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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策长安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凤轻
说罢,祝摇红不再理会拓跋明珠,举步往门外走去。
拓跋明珠定定地望着祝摇红的背影,眼神中满是挣扎。
眼看着祝摇红就要走出去了,拓跋明珠闭了闭眼睛问道:“你要我做什么?”
祝摇红停下了脚步,微微勾起了唇角,“公主考虑好了?”
“……”拓跋明珠心中恨极了祝摇红脸上的笑容却无可奈何。无论是什么,都绝不会比自己的性命更重要。更何况…她绝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她不甘心!
“你想要什么?”拓跋明珠问道。
祝摇红笑道:“我想要公主做的事情很简单……”
在昭国公主府用过了午膳,拓跋梁才带着祝摇红起身回宫。离开的时候,拓跋梁看向百里轻鸿的眼神也更温和了几分,甚至还当真拓跋明珠和祝摇红的面勉励了他几句。也不知道百里轻鸿到底是说了什么让拓跋梁满意的事情。
拓跋明珠和百里轻鸿照旧带着人将人送出了大门口,目送拓跋梁的銮驾远去方才转身回府。
拓跋明珠侧首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边的百里轻鸿眼底多了几分幽冷和恨意。百里轻鸿同样在看着拓跋明珠,微微蹙眉道:“公主的脸色好像好了许多?”拓跋明珠冷笑一声道:“驸马当然不希望本宫好起来了。”
“公主多虑了。”百里轻鸿不惊不怒,淡淡道。
拓跋明珠嗤笑一声,转身走了。百里轻鸿跟在后面,看着拓跋明珠的背影眉头渐渐地锁了起来。
拓跋梁和祝摇红回到宫中,祝摇红便告退回了自己的寝宫。拓跋梁却还要回御书房处理政事。祝摇红回到宫中,挥退了身边的侍从宫女,有些慵懒地靠在软榻上闭目养神。一个人影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祝摇红微微抬头是一个穿着内侍服饰面貌平平无奇的男子。
这人并不是她宫中的内侍,但是祝摇红却半点也不觉得奇怪。从软榻上坐起身来,道:“怎么样了?”
灰衣男子道:“一切顺利,祝姑娘这里如何了?”
祝摇红浅笑道:“告诉明公子,一切顺利。”
灰衣男子道:“明公子让我转告祝姑娘,大乱将起,公子吩咐的东西可有线索了?”
祝摇红轻哼一声道:“拓跋梁这人疑心病极重,不过这半年我倒是探听到了几分消息。公子要的东西,应当就在宫中。”
“何处?”灰衣男子问道。
祝摇红道:“永寿宫底下,应该有暗室。我探查过几次,永寿宫里人太多了,未免引起冥狱中人的怀疑,我也不敢太过分。因此还不能确定暗示入口。”
永寿宫是拓跋梁这两年最喜欢居住的宫殿,大约是忌讳先皇的缘故,拓跋梁并不喜欢更加金碧辉煌的先帝住过的宫殿,这两年搬到了被重新修葺一新的永寿宫中。而且永寿宫就在议政大殿左近,周围又没有别的宫殿视野极为开阔也适合修建新的宫殿。拓跋梁登基这几年永寿宫附近修葺就没有停止过,跟从前比起来几乎都换了一个模样。
“姑娘确定?”
祝摇红冷笑道:“自然确定,那么重要的东西,不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怎么行?况且这两年,拓跋梁大肆修建永寿宫你觉得是因为什么?”
灰衣男子脸色微变道:“那就有点麻烦。”
祝摇红点头表示赞同,“确实很麻烦,永寿宫不仅是拓跋梁的宫殿,里面还驻扎了他大量的亲信和冥狱的高手。就算是我进去,也只能独自一人不能带任何人。”这已经算是相当不错地待遇了,大皇后和素和金莲不是拓跋梁召见,根本就进不去。
灰衣男子道:“再麻烦也要去看看,等宫中乱起来我设法进去看看。”
祝摇红道:“拓跋梁不会立刻就死的,永寿宫的防御只会更加严苛。你进去了也出不来,还是我去。”
灰衣男子道:“明镜公子说,你只需要确定东西的位置,如何取得由我们来。一旦拓跋梁出事,无论你会不会被怀疑处境都不会好,你该走了。”
祝摇红摇头道:“你放心,这事儿做得很干净,一时半刻没有人会怀疑到我身上。”至于拓跋明珠,她自己就更不会承认了,只会竭尽全力的替她遮掩,“更何况,还有金莲皇后呢。她会护着我的。”
“你当真不走?”灰衣男子有些困扰地看着祝摇红。
祝摇红坚定地道:“不走,我现在走了,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我心虚?那之前的谋划还有昭国公主府的布置岂不是都白费力气?”
