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小鹤的探灵日记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孙致远
而这个疯女人就是程老五的那个寡妇媳妇,真不知道她这三年一个人在那是怎么活过来的。而且听妈妈说当时她屋里除了一个梳妆台以外什么都没有,根本没有什么遗照,那我那天晚上看到的是
后来,当天我从马王村被救回来就已经是半夜了,回到家我就开始发起了高烧,昏迷不醒,手脚都被冻破了,嘴里还不停地说着胡话,找大夫来看了,大夫来给我打了针,吃了退烧药。
可是效果还是不见好,到了第二天白天,我总算睡得安稳了,烧也退了,就是怎么叫也叫不醒,偶尔醒了家里人和我说话我嗯嗯啊啊的答应两句就又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
还是一到晚上,我就会发高烧,嘴里乱喊乱叫,那天晚上,我的声音都变了,有时候还会咯咯咯的笑着,那惨笑声和我看见的老太太声音如出一辙。
爸妈看我这样吓坏了,也没什么主意,只好叫来了张爷爷,张爷爷问了那天的详细经过来,就知道我是什么原因了,找来了柳枝和其他东西,发现都没用,轻轻打在我身上的柳枝都被我一把夺过来折断了,画的黄符贴在炕边和我身上的都被我抓过来吃了,边吃还边对着他们咯咯咯的怪笑着,可是这些症状一到白天我就会恢复原样,只是变得的昏迷不醒张爷爷看我这样叹了口气,把我爸叫到他家悄悄对他说道:“小鹤这是被那个老太太缠上了,这样下去要不了几天恐怕他就没救了,唉。”
听了张爷爷的话,老爸不禁大惊失色一跳,忙问张爷爷有什么破解的办法。
张爷爷却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将老爸带到了一间他家平日里从不让别人进入的屋子,屋内被打扫的一尘不染,里面就一张桌子,供奉着一个灵位,上面刻着:恩师袁正邦之灵位,在角落里还存放着一个樟木做的箱子。
张爷爷走到灵位前,恭恭敬敬给他的恩师上了三注香,然后“扑通”一声重重的跪在了地上,俯首对他恩师的灵位慢慢说道:“师父,您当年所言之事真的实现了,徒弟可能过不了多久就能下去伺候您了!”说罢,张爷爷伏在地上对着灵位“砰,砰,砰”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老爸见张爷爷这也用力磕头怕他伤了身体,赶紧上前将张爷爷扶了起来。
张爷爷起身后吩咐老爸去角落里把那个箱子搬到面前,小心翼翼的为张爷爷打开了箱子,只见里面放的是一件道袍和一些符咒和书籍,看样子,这些应当是张爷爷年轻时所用之物。
张爷爷拿出那件叠得整齐的道袍,递给了老爸,待老爸接好后,张爷爷又弯腰从箱子底层拿出了那本用布包了好几层的书籍,指尖轻触,在书籍上轻抚了好久,才喃喃说道:“毅平,这本书是我师傅留给我的,如果这一次我回不来了,这本书就留给小鹤吧,说不定他以后能用得到。”
“张叔,你别去了,不能为了小鹤让你去冒危险,你都这么大年纪了,
第十四章 魂断东北
入夜,老爸带着张爷爷和大黑狗到了马王村的树林外。
不曾想当张爷爷到了这里后,在面朝着马王村的方向时不知为何呆立当场。
就这样过了很久,渐渐地,张爷爷开始变得莫名的兴奋,语气也发生了极大的变化,喃喃自语道:“没想到它竟然在这儿,我找了它大半辈子,现在却出现了。”
张爷爷口中的这个它到底是什么呢没人知道。
后来,张爷爷要进村的时候坚决不让老爸陪同,还非要让爸爸回去。
还叮嘱老爸说无论听到什么声音,看到了什么,都不可以进村子,除非天亮了以后。
老爸担心张爷爷的安危,非要跟着,张爷爷无奈,只得让我爸待在树林外,说跟着进去只会妨碍张爷爷,老爸一听也只好答应。
临近树林的时候,张爷爷让我爸为张爷爷指出他家乡的方向,张爷爷面朝着家乡,伫立了片刻,似在回忆着往昔岁月,自顾自的说了一句“玉曦,我们来世相见。”
