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衣天国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周一大魔王
柳思意挑着眉头想了想,似乎安逸跟之前并没有什么区别啊,倒是自己倒是感觉到自己变化不小,恐怕现在要是见了紫韵,紫韵都要惊呼这还是不是这之前那个来去如风的柳思意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就是有落差感呗”
安欣一听完这新鲜词儿,激动的把两只纤手“啪”的这么一捶,连声点头道:“对对对,就是‘落差感’,反正我就是感觉他没有以前对我那么认真了,以前的那些小戏法小花样,都有日子没有拿出来给我看了,我们俩现在在一起啊,就是淡淡的闲聊天。”
说着她还皱着眉头把脸朝着柳思意一转,问道:“思意姐,我之前听影疏姐说过这‘自古薄情最是帝王家’,你说会不会阿懿也是个薄情之人啊”
柳思意看着安欣这面脸愁容为情所困的样子,不由得掩唇一笑,开导道:“姐姐这作为过来人啊,今天就教教你。
我告诉你,这男人啊,就像是锅里的鱼,而你呢,就像是锅里的水,一开始一起倒进锅里的时候,那是鱼水之欢、如胶似漆。
但是呢,随着过下面柴火的增加,水会越来越热,鱼儿就会开始感到愈发的难受了。你要是一开始就让自己迅速沸腾起来,那鱼儿一定会死命挣脱的,水越烫,鱼儿就挣脱的越厉害。
相反,如果你是从一锅冷水小火慢炖,慢慢慢慢的加热,反而这锅里的鱼儿到死可能都发现不了,但是那个时候你却已经把他煮熟了。”
对于安欣来说,柳思意的这段话就好像是老和尚给她打了机锋一样,只知道最后熬成了一锅鱼汤别的却没怎么听懂,
“思意姐,你这讲的太复杂了吧有没有简单点儿的啊”
柳思意见她昂着小脸一脸茫然的样子,不由得心中发笑,无奈的轻叹了口气,脑海里面稍稍计较了一下,重新又开口道:“这样好了,我问你,你知道绛云楼为什么能够成为成都的销金窟,夜夜笙歌吗”
“多半是因为里面莺燕环绕、美不胜收,姑娘们又都是豆蔻芳华、肤白貌美,总好过家中的糟糠之妻吧”
柳思意却把她纤细的手指伸出来了一根,朝着安欣摇了摇头,“这回啊,你还真说错了。绛云楼的宾客里面,不乏很多都是官绅贵胄,家中非富即贵,就算他们当初娶妻的时候多有其他的因素掺杂在里面,但是家中的妾室偏房,那可都是个个貌美如花的。”
“那他们还要跑到绛云楼里去把如水的银两往里面丢”
柳思意的嘴角轻轻往上一挑:“那是因为这天下,没有不偷腥的猫儿。”
安欣这下子更是不解其意了,问道:“思意姐,你这意思不会是让我把阿懿往烟花之地推吧”
“哎呀你想哪儿去了。”
柳思意耐着性子跟这丫头解释道:“我的意思就是,这男人啊,需要他们自己只属于自己的时间和空间,这个时候大多数的男人都是以去绛云楼这种风月场所来打发的,但是也不乏有人不喜此道,不过无论做什么,都是不希望别人去打扰的。这个时候你就放放手,等过去了之后,他们自然会来找你,至少在那个时候,他的人和他的心都是属于你的,不是吗当他全心全意在你这儿的时候,自然什么小把戏啊小花样的,都会有的。总好过他虚与委蛇的跟你你侬我侬,但却是个身在曹营心在汉的空壳子强吧”
安欣听完之后抿着嘴,低头深思了片刻方才小脸微微地笑了笑,“我明白了,我现在才知道我哥为什么一直都是那么喜欢你,思意姐,你可真是个聪明的女人。唉,但是我......我虽然明白你说的,但是真的要我去这样跟他相处时候还要顾及这么多、想这么多,我就会觉得这太累了,我会受不了。”
柳思意听罢用手揽住安欣的胳膊,笑而问道:“这你就受不了了阿懿跟你哥还不同,他可是大夏的亲王,以后少不得府里要有多少侧妃侍妾,到那个时候你可要怎么办”
安欣没有答话,只是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唉,走一步看一步吧,希望我跟着他进了帝王家不会是个错误。”
“记着姐姐这句话,从来都没有错误的路,错的永远都是人。”
安欣点点头,“好吧,我记着呢。”
两个人这站在屋檐下你一句我一句的正聊着,天上的雪渐渐的小了不少,
柳思意平托着纤手往屋檐外面试了试,然后笑盈盈的转头对安
第二百三十八章 意想不到
第二百三十八章意想不到
这喊声不是别人,正是那骁龙卫里的兰州威武大将军柳彪,
柳彪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安逸的启发,脱了他那身极为不合体的鳌龙宝铠,换了一身素黑色的锦缎长袍,手里倒提这一柄精钢长刀,一勒这马缰挺在了她们三个面前,冲着柳思意拱手道了声好。
柳思意看他后面带着一二十骑像是再巡逻的样子,也来不及跟他解释那么多,只说是那王公公带着疫病血样奔着行宫去了,可能意图不轨,赶紧一起前去行宫护圣驾,
柳彪本来就是个听风就是雨的激动性子,一听这有人要谋害圣上这还得了指着后面一名骑兵,你,把马借给夫人!
