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吧我的男主角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红心李子
第六十四章 水逆求生(九)
众人皆看向她,刺杀王上若证据确凿定是要丢了小命的。看来,苏国师这是当真要她的小命。眼看着这大臣跃跃欲试,眯眯眼倒是先跪于殿前。
“父皇,实则今日儿臣也有一事禀告。”
王上看着他,倒是随意地摆摆手,“且说说看。”
他眼睛细长地弯成一条线,沉声说道,“昨日儿臣走在宫道口,只见角落里忽而黑影掠过,紧接着一道白光跟着闪过,再仔细一瞧那人竟拿刀刺向我,好在儿臣身边的宫女眼疾手快一把夺去那人的匕首。想起宫中行刺非同小可,便来禀告父王。”
“可有伤到哪儿”王上有些担心三儿。
“蒙父皇惦记,儿臣倒是无事。已抓住那刺客的把柄,恰好让这宫女带了过来,还不拿出来”悬铃摸着腰间的匕首,这不知不觉的一句话,竟将这烫手山芋给丢了出去,高明。
“回王上,正是这把匕首。”她从腰间拿出匕首时,大臣的脸色难看极了,明知那匕首不是这个用途,却不能在此时说破。否则,是主动认了这行刺之罪。
想不到本该担心之事,反倒成了他们手中之利器。
“王上,此匕首上的图案并非寻常宫人可得,奴婢想,要是仔细查一查,应能找到那行刺三皇子之人。”她余光瞥着地上失措的大臣,他该不会笨到拿自家的匕首诬陷
可瞧他那模样双手微抖,瑟瑟埋着脑袋,这件事十有**。
王上沉默片刻道,“行刺皇子不可大意,三儿,既然此事与你相关,还是交由你去办稳妥些,务必要将这意图谋利这人捉拿归案。”
他目光接着瞥到悬铃身上,“这小宫女救人有功,西夜自古恩威并施,看她在星宿五行上颇有建树,便封一个一等巫师如何”
一等巫师虽是宫中巫师中位阶最低的,但确实一个清闲混日子的散官,想不到皇帝老儿还挺心疼她的。
悬铃自然叩谢道,“多谢王上恩典,臣自当为王上肝脑……”肝脑涂地不行,这话严重了,万一真不凑巧那皇帝老儿驾鹤西去,岂不是要陪葬
她清咳一声道,“臣自当不会辜负王上的期望。”目光斜视处,苏国师那副神情愈发难看,想当初他在南人斋隐忍,如今改头换面,仍旧要做人臣,难为他这壮志雄心了。
出了大殿,他那脸更是拉扯下来,丝毫不掩地问道,“三皇子这是铁了心要与我作对”
“国师此话严重。”眯眯眼城府颇深,大概是因为他眼睛细,看不出眼神,“倒不如小王问国师一句,这匕首是何来历,又有何用处”
苏国师淡然一笑,“我怎知晓,王上交予皇子查办此事,皇子还是慎重些。只不过,皇子不要忘了,眼下宫外的商税可都是臣打理的,整个西夜的国库都在我一念之间。您该不会不记得陈国正虎视眈眈着吧”
悬铃闭口不敢言,原来这苏堂主是握住了西夜商市,国库充盈关系社稷大事,怪不得王上与众皇子对他尊重敬畏,原是因为此。
国师挥袖而去,身后畏畏缩缩跟着的,乃是方才那个大臣。树大根深,这棵大树不过是微风刮过,吹去几片落叶罢了。
“我见父王尤为喜欢你,才见几面,便赏了你一个最清闲讨好的官。”就连这小眼神也看明白此事了,“像你如此聪慧的姑娘,确实惹人喜爱。”
悬铃摇头笑道,“你即说我聪慧,我就不会笨到看不出,你和王上是拿我这鱼饵掉大鱼。”
“大鱼
”他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紧接着许是看她仍旧不为所动,“既然是大鱼,便要用最好的鱼饵,你说是与不是”
她能说什么,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便是你开心最好,我安心也罢。
只可惜此时最不安心的该属天象馆那厮,是如此坐立不安,跪地如针毡。
“国师,此番三皇子公然与国师您相对,切不可留下他。”
一双利落的眼神从他肩头扫过,“你是让我,杀了他还是想借他之手,杀了我!”