说罢张爷爷便头也不回的走进了密林深处,老爸就这么目送着张爷爷一步步的走进了密林,看着张爷爷的背影,他总感觉可能以后就阴阳相隔了,所以他便一直站在那,望着,望着。。。
后来我问他既然觉得张爷爷这一去就回不来了,为什么当时不拦着他可老爸却对我说,那是因为我没听到当时张爷爷的语气有多么坚定,或许,真的每个人都注定有自己的路要走,我想这大概就是宿命吧。
老爸就这样在树林外望着马王村的方向呆呆的等了一夜。。。
直到黎明破晓,当第一缕阳光穿过这密林的间隙照射进来之时,老爸再也等不下去了,下定决心要去找张爷爷。
就在他刚准备进马王村一探究竟之时,突然发现一道黑影伴随着一阵犬吠冲了出来,待到近处一看原来是大黑狗,它好像受了伤,后腿上全是血,跑的时候已经瘸了,可就算如此,大黑狗依然没有退却,对着爸爸不断地叫着,咬着爸爸的裤腿往马王村的方向拖行。
老爸见状就察觉到张爷爷肯定是出事了,连忙王马王村的方向全力跑去。
等到了马王村的那口古井旁,赫然发现张爷爷已经倒在了地上,浑身上下全是血迹,左手手掌已经全都烂掉了,右手指着古井的方向,手掌下在雪地上有一个用鲜血书写的大大的“封”字。
古井的周围贴了一圈张爷爷的符咒,当老爸上前抱起张爷爷时他上油一丝气息,只听见张爷爷虚弱的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赶紧走”。说完,变昏厥了过去。
“咕嘟咕嘟……”,在这危难之际,老爸听见身后的古井又开始发出一阵奇异的声响。
老爸救人心切,顾不得上前一抬眼究竟,连忙背着张爷爷就往家里跑。
可在回来的路上张爷爷就已经断气了,没人知道张爷爷独自待在马王村的那一个夜晚吗,究竟发生了什么,这也成了困扰我一生的一个谜题,我想终有一天,谜底会被我亲手揭开!
等老爸背着张爷爷回到了家,却发现我真的已经开始好转了,不再说胡话了,烧也退了,不过张爷爷却因此永远的离开了我们。
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张爷爷这是用自己的命换取了我的性命,没有他的牺牲,我早就已经死了。
两天以后张爷爷出了殡,妈妈拿出了张爷爷给我留下的那本书,我接过来仔细一看,这本书的名字叫做:“玉匣记”。
这本书看起来已是有些年头了,整本书都是用线穿订起来的,翻开一看书中全是用繁体字所书写的,好多字我都看不懂。
书中的内容大体就是讲了一些风水,卦象和符咒的画法,每页上都留有张爷爷密密麻麻的的笔记和备注,想必这本书里定是倾注了张爷爷大半生的心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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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残破的玩具车
在妈妈走后的第四天下午,老爸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
挂掉电话后他突然变得失魂落魄的,而且神情特别紧张,我问他怎么了他也不告诉我,这是我从小到大唯一的一次,见老爸这么惊慌失措,他把我交付给邻居家后就匆忙出去了。老爸在临行前什么也没和我说,也没给邻居留下什么话。
我就在无聊和好奇中度过了整整六天。
到了第六天中午,老爸终于回家了,只是不知为何,只见他双眼通红,眼中布满血丝,像是很久没休息了,胡子拉碴的整个人的精神也特别萎靡。
不过老爸这次回来还给我带了一辆遥控玩具车,只是这辆车看起来虽然是新的,却好像摔过,外壳有几处都裂缝了,饶是如此,我依旧是心花怒放,要知道平日里老爸对我可是严格的很,也极少给我买玩具,没想到这次他居然出手这么大方,着实令我意外。
