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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衣天国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周一大魔王

    那亲兵用近乎歇斯底里的声音朝着他喊道,

    箭雨的声音夹杂着哭喊的声音,几乎让亲兵和刘副把总之间这么近的距离,都快听不到对方的声音了。

    “等他们聚集起来,就给老子收尸好了!你去,击鼓!吹号!”

    擂战鼓、吹角号一般是用于全军冲锋时候才用的,这刘副把总也算是急中生智,在这混乱不堪的情况下,也只有这两样东西的声音,才能波及全营,达到收拢兵马的效果。

    “咚!咚!咚!”

    “呜呜呜”

    按照刘副把总的意思,战鼓和角号的声音很快就响彻全营。

    “是号声!”

    “集合点在营前!咱们靠过去!”

    原本四散而逃的士卒纷纷止住了脚步,转而向号角响起的地方靠拢,不再像无头的苍蝇一样乱飞乱撞。

    当然,能让这些衣甲都还没有完全挂好的士卒听从号声,缓缓的聚集过来,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

    箭雨停了。

    刘副把总也发现了这一点,他两步迈到之前临时搭建的点将台上,看着慢慢聚拢过来的人群,几个挂了彩的总旗官也在其手中。

    “怎么就你们几个其他的人呢”

    与刚才一起酒肉作乐时总旗官的人数明显不符,这让刘副把总看起来有些焦急。

    为首的一个总旗官,捂着自己还在流着血的左腿,被一名士卒搀着,一瘸一拐的走上前来,哭丧着脸说道:“大人!孙总旗和王总旗,以及其他的几个弟兄,都死在箭下了!”

    他一个中军营就五个总旗官,一下子死了俩还伤了一个,这让刘副把总有些恼怒的朝着人群中叫嚷着:

    “哨兵!哨兵呐!”

    两个衣甲残破、拿着缨枪的瘦高士卒,怯生生的应声站了出来。

    刘副把总直接拎起大刀,跳下点将台,用刀尖指着二人,喝骂道:

    “你们就是这么值哨的啊箭都飞到老子头上了!我差点死在里面!你们两个就是这么给老子站岗的”

    在场的士卒们心里也都是清楚,你这为首的副把总都在“大摆宴席”,那还有人尽忠职守的待在岗位上八成这俩哨兵,也是一手拿着酒壶,一边聊着村里哪家的小寡妇呢,只是在场的没人敢吱声罢了。

    但是偏偏这个子稍高的哨兵就有点儿“不识时务”了,他哭丧着脸,有些委屈的吞吐道:“我....我是看到大人都在营里吃肉,就以为今晚无事.....所以.....所以才跟老三喝了点儿小酒....没有发现敌情啊!”

    这话一说,刘副把总还没发作,旁边这个叫老三的哨兵已经吓“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嘴里连连的解释着,“大人您别听他胡说啊!我没有喝酒,绝对没有!我一直都在按照大人和总旗官要求值哨,一步都没离开过啊!”

    这老三一边说着,一边向已经面色铁青的刘副把总磕着头,脑门儿都磕出了淤青,心里早就把身旁这个人家里的女人问候了一遍,暗暗赌誓,如果这次能侥幸逃得一条命来,下次就是他跪着求我,喊我爷爷我都不会再和他一起值哨了。

    刘副把总根本就没有看那老三,而是眼睛死死的盯着这瘦高个儿,牙缝里都透着冷意,“这么说来,你是怪我没有开个好头了”

    “不是...不是啊大人!”

    那瘦高个儿这个时候才如同幡然顿悟一般的想要解释,但是为时已晚。

    刘副把总早已高高的举起了手里的佩刀,龇着呀,一脸狰狞的朝着他挥砍了下去。

    寒光到处,一颗人头橡皮球一般骨碌碌滚出来老远,人头上的眼睛还很是不甘心的瞪大着。面前这具突然失去了头颅的尸体,鲜血喷涌而出,从脖子处往上呲出了老高,才依依不舍的倒了下去。

    刘副把总一脸嫌弃的把佩刀上的血,在那尸体上蹭了一蹭,然后朝着前面的众人一指,朗声道:“所有人!收拾行装,拔营回




第七十七章 包围圈(2)
    第七十七章包围圈(2)

    狐岭北坡以东三十里

    团练营临时驻地

    安逸的这个营地按理来说是距离龙安府更近一些的,但是奈何这里打的七零八落,没有郎中愿意为了几个诊费,冒着生命危险前来。

    还是金铭尹连夜飞马赶回成都,把那个上次医治过高影疏的郑大夫给请了来。

    这一来呢,郑大夫跟金德举老爷子有些私交,二来就是这几年给金府看病,金家大大小小的元宝银票可没少往他口袋里塞,所以只好请他来解决这燃眉之急。

    郑大夫的医术那是没的说,三下两下就把安逸胳膊里这一小截箭杆儿给取了出来,在他左臂上缠了几圈绷带,叮嘱着留下了每日需要更换的草药后,方才离去。

    “这要是让影疏姐看到,还不知道心疼成什么样呢。”

