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衣天国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周一大魔王
“我记得上次去狐岭,那个叫徐什么的府丞不就是说的三日之后辽人才会来一线天,怎么这曾子仁提前两天就过来了”
裴振风对于曾子仁的这次移防感到很不解,
安逸不屑道:“还不是怕我把他关在一线天峡谷的外面,先把部队调过来,逼着我跟他一起在一线天设伏,然后全歼辽军。到时候送往西北的战报上,就会写他曾子仁如何如何神勇,重创小王子耶律休可大军,皇上一高兴,还不得赏他个仨瓜俩枣儿的。”
“大人,如果在一线天只是配合曾子仁的话,那是不是考虑把先锋营和部分的近卫营调回成都协防吗”
裴振风之前问过安逸要不要回成都掉人来一线天,现在又问他要不要把人调回成都,他就是觉得手头的兵力不足,所以一线天和成都,两个地方集中优势兵力在一处,阻击辽人。
但是安逸不是这样想的,在他的脑海里,一线天和成都是一样的两个防线,不分重点和非重点,都是要抱着必须守住的态度,
只有这样,才能保证最后的底线—成都不失!
“不,我们现在一线天有大约五千多人在这儿,告诉将士们,我们的目的不是配合曾子仁的防守,而是和他们一起,抱着把耶律休可挡在一线天的念头,这样才有可
第一百二十八章 暗度陈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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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暗度陈仓
“放箭!”
随着曾子仁的一声令下,一线天中箭如飞蝗,在夜色的笼罩下闪着寒光的簇尖儿如雨点一般倾泻而下,尽管是全副武装的辽军骑兵,也是难以逃脱被箭矢贯穿胸膛的命运,血光四溅的倒在马下,成为谷中满地尸骸的一员。
“这是第几次了”
断崖上的安逸,已然在那块巨石旁观察者谷里的情势,
“打了一天了,已经是辽人第九次进攻了。”
身旁的林牧之回答道,
裴振风站在安逸的身后,看着和曾子仁的人马战作一团的辽军说道:“大人,这辽人好像对于这种攻坚战没有太多的经验,只顾猛打猛冲,这一天下来,连曾子仁的防线都还没有突破。”
安逸倒没有他这么乐观,总觉得哪里不对,这股辽人就好像在故意示弱一般,每次组织对一线天的进攻,都是被曾子仁迅速的击溃,抛下几具尸体就落荒而逃,一点儿都没有表现出在青川河一役那样的战斗力,完全就是一触即溃,一度让他怀疑辽人是不是还有其他的打算,
但是谷前虎头大旗下站着的那个身着鲜亮铠甲的将领,又让他定了定心神,既然耶律休可在这儿,那说明辽军的主力就在这儿,只要把主力钉死在这儿,成都就不会有什么差池。
跟前面的八次进攻一样,在曾子仁的兵马从谷口两侧的山坳里一跃而出的时候,辽军就慌忙的丢下被箭雨射到在地的同伴,惊慌失措的调转马头,朝着谷外奔去。
曾子仁扶着腰间的佩剑,一脸不屑的看着溃退而去的辽军,对着身后的傲声道:“看见没,我曾子仁视这辽人如猪狗草芥一般,三千人马,就挡了他们数万的大军,只要有我在,一只鸟都别想飞到成都去!”
身后的几个龙安府的把总赶紧趁机拍拍他的马屁,威武啊战神啊常胜将军啊反正又不用赋税,可劲儿的往他脸上贴呗,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把个曾子仁捧的是都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大手一挥,下令道:“告诉我们的人,不用躲躲藏藏的,就在这一线天里设防,等到辽军粮草消耗殆尽的那一天,跟着我追杀出去,拿了那个甚么小王子的人头,给诸位斟酒!”
“好!”
一众被胜利冲昏头脑的人,已经开始幻想着胜利的时刻了。
断崖上
安逸把谷口这一群欢腾雀跃不知所以的人看在眼里,发愁的扶了扶额头,也不知道这辽人是不是在故意骄他们的兵,反正这曾子仁放松一分,他这儿就得紧一分,跟这个小少爷一起作战,真是心累,不仅得考虑到辽人,还得时刻关注着他的动静。
“大人,快看!辽人开始结阵扎营了!”