灰衣男子叹了口气,只得道:“我会禀告明镜公子,请他定夺。如果明镜公子不同意,还请姑娘立刻出宫。”
祝摇红笑道:“明镜公子会明白我的意思的。”
灰衣男子正要说话,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祝摇红轻叹了口气,脸上带着几分了然之意,“来了,你先走吧。”
灰衣男子深深地望了她一眼低声道:“保重。”推到了身后的幽暗中,片刻后消失在了大殿之中。下一刻,大殿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阳光从殿外照了进来。祝摇红慢慢睁开假寐的双眸问道:“何事?”
进来的人跪倒在地上,喘息着道:“娘娘,不好了!陛下突然吐血,晕过去了!”
祝摇红站起身来,抬手用衣袖遮住了面容。内侍只当她突然听到噩耗,伤心难忍,“娘娘,陛下那里……”
“本宫知道了,去长寿宫!”祝摇红沉声道。
华丽的袖袍之下,美丽的唇角泛起了淡淡的笑意。





凤策长安 510、中毒
祝摇红到的时候,永寿宫外面已经站满了人。但即便是在这种情况下,寻常人没有拓跋梁的召见也是不能轻易进入永寿宫内的。也就只有大皇后凭借自己的身份,将侍从留在了外面孤身一人进入了宫中探望拓跋梁。至于素和金莲?人家压根就还没有到。
看到祝摇红不少人投过来的眼神都有些复杂。这位明明是毫无背景的天启女子,却因为陛下的宠爱过的比宫中任何一个貊族或者是塞外部落的公主还要自在。所以说,有时候身份也并不能够决定一切,关键还是要看当权者的喜好。
不过也有人怀着几分幸灾乐祸的意思。陛下若是真的不行了,这位瑶妃娘娘的好日子只怕也就到头了。
“瑶妃娘娘。”挡在宫门前将闻讯赶来的一干人等拦下的侍卫恭敬地对祝摇红行礼。祝摇红眼底带着几分淡淡的忧郁和担心,轻声问道:“陛下怎么样了?”侍卫有些为难地看了看她,低声道:“娘娘里面请。”祝摇红一边往里面走去,一边问跟在身边的侍卫,“陛下还没醒?”
侍卫道:“醒了,只是看着不太好。”
寝殿里,拓跋梁躺在床上脸色惨白的。跟不久前神采奕奕的模样形同两人。大皇后有些狼狈地跪坐在地上,哀哀道:“陛下明鉴,此事…此事一定有什么误会!”陛下从昭国公主府回来就病倒了,昭国公主府无论如何也是逃不脱嫌疑的。大皇后无论心中如何想的女儿,也不得不为她求情说话。她原本有两子一女,如今却只剩下这个女儿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们这一脉在朝堂上已经是处境艰难了,绝不能再出一个谋害父亲的女儿。
祝摇红进来,听到的就是大皇后的这句话。微垂的眼眸中翻出一抹嘲讽的笑意,这位大皇后即便是做了皇后在宫中生活了好几年,却依然没有学会几分聪明。这种时候,说出这种话不就是将谋害陛下的罪名直接扣在了昭国公主府身上么?
拓跋梁突然栽了这么大的一个跟头,此时正是心烦意乱的时候。听着大皇后在耳边不停地哀求更是烦躁不已,咬牙道:“闭嘴!”
“陛下!”祝摇红上前,走到床边坐下。关切地望着躺在床上的拓跋梁微红的眼中满是愧疚,“陛下,太医怎么说?若不是因为我劝陛下出宫,陛下也不会…”
拓跋梁神色稍缓,有些吃力的抬手拍了拍祝摇红的手背道:“跟你无关,你怎么来了?”
祝摇红苦笑道:“陛下是不想看到我么?若不是有人来禀告说陛下…只怕我现在还被瞒在鼓里。陛下如此,置我于何地?”
拓跋梁叹了口气道:“朕没有这么想,只是怕你担心罢了。”
祝摇红侧首问身边的人,“医官怎么说?”
