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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策长安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凤轻
拓跋罗这才恍然大悟,“四弟你是打算……”如果四弟肯指点哲鹰,自然是这小子的福分。如此一来,即便是今晚这小子再丢脸也不算亏了。就算是桑泊知道了只怕也只有高兴的份儿。拓跋罗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道:“行,回头我让桑泊将他送到你那儿去。”若是四弟教导有方,哲鹰将来肯定比他爹强。想到手下还能出一员年轻的猛将,拓跋罗的心情也好起来了。
贺兰真坐在一边听着两人的对话,笑吟吟地提醒道:“那小鬼快要不行了,四弟不去为你未来的弟子解围么?”拓跋罗回头一看,果然就在他们几句话的功夫,哲鹰的脚步明显已经有些乱了。毕竟楚凌坐着不动不费什么力气,他却要围着楚凌打转四处寻找可以攻击的位置。但是很遗憾,他每次找到的攻击点都只能证明是无效的。不仅如此,一不小心被楚凌碰到更是一阵钻心的疼。哲鹰心中暗暗咬牙,这神佑公主看着笑吟吟地,出手也轻柔的很。但是真打在身上可是疼的很。
最后,楚凌伸手扣住了哲鹰的手腕,微笑道:“还打么?”
哲鹰咬牙,怒瞪着她。不是他不想打了,而是被那只手扣住的手腕仿佛被铁钳夹住了一般,即便是他使劲了全力也无法撼动分毫。看看浑身上下纹丝不乱笑意盈盈的神佑公主,在看看气喘吁吁的自己,哲鹰原本被热血冲昏的头脑总算是冷静下来了。四年前楚凌在上京擂台大战的时候哲鹰才刚过十岁还是个孩子。虽然知道这回事,但是却并没有十分放在心上。小孩子总是觉得别人都是废物,自己最厉害的。就算楚凌打败了诸多高手,在哲鹰心中也只会觉得是那些所谓的高手废物而不是楚凌厉害。如今真是的感受了一下神佑公主的实力,少年人也总算是对自己的实力有了一个清楚的认识。
“还打么?”楚凌慢悠悠的又问了一句,哲鹰咬牙,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不打了。”
楚凌好心情地放下了另一只手的酒杯,伸手拍拍他的脸蛋道:“乖。”这才放开了捏着哲鹰手腕的手,只见哲鹰飞快地后退了五六步,还有些稚嫩的小脸涨得通红一脸惊恐地瞪着楚凌。仿佛她不是大名鼎鼎的神佑公主而是一个刚刚轻薄了他的风流浪子。楚凌被他这反应弄得一愣,回头看向另一边的襄国公笑了起来。襄国公忍不住掩面扶额,他们天启的女子真的都是端庄贤淑的。再看看一边跟冯思北交头接耳,盯着哲鹰笑得十分诡异的玉霓裳,襄国公突然觉得这个说法仿佛也不太能让人信服。
哲鹰如见鬼一般的看了楚凌一眼,满脸沮丧地回到自己父亲身边了。建威将军方才已经得到了拓跋罗的传信,倒是没有责怪儿子只是往他头顶拍了一下,哲鹰灰溜溜地坐回了父亲身后,只是红着一张脸怎么样也不敢往前面看了。
“陛下驾到!”一声洪亮地通传之后,众人连忙站起身来恭迎圣驾。只见拓跋梁一身皇帝礼服带着人从外面漫步走了进来。楚凌的注意却并没有在拓跋梁身上,而是落在了拓跋梁身边的人身上。那个位置,本该是拓跋梁的嫡妻大皇后所在的位置,只是据说这几年大皇后身体不适,一向很少出席正式的宴会。那个位置跟着的是一名妖娆妩媚的红衣女子。
那女子容貌其实并不十分美丽,甚至年龄都有些大了。穿着一身桃红色的貊族女子礼服,那鲜艳的颜色华丽的衣衫却丝毫没能压住她的容貌,反而想的更加的娇艳妩媚。而这样的妩媚之中又带着一股这个时代女子身上稍有的别样野性和妖娆。貊族贵族男子除了正妻是貊族贵女或塞外强族的贵女以外,身边多数会有几个天启或外族的侍妾。拓跋梁做了皇帝之后,后宫之中更是各国各族的美女多不胜数。其中不乏名动一方的绝色美女,但是很显然有时候容貌并不意味着宠爱,至少在拓跋梁的后宫之中,最受宠却不是最美貌的。
摇红姐姐还是这么好看,楚凌在心中漫不经心地想着。
平心而论祝摇红的容貌不是楚凌见过的女子中最美貌的,甚至还排不上前五。但是祝摇红却是楚凌见过的女子中最令人心动的,这一点…楚凌觉得她自己也比不过。至于原本号称平京第一美人儿的杨宛吟,在祝摇红面前就像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女人还是年纪大一些更有风情,楚凌在心中默默想着。
仿佛察觉到了楚凌打量的目光,祝摇红抬头看向她也是嫣然一笑。楚凌眨了眨眼睛,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祝摇红就跟在拓跋梁身边,拓跋梁自然察觉到了她的目光看向何处,低声问道:“看什么?”