“臣,臣
第六十五章 水逆求生(十)
果真不知造了什么孽,这回倒真是九九八十一难。——《斗米小民》
他眼前黑漆漆一片,身上的毒似乎已经开始蔓延,瞎子不在身边,倒是无人可解了,此事到要从那天说起……
“不知应兄今日密信请我前来,有何重要之事”昨夜大公子接信立刻赶来,一夜未睡。见到他时,他却是一副刚刚苏醒时的模样。
“听闻大公子对苏堂主下了江湖追杀令”他语气略带倦散。
“他叛出我南人斋,又企图毒杀我,江湖追杀令,只是便宜他的狗命。”
“就不知大公子对他的狗命还有兴趣吗”他缓缓收拾起衣服,从床上坐起身子,“西夜国新任国师深得王上信任,手握重权万人之上,大公子还有信心取他的狗命吗”
他沉寂了片刻,他在南人斋时笼络的各地富商竟能助他登上国师之位,果真是小瞧了。
“我南人斋何时怕过这等叛贼,他便是一方霸主,我也能将他的脑袋拧下。”他垂眸思虑片刻又问,“就不知应兄的意思,明着是帮我,暗着又打着什么心思”
大公子可听闻他向来小心眼,更是锱铢必较,从不做这吃力不讨好的生意,如今这是
“错!”他拿起金梧,眼神忽如拨开云雾之明亮,冷漠一句,“向来我明着也不是帮你。”
“那这是——哦,可是锦葵姑娘出了什么事”
应无患侧过头,这眼眸又糊涂些,“锦葵此事与她何干”
大公子却一副看开了的模样,抱着剑摇头道,“看似应兄也是为情所困,为情所困……”他这一副心知肚明,一眼看穿的神色,明白些什么了
应无患清咳一声,“也罢也罢,今日你我分别一路西,一路南,先将这老狐狸的财路给断了,断水断粮,自然那老狐狸也按耐不住。”
一连几日,南人斋的人在城门外五里处将前来经商之人全部拦截,而想要外出经商的人也被他的人伪装成的难民洗劫一空。可谓是,外头的人进不来,里头的人不敢出去。
“阁主,您真的要去偷东西”附子替他换上脸皮,是一副年老色衰的看门人。
“你怎得如此不会说话了,偷了那厮的私印,才能将这出戏完完整整地演完。不然怎得弄得那狐狸老窝鸡犬不宁”
附子听不明白,只是觉得做偷鸡摸狗之事总归是不好,何况他家阁主名声本就不济。
“阁主,附子也不明白您这是要干什么,一来木姑娘还未救出来,二来这客栈还有个富家小姐等着您您怎么能说走就走……”附子倒是担心他一去不回,这烂摊子就都撂给他了。
“木姑娘那处你不必担心,怕只怕,她那性子会祸害不少人。”他轻叹一口气确实淡然一笑道,“其余的事,等我回来再说,切不能将此事泄露出去。”
……
附子本就是担心,如今这担心却成了真的,他那主子虽功夫了得,却没有纪无双那般偷鸡摸狗的本事,这手脚干净的人做坏事也能被逮个正着。
他头疼欲裂,从床上微微坐起身子,此毒涂抹在私印之上苏国师是有备而来,余光落在房间里那姑娘的身上,“你这是写的什么”
锦葵忙转身笑着拎起那张纸,“悬赏啊,附子说你身上的毒已经开始扩散了,本小姐可不是见死不救的人,花些银子
给你治病。”
他轻吸一口冷气,指着她那张纸,“一百两,你倒不如给我,我还活得久一些。”
“你这什么意思!”锦葵拍下那张纸看着他,“好,全当我自作多情……”
附子这才推门而入,就被这女罗刹气冲冲的气场给吓得说不出话来。
“阁主,您招惹他了”
他掏出腰间的清心丸吞下一粒,“她本无恶意,只是不动脑,这悬赏令一出,国师的人很快便知道我的去处,到时的麻烦可不是我了。私印可有交
第六十六章 水逆求生(十一)
若是没有死,你再补上一刀。——《斗米小民》
木悬铃未曾料到,他已经知道了应无患的来历,好在他们进入西夜国后都是分开行动。否则倒霉鬼又得连累她一起受罪,眼下,还是先顺从的好。
“不知国师,那应无患是何人”
国师蹙了蹙眉道,“听江湖人说,他为人小心眼,善妒多疑,乃是一个小人。”国师此言倒是精辟,精辟异常啊——
“那国师希望我怎么做”
“你不必怎么做,只需帮我盯着他,他中了我的黄金散,三日之内必定毒发身亡。若是没有死,你再补上一刀。”她愣着,苏国师递过一把匕首,什么叫做,若是没死,再补上一刀此时倒是有些心疼应无患了。
果真不出一日,这解药就在国师府上找到了,打着要去补刀的名义,偷偷摸摸去了客栈。
“你是说,这是解药吗”锦葵抱着紫雷剑不敢相信,“我怎闻着这么诡异”若是让应无患知道,黄金散之毒得用牛粪解,估计吞咽不下去了。
“良药苦口嘛。”她尴尬一笑,“对了,让应阁主防着些,最近可能有人要上门杀他,但也请他手下留情,切勿伤了那人。”
