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令,以权谋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望晨莫及
杨翦盯着这看似天真烂漫的少女,没马上答应,只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说看,你做这么多,兜兜绕绕,最终想干什么”
“想请杨参谋长帮我一个小忙。”蔚鸯也够爽快,直言道出:“这个忙,与你只是举手之劳。不伤你分毫利益,只会让杨夫人多了一个治愈顽疾的机会。”
“什么忙”
杨翦问得谨慎。
“等我给杨夫人治了头疾之后再说这个吧!要是没有作用,我就不提了。”
蔚鸯露齿而笑。
“好!”
反正与他没有任何损失,杨翦自然是满口答应。
苏喆一径沉默不语,一脸深思状。
半个小时之后,雅室的门被推开,一个短发干练的雅致女子走了进来,年纪在三十五六岁,一身职业装,身材阿娜,气质清傲,眉目之间露着清冷,而目光深亮。
“阿翦,什么事这么急把我叫来咦,这位是”
杨夫人在见到室内另外坐着一个貌美如花的少女时,语气一转,眸光带上了惦量之色。
“这小丫头片子倒是长得好看啊……你是……第一高的学生蔚鸯吧!”
竟一眼认出。
“杨夫人好。我的确是第一高的学生蔚鸯。”
蔚鸯心头一动,起身欠了欠身,不太确定她是怎么知道她的,听那语气,她好似并不知她和慕戎徵之间的事。
“昨天去学校视察工作时,我有听说过你,接连两次考了第一名,这一次英语竞赛又是以满分入围,还有,第一高的老严癫痫发作时,就是你做得急救,不管是雷宇,还是何主任,都是对你夸赞有加,想不到,本人还长得这般漂亮。”
杨夫人笑得走上前,看向蔚鸯的目光很是不一般。
听闻这番话,杨翦也讶然了:这小姑娘,竟是个才女不对啊,上次在第一高时,他听到的消息可不是这样的。
“对了,阿翦,你怎么和蔚同学在一起今天不是休息日,蔚同学,你不去学校上课,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自然是有原因的。杨夫人,今天下雨,想必你的头疼之症又发作了吧!我看你面色不太好……”
蔚鸯细细打量她的神情,接过话茬,把话题往刚刚他们正在讨论的内容上引了上去。
“是有点。昨晚睡得不太踏实,到天亮才睡着。本想偷个懒,睡个懒觉的……”
“现在还头疼吗”
杨翦问得关切。
他们夫妻昨天来的温市,各有职责所在,晚上并没有住在一处。
“嗯!的确有点不舒服。”
杨夫人捏了捏眉心。
蔚鸯看出来了,她的确强撑着精神,面色显露着几丝强忍着的憔悴:“我能缓解你的痛疾。杨夫人,要不要让我替你看一看”
“你帮我看”
杨夫人对此还是比较怀疑的,毕竟那么多年的老毛病了,再者,眼前之人只是一个高中娃娃,虽然之前听过何主任赞其颇懂医术,可那只是听说而已。
“试试不就知道了。”蔚鸯笑着示意边上一软榻,“杨夫人请坐,我先给你看脉……”
半信半疑,杨夫人坐下,伸出了手。
蔚鸯有模有样看起脉,而后从随身携带的医药箱内取出一支香,点燃,插于一盆栽内,转身微笑道:“杨夫人,你身体本元养得不错,只是因为头疼没有休息好,以至于今天身体稍显疲软。我现在给你施针,而后会在施针位置附近按摩片刻,你放松心情,少顷头疼散去就会入睡,等到了下午就能恢复精气神。如果你想完全好愈,往后只要让我给你扎针十天,基本就可痊愈。”
杨夫人和杨翦面面相觑,这七八年的旧病了,当真能如她所说,轻轻松松就能治好
这小小姑娘,是个神医
“先试试。”
杨翦低低说道。
“好!”