祝摇红坦然笑道:“神佑公主,当初还是武安郡主的时候说过几句话,很有趣的人。”拓跋梁也抬头看了过去,只见站在大殿最前方的女子红衣烈烈明眸善睐美丽不可方物,“确实很有趣。”就是太有趣了,让人忍不住想要…毁掉。
“见过陛下!”众人齐声道。
拓跋梁在主位上落座,目光扫到另一边还空着的位置眼底闪过一丝不悦。面上却淡淡道:“今晚是为天启神佑公主接风,不必多礼。”
“谢陛下。”众人齐声谢过重新落座。拓跋梁刚要说话就听到外面再一次传来高声通禀,“国师到!”
刚刚才座下的人中,又有不少重新站了起来。
南宫国师依然是一身白衣,俊美的容颜淡漠无情,站在大殿门口淡淡地一眼扫过去,被他目光扫到的人只觉得头皮一紧,仿佛那扫过来的不是目光而是刀锋一般。跟在南宫御月身后的是两个白衣人,正好楚凌也都认识……傅冷和宛吟。这主仆三个从外面走进来,男子俊美,女子清丽婉约,可说是十分的养眼了。只可惜,座上宴会的主人心情十分的不好。坐在拓跋梁身侧的祝摇红看了一眼拓跋梁阴沉的神色,微微垂眸借着低头饮酒的动作遮去了微微勾起的唇角。
“今晚为神佑公主接风,国师可是来迟了。”拓跋梁沉声道。
南宫御月轻抚衣袖,看向楚凌悠然道:“太后相召,本座这才晚了一些。想必笙笙不会怪罪本座?”
楚凌心中暗道:你们君臣打擂台,拉外人来挡枪算是怎么回事?面上却微笑道:“国师言重了,自然凡事以太后为重。”南宫御月既然搬出了太后,别人便是心中再不悦也不好说什么了。北晋的太后跟天启可不一样,太后手里掌握着的权利并不太小。当年先帝在位的时候,太后主动退避先帝尚且对太后礼遇有加,更不用说如今太后乃是拓跋梁的嫡母了。只可惜,太后明摆着要站在南宫御月这边,让拓跋梁心中愤怒不已却又无可奈何。想翻脸要顾忌着太后的身份和身后的势力。要敬着太后吧心里又愤然不平。这几年,拓跋梁与太后的关系就是这样生硬又别扭的存在着。
有人忍不住扭头去偷看拓跋梁,果然见拓跋梁阴沉着连轻哼了一声道:“既然神佑公主不怪罪,那就罢了。国师入座吧。”
“……”楚凌无语,难道本公主怪罪,你就真的能降罪南宫御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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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策长安 394、令人作呕(二更)
在场的北晋官员权贵们对这个结果显然并不惊讶,除了少数人对南宫御月怒目相向,绝大多数人都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楚凌再一次在心中肯定了,拓跋梁这个皇帝当得真的没有外人看起来那么舒服。估计也跟拓跋梁自己原本想象的不太一样。至少拓跋梁辛辛苦苦爬上皇位之前,兢兢业业地给先皇找麻烦的时候,幻想中的皇位肯定不是像现在这样憋屈的。
南宫御月入座之后对着对面的楚凌挑了挑眉,甚至好心情地端起酒杯朝着楚凌举了一下。楚凌还没想明白该如何回礼,就听到旁边碰得一声轻响,拓跋明珠将酒杯放倒了桌上。声音有些响,让周围的人都不由自主地扭头看了过来,似乎不解昭国公主这是怎么了。拓跋明珠被南宫御月在天牢里气晕了的事情显然并没有在朝中广泛传播,许多人也并没有看到南宫御月的动作,因此只当昭国公主心情不好突然发脾气。毕竟,昭国公主的脾气确实是不怎么好的。