锦葵更是听不明白,何必要对这杀他之人手下留情的,按着雷火山庄的规矩,一刀毙命也是应该的。不过这得了解药,应无患就能好起来了,她这心头竟有一丝甜意,真是古怪。
“你这是花重金买的”应无患喝了一小口,忍不住作呕,“这是偏方”
“这是解药,我,反正你喝了便会好起来,是辛苦得来的,所以一滴都不要浪费。”她向来不会照顾人,拿起勺子就硬塞到应无患的嘴里。
应无患望着这碗味道难闻的解药,估摸着又是花了一百两还是两百两的银子得来的,若这银子都是落入他的口袋该有多好……
“想什么呢,赶紧喝下,对了,近日有人要来杀你。”
他刚吞下的一口,险些被呛到,喘一口气道,“二小姐,你这以后说话能稍有些预兆吗杀我,这什么人要杀我”
“是她说……”她若是说了木悬铃眼下在国师府,说不准他这毒又得更加严重了,“是我无意听闻别人说的,国师的人,这几日要来杀你,你准备着些。”
他倒听不明白了,向来杀人者都是秘密为之,何况是那苏堂主做事密不透风,怎得还能有提前通知一说
这一夜他睡得不是很安稳,实则锦葵说有人行刺他一事,便不能入睡。若是她不说,这些毛贼也不必扰了他的美梦,反倒如今坐立不安了。
子时将过,门外听得一些动静,不,该说是,很大的动静。这国师如何想的,竟派一个如此蠢笨之人刺杀他这是高估了那毛贼,还是低估了他
“哎呀!”那毛贼竟直接从窗台上跌落,还落在那桌案上,撒了一地的墨。
他此时翻了个身,更是想不明白,这杀手是蠢笨,还是另有别招,便只能装睡。
听着这脚步声不像是习武之人,一点点接近床边,他猛然从软枕下掏出一把短
匕,将那人按倒在床,只见白光之下那人的眼眸慌张失措,这手腕一转插到了软枕之上。
“你”她眼眸一眨,还是略显惊慌之色,面前这男人正打量着她,“难不成锦葵所说要来行刺我的人,是你”
她扯着胸口的伤,轻松一口气道,“疼!疼!你这,这匕首,拿开一些……”果真,这国师派来的蠢笨小贼还真是一点武功都不会。
无患淡然起身,将那匕首随手拔了收回,“木姑娘,你非要牵扯进三皇子与
第六十七章 水逆求生(十二)
螳螂捕蝉,谁又知那黄雀是谁,这一出好戏的戏台子又是谁人给搭上的。——《斗米小民》
都说后宫诡谲,步步惊心。但说这朝堂之上,王位面前又何尝不是别有异心。
“大皇兄今日倒是得空,从边境匆匆赶来,连这盔甲都来不及换。”面前这三角眯眯眼是眯眯眼的二皇兄,依旧是那家族遗传的眼睛。
身旁那四方眯眯眼笑道,“二弟倒是也心急,昨日不还是去了国师府上拜见”他二人早前都成了国师一派,说来讽刺,二位皇子为了皇位竟向臣子低头。
大殿之上缓缓走来一人,众人皆躬身行礼,此人并不是王上,而是这西夜国师。他财大气粗更是掌握朝中不少商道的要害,可说是执掌整个国库。
“事情,可有办妥”
悬铃微微点头,看着不远处眯眯眼的眼神,闪躲地退至他身后。
“国师,怎得也不说一声,我好去迎国师进来。”
“国师国师,本王也正准备去迎接国师,快快请!”
他依旧按礼数微微躬下身子,“大皇子,二皇子,是折煞臣了。不知王上眼下情况如何”
国师这略显焦急之态,倒是将猫哭耗子演绎尽致。
“国师大人。”眯眯眼从身后缓缓而至,“父王这身子本就不好,近日着了凉,巫医正在为他诊治。”
“看似三皇子是在此处等着了”二位皇兄皆用那副眼神看向他,他却丝毫不为所动。
“国师也一起等着吗”语罢,众人不敢开口,国师更是暗下脸来。众人在等什么,等王上驾崩,或是等王上颁布诏令,谁人不都在盼着。
不知过了多久,里头匆匆跑出来一个太监,跪地道,“王上,王上病情加重了。”
巫医愁眉不展而来,原是以为这王上不久于世,可而后却想不明白那脉诊是什么,“回各位皇子,国师,王上这病本是风寒所致,如今却有寒气攻心之兆。”
“父王!父王……”三角眼第一个跪地哭丧,实则那王上还没驾鹤西去,紧接着那四方眼也像是杠上了他,跟着红眼落泪地叩首。
可为何这余光之中,皆落在国师身上,若那皇帝老儿见到此场景,哀哉,哀哉啊。
“巫医,可有查清父王为何有寒气攻心的病症”
巫医支支吾吾,“臣,臣以为,是中了毒。”
“中毒”众人瞪圆了眼,原以为是要驾鹤西去,登上皇位的两位皇子是瞬时傻了眼。
国师倒是自若问道,“这可是谋逆之罪,巫医可知王上是中了何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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