然后带着柳思意着这些个骑兵飞马就朝着行宫赶去。
不过饶是他们脚程再快,刚才顾总旗在这儿挡了周娟儿也有一会儿了,行宫那么近的距离那里还赶得上
“舅舅,我回来了。”
王三快步走到青城行宫院门口的时候,就看到徐亮正躬着手站在院内等着他,他赶忙将身后的两个小内官支开,然后凑到徐亮的身边附耳低语道:“舅舅,我被人跟踪了”
徐亮听着他这话是面容一紧,赶忙问道:“谁跟踪你了”
“不知道,没有看清,是个村妇打扮的人,不过她没有跟到行宫来,在南城门让我找顾总旗截住了。”
徐亮这才松了口气,“哦,这样啊,那不打紧,东西都拿到了吗”
王三点点头,把早些时候藏在怀里的那个“小筛盅”掏了出来,笑着朝徐亮叮里咣当的一晃,“放心吧,都在这儿呢。”
“好,很好,快去御膳房那边,里面的人我都安排好了,就趁着富贵茶的这功夫......”
说着,徐亮还朝着他做了个下切的手势。
“舅舅,你说......我们会不会被查出来啊”
王三看起来还有些犹豫和担忧,
徐亮倒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宽慰他道:“你还不信你舅舅吗我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到时候咱们遗诏在手,谁敢查我们巴结我们还来不及呢!”
王三听完之后重重的一点头:“好,好,我这就去!”
说完就带着这小筛盅和手里的富贵茶,转身朝着御膳房的方向而去,
而徐亮看着外甥远去的背影,眼里不着痕迹的抹过一丝狡黠,被他迅速收起之后,朝着崇正行宫正殿的方向而去。
崇正现在这会儿是还伏在桌案上,认真地看着安逸从韩林寄回来的和谈细则,虽说和谈的最终结果还没有敲定好,但是至少也是送给他了一个好消息:
辽人和谈完后三日内撤军,归还所占全部土地,夏辽两朝边界限定在提工川距甘肃镇六百里的位置。
就这一条,就已经够让崇正给奉先殿里的列祖列宗们一个完美的交代了,至少大夏在他手里的时候那可是跟辽人浴血奋战寸土不让的,至于什么文治武功还不全看文官的笔法了
所以崇正此时此刻是满心的欢喜,至于安逸后面提到的关于偿付辽人粮饷之类的,根本都不想看了,不就是粮食和钱嘛,大夏有的是,给就是了,什么通商口岸那也都是一概照准,只不过至于安逸提出的在朝中设立直属于皇帝的通商司,还要等回京之后再行商议了。
御膳房这边看来真的都是徐亮交代好了的,只管给王三烹煮完富贵茶倒在一个小碗里之后,房里就再也没有了人影,只留下王三一个人,
虽然尽管如此,那王三还是心惊肉跳的警惕打量着四周,确认没再有任何一个人影之后,手上才哆哆嗦嗦的把怀里的小筛盅掏了出来,然后打开取出放在里面的银针,用这根沾着血的银针到那碗富贵茶里面那么一搅和,直到把上面已经干涸的殷红色全部褪去,才又慌慌张张地往手边的灶台里一丢,让它消弭于无形。
王三一没叫侍女,二没带内官,就是自己端着这碗富贵茶往正殿的方向去,
刚开始看到崇正一脸凝重地盯着手里的折子,还没敢上前,等到见到他脸上抹了几分喜色之后,方才壮着胆子低着头,把那碗茶捧得老高,朝着崇正的书案而去。
崇正见到王三过来,瞟了他一眼,
“今天怎么是你侍候啊,小亮子呢”
换作平常那也是对答如流的,只是今天心中发虚,所以说起话来倒有些吞吞吐吐了,
他“扑通”一下朝地上一跪:“回......回皇上的话,师父他今日偶感不适,这适逢疫病之时,怕是多有不便不敢面圣,所以就差小的前来了。”
崇正看起来很高兴并没有在意的样子,只是点点头,让他起来,然后又把目光看回到折子上。
王三看这架势以为这就算是过关了,心中窃喜,赶紧两步上前,把手里的富贵茶轻轻的放在了崇正的桌案上,刚要躬身退去,就听到崇正的声音幽幽的飘了出来,
“你师父没有告诉你,要给朕试茶吗”
崇正嘴里说着话,眼神却仍旧还落在手里的折子上,然而就光是这声音,就已经吓的王三打了个激灵,
徐亮之前有给皇上试过茶一点儿都不记得有这事儿啊
王三绞尽了脑汁,都没有回忆起之前徐亮有提过这事儿,就是见也没见过,怎么今天这皇上突然要找人试茶了
他朝着桌案周围看了看,甭说是侍女了,除了高案上的崇正,周围连个人影都没有,
试茶,不用侍女拿试盏来我捧起来直接喝完后皇上再喝
他在抬起头看到皇上虽然盯着奏折,却越来越沉的脸色,登时就感觉到事情不对劲儿了!