楚凌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并没有理会拓跋明珠。南宫御月就更加不会理会了,径自靠进了椅子里面端着酒杯慢悠悠地品酒。一副慵懒的仿佛没有长骨头地模样,看得人十分无语。
南宫御月的姿态显然是惹怒了拓跋明珠,拓跋明珠握着酒杯的手都有些发抖。似乎终于忍不住了,忍不住想要站起身来,却被坐在旁边的百里轻鸿按住了。拓跋明珠有些不悦,侧首怒瞪了百里轻鸿一眼,低声道:“你做什么?”百里轻鸿淡淡道:“陛下都不追究了,你再闹也没有什么用处,不过自取其辱罢了。”
拓跋明珠怒道:“父皇不追究难道我也不能追究么?”说到底,真正受到伤害的人是她不是父皇。拓跋明珠早就明白了自己和父亲的关系,她的父皇跟东陵那个软弱的永嘉帝不一样。有时候她会为此自豪,但是有时候她却明白,那个软弱无能的永嘉帝不会为了利益抛弃出卖自己的女儿,他的父皇却会。哪怕父皇对她表现的无比慈爱信任看重,赋予了她比寻常公主甚至是皇子都更多的权力,但是这都不妨碍在需要的时候放弃她。这甚至都不需要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只要父皇觉得需要就可以。
所以,有时候拓跋明珠是会羡慕嫉妒楚凌的。
百里轻鸿淡淡道:“有什么用?”
拓跋明珠顿时语塞,一张脸气得通红,好一会儿方才咬牙道:“百里轻鸿,我是你的妻子!”
“所以?”百里轻鸿微微蹙眉,似乎并不明白拓跋明珠强调这个做什么。
楚凌低头抿了一口酒,掩去了唇边嘲讽的笑意。百里家的大公子,天启的少年名将何等聪明绝顶,怎么会真的不明白拓跋明珠的意思。他只是不想明白而已。
“母亲,息怒。”一个温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百里渊将一杯温羊奶放到了拓跋明珠跟前换掉了她手中的酒,“母亲有了身孕,还是保重身体为好。”拓跋明珠怔怔地望着跟前的少年,不知怎么的眼睛突然有些红了。
“母亲?”百里渊有些不解地望着自己的母亲,拓跋明珠端起羊奶喝了一口气,轻叹了口气道:“没什么。”百里渊这才点了点头,转身回自己的座位了。楚凌坐在一边,看到少年微垂地眼眸中一丝来不及掩盖地担忧和无奈。楚凌侧首看了看旁边的百里轻鸿和拓跋明珠,摇了摇头转身去与旁边的玉霓裳说话。
楚凌觉得,比起天启来说北晋的宴会还要稍微有趣一些。至少那些西域舞娘们的表演就比天启舞姬们的歌舞有看头多了,甚至还有武将当场献艺,这些在天启的宴会中都是极其少见几乎不存在的。玉霓裳和冯思北两个第一次参加这种宴会的年轻人就已经看得瞠目结舌,特别是冯思北看到舞娘们妖娆的舞姿时眼睛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
楚凌觉得大殿里有些气闷,便跟襄国公说了一声起身走出殿外透口气去了。不想刚走出殿外,身后就有人跟了上来,“神佑公主。”轻柔妩媚却带着几分利落的声音,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楚凌停下了脚步,转身果然看到一袭红衣的祝摇红漫步跟了上来,笑道:“公主可是觉得有些沉闷?不如我陪公主走走?”
