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夫人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梦幽然.
冥河的水是用无数亡魂的血肉所铸,比起地府里的忘川,此河有过之而不及。
因此冥河的水很毒,只要沾上那么一滴,就能腐蚀人的身骨。
简安欣忍不住瑟紧身躯。
冥河上没有桥,连同船只也没有,想要过河,必须用一种物殊的器物。
只见白滽舒从袖中将一纸片取出,那东西一遇冥河水,立马身形变大,直大得同条船。却不是呈船形的。这东西有点像切开的半只水瓢。无风而行,载着二人朝河对岸驶去。
过了河,两人又走了一段路。
入眼仍是黑白死寂的一片。
后半程,白滽舒闭了口,只因为他发现简安欣窝在他怀里睡着了。
他轻拥着她,不时用真气,将热量传给她。
待到了夜漓的府邸前,才将简安欣唤醒。
冥界的建筑与阳间不同,外观,除了黑色就是白色,再有,就是死寂的灰色。
夜漓府邸也不例外,这府邸倒是不小,看上去还是挺显身份的,只是这死寂的颜色,让这府邸大跌眼镜。
简安欣在府里瞅瞅这个,望望那个,所有的一切都是那单调的三色。
简安欣拧了拧眉,她想,难得夜漓终日穿着蓝袍,看来,他也知道这府邸太过死气沉沉,想改改气氛。
住在这么一间死气沉沉的大宅里,就算心情再好,也不会好到哪里去,难得夜漓每回出现,还能一脸笑嘻嘻的。
夜漓听闻下人来报说有贵客上门,忙出府相迎。
没想到白滽舒居然将简安欣给带了来。
此回是简安欣以人的身份正式登门,前两回,简安欣都是在离魂状态下,还被白滽舒给洗了记忆。
简安欣只觉这府邸的一景一物熟悉着,不时多瞧了几眼。
白滽舒想起前两回都将她的记忆抹了,这会心里作虚,他打算拿了东西早点走人,免得生出事端:“夜兄,我们是来借赤魂尺的!”
白滽舒说时冲夜漓递了眼色。意思是,那东西一直在你那,你有的话赶紧拿出来,我好拿着东西走人。
夜漓自然是懂白滽舒的,可他这人就喜欢作怂,何况是白滽舒最焦急的时候,错过这么个好机会,下回不知要等几百年。
“赤魂尺是师妹幽姬的神器,岂是能随便借的。”
简安欣听闻急了:“我只是拿它去救我爹,等将人救回,定然原物奉还,还请夜先生不要为难我。”
“这……”夜漓作势一脸为难。
白滽舒凑近他说:“莫非,那赤魂尺不在你这”
夜漓叹气:“实不相瞒,那赤魂尺原本还在我这的,不知为何,几日前,那东西突然溜了出去,至今都未回。”
正说着一道金光在空中大现,渐而一把木尺横空飞来。
那木尺落在简安欣身侧,尺头仰了仰,似乎在等简安欣的抚弄。
“赤魂尺!”简安欣惊呼,一把将赤魂尺握住。
赤魂尺表现地非常乖巧,知简安欣喜欢小剑,就将自己变成一把小剑伏在简安欣手中。
夜漓没想到,赤魂尺溜出去几天,一回来就投入简安欣的怀中。
夜漓不得不思磨起。
若不是白滽舒用特殊的探魂术探试过简安欣的魂魄,他都要怀疑简安欣就是幽姬的转世。
“罢了,幽姬回来之前,这东西就先跟了你吧,省得它到处乱跑,万一落到阴司王那样的人手里,后果不堪设想。”夜漓甩甩蓝袍,见找怂无门,只能推手送个顺水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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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好久不见
“别废话!你要的东西,我带来了!把我爹给放了,我把赤魂尺给你。”
简安欣说时,纤指一伸,赤魂尺乖乖回到她手中。
这人与尺的默契度竟如此之高,在场的人包括白滽舒瞬间震惊。
纵是赤魂尺是因为简景明的原因,才与简安欣走近,但这亲密度,不该超过简景明吧!如今简景明也在场,也不见这赤魂尺朝他飞去……
白滽舒越发想不明白这其中的缘由。明显的,简安欣又给了他一次意外。
李步畴勾嘴轻笑,将简景明一把攥到自己跟前,拿着把匕首,在简景明眼前比划起。
“简景明他杀了我爹,你说这仇,我是报还是不报”
李步畴说时将匕首靠近简景明,欲要做个什么,简安欣瞧着心尖捏紧。
“好,我把赤魂尺先给你,你拿了东西给我放人,我们两家的恩怨,也到此一笔勾销!”