安逸顺着孟崎指的方向,果然看到溃退而出的辽人,开始在一线天前面摆起营盘来,有模有样的在骑兵的保护下,搭建着栅栏和各种营防,
这是什么意思耶律休可是觉得自己粮草多跟夏军打持久战
辽人的这个动作让安逸一时间摸不着头脑,就按照之前他们那就九次的进攻态势,安逸和曾子仁背靠着身后的成都府,他耶律休可带着这一万多人就是老死在这儿,都不一定能踏过一线天半步。
一旁的裴振风也是一脸的不解,
“是不是耶律休可也觉得这几次攻坚打的太难看了所以他认为辽人是不是因为连日作战有些疲惫了,才下令原地休整,调整士气之后再战”
安逸并没有答话,他也不知道该如何说,不过很快曾子仁的小股人马,就帮安逸给了裴振风一个答案。
已经早已被马屁拍的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的曾子仁决定,趁着辽军结阵未稳出奇兵袭之!
一声令下,三百多骑兵手持马刀,在付把总的带领下,撒开马蹄,在黑夜中像利箭一样的冲出谷口,朝着辽人的营盘而去。
然而
本以为可以领个大功付把总却被辽人打翻了如意的算盘,
营盘外围的骑兵,看到夏军的这支小部队冲出来,毫不畏惧的扬起马刀,调转马头跟着他们对冲而去,
一轮刀光剑影、血肉横飞的交锋过后,地上留下的一具具全都是夏军的尸体,却连一个辽人都没有!
随即周围赶来应援的骑兵直接就把付把总他们包饺子一样围在了其中,任由他们左突右冲,都在不能撼动这“饺子皮”分毫。
很快
这三百多号骑兵,在仅仅数轮的交锋之中,就已经陆陆续续的倒在血泊之中,一次满心期望的偷袭行动,就这样被辽人变成了毫无希望的突围作战,
身手十多处刀伤的付把总也未能身免,被一名辽人骑兵高高扬起的马刀,连人带马,劈成了两半!
随后
在将龙安府的这三百多人马全部剿杀之后,四处聚集而来的骑兵又默契的各自散开,回到了原本的岗位,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只留下满地的夏军尸体,和几匹仰天悲鸣的老马。
“看吧!这才是真正的辽军,白天全都是耶律休可给我们演的戏!”
安逸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叹息道,
可是这耶律休可倒是是个什么意思呢不管他是示弱也好、隐藏实力也罢,到目前为止不都还在一线天前没能前进一步吗他现在可是最需要的就是时间,
算了!
安逸又盯着那顶插着虎头大旗的帐篷看了看,
反正就盯死了他耶律休可,以不变应万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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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日
成都
城南门
团练营朱雀营驻地
姜尚收到守备署衙江如月发来的令函之后,提前几日就把团练营六千余人马全部带到了成都,加上江云的中军营近一万余人,分驻在成都的四个城门方向,为了临时区分,以四属相的名字进行命名,
由江云带白虎营驻守西门、金铭尹带玄武营驻守东门、姜尚自己带青龙营驻守北门,最后一个南门,几个人商讨了半天,最后是让姜天浩驻守的,
江如月觉得,四个门当中只有西门和北门的压力是比较大的,因为按照常理来说,辽军兵临城下,肯定只能选择一至两个方向主攻,其他方向都是佯攻袭扰而已,最有可能的遭到猛烈攻击的就是西、北两门,
相对来说,防守压力最小的就是南门,总不至于这耶律休可专程绕城一周来攻击最远的南门吧
因此南门的驻兵也是最少的,只给了姜天浩九百多人。
不过姜天浩似乎并没有因为自己的防守任务最轻、人数最少而掉以轻心,他特意从老爹的团练营里借了一套难得合身的锁子甲挂在身上,然后又问金铭尹讨了一把短弩和佩剑系在腰间,每天有模有样的带着两个亲兵巡查着城防,而且还频繁的派出哨骑探查城外的情况,
只是
按照以往的时候,到了这快正午的时间了,早上派出去的哨骑应该回来了,但是却到现在都没有看到人影。
“姜.........额,姜将军!”