楚凌抬头看向大殿中主位上的拓跋梁,拓跋梁身边已经换了一位年轻一些的妃子。楚凌望过去,拓跋梁也正好看过来,甚至还朝着楚凌含笑点了点头。楚凌挑眉笑道:“有瑶妃娘娘作陪,自然是再好没有了。请。”
祝摇红笑道:“公主请。”
有祝摇红引路,两人漫步朝着宫中的花园行去。上京皇宫的面积比平京大得多,气势也十分宏伟壮阔。即便是在夜里,一眼过去也是宫阙连城,气派非凡。侍从宫女不远不近地缀在两人身后,祝摇红亲密的拉着楚凌的手一路往前走,一边压低了声音低声道:“小五,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楚凌莞尔一笑,同样压低了声音,“多谢关心,摇红姐姐可是变了许多。”说着,回头看了一眼跟在她们身后的人,祝摇红摇头轻笑道:“不用担心。”楚凌了然,既然祝摇红说不用担心,这些想必都是她的心腹了。
“摇红姐姐这样出来与我说话,就不怕…拓跋梁起疑么?”楚凌有些好奇地道。祝摇红掩唇轻笑,一双美眸笑弯了起来,“公主怎么不猜,本就是陛下让我来陪公主说话的呢。”
“嗯?”楚凌有些惊讶,祝摇红拉着她走到不远处的出塘边,对着身后的人挥挥手示意她们站远一些。因为今晚夜宴,虽然花园里一片宁静各处却都点上了灯笼,湖面幽静无波宛如一片水镜倒映出点点星火。祝摇红伸手抬起楚凌的下颚,仔细打量了一番方才轻叹道,“神佑公主可真是世间难得一见的绝色啊。”
楚凌脑海中灵光一闪,忍不住有些囧了,“呃…不会吧。”
祝摇红笑道:“为什么不会?”
楚凌伸手拉下了祝摇红的手,仔细打量了她一番道:“我以为……”
祝摇红笑道:“你以为陛下是真心爱我?”
楚凌没有点头却也没有否认。就算不是真心爱的,至少也是有些感情的。否则当初拓跋梁不会在数年之后还念念不忘非要将祝摇红带回王府,更不会到了如今依然盛宠不衰。毕竟如今当了皇帝的拓跋梁可选择的范围更广了,就只是今晚宴会上出席地几个嫔妃,就不乏比祝摇红年轻美貌的女子。但是祝摇红却始终占据着仅次于大皇后的位置。对于一个没有家族支持,没有子嗣的嫔妃来说,当真是不容易了。这样的情况,拓跋梁就算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心思也不至于派祝摇红来才是啊。
祝摇红笑道:“对于拓跋梁这种男人来说,喜不喜欢的跟他想做的事情关系也不大。他之所以对我好,不过是因为我背后没有人,能让他觉得放心罢了。再有便是失而复得的总是比送上门去的珍贵一些。而…得不到的,自然也就是念念不忘的那个。三年前,公主与长离公子成婚,拓跋梁可是发了好大的火呢。”
拓跋梁真的喜欢神佑公主么?并不。祝摇红看得清清楚楚,拓跋梁不仅不喜欢神佑公主,甚至还很讨厌她恨不得能立刻就毁掉她。但是,神佑公主身份尊贵,实力非凡,容貌绝色,简直就是天下最完美的女子了。而最重要的是,拓跋梁曾经想要纳她为妃,却被永嘉帝毫不留情地拒绝了。被一个自己看不起的人拒绝,对于刚刚登基不久正是意气风发的拓跋梁来说,简直是难以容忍的挫败和愤怒。所以,神佑公主成婚的时候拓跋梁私底下大发雷霆。等到驸马过世的时候,拓跋梁又心情大好。甚至不顾身份幸灾乐祸地诅咒神佑公主活该守寡。有发誓一定要得到神佑公主,然后狠狠的毁掉她。
目睹这一切的祝摇红只觉得讽刺又恶心。这就是男人,即便是已经是一国之君,一派枭雄之姿的人,私底下也是如此的令人作呕。
幽幽地叹了口气,祝摇红小声道:“回头城主怪罪下来,公主可要替我求情啊。”
楚凌眨了眨眼睛,“嗯?”