一时间王三就感觉得自己周身有着浓稠如墨的恐惧向他袭来,通明透亮的正殿里面像是死寂一般的安静,似乎只能听到他自己嘭嘭嘭的心跳声,这一瞬间他方才如大梦初醒一般好像明白了什么,但是想要转身而逃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王公公,这急急忙忙的要去哪儿啊”
殿外,正是徐亮带着一众御前的侍卫亲军,已经是甲胄加身钢刀在手的林列在了殿门处,与此同时,原本空空的大殿两侧也像是高慈懿的戏法一样,变出了无数的甲士,将王三团团的围在了殿中间!
“咣!”
高案上的崇正怒不可遏的狠狠的一拍桌子,震的案上的那碗富贵茶像是成了精一样耐不住碗中寂寞,蹦蹦跳跳的溅了一桌子都是,
“弑君犯上!简直罪无可赦!说!你是受了谁的指使来谋害朕!快给朕说!”
崇正气的的是浑身哆嗦,王三更是吓得抖若筛糠,我我我我了半天也没吭出一个字儿来,眼睛不停的朝着负手昂胸的徐亮看着,张着大嘴指着他,似乎很是吃惊,
徐良一看这架势赶忙几步上前,
 
第二百三十九章 暗流涌动
第二百三十九章暗流涌动
深夜
兰州青城行宫
虽说崇正早早的就进了寝殿躺在了御塌上,但是脑海中的思绪仍旧让他久久不能入眠。 顶 点
两日之前,徐亮独自一人到他面前禀报说王三欲图谋不轨的时候,崇正还不怎么相信,觉得他是捕风捉影,毕竟这王三也是宫里的老人儿了,服侍自己那也是无不尽心的,又是徐亮自己的徒弟,怎么就是意图弑君了呢
但是徐亮却几个响头磕在地上,口口声声的咬死了王三的罪行,并将王三的计划以及时间都说了个清楚,
崇正见他说的也是有鼻子有眼,便答应他说那咱们就等等看,如果果真如此,你必然是护驾有勇大功一件,如果你所说皆是虚的,我一定要知你个诽谤传讹之罪。
徐良自然是满口答应,于是主仆二人就做了个小局,崇正也是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
直到昨天晚上,人赃并获......
其实崇正如此的生气,并不是因为王三,就算他每每服侍的再好那也是个下人,若是有罪一刀杀了便是,
而让崇正真正怒发冲冠的是因为他知道,这王三绝不可能是自己一个人灵机一动打算给皇上下毒,肯定是幕后有人。
弑君之案无论大小,从来都不是个小事儿,这当中必然有千丝万缕的关联,所以崇正这两天晚上都没怎么睡好,苦思冥想不知道到底是谁想害自己,
虽说自己心里也明白,这大夏朝在自己的治下没复有太宗、睿宗时的荣光,但是他一向都是自诩仁义之君,严于律己谈不上,宽以待人肯定是有了,四十多年来大夏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乱党专权、也没有大灾大荒,那到底是谁想对自己下手
崇正本来打算着说等徐亮问出个究竟来,把这些个乱臣贼子一网打尽,好睡个安稳觉,哪知道徐亮把那王三画押的招供呈上来的时候,他差点没背过去气去。
“这......这全都是那贼子招出来的”
崇正捏着这份带着血手印的招供状纸的时候,手都是颤抖的,用一种难以置信的语气问徐亮,
站在一旁的徐亮赶紧一个头磕在了地上,“回皇上的话,王三本是我的徒弟,所以对他的软肋我是最清楚不过的,几句要害的话点到了,加上死牢里的刑罚走上那么一遭,没有不开口的。嗯,他还说,他还说......”
“他还说什么”崇正愤怒地用手砸的御塌都摇晃了起来,
“那贼子还说,是当今贵妃娘娘给他的亲笔信,要他如此做来的。”
徐亮说话,还从怀里把之前给王三看的那封贵妃娘娘的信掏了出来,双手呈给了崇正。
崇正一把就把那封信夺了过去,宫里身边儿这几个近人的字他还是能认得清楚的,贵妃娘娘这信中短短的几行字就像是一把把的锋利的短刀子,一根根的插在他的心坎儿上,
“毒妇!这个蛇蝎心肠的毒妇!”
怒气攻心的崇正剧烈地咳嗽了起来,脸上登时之间就染上的一片潮红,
下面跪着的徐亮赶忙躬身溜到床榻旁,将床头桌案上早就准备好的温茶端给了崇正,手上还不断地轻抚着他的后背,嘴里担忧的念叨着:“皇上,您别生气,您可千万注意龙体啊!”
崇正接过温茶虹吸了一大口,清热祛痰的茶贴顿时让他的胸口中清爽了不少,但是肺里燎出的火气却不是一盏茶能够浇灭的,他阴着个脸,沉声的问身后的徐亮:“这件事儿,德王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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