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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吧我的男主角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红心李子

    “星辰阁”

    “对。”

    敲一下,响一声,她头回见这样的榆木脑袋。

    星辰阁位处这百层小楼中部,不温不热,宜饮酒品茶观星。但星辰阁,绝不是简单登高望远的地方。

    “附子”两撇眉险些碰一起,他眼光更为警惕。

    原来他是附子,应无患身边的药童。尝百草,百毒无侵,敢情榆木脑袋是给毒坏的

    “阁主当真在此,姑娘说您在星辰阁,奴起初还不信。”

    来路不明的女人,竟知道他身处何处,对这里的布局了如指掌,不简单。

    “昨日收留姑娘是看天色已晚,姑娘要想赖着不走,还是少费点口舌。”他依旧喝了一小口酒。

    “谁说我赖着不走了!”她靠得近,




第四章
    这世间最糟糕的遭遇,总会迎刃而解。——《斗米小民》

    砰!一声闷而带风的巨响,将人逐出门外。

    路蔓生被吹得青丝飞舞,眼光幽怨砸落在两尺内。她,记错了!没理由——第一集剧本虽然被向望舒改了好几次,但她肯定是个少年。

    “阁主,在下有事要求啊!阁主——”

    听闻此声幽怨情长,心中发痒更是难耐,清风起,抡掌而去。但转念一想,好端端文质彬彬、书生模样的年轻人,怎就成了面前这乞丐大叔

    掌悬于半空,一双眼本是深渊凝定,悬掌之间,市侩是会立刻认怂的。

    但他,袖中豪情万丈,笔下气吞山河,岂会屈于淫威低头认错——

    “别打别打!是在下的错,姑娘莫要生气,莫要与我一般见识。”

    额……大叔,果真与市侩有过之而无不及。

    深喘了口气,她才稍作缓和问道,“你究竟是何人,为何要在这个时候出现在此”

    “姑娘问得真奇怪……”大叔碍口识羞一笑,“我听闻此处斗米阁灵验得很,便来试试,求财!”眉目间看不出任何不同,市侩大叔的嘴脸一览无余。

    此人绝不是今日该来求事的杜若,那为何出现在此

    系统bug

    路蔓生一笑,先不说被赶出门,倘若系统都有bug,她在这个时空岂不就是个废人

    见她目光放远,大叔在她眼前挥着胳膊。

    “姑娘,今日求事不成也别不必气馁,他日我们……”“大字”在她面前挥舞着。

    一路上,聊以的话,路蔓生听得快起茧子。眼下,弄明白未名时空存在的原因,尽早找到回去的方法,才是迫在眉睫。听这大叔唠叨的实在有些——

    “等等。”一双眼埋藏于青丝之下,隐约间透着寒气。说起这冤大头吧……

    大叔身子一抖,这般起势之下,攻击定是招招致命,还是退一步海阔。

    “大叔,您……有钱吗”青丝舞动间,露出一双发光的眼。

    大叔眨了下眼,身子仍往后退,“钱,有是有。”

    “大叔,您……有房吗”青丝舞动间,又一道光闪过。

    大叔挤了挤眼,身子已经抵到墙上,“房,也有啊”

    上苍眷顾!

    暗藏金星的双眸转而柔和似水,她又嘤嘤挤出两行泪,“其实,小女子是家道中落,原是出门探亲,岂料——岂料他不愿相认,还将我赶出家中。小女子在这异乡无依无靠,身无分文,施主您面善,不知可否——”

    路蔓生眨了眨眼,两行泪更深。可这大叔看上去没应无患那般好哄骗,一双露财的双眸透露着凶色,说不定是个暴躁的土地主。

    要是不行,那就直接开溜!