祝摇红烟波流转,“这个任务,是我主动向拓跋梁接下来的,城主还不知道。”
楚凌道:“你想干什么?”祝摇红状似亲昵地靠在楚凌耳边,小声道:“城主要我取得拓跋梁的信任,但是…拓跋梁还不够信任我。”她能接触到拓跋梁的一部分机密,但是真正的绝密却还不够。拓跋梁本身就是个疑心很重的人,即便是偶尔色令智昏,也不会将真正致命的秘密让她知道的。至少,不会让她知道她想要知道的东西。
“所以?”楚凌挑眉道。祝摇红道:“拓跋梁想要得到公主殿下,这事儿原本是交给秦殊的正好被我听到了,我便主动揽了过来。毕竟…我是女人,更方便接近公主不是么?”
楚凌微微皱眉,“你这么主动,不怕他怀疑你吗?”楚凌知道,虽然祝摇红外表妖娆妩媚,但是面对拓跋梁一贯走的都是冷淡风。祝摇红轻笑道:“自然是有交换条件的,如何,帮个忙吧。”楚凌想了想,道:“你们家城主那里我可不管。”她都还不知道回头要怎么跟君无欢交代呢。
祝摇红有些郁闷,“小五,你忒无情了些。我有万全的把握,保证万无一失。”
“这话你可以留着跟他说。”楚凌笑眯眯地道。
“……行吧。”祝摇红有些生无可恋地道,她已经能预感到这件事之后她说不定要脱一层皮了。但是,机会难得,想要取得拓跋梁信任的机会更难得啊。幸好她现在在皇宫,城主也不能冲进皇宫里来弄死她吧?




凤策长安 395、被陷害了!
襄国公看着跟前空荡荡的位置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公主出去已经快半个时辰还没有回来。旁边的玉霓裳也觉得有些不对,低声向襄国公道:“国公,公主怎么还没回来?”襄国公不动声色,沉声道:“先别急,再等等。”再等一会儿,如果公主还没有回来,他们就要必须要去找人了,“公主实力非凡,想必是不耐烦殿中喧闹,在外面多坐了一会儿。”
玉霓裳点了点头,看了看楚凌空着的位置依然有些掩不住的担心。
对面,南宫御月也在听着楚凌的位置出身。正想要起身,一个人从后面快步上前来,低声道:“国师,太后有请。”
南宫御月蹙眉,有些不悦地道:“这个时候,太后怎么会召见本座?”那人是太后跟前得力的管事,倒是不至于如寻常人一般畏惧南宫御月如虎,低声道:“有人来报,冥狱的人出现在了城外的庄子,似有不轨。冥狱这两年权力日盛,太后只怕寻常人压不住他们。才命属下前来禀告国师。”
南宫御月面色微沉,城外的庄子里隐藏着焉陀家的重要力量,若是出了什么事情后果严重。想了想,南宫御月站起身来对傅冷道:“去跟焉陀邑说一声,本座先走一步。”傅冷点头称是,转身朝着焉陀邑所在的方向而去。正在跟人说话的焉陀邑闻言微微楞了一下,有些不解,“有事先走便是,跟我说什么?”这个弟弟什么时候这么拿他这个哥哥当一会儿事了?有事要走竟然还能提前禀告他一声?焉陀邑一瞬间觉得受宠若惊。
傅冷看了一眼对面,低声道:“神佑公主。”
焉陀邑顿时反应过来,点点头道:“行了,我知道了。这世上,心慕他的女人多得是,他偏偏盯着神佑公主做什么?人家什么时候正眼看他了?我看都是那些姑娘将他给惯坏了。”就是那张脸太惹人了,所以难得遇到一个不正眼看他的女人就觉得新奇了,这种行为俗称为犯贱。傅冷表示不敢非议公子,拱了拱手转身告退了。
一直到宴会将要结束,楚凌依然没有回来,襄国公再也坐不住了起身走了出去。刚走出大殿不远,就见祝摇红带着人慢悠悠的走了过来。襄国公对祝摇红并不熟悉,也无意多加理会。倒是祝摇红主动叫住了他,“可是襄国公?”襄国公脚下一顿,拱手道:“瑶妃娘娘。”襄国公对祝摇红并没有什么好感,毕竟祝摇红一看就是天启人却成为了拓跋梁的妃子,而且还是宠妃。任何一个天启臣子看到了只怕也会觉得心情有些复杂。
祝摇红微笑道:“襄国公可是要寻神佑公主?”