疲倦的老爸在家里睡了整整两天才起来,我问他去哪了他却怎么也不肯和我说,妈妈的消息他也只字不肯对我透露。
最后被我缠的没办法了,老爸才对我推脱说已经和妈妈通过电话了,妈妈在伺候姥姥,所以不方便,再说姥姥不喜欢爸爸和我,本身她的病情就严重,再知道妈妈和我们通电话只会加重病情。
我觉得老爸这么说也很有道理,便不再过问下去了。
不料,就在我还等妈妈回来给我买小汽车的时候,老爸却已经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带我回诸城了。
我见状不由得疑惑道:“我们不是在这等妈妈回来以后一起回诸城吗”
爸爸听了并没有停下手头的打理,只是淡淡的对我回了句:“你妈还要伺候姥姥很久的,她电话里说让我们先回,等她忙完就直接回诸城找我们。”
我“哦”了一声,心里依旧满是疑惑,可又实在是无从问起,老是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
就这样,我和爸爸登上了回乡的列车,上车前为了能把大黑狗带回诸城爸爸还特意带我去买了一个大的旅行包,并且上车的时候还给了列车员200元钱。
本以为回诸城对我来说是一段新的旅程,但却万万没有料到,我人生的噩梦,从这里不过才刚刚开始。。。
刚到达诸城火车站,就发现我们的行李就找不到了,里面虽然没什么贵重物品,可是毕竟还有好多生活必需品,我和爸爸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无奈下只得作罢。
万幸的是张爷爷留下的那个小樟木箱子还在,他留给我的东西都在里面。
这时二叔已经在站台处等我们了,跟着他出了站台,我发现二叔这次开的是一辆全新的轿车,早就在电话里听他讲过最近几年做了些生意,开了个养殖场赚了好多钱,没想到二叔的变化竟然这么大。
一路上二叔跟着车载音乐一起哼着歌,向老爸吹嘘着这几年赚了多少钱,家里的变化怎么怎么大,语气中满是得意。
可坐在副驾驶的老爸却没怎么答过话,而是扭着头看着车窗外,好像有什么心事。
二叔见老爸没什么反应,开始对我后排的我讲道:“大侄子,你这次回来就安心上学吧,你叔都给你安排好学校了,你姐也在那个学校,她可以照顾你。”他的山东方言太重,足足说了三遍我才勉强听懂,连忙点头对他表示感谢。
就这样,我们回到了诸城的十里堡村,这个村也是老爸从小长大的地方,和我两年前回来相比变化并不算大,唯一让我感到很失落的是最疼爱我的爷爷已经不在了,妈妈
第十六章 丑恶嘴脸
没想到第二天,老爸二话没说就带我从二叔家搬了出去,在村里找了一处很破旧的屋子,是个黄土房,这房子仔细一看估计得有几十年了,我从小到大从来没见过这么矮的房子,给人的感觉随时要塌掉似的。
其实对于这样的居住条件我倒不是很在意,此刻最关心的是妈妈什么时候能够回来。
回到诸城的这些天里,我几乎每天都问老爸这件事,可每次老爸给我的答复都是千篇一律的“快了,马上,用不了多久”,也不让我和妈妈联系,着实令人着急。
我一个人在家无聊的时候就会翻出张爷爷留给我的那本“玉匣记”,或者翻阅下他年轻时候留下的那本笔记,要么就在院里逗逗大黑狗,大黑狗虽然年纪很大了,可仍然很有灵性,每次都围着我的遥控汽车转圈圈,等小汽车超出了控制的范围她都会默默地为我叼回来。
就这样时间又过了半个月,二叔才帮我弄好了学校,我终于又可以去上学了,而老爸,也就近在村里找了个建筑队去给人家盖房子去了。
第一天上学,我特意起的很早,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些,希望能给新老师和新同学们留个好印象。
吃过早饭二叔便开车来接我了,车上还有我堂姐,原来我要去的这个学校就在十里堡这个村里。
到了学校,二叔把我带进了校长室,和校长又简单的介绍了一下我的情况。