杨夫人躺下。
“杨参谋,我在给夫人施针时,请你守着门,不要让任何人来惊扰我。你也不要出声,能做到吗。”
蔚鸯回头叮咛。
“没问题。”
“谢谢配合。”
针灸之术,蔚鸯常常使,那是神医婆婆的绝学,想当初,她就是靠这一手,吊住了那个人的命脉,得以抢来时间,靠不停的喂食药汤,才把人救回来的。
而那个时候,她只不过是一个小破孩,学艺不精,一切完全是在瞎胡闹。现在的她,却是精通此道的高手——母亲有头疼腰酸之症时,她就常常一边加以针灸,一边加以按摩,以舒缓不适。
再后来,她学了医,越发喜欢这门技能——为人针灸是她医术当中的一大特色,和她的开颅手术,胸腔手术,被病人们称为是三绝。
当然,那全是前世的事了,但是,这些技能与现在的她,依旧是无比管用的。
取出银针包,蔚鸯静心凝神,开始施针。
十分钟后。
“夫人,请不要睁眼,现在请回答我:你觉得舒服点了没有”
“嗯。不疼了!”
杨夫人轻轻应声,还吁出一口气,眉目舒展的模样,很是温婉动人。
杨翦看着,暗暗惊奇,这小姑娘,看样子还真有两下子啊!
“好,我现在收针,然后给你轻轻按摩。你静下心,放空自己,小憩片刻。”
“嗯!”
蔚鸯收针,而后以熟稔的手法替杨夫人按摩头部。
渐渐地,杨夫人就睡沉了。
从软榻下取了一条薄毯给夫人盖上,蔚鸯转身时冲杨翦轻轻一笑,手指按在嘴唇上,嘘了一声,示意往外头而去。
“小秋,守在这边。”
杨翦命令妻子的助手。
“是。”
“蔚小姐,我们到另一间包厢说话。”
杨翦领头走进对面那间房间。
蔚鸯应声。
苏喆守在门口。
295,死里逃生,能力非凡
彼时,权珍被绑成粽子,正缩在地下室一角落。
她不能求救,嘴里被堵着一团脏布,布上泛着一阵阵怪味,会让人觉得特别恶心——可她已经习惯了这样一个味道,作为一个人该有的感官,正在一步一步退化:看不清,听不清,也辨不出什么味道了。
她也没法逃,那日,她被敲昏,被锁进了房里,后来醒了,想从二楼窗户想逃走,不幸滚落,脚折了,现在一动就疼,身体是冰冰冷的,潜意识已经分不清楚这是白天还是黑夜——这是地下室,伸手不见五指。
哭过,闹过,挣扎过,没用。
父亲不在,保姆怕事,那个女人为了掩饰其不可告人的丑事,她这条小命,怕是要休矣。
可是,她才十六岁,大好的人生才开始,难道就要这样匆匆结束了吗
她不甘心。
她真的不甘心。
可是,逃又逃不走,消息又送不出去,她除了等死,还能做什么
眼睛已经哭肿,人,浑浑噩噩的,明明活着,却好像已经死了,可若是死了,为什么浑身难受
什么叫生不如死
她总算知道了。
这些日子,她深刻地意识到,这活着,比死更让人绝望。
门突然开了,很轻,不像是那个奸夫的行事风格,难道是保姆来了
又要吃饭了
最近,她每天只吃一顿,只在晚上吃,其他时候,她就只能蜷缩在地上,在可怕的黑暗中和恐惧为伍。
门开直后,有光被折射了进来。
一道影子呈于地上,被拉得很长。
过了一会儿,啪,灯被打亮了。
强烈的灯光刺痛她的眼。
她眯了一下,等适应了光线,她睁开眼,翘起头,努力往外头张望,门口处,一个高大的男人轻手轻脚走了进来,她努力辨识着。
模糊的视线当中,出现了一张有点熟悉的陌生脸孔——那是蔚鸯身边那个奇怪的朋友:苏喆。
对,是的,没错。
真是那个苏喆!