内侍恭敬地道:“启禀娘娘,太医说陛下是食物不慎,想必是吃了什么相克的事物,才中了些毒。并没有生命危险。”
祝摇红松了口气,点头道:“这就好,只是要辛苦陛下这几天好好休养了。”
“朕没事,不用担心。”
两人说话有些旁若无人,倒是将大皇后晾在了一边。大皇后听了这话心中更急了,因为误食了相克之物而中毒,陛下刚回到宫中不久根本来不及用膳,这自然是在外面吃的了。这件事,说笑了是昭国公主府接待圣驾不伤心,疏忽大意导致了陛下中毒。说得严重一点,说知道是不是昭国公主府有什么人对陛下心存怨恨,故意让陛下吃了相克的食物,想要害死陛下呢?
大皇后有心想要再说上几句,却始终有些插不上嘴。心中对坐在拓跋梁身边的祝摇红更多了几分怨恨,她和拓跋梁少年夫妻,早些年拓跋梁对她还有几分尊重却也从未对她有过如对瑶妃这样的宠爱。等到拓跋梁当了皇帝,态度更是天翻地覆。
祝摇红自然将大皇后的神色看在眼中,连忙将话题撤了回来轻声道:“可查出来了,陛下是在哪儿吃了什么东西?”
大皇后脸色微变,恨恨地盯着祝摇红。
这贱人果然想害她们!
拓跋梁让内侍扶着坐起身来,这次他中的毒并不简单,虽然没有生命危险拓跋梁却也是实打实的吐了好几口血。这会儿依然有些心悸头晕,轻哼了一声道:“还能有哪儿?”
祝摇红劝道,“昭国公主对陛下很是敬重,断不敢随意拿不好的东西来敷衍陛下的。这其中只怕有什么误会,陛下还是好好让人查查,免得冤枉了公主和驸马。”拓跋梁道:“你倒是好心。”大皇后也有些惊讶,他显然也没有想到祝摇红竟然会替拓跋明珠说话。
祝摇红笑道:“倒也不是好心,只是在公主府的时候跟公主聊过几句,公主提起陛下句句都是崇敬,怎么看公主也不像是会害陛下的人。更何况父女哪有隔夜仇?陛下,你说是不是?”
拓跋梁温声道:“你放心,朕已经派人去查了,不会冤枉了谁的。”拓跋梁却是不认为拓跋明珠会害自己,至于百里轻鸿,用这种容易暴露还杀不死人的手段太过幼稚,还不如他去公主府的时候直接凭着他高强的武功杀了他了。更何况,他现在刚要用百里轻鸿就出了这种事,拓跋梁又怎么会不怀疑是不是有人要对自己使离间计?
祝摇红点头笑道,“那就好。”
纵然拓跋梁还保持了理智并没有直接将人下狱,但毕竟皇帝中毒也还是一件大事,第一时间昭国公主府还是被兵马团团围住了。
送走了前来问讯的官员和冥狱的人,拓跋明珠才被百里轻鸿拖着回到了书房里。百里轻鸿在门口挥退了一干侍从婢女,一直拉着拓跋明珠进了里间方才将她的手甩开。拓跋明珠怒瞪着百里轻鸿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百里轻鸿冷声道:“应该是我问公主想要做什么才对。”
拓跋明珠道:“本宫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百里轻鸿道:“陛下中毒的事情,你敢说跟你无关?”
拓跋明珠脸色苍白,厉声道:“百里轻鸿,你是不是疯了!那是我爹!我怎么可能会害他!”
百里轻鸿打量着她,好一会儿方才冷声道:“祝摇红跟你说了什么?”
拓跋明珠眼神微闪,立刻否认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如果没事本宫先走了,本宫身体不太舒服!”实际上,用了祝摇红给她的药之后,她明显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好多了。但是只要知道这样的状态不会超过三日,拓跋明珠心中就恨极了眼前的男人。
百里轻鸿看着她道:“不管瑶妃跟你说什么,你最好都不要相信,她跟你不是一路人。”
拓跋明珠在心中冷笑了一声,不管瑶妃是什么人至少有一件事她没有骗她。
“驸马就没有别的什么话想要跟本宫说吗?”拓跋明珠问道,同时心中忍不住升起一丝微弱的希望。她在心中告诉自己,只要百里轻鸿向她坦白,她一定会原谅他所有的事情的。
“没有。”百里轻鸿毫不犹豫地道。
心,从半空中坠落。一路上坠入了无量深渊,置身于冰冷炼狱之中,从此再也无法升起一丝一毫的暖意。
拓跋明珠定定地望着百里轻鸿良久,方才淡淡道:“本宫,知道了。”
白塔
南宫御月懒洋洋地听着跟前的人禀告,身边宛如正抬手轻柔地为他按揉着额边的穴道。
轻轻抬手,宛如立刻收回了手。南宫御月枕着她的膝上,抬眼看向跟前的人挑眉道:“拓跋梁中毒了?没死?”