    谁料大叔忽而声泪俱下,活活挤出四行泪,久之才道,“没想到,姑娘身世如此坎坷……”

    “你哭什么”

    “真是太……太悲惨了……”

    喂,这大叔也——太玻璃心了她嘴角微微抽搐。

    ……

    未名时空的落日,薄暮入青峰之意境,行人马首,乌鹊懒鸦,恰到好处的一副风景。

    余晖之间露出一户农家,摆着彼岸客栈的招牌,过客匆匆。

    “彼岸——”路蔓生微眯着眼盯着,声音一扬,“客栈”

    大叔语气渐缓,“方才未和姑娘说明,在下是来江南求财的,因而居无定所。姑娘要是不嫌弃,在下可以帮姑娘单独定一间”

    求之不得,求之不得……

    路蔓生收敛着笑意,“有劳大叔。”规矩躬身行礼,傍得大款,不能露陷。

    他蹭了蹭脑袋,难以启齿大叔二字,“其实我——”一抬头,人影却已消失不见。

    ……

    “天字号,地字号,人字号,客官要哪一间呢”

    钱袋定当作响,甩在柜子上,大叔出手豪气,“一间天字号,上壶好茶,晚点给姑娘送热汤洗漱,务必招待周到。茶点只管送去,不必在意价钱。”

    壕,大叔是真壕……收敛,收起哈喇子。

    “得嘞!”小二眉飞色舞。

    “等等——”她目光一顿,而后闪烁其光,“还是给我一间地子号,干净一些就行。”

    “也行!”小二泄了半数力气。

    路蔓生半手遮着眼,刻意躲开那目光。她只想赖上,可不是勾搭上,等等——有区别

    登徒子大叔目光发散,落她身上许久,倚风而行,春衫更瘦宽。说是一个大叔却总觉得哪里不同。

    忽而柳动花颤,黑影迈步如猫,抽身幻影瞥见额前乌发一



第五章
    不是所有的坚持,都会有结果。——《斗米之民》

    江南未名时空,路蔓生已经困于此处三日。三日来,尽管不愁吃穿,仗着大叔的钱势也在此处横行霸道过,但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

    路蔓生仍记得,当日穿过厕所隔间,首先见着的是这座桥——难道是桥上暗藏时空入口蹲身检查一番后,再怎么看也是一座普通的桥。

    路蔓生咬着手指思绪飞舞,身后忽起一阵凉意来不及去寻,转过头,瞧见登徒子大叔一张“俊脸”。

    “林花扫更落,径草踏还生,倒是平添姑娘几分惆怅了。”

    此话出自文雅书生口中不怪,此话要是出自登徒子大叔口中就——显得有些油腻了。

    起初以为是这大叔好骗,但仔细想想,像这年纪的大叔早已阅人无数,不会看不出她的伎俩。一人漂泊在外,最可能是空虚寂寞难耐,将计就计反将她一局。

    “大叔!您还真别说,真有些眼熟来着。”伸手一挡,路蔓生退至三步开外,恭敬说道,“您和我父亲很是相似,就这鼻子眉毛,您不会是我远方表叔吧”

    她这招够狠——脸一会儿青一会儿紫,想他堂堂玉树临风少年郎,竟被这女人说成像她父亲,何等耻辱!是何等耻辱!

    “何等荣幸,何等荣幸。”大叔明眸一闪,心中虽痒痒,但嘴边依旧好言说道,“能和令尊大人相像,自然也能和姑娘亲近不少。既是有缘,可否告知姑娘姓名”

    这登徒子大叔时常闯荡江湖,定是个风流惯了的人。要是惹上,她可保证不了全身而退。

    所以自然——她的名字。

    “敝姓木,字悬铃,平日里,大叔唤我木姑娘便好。”

    “悬铃姑娘。”

    她笑意渐僵,纠正道,“是,木姑娘。”

    “悬铃姑娘。”

    “木姑娘。”

    ……

    争论几回,路蔓生大概也没力气同一弱智大叔当街争吵。望着远处的落日,想起阿殊,想起家中的爸妈,不禁长叹一口气。

    五年前,是她不顾爸妈劝阻放弃现有的工作,成为专职作者。父母眼中,专职作者就是个不入流的职业,在家游手好闲,甚至被怀疑得了网瘾。路蔓生因此,没少在家同他们吵架。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眉目间深渊波动,大叔又吟诗,“悬铃,你觉得这句话与眼前的景,可相配”

    悬铃他说话还真是越来越短了——

    一双眼埋藏于青丝之下,隐约间透着寒气。那样熟悉的气势,大叔忙退至三步开外。

    平和语调中暗藏杀机,“都说人心情不好时,很难控制情绪,拳头也会不自主跟来,你要不试试……”

    深渊灵动一转,他忙赔笑道,“木姑娘木姑娘,一句玩笑话,莫当真,莫当真。”

    三步开外,花飞滚滚,大叔想不着这女人气场非凡。看平日柔柔弱弱,说不定是个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不能惹,不能惹。