她没看花眼。
这么说,昨晚上她对保姆说的话起作用了。
“章姨,救救我,也救救你自己吧!如果我死了,你也活不了的。我被关着,动不得,可是你可以啊!麻烦你给我一个朋友打个电话,让我朋友把我爸找来。报警可能只会自寻死路,只有我爸来了,我才能活,你才能从这些麻烦中脱身出去,否则,早晚你也会被他们弄死的……”
平常时候,保姆喂她进食时,那个看管她的人会一直守在门口,昨晚上,那人没守,她趁机游说保姆,想不到保姆真的帮她打了电话。
虽然说的时候,她不确定蔚鸯能不能帮到她,但她觉得:蔚鸯是她最后唯一一点希望了,必须赌一下。
结果,她赌赢了。
一刹那间,她几乎热泪盈眶,嘴里呜呜呜了几下。
与此同时,苏喆一眼看到了蜷缩在冰凉地面上的小姑娘,光线有点暗,看不清楚她现在是怎么一个状况,只看到她被梆得很结实。
“权小姐。”
他上前,给她松绑,挖掉了她嘴里的抹布。
绳子很粗,绑得她身上一片青青紫紫,借着昏暗的灯光,他可以看到她脸上红肿一片,额头渗出来的血水已经凝结,整个人显得狼狈不堪,哪还有他初见她时那水灵灵的模样
“苏先生……”
三个字暗哑吐出时,她已经是泪水涟涟。
苏喆看着小女生那楚楚可怜的样子,有点不知所措,他不大喜欢和女人打交道——特别是这种一碰就能坏的娇小姐,瓷娃娃似的,动不动就会掉眼泪,很让人头疼。
“别哭,没事了。”他想了好一会儿才挤出这么一句干涩的话来:“怎么样,能动吗”
“我小腿骨折了,动不了……”
双手终于得了自由,权珍哆嗦着,先抚了抚左小腿,这一条已经上过石膏,而右小腿,昨晚上也被打折了,现在疼得完全碰不得。
苏喆检查了一下,左小腿包在石膏内,右小腿上有血水,肿得可怕,里面肯定已经骨折:“我抱你出去,等一下再好好处理一下……得罪了……”
说罢,一把将她起,大步往外走了出去。
权珍本能地勾住他的脖子,精神被吊起来之后,视觉渐渐在恢复,望着这张近在咫尺的刚毅脸孔,她的心砰砰砰狂跳起来。
一股浓烈的男人味侵入她的鼻腔,她觉得有点晕。
今年她十六岁,长这么大,从没和男人这么亲近过呢!
这是第一次被一个男子抱。
原来,被一个男人抱着的感觉,竟会这么的踏实,这么的羞涩。
昏昏沉沉中,她那颗慌乱的心突然就沉定了下来,就好像一叶被风雨吹打得找不到方向的小舟,忽然就被带进了平静的港湾。
苏喆其实也有点小不自在——小姑娘的身子软得不可思议,贴在身上时,差点令他打了个激灵——他突然意识到有可能是自己太久没睡过女人了,忽然心上起了一些波澜。
没一会儿,她被抱出了地下室。
庭院中间停了一辆警车,她被放进了后座。
“开车。”
苏喆吩咐了一句。
引擎立刻被发动了,车子就这样大摇大摆驶出了副局长别墅的大门,紧跟着,大门缓缓合上,谁也不知道,不过几分钟时间,被关押着的权珍,就被带出了权家。
同时被带着走的还有保姆,以及一个看守权珍的男子。
中途换掉了警车,没过多久,车在一幢半新不旧的四合院前停下,权珍眯着眼,努力提着精神,往外望,这里环境清幽,四周显得极为安静,却是一处陌生的居所。
当权珍再次被苏喆从车里抱出来时,她看到蔚鸯一脸急切从院门口跑了出来。
“权珍,你还好吗”
待苏喆把权珍放到卧室床上,蔚鸯坐到她身边,问得紧张,手轻轻触到她那裂了一道口子的额头,雪白的肌肤上,血迹斑斑的,入目所及,尽是一片触目惊心的淤青。
“幸好有你,要是你不来救我,我恐怕会被他们害死。”
权珍忍着疼痛,迫不及待伸手抱住了蔚鸯,心仍有余悸,整个人止不住地在发颤。
她没有要好的朋友,父亲不在,无人护她,这个时候,那个女人想要毁掉她太容易了。
“好了好了,现在没事了……”蔚鸯轻轻拍了拍她的肩,低低安抚着,“这里很安全,没有人能再伤害你了……你只要安心留在这里,今天晚上你父亲就会回来,到时就可以让那个不要脸的女人滚出你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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