“回公子,没有。”回话的人十分无奈,即便是公子高居国师之位,这样毫无遮拦甚至带着几分遗憾地问陛下死没死也是一件大不敬的事情。南宫御月坐起身来,有些不满地道:“他们是怎么做事儿的?这单小事都做不好?将事情的经过给本座说来听听。”
男子不敢怠慢,连忙将探听到的事情经过仔细说了一遍。南宫御月越听眉头却皱得越紧,这明显跟他之前的意思完全不一样。低头略一思索,南宫御月也有些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冷笑一声道:“心眼儿真多,果然是他的手下,真是一样的讨厌!”
男子虽然不敢说话,心中却忍不住暗道:跟公子您合作心眼不多,还不被你吞得连渣滓都不剩?不过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也只能在心中想想,他是万万不敢宣之于口的。
南宫御月有些烦闷地挥挥手示意男子退下,同时吩咐道:“傅冷呢?让傅冷过来见本座!”
片刻后,傅冷从外面走了进来,“公子。”
宛如也起身退到了一边,恭敬地站在不远处宛如白塔里任何一个侍女一般。
南宫御月轻哼一声道:“你去见明镜,还有百里轻鸿,替本座问问他们,到底想要干什么?”
傅冷抬眼,望着南宫御月迟疑了一下道:“公子,焉陀家主那边刚刚派人来,请公子回去一趟。”
“不回。”南宫御月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冷声道:“有什么事让他来白塔说,不来就罢了。本座也不是非要焉陀家帮忙。”
傅冷道:“焉陀家主说…公子只怕已经许久没有去抬头那里了,太后那边……”
南宫御月微微眯眼,“太后怎么了?”
“公子的谋算,太后未必会允许。”傅冷道。
南宫御月冷声道:“他在威胁本座?”虽然太后更加宠爱南宫御月,但是在大事上却还是焉陀邑说的话更能让人信服一些,焉陀邑是什么意思,南宫御月自然能够领会的。傅冷沉默不语,他自然不能说焉陀家主就是在威胁公子,那简直就是火上浇油。
犹豫了一下,傅冷低声道:“公子息怒,或许…焉陀家主真的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不方便在白塔里说。”
“有什么是不方便白塔说的?”对南宫御月来说,白塔绝对是全天下最能让他安心的地方之一了。这里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再也没有什么地方能比这里更安全了。
傅冷自然是不知道的。
南宫御月烦躁地站起身来,在大殿中来回踱步。好一会儿方才道:“你先去办事!告诉明镜和百里轻鸿,都给本座规矩一点,别以为本座不知道他们打的什么小算盘!这上京,本座说了算!”
“是,公子。”傅冷应声,却并没有立刻转身离开,依然望着南宫御月。
南宫御月怒道:“本座知道了!告诉焉陀邑洗干净了脖子给本座等着!”
傅冷犹豫了一下道:“启禀公子,不是这件事。宫里那位派人传信来,说有事要见公子,请公子有时间过去一趟。”站在旁边的宛如微垂的眼眸闪了闪,面上却是一片平静看不出来任何变化。
南宫御月皱眉,“她能有什么事?”
那个女人又蠢又傻,要不是看她还有点趣味儿又是素和明光的亲妹妹,他早就不想理会她了。
“属下不知。”傅冷恭敬地低头道。
南宫御月道:“知道了,退下!”
“属下告退!”
等到傅冷退了出去,宛如才小心翼翼地看了明显还在生闷气的南宫御月一眼,轻声问道:“公子,您真的要去见那位金莲公主么?如今…只怕不是时候。”
南宫御月不屑道:“对本座来说,没有什么不是时候的!”
宛如神色一僵,慢慢地低下了头。
“公子说的是,宛如愚钝了。”
南宫御月转身重新倒进了身后的软榻上,微闭着眼眸养神。眉宇间却带着几分少见的焦躁和激动。




凤策长安 511、叛国!