襄国公想起来,方才这瑶妃似乎是跟公主一前一后一起出去的。微微皱眉道:“瑶妃娘娘知道公主去向?”祝摇红道:“方才我与公主在花园里叙了一会儿旧,不过公主突然说想起来有要事要回去找人商谈,便匆匆走了。看方向,似乎是出宫去了。我独自一人也是无趣,就先回来了。”
“公主出宫了?”襄国公怀疑地看着祝摇红道,按理说今晚是为公主特意举办的接风宴,除非是十万火急的事情否则公主不可能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先一步离开才是。
祝摇红笑道:“襄国公若是不信,不如去宫门口问问守卫公主是否出宫了。对了,公主还请我向陛下致歉,我这便不耽误时间了,先行一步。”襄国公眉头深锁,却也不好多问,只得拱手目送祝摇红离开了。
“国公,怎么办?”跟在襄国公身后出来的玉霓裳有些担心地问道。她一眼就觉得那个什么瑶妃不像是好人。襄国公思索了片刻,沉声道:“我先留下,你和是思北先行出宫,顺便问问宫门口的守卫。如果回去之后公主不在府中,立刻将这事告诉云公子或者肖姑娘,他们知道该怎么处理。”玉霓裳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种事情会交给两个大夫来处理,却也没有多问只是郑重地点点头,和襄国公一起转身回大殿里去了。
两人回到大殿中,却发现拓跋梁已经先一步退席了。不仅拓跋梁走了,就连祝摇红也跟着走了。玉霓裳皱眉,低声道:“北晋皇怎么不见了?”旁边的拓跋明珠轻哼一声道:“不过是个公主的接风宴,父皇亲自出席已经是给了神佑公主面子了。”襄国公默然,确实,无论是什么宴会皇帝都没有从头坐到尾的道理,除非是他自己有这个兴趣。便是在天启,宫中的宴会永嘉帝也多是坐到一半便走了。如今宴会已经过了大半,拓跋梁离开也并不失礼。
对着玉霓裳使了个眼色,玉霓裳也不跟拓跋明珠争执,拉着冯思北就往外面走去。
此时的楚凌正悠然地坐在北晋皇宫中某处隐秘的宫殿中,一边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的果子,一边听着外面传来的对话声。拓跋梁来的显然比她预料的快,跟着一起来的还有祝摇红。此时拓跋梁正在哄着祝摇红,话里的意思不外乎不管怎么样,我最喜欢的还是你这一类的。楚凌心中嗤笑,别说祝摇红压根不喜欢拓跋梁,就算是真的喜欢了,拓跋梁敢生出这种心思还让祝摇红当拉皮条的,祝摇红不弄死他才怪。
果然,外面传来祝摇红冷冰冰的声音,“陛下不必跟我说这些,只要记得你的承诺就是了。”
拓跋梁看着眼前神色淡漠的祝摇红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他生性冷酷无情,虽然外表看起来并不冷漠但是自己骗不了自己,除了这高高在上的皇位他没在乎过什么。唯独对眼前的女子,是确实有几分在乎的。这份在乎,或许从当年攻入上京的时候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但是那时候的拓跋梁正是最意气风发的时候,哪里会在乎这点小事情。最多也只是对祝摇红的逃离感到不悦罢了。他养再笼子里的鸟儿,竟然能脱离他的掌控,这让拓跋梁心情格外的不爽,发誓一定要将她抓回来狠狠地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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