不觉眯了一下眼,大堂哥反应有点奇怪啊。

    难不成他和那位朴小姐真有什么事

    如果没有任何情况,他会一笑了之,会说:“御洲,你虽不大喝酒,却是海量,但是,你家小朋友不行啊,喝几口就不着边了。”

    可他没有。

    为什么

    从离开渔鲜世家回公馆的路上,慕戎徵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在他把人送上楼,放上床,她突然坐了起来,先迷迷糊糊盯着他看了好几眼,好像是在认人,眨巴眨巴了几下后,歪着头指着他问:“你是会笑的慕戎徵,还是不会笑的慕戎徵”

    慕戎徵:“”

    真是醉得厉害。

    看来以后不能让她碰酒,一碰酒就变了个人似的。

    “睡了。”

    他冲她温温一笑,好脾气地扶她躺下。

    她跟着笑了,伸出手吊住了他的脖子,叹息道:“你是会笑的慕戎徵,对,你是好的那个,不是坏的那个。嗯,我喜欢会笑的你,讨厌不会笑的你。”

    “知道了。”

    双手撑在她上方,他低低地应着。

    醉酒的她,超美,他深深地睇着。

    “以后,你不能对我家暴。”

    “我不会。”

    他从来不打女人的,何况是她。

    “那就好。”

    “乖,躺好。”

    他剥开她的手,这样对着,他的心跳在加速起来,酒香加女儿香,真是太撩人了。

    她却又缠上,将他勾了去,紧紧给抱住了,含糊的声音在耳边回响:

    “慕戎徵”

    “嗯。”

    “我这个大傻瓜。”

    你才傻呢!

    慕戎徵有点无奈。

    “我哪里傻了”

    “你为了救我,被打成了马蜂窝。”

    “”

    她做梦他被打死了

    啧,小傻瓜。

    “可我还是没有保住我们的儿子。连我也死了。”

    “”

    全死了

    那现在这人是谁

    梦话说得完全没逻辑。

    不过,她居然想给他生儿子。

    这让他心里美美的,声音跟着柔了下来:“等你大学毕业,你想生几个就生几个。”

    “我要一个女儿一个儿子。”

    “好!”

    他现在好像没有想当父亲的想法,但是只要她想要,他就愿意给。

     




281,美好回忆,再续前缘 (回忆篇)很重要
    每一个人都有脆弱的一面,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

    女人脆弱了可以嚎啕大哭,男人脆弱了,怎么办

    成年男子也许会选择寻一个没人的地方独自舔伤口,又或者约上一两好友,拿上几瓶酒,借酒发泄发泄情绪,喝了酒后,人的心情会放松,只要把坏的情绪吐露出来,人减压了,难关就可以熬过去。

    那孩子呢

    他不懂自我疗伤,也找不到倾诉的对象,在面对绝境时,他做得只能是:自我了断。

    也许有人会说,这也太孬种了。

    可人活在这世上,谁能保证一辈子顺风顺水,当一个人生在逆境,当他的思维钻在牛角尖时,那一刻作出的决定往往是失去常性的。

    至今,慕戎徵腹部还带着一道致命的伤疤,那是十年前最最脆弱的时候留下的。

    那时,刚刚死了母亲的他,转手又被父亲送去东原成了两地合作的人质。

    在长达半年的时间里,他被人关着,锁着,身边鞭伤累累——他曾几次三番想逃跑,都没成功,而心里装得全是对生活的绝望,后来,他找到了一个机会,抢到了一把刀,往自己身上捅了两刀。

    疼痛中往地上倒下时,他很开心,因为,他终于可以解脱了——这种暗无天日的日子,他不用再苦苦煎熬。

    请不要斥责他没有男子气概,他只是活得太累,世间再无牵绊。

    可惜,没有。

    他们把他救了回来,送到了医院。

    从混沌中回来,重新拥有知觉时,他看到了白色的墙,看到了穿着白色长褂的医生,看到了笑意盎然的护士,这种感觉好像一下子就回到了人间。

    后来,身子稍稍好了一些,他可以爬起来了,扶着窗户往下看看,入目是来来往往的人流,是傲雪而开的梅花,是一片热闹与繁华,不是刑具,不是惨叫,不是杀戮……

    这些景象无比寻常,却莫名的激发了他求生的。

    生活还是有美好一面的。

    只要逃离被看管,被囚禁,只要成为一个普通人,而不是裴渊的儿子,那他还是可以自由自在生存下去的。

    一周后,找准机会,他终于逃了出来,躲在一辆破运煤车上,用一条破毯子包着自己,最终借着那车子逃出了医院。

    车子出了城,去了山里,他跟着进了山里,半路上,他趁司机小便,跳下了车,却不知道要去哪里。

    母亲死了,他没家了。

    裴园不能回,他恨那个他必须要叫父亲的男人,恨他从来没对他负过责任,恨他将他丢到了东原。

    一个没家的孩子,能去哪里

    在这天寒地冻的日子里,天地虽大,却没有他的容身之所。

    那天,雪下得很大很大,他在荒山里走着,肚子里空空的,身上冷冷的,伤口疼痛难忍。

    后来,天快黑了,他却迷失了方向,最终倒在了一片水洼地里。

    迷迷糊糊中,一张圆圆的小脸出现了,笑眯眯地对他说:“别怕,别怕,我找人救你。”