    街上晚集——

    千灯夜市喧,路蔓生打小不喜欢热闹的地,但惟独夜市是她的最爱。或者说,路蔓生有个怪病,但凡看到打折的东西,脑海中就会自动替换成“不要钱”三个字。

    打折等于不要钱,买一送一等于半卖半送,满载而归等于捡便宜了,大致就是这样。

    “大叔,赶巧了!簪子便宜,咱干脆多买些!”眼中金星一闪,大叔手中多出的一把簪子闪得他眼睛疼。

    “大叔,赶巧了!毡帽买一赠一,可暖和了。”眼中银星一烁,大叔手中又多出两顶毡帽,脑门确实暖和得很。

    可——在春日戴毡帽多半会被当成傻子,黯然的眼神中透露些许绝望,想他堂堂玉树临风的少年和一女人逛晚市,最重要的是,他方才一刻竟还认为这女人是江湖高手。

    何其荒唐!何其荒唐!

    “开心即可,开心即可!”

    眉目一闪间,路蔓生忽而瞥见一个人影,顿时兴致全无,拎着大叔的脖子就往后巷躲。

     



第六章
    正是江南好风景,落花时节又逢君。此情此景,倒唯有这句诗最为贴切。

    花飞柳叶下,两双眼对上,一双觉得不期而遇,一双觉得命里注定。

    此时一个“大”字又在眼前挥舞,路蔓生才回过神。

    “应阁主好兴致,今日闲来消遣何处呀”

    这女人的眼神,为何还是有种——也罢,不去管她。

    应无患深眸一转,落于大叔手里的东西,露出笑,“姑娘看似也很闲。”自然知道,是句嘲讽。

    她目光移至一旁的杜若,立刻笑转星眸,“公子想单凭练嘴皮,可进不了弘山书院。”

    “她……”杜若看向应无患,再看向她,“她……”

    此女妙语惊人,分明是知晓杜若的底细。善参透天机

    应无患语气和缓,却见不着任何情绪,问,“那依姑娘之见,该如何做”

    倚风而笑,青丝间露出慧眼一双。

    “阁主如今是在承认在下的真才实学勿要忘了先付出相应的代价才是。”

    倘若姑娘有什么真才实学,能让应某佩服,应某自然愿意跪着留您下来——

    跪着她竟得寸进尺。

    跪着!要雪当日之耻。

    除了那个眼神,屡次的“参透天机”,若真有三次相遇,他定会将这些都问清楚。

    一路上,他二人走得匆忙,想着方才二人不着边际的对话,大叔忽而停下脚步。

    “干嘛急着走”深眸之处露出些许怀疑,“你之前认识应阁主,还惹了他”

    “自然不是。”路蔓生嘴角轻松一笑,化解他的猜忌,“只是待会要触霉头的是他,我们若待着不走,定会被无辜牵连。”

    “触霉头应阁主”

    眼光直直落在远处,街尾整齐划一的脚步缓缓而至,这可是个大排场。

    ……

    “阁主,方才为何不留下那姑娘”附子一旁嘀咕着,大概惦记着当日她夸他的那句。那句什么来着——

    应无患的眼神落于前方三尺之地沉定,“一个不知来历的人,留下她,终是个祸患。”

    附子长叹一声,“可眼下,此法对杜公子无效,阁主还得想别的法子。我瞧那姑娘看似有法子……”

    “咳,到底谁是你主子”

    “您。”附子委屈恭敬道。

    耳边敲金击石之响,应无患脚步一替,目光如炬,却浅淡落在街尾,像已洞察一切。

    不见其人,但闻其声,朗声一笑,伴着淡淡乡音,那人出场华丽,却依旧带着些改不掉的乡土之气,“无患兄,许久未见。”

    獬豸长袍,一双鹰眼如炬,此乃监察御史苍术,也曾是江南人。

    “无患一介草民,不敢高攀御史大人。”他躬身行礼如常,眼神却透露出他极其不想遇见此人,一种附子从未见过的神情。

    苍术知会了身后的随从,要与他一人相谈。

    岸柳桥边,空无一人,只剩苍术同他。

    “无患兄这些年,还真是一点没变。”苍术倚着石柱,官服英武着,服帖在他胸前,即便是大风,也刮不起如今这官架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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