校长抬眼打量了我一番,最终决定给我分到五年级二班,他从桌上拿起了座机又给我们班的班主任打了个电话,让她过来带我。
等交代完后,校长顺道又让人去学校的仓库给我准备了一套新的教科书,过了没多久,我的班主任来到了校长室,我的新班主任中年妇女,个子不高,留着短发,微胖,下巴上有一颗痣,她的名字叫陈文娟,是我接下来两年的班主任。
陈文娟将我领出了校长室,头也不回的就向教室走去,见她不理我,我赶紧默默地跟了上去,路上她一句话都没有对我讲。
我就这么茫然的跟着陈文娟来到了教室,到了教室后她便开始继续上课,原来她教的是语文,在上课期间并没有向同学们介绍我,也没有给我安排座位,初来乍到的我,就这样背着书包抱着新的教科书一直站在门口站到了下课。
直到下了课,陈文娟才给我安排了座位,我的个子不高,她却直接给我安排在了最后一排,我的身后就是教室的后门和垃圾桶。
陈文娟在临走时,依旧没和同学们介绍我,给我安排好座位后她便转身离开了。
我一个人茫然的看着同学们在那里玩闹着,第二节课是数学课,数学老师是一位头发都花白了的老年人,后来我才听老爸将起来,这位老师当年都曾经教过我老爸,今年都六十多岁了,当他知道我是“孙毅平”的儿子时,对我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叮嘱我好好学习,别和其他同学打架。
说实话,他们讲课我是一点也没听懂,讲课时说的都是诸城方言。
这一节课下来对我来说,如同听天书一般,全靠自己领悟。
而且东北和诸城这边的课程都不一样,我感觉真的很吃力。
就这样我浑浑噩噩的度过了一上午,中午在回家吃饭的路上,我感觉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回头一看,只见是一个个子和我差不多高,皮肤有点黑,但是眼睛很大,一看就很机灵的男同学站在我身后。
这个人我见过,和我是一个班的,他见我回头对我用并不标准的普通话说道:“你好孙小鹤,我叫邱佳伟,和你一班的。”
我闻言“哦”了一声回道:“你好,我在班里见过你。”
邱佳伟见我认识他很高兴,对我咧嘴笑了笑,:“咱两家离得挺近,以后我就和你一块儿上学吧。”我一听也很高兴,就这样我终于在诸城认识了第一个朋友。
可正当我为有新朋友而感到高兴的时候,却从后面跑过几个同学,来到我和邱佳伟的身边,对我嘲笑道:“小东北,喝凉水,全家都是六条腿儿!”
说实话我压根就不认识这群人,可他们竟然还编顺口溜在那嘲讽我,当时我很生气,刚想过去找他们理论,一旁的邱佳伟
第十七章 妈妈,别走
下定决心后我整个人又重新充满了斗志,盘算起了怎样才能联系到妈妈。
功夫不负有心人!
等到两天后的晚上,趁着老爸喝醉了,我偷偷拿出了他的的手机,找到纸笔偷偷记下姥姥那边的电话号码,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攒点钱,等有钱了就去小卖部给妈妈打个长途电话
生活依旧重复着,每天上学,放学,被嘲讽,被欺负,不过都没关系,反正我快要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每天老爸都会给我五毛钱让我中午买根老冰棍吃,我就把这个钱留下来,攒了整整十天,终于凑足了五块钱。
到了第十天的中午,我怀揣着十张五毛钱来到了小卖部,拨通了早已被我烂记于心的那个电话号码。
当我拿起电话拨号的时候我的手都忍不住激动地颤抖,已经有小半年没听到妈妈的声音了,每波一个号,我的心跳便加快一份,仿佛信号正顺着电话线飞速的向东北奔驰着,奔驰着,在等待电话接通的那一小会儿功夫,我甚至都有点想哭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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