因为拓跋梁的突然中毒,整个上京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紧张起来。拓跋梁自从当了皇帝,越发对自己的性命看得重了,凶手没有抓到自然也不会善罢甘休。于是整个上京的官员权贵几乎全部都在他的怀疑范围之中,其中自然也包括自己的女儿和女婿。即便是拓跋梁理智上认为拓跋明珠和百里轻鸿绝不会杀他,但疑心病却依然不可避免。因为拓跋梁的怀疑,无论是百里轻鸿还是南宫御月在上京的行动都有些收到了限制。其中尤其以其实并没有多少实际权力的百里轻鸿最重。
寝宫中,祝摇红看着拓跋梁慢慢昏睡了过去,原本脸上那份淡淡地关心和担忧在无人可以看见的地方方才渐渐散去。坐在床边上,祝摇红的目光慢悠悠地扫过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以拓跋梁的小心谨慎,绝不会将那么重要的东西放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除了平时处理公务的御书房,这间寝宫就是拓跋梁最常停留,也是守卫最森严的地方了。
但是…暗室的入口在什么地方呢?祝摇红思索着。
目光一寸寸地划过房间里每一个可能隐藏机关的地方,最后落在了宽大华丽的龙床下面。祝摇红微微蹙眉,脚尖在地面上轻轻点了两下,并没有什么异常之处。思索了片刻,祝摇红不着痕迹的扯下自己腰间的一串明珠用巧劲抛进了床下。
“哎呀?来人……”
下一刻,屏风外面就有人快步走了进来,恭敬地道:“娘娘。”
祝摇红一脸惋惜地道:“陛下送给本宫的明珠落到床下去了,你去给本宫取出来。”
侍卫一怔,显然是没有想到祝摇红找他竟然是为了这种事情。迟疑地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拓跋梁,祝摇红道:“这是陛下今年送给我的生辰礼物,十分重要。你小心一点,不要吵醒了陛下。”
“是,娘娘。”
侍卫领命,走到龙床边上趴下,钻进了寻找明珠。
祝摇红侧首倾听者下面的动静,以及外面的反应,心中了然,“看来暗示的入口并不在床底下。那么…整个寝宫里唯一还能隐藏着暗示入口地就只有……祝摇红将目光投向了不远处斜对着龙床的一副古画。古画前面挡着一张桌案,桌案上摆着一些华美精致的陈设,除非有人越过了桌案伸手去揭开那副画,无论底下有什么都不会有人发现的。而拓跋梁的寝宫也并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来的,自然更不用说伸手去碰那副画了。就算是她,如果那边真的有机关,只要她过去只怕也会被人阻止。
“娘娘,您的明珠。”
祝摇红接过侍卫手中的明珠,满意地点了点头道:“很好,你下去吧。”
“属下告退。”
打发走了人,祝摇红站起身来漫步朝着那府古画走了过去,站在桌边思索了片刻,皱眉道:“谁将这副话挂在这里的?”说着就伸手要去摘。
“娘娘。”一个声音出现在了她的身后,祝摇红微微勾唇,转身看向站在殿门口的黑衣男子问道:“何事?”
黑衣男子道:“陛下很喜欢这副画,请娘娘不要擅自移动。”
祝摇红有些不悦,皱眉道:“这幅画看着血气森森的,让人看着就不舒服。陛下如今身体正虚弱,怎么能挂着这样的画卷在这里?本宫记得前几天看到的不是这幅画,这是谁换的?”
黑衣男子道:“是陛下亲自选的。”
“先换下来,等陛下醒了我跟陛下说。”
黑衣男子摇头道:“不可,属下等人不敢擅自做主,娘娘不如等陛下醒来再说?”
祝摇红冷笑一声道:“陛下怪罪下来,本宫一力承担。”
黑衣男子依然不应,祝摇红转身就要去取画,却被黑衣男子一闪身挡在了跟前。祝摇红仿佛被他吓了一跳,身子一晃惊呼道:“你做什么?”那黑衣男子也吓了一跳,他自然知道拓跋梁是有多宠爱这个瑶妃的,也不敢过于得罪她只得道:“娘娘,陛下交代过此画不可擅动,还请娘娘恕罪。”
祝摇红轻哼一声道:“本工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不过等陛下醒来本宫一定要请陛下立刻换了这幅画。这种血淋淋的画卷挂在这里…实在是让人很不舒服!”
“这是自然。”
祝摇红重新坐回了床边低眉沉思起来。她自然能感觉到暗中依然盯着自己的目光,也不知道是怀疑她了还是单纯的怕她再去揭那画卷。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回头看了一眼床上依然沉睡的拓跋梁,祝摇红微微一笑。伸手轻抚着他苍白的面容以及额边有些显露出年纪的皱纹。
“陛下,您可要早早的好起来才好啊。”
盯着祝摇红的目光微微迟疑了一下,瑶妃娘娘对陛下俨然是真心的,难道真的是他们太多疑了?
拓跋梁休养了几日,虽然已经好了大半却依然还是有些虚弱。只是凶手依然还没有找到,让拓跋梁十分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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