    那双小手不断抚着他冰冷的面颊,软软的,暖暖的,香香的,笑容就像冬雪里升起的太阳。

    “你身上好多伤,是不是很疼不过,没事,我有药,我帮你抹,抹了会清清凉凉的,就不疼了……”

    甜甜嫩嫩的嗓音,似天籁,能给人以一种生的希翼。

    那时,他才十二岁,因为母亲的死,而变得愤恨嫉俗,看待世界的眼光是扭曲的,对这充满险恶的人世,更多的是厌恶,他的心,是极度消极的。

    尤其是在被囚禁了那么漫长的六个月后,他觉得他活着根本是多余的,没有人会在乎他是高兴的,还是痛苦的,活着或是死了,不会影响到任何人。

    虽然他拼尽一切逃了出来,可是,当他面对另一个孤冷的世界时,重获自由的他,因为禁受不住大自然无情的折磨,活着的所有期待再度消亡。

    那一刻,他觉得死了也好,死了可以见到妈妈,可以蜷缩在妈妈怀里,变成一个被宠爱的幸福孩子。

    如果活着那么辛苦,如果活着已没有意义,那就死了吧!

    后来,他失去了意识,醒来,身上正发着高烧,四周一片黑暗,而他依旧在冰冷的水洼地,原来,他只是做了一个梦,梦见有个天使要来拯救他,结果没有,那仅仅只是梦而已。

    世界很大很大,可是没有人会在乎他。

    再后来,他又昏迷了。

    本以为这一次是必死无疑了,结果再次睁开眼时,看到一张红嘟嘟的小嘴一寸寸逼过来,贴到了他唇上,软软糯糯间,有液体流进了嘴里,他本能地吞咽——那味道,苦苦的,涩涩的,但是,却让他干涸的喉咙就此湿润了起来。

    “呀呀呀,大哥哥醒了,大哥哥醒了。婆婆,大哥哥醒了……”

    视线越变越清楚,那张天使一般的稚嫩小脸在面前张扬着最灿烂的笑容,一双可以说话的灵动眼珠子在迸射异彩。

    他发誓,那是他见过的最暖人的笑,就像一朵怒放的向日葵,金灿灿,它象征着光明,象征着新的希望。

    一个老尼姑走了过来,一脸慈眉善目,笑着对他说:“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是的,他就这样醒了。

    老尼姑说:“我本以为你救不活了,给你灌药又灌不进去,还好小乖用嘴一口一口喂你,喂了你七天,看来,你和小乖也是有缘份,她一心一意救你的那份苦心没有白废,到底是让你醒过来了。”

    七天七夜的守护,每隔三小时喂一次药,每隔四小时给擦一次药膏,是小小娃儿的照看,让他有得以恢复了健康。

    拿老尼姑的话来说,当时,神药寺收留了不少无家可乖的人,不少病着伤着,她一个人顾不过来,已经放弃对他的医治,听凭天命,是小乖,扭转了他的命运。

    后来,他渐渐好起来了。

    这个过程当中,全是小乖在照顾她,吃药,喝水,用饭,全是她去端来的,晚上还和他睡在一处——庙里收留太多人,小乖把他收留在自己房间,睡在自己那张床上。

    他这辈子只和母亲睡过一枕,母亲死后,他就害怕夜晚,总觉得夜就像一个可怕的魔鬼,可以把人吞噬掉——失去母亲的每个晚上,他都睡不着;被囚为人质后,更没睡过一个安稳觉,死牢内的毒打,惨叫,曾把他吓得一整宿都睁着眼,就怕下一秒地被拖去严刑拷打。

    而小乖的依偎,她的柔软,以及身上淡淡的牛奶香,让他那饱受惊吓的心脏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定,和感动。

    在他自己都想放弃时,是她的坚持,让他的身体得到了及时的治疗;更是她的依赖,给了他这样一种感觉:自己还是被爱着,并且被需要着的。

    虽然他一直冷冰冰的,可是她用她甜美的笑容,救赎了他的灵魂,得令他一点一点重获新生。

    “小乖,为什么救我”

    身体完全好了之后的某个午后,时已春暖花开,她拉着他出去晒太阳,去欣赏早春欣欣向荣的风景。

    暖暖的阳光落在他身上,小乖就在面前蹦啊跳着,追着蝴蝶,摘着野花,无忧无虑的样子让人无比羡慕——曾经,他也这般活泼好动过,只是那些时光已经彻底逝去,美好的回忆里是一片疼痛。

    “因为我想有个哥哥,因为你长得漂亮。”

    小乖的话,让他觉得好笑,同时,又令他心头发暖。

    在那个春暖花开的日子里,他第一次将这个漂亮的小娃娃拥入怀,对她说:“好,这辈子,我只做你的哥哥。一生一世保护你,不让你受半点委屈。”

    “说话算话”

    小乖捧着他的脸,问得老认真老认真。

    “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从此,我和小乖,生死一体。击掌为誓。”

    他们击掌了。

    “啪。”

    一只小小手,和另一只小手击到了一起。

    小乖可开心了,直亲他的脸,闹得他一脸臊红,可是心里那份被喜欢的感动,却燃烧了他。

    那个时候,他忽然觉得,活着还是有意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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