简安欣将赤魂尺在手里扬扬说。
“一笔勾销,说得轻巧!你可知,你爹是怎么对待我爹的”
见简安欣愣了住,李步畴将刀架在简景明颈上说:“他将我爹杀死后,制成了尸精!每隔一段时间,他就利用我爹去干他想干的事。”
李步畴说时唇角处的嘲讽越发凝重。
简安欣如遭雷劈。
尸精的意思,不言而语,说白了就是一具不死不败的尸王。
一旦成为尸精,手下定然有成百上千的亡魂供他指挥。
简安欣倒是明白了,简家祠堂为何会有那么多的亡魂。
可她老爹养尸精做什么
比起多数人,她爹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早就富甲一方。还有什么是她老爹想要的
儿子么
简安欣摇头,到了她老爹这把年纪,再想生儿子,有点不切实际。
简安欣想得头暴,也没想明白。
倒是忆起冥释今曾向她暗示过,他老爹在家养尸。
起先她还不信,如今听李步畴说起,越发觉得这事玄妙。
家丑不可外扬,纵是真有其事,她也不会当着众人的面质问她爹。
“别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我只想知道,你到底还想不想要赤魂尺”简安欣厉声喝道。
李步畴瞥了眼她手中的赤魂尺,嘴角溢出一丝莫名的笑意。
忽然他将简景明往前面一推,趁着简安欣注意力转向简景明时,脚尖一点,朝简安欣手中的赤魂尺飞来。
简安欣没想到李步畴的轻功如此了得。
不过,她没时间与他周旋,将赤魂尺掷了出去,转而与白滽舒一起将简景明接住。
“爹,你怎么样”
简安欣扶住地上的简景明,一边替他松绑,一边问。
简景明的注意力这会全在赤魂尺上,见简安欣开口他,大声吼道:“混账东西!原来钥匙是你拿的。”
说时扬起手就要打简安欣,却被白滽舒当场将手制住:“别怪她,那钥匙在我这!”
白滽舒说时,白袖一挥,将钥匙扔给简景明。
简景明这才意识到,简安欣身边还跟着个身份不明的人。
拾起钥匙说:“你是谁”
白滽舒面具下的唇角牵牵:“我是谁与你一点不重要!”
简景明从没见过一个人的气场可以这么强大,大到,对方仅凭一句话把他噎了,他竟不敢再出言相对。
简景明还是第一次知道,自己的女儿身边有这么一号人,这人除了气场强大外,还有一阵令他心生骇意的外在气质。
“爹,我们回家吧!”简安欣扶起简景明说。
简景明却将她伸来的手一甩,指着李步畴手中的赤魂尺道:“那木尺是我们简家的传家宝,快,把它给夺回来!”
简安欣瞬间愣住。
说赤魂尺是简家的传家宝,简安欣自然不信。
赤魂尺刚到她手里的时候,分明不是现在这样子。那时它发着黑紫色的光,分明像人中了毒似的,后来也不知它怎么就好了,才变成现在这样的金黄色。
加
第97章 居然是你
简安欣见穹渊靠近自己,身躯直往一旁挪。偏偏身旁是棵大树,她这一挪,额头不时撞在树桩上,疼得她直龇牙。
简安欣抚着额头,拧着眉头说:“你,不是坏人,可也用不着这么来吓我!我还有事的,没时间同你聊!”