    金铭尹掀开营帐的门帘,看着安逸那被绷带裹着,足足粗了几圈的左臂,打趣道。

    安逸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继续问着坐在桌前的姜尚,“姜兄,这次中军营损失情况如何”

    “战损较大,带了整一千人马前来,这一战下来,就去了三百六十二人,接近三分之一的伤亡率。不过是在情理之中,我们这次主要都是新征召的士卒,说白了就是刚刚放下锄头的年轻农民,只有他们真正的经历了战争洗礼而留下来的人,才能成为可用之人。”

    姜尚很淡然的汇报着,因为在他的认知里,新军未经训练就拉上战场,第一战损伤惨重是在所难免,但也是一件好事,因为经过这场战争过滤下来的人,才能成为老兵、精兵、甚至百战之兵,没有这样残酷的淘汰,团练营哪怕有一万人,也都是乌合之众而已。

    “火器营呢”

    安逸转头又问道刚刚进到营帐里来,坐在他左手边的金铭尹。

    金铭尹就没有那么淡定了,他叹了一口气,带着些颓气的答道:“火器营这次一下子死了二十八人,伤七个,全部都是之前精心调.教出来的铳手,一场仗下来,全部交待在这儿了。”

    听着两人的话,安逸粗粗盘算了一下,这一仗下来,团练营就减员将近四百人。虽说听在他的耳朵里都是一些虚无的数字,但是细细想来,四百多条昨天还活蹦乱跳的大小伙子,今天就全都躺在白布下面了,有的运气差的,连个囫囵尸首都找不到。

    一向处事是心态平和的安逸,这样想着都不免有些心惊肉跳,他用手搓了搓眉毛对二人道:“劳烦二位把具体的伤亡人员名单,写信寄回给江如月,具体对于阵亡人员的家属如何安抚,让他来拿主意吧。”

    抚恤阵亡将士家属这种事可是个细活儿,不同的地区、不同的职位、不同的情况都要区别对待,这种搞不好就要引起百姓恶评的事,安逸还是交给江如月最放心。

    “不怕姜兄笑话,我和铭尹都是第一次上战场,但是我依然感觉这场仗根本就不像是在和一群流民、寇匪组成的乌合之众在打,而是和一直训练有素的军队在打,我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不是对的,姜兄你的战场比较丰富,你说呢”

    安逸皱着眉头说出了心中的疑惑,他感觉这次的五谷教和上一次在松岭村静云道长手下的五谷教,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他拿不准是不是因为人数差距带来的错觉。

    谁知道姜尚也是重重的点点头,沉声道:“不瞒大人说,毫不客气地说,这支五谷教的战斗力丝毫都不会输于大夏朝境内的任何一支相同数量的普通绿营,甚至是比小部分的边军也是惶不多让。换句话说,没有一个具有战争经验的将领两三年的反复捶打,绝不会有这种战斗力。”

    安逸听明白了姜尚话中的意思,也就是说五谷教其实根本就不是这两年才渐渐扩大起来的,而是一直就隐藏着一直数万人的常备军队,并且拥有供给这种规模军队的后勤能力。

    所以,这个五谷教,根本就是一个披着宗教外衣、割据地方的私人武装。

    安逸因为小的时候受到祖父的耳濡目染,知道以大夏朝的这种政体下,把这支数万人的队伍“藏匿”起来有多难。

    这数万人的来路就是个问题,都是情壮年的小伙子,明明昨天还在家,今天就能神不知鬼不觉从县衙的黄册库里离奇失踪了训练这数万人的场地、粮草、兵器,哪样都是个不小的手笔,怎么能瞒得住各级官吏的耳目

    除非,这五谷教,根本就是在哪一个位高权重的人庇护下成长起来的,或者说根本就是哪一位高官的“私人军队”。

    安逸这样想着,四川境内数的上号的几位“大人”,自然而然的就涌进他的脑海里,

    虽然仅凭蛛丝马迹的猜想,就怀疑朝廷三品封疆大吏确实显得有些荒诞,但是谁又能保证他们的我所做所为就一定是在那“情理之中”呢

    “团练使大人!紧急军情!”

    忽然间门外传来的哨骑声音,打断了安逸的思绪。

    金铭尹站起身来,撩开营帐的门帘,引那哨骑入内。

    那哨骑一身挂满了用来装盛信息的是竹筒,快步走进引来,拱手单膝跪在安逸面前,

    “大人,根据最新探报,昨晚狐岭上的五谷教袭击了驻扎在西坡的成都守备中军营,营中指挥刘副把总中箭身死,营地几乎洗劫一空,营中人马几乎全军覆没。”

    “全没了”

    姜尚听着这哨骑的禀报,很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瞪大了难以置信的眼睛,不禁问他道。

    “根据晚些时候到附近查探的弟兄回报,营中只余下百余人,往狐岭要塞的方向逃去了。”

    哨骑的话,再次向姜尚证明了一下他的没有听错。

    安逸皱了皱眉头,看向姜尚,“这中军营也太不堪一击了就这么一下子就没了”

    安逸原来心中的算盘是想让五谷教的兵祸波及到除了他之外的中军、近卫二营,迫使这两个营的人马不得不加入到战斗中来,合力剿匪。

    虽然五谷教众的强大战斗力有些出乎安逸的意料,但是按照他的想法,装备精良的绿营即使是在曾子仁的唆使下消极抵抗,也不是那么好



第七十八章 包围圈(3)
    ?