一名个头挺高,但是脸上还带着些许稚气和青色、校尉模样打扮
第一百二十九章 空城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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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空城计
一线天峡谷
安逸带着裴振风,一大早儿就又爬上了断崖,远远的看着辽军营盘的方向,尤其用眼神关照了一下中军大帐上的那杆虎头大旗,
“他们就这样呆了一夜”
裴振风朝他点点头,他生怕辽军在晚上搞重头戏,所以早早的让孟崎带着几个哨骑一整夜都在这边盯死,也没见有什么动静,
安逸真是奇了怪了,这耶律休可在等什么白天也不尽全力攻谷,晚上也没有什么偷袭动作,还真沉得住气,搞不清的还以为是安逸他们在进攻、辽人在防守呢。
“不对不对!”
他心里的不安感越来越浓,事出有异必有妖,安逸觉得这个耶律休可一定是有着其他的打算,所以他不打算再等下去了,转身吩咐裴振风道:“振风,派哨骑去成都,看看那边有没有什么状况!”
“是!”
裴振风刚要领命而走,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又转回身来,问安逸了一句让他瞬间汗毛乍立的话:
“大人,要不要我也派人去官道那边看看”
安逸的右眼皮突突的猛跳了两下,心里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猛的撞了一把,
“去成都的大路官道那边,有人留守吗”
裴振风看到安逸脸色不对,忙应道:“我按你说的,把那条大路用巨石和擂木给堵死了,但是所有人马都跟着到一线天来了,没有留人。”
安逸的脑子里“嗡”的一声,就感觉到事情越来越不对头,
“快!你现在就派快马,飞奔去大路看看,如果有状况,立刻来报!”
“是!”
裴振风应声而去。
安逸转过头来继续看着谷前的那座大营,这座原本普普通通的营寨在他的眼里显得愈发的恐怖与诡异。
北谷口
“徐老先生还没找到吗”
曾子仁一脸着急的问着身后的军士,
“启禀大人,我们从早上到现在把所有地方都找遍了,都没有看到徐先生的踪影。”
那军士回答道,
这是怎么回事
曾子仁心里也犯着嘀咕,这之前说的辽人第三天会对一线天发动奇袭,结果辽人提前一天就来了,但是到了第三天,也就是今天,却突然按兵不动,没了动静,
本来想找徐孝渊来问问,却不知道为何,这个老头儿突然人间蒸发了一样,谁都不知道他去了哪。
“大人,我们现在怎么办”
身后的把总开口问道,
介于昨天付把总的全军覆没,曾子仁再也不敢轻言出谷试探的事儿了,估计他说了也没人敢领命,但是这辽人又没有进攻的意思,一时间倒让作为防守方的他们,有些心中着急,
“再等等看吧!”
曾子仁皱着眉头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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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
城南门
团练营朱雀营驻地
尽管骁勇善战、久经沙场的耶律休可,还是被成都南门前这支诡异的军阵嚇住了马蹄,在距离姜天浩军阵约三五百步的地方停了下来,
饶是如此,朱雀营的将士包括姜天浩在内,一个个都被吓的面如土色、冷汗直流,如果这耶律休可再往前跑那么五十一百步的,恐怕他们当场就要吓的四散而逃。
不过很快,
姜天浩就从慌乱中镇定了下来,摆出一副从容自若的表情,十足的学了一把长坂桥前的莽张飞,
“锵!”
他拔出腰间的佩剑,凌空直指耶律休可,朗声大喝道:
“尔等伎俩,已为我们安帅识破!尽管放马冲阵,直教尔等有来无回!”
姜天浩的声音虽然还夹杂着些稚嫩,但却底气雄浑的回荡在了敌我双方每一名将士的耳朵里,余音不绝、久久不散,
无论是装的还是真的,主将这种充满着自信的声音,还是给予身后战阵中的士兵以极大的鼓舞,刚才被辽军那气吞山河之势吓得抖若筛糠的人马,也都在姜天浩的声音笼罩下,逐渐的稳住了阵角。
“吾乃龙虎大将军姜天浩!尽管放马冲阵,直教尔等有来无回!”
这喊声倒把耶律休可给叫的心里泛起了嘀咕,这安帅是谁龙虎大将军又是个什么官职夏军的卫所在西北的时候没听说大军回防四川啊从临洮府到成都,除了自己走的这一条,还有别的路
这脑海里浮现出的一连串的问题,他自己一个都答不上来,
他抬头朝着成都南城墙上望了望,看到旌旗林立,战鼓擂动,再看看战阵前那位面如冠玉的小将军一身的煞气,这整个画面在耶律休可看起来就好像是一只无名的巨兽,长着血盆大口,一副请君入瓮的模样。
“战又不战!退又不退!意欲何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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