简安欣想趁对方没发难前溜之大吉。
穹渊一眼洞穿她的意图,紫影一移,直挺挺的挡住她的去路说:“打架有什么好看的!不如我带你去看些好看的。”
说时就要来攥简安欣,一道凌厉的白光横空劈来。
穹渊立马将手收回,紫影一移,避开了那道白光。
再抬首时,简安欣身边多了个人。
白滽舒没想到,此回会正面与这个肖似阴司王的人撞面。看样子,此人企图对简安欣下手。
忙将简安欣护在身后说:“他有可能就是阴司王,你小心点!一会我来拖住他,你趁机离开!”
简安欣乍听到“阴司王”三字,眸眶微微一颤。
阴司王终于露面了!
虽然冥释今说有可能是阴司王,但简安欣感觉穹渊就是阴司王。
也只有阴司王那样的人,才会如此阴险狡诈。
穹渊虽只见了两面,但这人给她的感觉除了阴险外,就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
原本她还以为阴司王定然长着三头六臂,鹤发鸡皮,就算不是如此,至少也是个腐烂不堪的臭尸,没想到他还有模有样。
这番尊容,比之那冥王还真不逊色,只是气场差了些。到底邪不压正。冥王的起场明显比穹渊要大,仅仅一个眼神,就让人有膜拜的感觉。
而穹渊除了面相妖艳,压根让人生不起敬意,反倒有将他视作妖孽的感觉。
假的!这副尊容定是他幻化出来的!
简安欣走神间,白滽舒已与穹渊动起手。
一白一紫两道身影,如同两道闪雷,在空中交舞。
简安欣没想到,这两人身法、手法,竟不分上下。
一时间瞧得起兴,倒是忘了逃跑的事。
白滽舒见简安欣没走,面具下的眉头蹙了起。
穹渊趁机一掌扬来。
白滽舒稍有不慎,那一掌落在他的衣袖中,凌厉的掌风吹得他衣袖鼓作起。
简安欣知冥释今因自己分了神,再不好意思呆在这,往后走了几多步。
待她以为走得差不多,才又蹲下身,继续观战。
白滽舒瞥了眼蹲在草丛里的简安欣,幽幽叹起气,不得不使出必杀技,来个速战速决。
一道酷似太阳般的光芒从他两掌间掷出后,一白一紫两道身影,先后从空中坠落。
那紫影一落地,倒在地上,捂着心口大口吐血,看上去伤得不轻,眸里全然是不甘心,他冲白滽舒轻哼一声,紫影一闪。
白滽舒望着紫影消失的地方轻笑。
此回一战,他已将自己的身份暴露给对方,若不尽快恢复那一半功力,只怕这鬼厮很快会杀回来!
白滽舒想到这,露出一丝苦笑,嘴角处不时有血水在滴落。
这一招,他已拼尽全力,倘若这鬼厮能躲过他这一招,他定然无力气再还击。
他不过是赌了一把,没想到,对方在他这招下,居然无了还手之力。
白滽舒当即料定,对方身负旧疾。
难怪他要《女娲神卷》,想来是想利用神卷上的炼丹术和炼魂术,助他恢复功力。
还好,那《女娲神卷》没被他抢走……
白滽舒轻笑着,一股腥甜不时泛上喉间。他拼力将其打压下,适才没有喷出。
简安欣见他看似不对劲,快步跑了来。
见他站在那不动,唇角处时不时有血水滴落,料及他是受了内伤,忙将他扶住。
“快离开这,说不定,那人一会就折回来!”白滽舒靠在简安欣肩头,有气无力地说。
简安欣应了他,将他扶到一个隐蔽的山洞里。
山洞里很黑,简安欣极担心里面有野兽在里面过夜。
白滽舒告诉她:“进去吧,我刚用探息术探过,这山洞里没有危险的东西。”
第98章 我的白滽舒呢
白滽舒抚起自己的脸颊。
没想到穹渊最后那一掌竟劈在了他的面具上。面具出现了裂纹,他却浑然不知。
又因他身负重伤,魂魄再难支持原身,只能回到白滽舒的身体内。
也好,这样与简安欣见面虽有些突然,但还不至于尴尬。
简安欣却同天塌了般,指着白滽舒说:“你到底是白滽舒还是冥释今还是,你们本就是一个人”
白滽舒见她已气红了小脸,也不想再瞒她:“是,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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