    第七十八章包围圈(3)

    狐岭要塞

    曾子仁带着仅剩的几个亲兵从城郭里跑出来的时候,狐岭要塞里已经处在一片火海之中了。

    五谷教从狐岭上射下来的箭矢,并不同于一般的羽箭,箭头是经过精心设计过的,里面填充着少量的火油。

    这种箭矢配合着火箭一同射下,把本就不是太大、却塞满了各类物资的要塞瞬间就给点燃了。

    赵继宗是个聪明人,他是早就知道这个小少爷靠不住,所以她留给了曾子仁五百近卫营军士之后,出城在要塞的南面扎营。

    他倒是想的清楚,一旦狐岭要塞出了状况,以近卫营的位置,最快半个时辰之内,就能进入龙安府的境内,就算是到最后老指挥使怪罪下来,自己全身而退保全了一千余军士,也不至于丢了性命,大不了把官袍一脱,回家抱孩子。

    但是,令赵继宗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仅仅过去了一天,中军营全军覆没!

    面对着已经陷入熊熊大火之中的狐岭要塞,他已经是不抱什么希望了,就在刚才,他已经下达了拔营的指令,准备往龙安府撤退了,然后经过龙安府再转道回成都。

    只是让他比较糟心的是,当初出城扎营,好说歹说,曾子仁才同意给他配发三日的粮草,从昨天算起,营中的粮草也就只够维持两日了。

    “唉,将帅无能,累死三军啊!就不用提以前跟着老指挥使征战的时候了,就是跟着那夏昂,也没打过这么窝囊的仗。”

    赵继宗一边向坐在身旁的总旗官抱怨着,一边扶首叹息道。

    “不知道那曾子仁是否已经葬身火海了大人,我们是不是应该派几个人去查探一下到时候跟指挥使,也好有个交代啊。”身边的总旗官接他的话说道,

    赵继宗听完赶紧朝着那总旗官摆了摆手,“现在就是皇帝老儿来,我也不会再回要塞。这他妈的一群流匪用了两天时间,击溃了一个团练营、歼灭了一个守备中军营、攻下一处要塞,这说谁谁能信还乌合之众,到底谁才是乌合之众”

    他又重重的出了一口气,接着道:“要我说,最好啊,这小少爷已经死在火里了,到时候公堂之上,咱们就一起栽他个不听劝阻、轻敌冒进,导致狐岭失守要塞丢失。大不了哥几个把这官服一脱,回乡下去,反正这几年捞的银子也够我养老了。置办上几处大宅子,再续上几房小妾,总好过天天跟着这腌臜玩意儿受气。”

    赵继宗越说是越来气,要是曾子仁在这儿,看这架势八成是要指着鼻子骂起来了。

    “大人!曾将军回来了!”

    一名身后背着小三角令旗的军士,风风火火的闯进营帐里来,向着坐在上首的赵继宗拱手禀报着。

    赵继宗“嚯”的一下站起身来,

    “谁”

    那单膝拱手跪在地上的军士以为找把总没有听清,于是加大了嗓门儿。几乎是用喊的汇报道:

    “启禀大人,曾子仁曾大将军已经到了门前了!”

    这还真的是说曹操曹操就到,指哪打哪。

    一旁的总旗官见状低声问赵继宗:“大人,你看这.......”

    赵继宗被他问的也是有些郁闷,这这这这个啥,还能怎么办,都到门口儿了,当然是出去迎接啊。

    说着,他一撩铠甲下面的这衣摆,站起身来,问道那个前来禀报的军士:“曾将军带了多少人来”

    “算上曾将军,只有五骑。”

    听他说得这话,赵继宗差点没背过气去,这还用问就是说五百多近卫营全赔在要塞里面了呗。

    想到这儿,赵继宗的脸上一时间挂满了恼气,吓得身旁想要说些什么的总旗官,赶忙闭上了嘴,只看着他怒气冲冲的甩开大步,一副要去和曾子仁分个高下态势,走出营帐。

    也是碰巧,这曾子仁也刚好走到营帐的门外面,一撩开这门帘,就对上了赵继宗怒发冲冠的表情,顿时吓得他后退了两步,愣在当场。

    营帐里的总旗官把这一幕看那在眼里,赶忙就小跑着奔着营帐门帘这边来,一是要给“死而复生”的曾大将军行礼,二就是赶紧想办法拉住这看起来欲要当场发作的赵继宗,对着这“没死透”的小少爷,可不能胡来。

    不过,总旗官还是低估了他这位老上司了。

    几乎是一瞬间,赵继宗的脸上就换上了一张极尽谄媚的表情,“扑通”一下子跪倒在了曾子仁的脚边,抱着曾子仁大腿上已经被火烧的有些褴褛的衣袍,号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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