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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美男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半堕落的恶魔

    张昌宗很喜欢读他的诗,那种扑面而来的苍劲刚健感,不同于后来李白的浪漫,不同于杜甫的朴实无华,简直男子力满满。

    陈伯玉道:“若论张六郎方才解的经义,可当得‘才思敏捷、悟性过人,前途不可限量’之语。”

    哎哟喂,男神夸我了!

    张昌宗小心眼儿里十分开心,作诗他实在不行,是抄的,被人夸只觉不好意思,但读书却是自己下了苦功的,被人夸赞……特别是被欣赏的名人夸赞,心里真真那个美啊,简直荡漾得不要不要地!

    “受限




第五十三章 欢喜
    张昌宗的第一次面圣,圆满结束!

    从宫里出来的时候,还带出来一堆赏赐,不止他有,他娘韦氏、他四叔、他的先生李钦让,还有孩子们都有。武太后赏的,李旦同学看太后赏了,他也赏了一些。

    李钦让看侍官带着张昌宗出来,两人脸上神情皆十分轻松,方才悄悄地松了一口气,一直紧握成拳的手,在袍子上擦了擦,手心里全是汗。

    宫廷之内不好多说,师生俩儿对视一眼,李钦让谢过侍官,自己牵上学生,两人一起默默出宫。

    出了宫,被李先生抱着骑上马,回去就不赶时间了,自然是慢慢的骑。张昌宗笑问道:“先生怎么不问学生应对可好”

    李钦让笑道:“看你神色应该对答无虞,再者,我此时即便问你,也改变不了你先前的应答,莫不如不问,不知其中过程,我便不用揪心,只需知晓结果甚好便行,回去就能安睡了!”

    张昌宗笑嘻嘻的竖起大拇指:“先生果然是聪明人!”

    李钦让气笑,不禁伸手拍了他后脑勺一下。张昌宗被拍得赶紧捂头,捂完了又立即松开,自己把脑袋送过去,一副劝慰的语气:“先生,等我阿娘收到宫里的赏赐,学生的脑袋便更加的珍贵了,学生估计,以后在我阿娘那里,别说打了、拍了,就是摸上一摸怕是也不成的。先生想摸就抓紧机会吧,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李钦让本来已经不想动他脑袋了,听他这么一说,不禁轻声骂一句:“胡说!”

    张昌宗摸摸头,一副真心实意的样子,劝慰道:“真不是胡说!而是良言,机会难得啊先生,不然以后你再摸我的头……”

    张昌宗意有所指的看看李钦让细瘦的胳膊,断言:“我估计先生你是打不过我娘的,以后你再想摸可就来不及了!”

    这样一幅我是为了你好的语气,真是……李钦让决定心口如一,言行如一,毫不犹豫的伸手拍他脑袋一记,语气微凉的道:“既如此,那我便多拍几下罢!”

    “唉哟!先生,这是脑袋,还是学生我聪明的脑袋,轻点儿!”

    张昌宗被拍得捂头,李先生他好阴险,居然用屈起的手指来敲他脑袋,好疼!

    回到学里,还没等张昌宗应付完好奇的兄弟和子侄们,就被四婶杜氏派来的人拎去后院,询问面圣的经过。

    一听竟然是因为每天背书一百二十遍的事情,被监察御史当做教化有功的政绩,报与当朝太后和圣人知,太后才临时起意召见张昌宗,面上神情不禁有些复杂。

    张昌宗一看便知道她心里那些复杂的想法,倒也不是杜氏眼红什么的,而是人之常情。眼珠一转便把在朝堂上被武三思为难的事情说了一遍。

    听得杜氏连连拍胸口,看张昌宗的眼神,既有怜惜,又有庆幸,道:“幸好六郎你应对得当,不然,只怕是要招祸的!”

    张昌宗赞同的点头。可不是吗!如今二圣并列,武氏势大重权,李旦识时务得有些软弱,但对他们这种普通人家来说,那也是皇帝。武三思明显就是想挑拨李旦与武氏的感情,完全没把李旦放在眼里。

    对于武三思和武氏来说,李旦不算威胁,但对于张氏这等普通人家来说,那也是皇帝,不是他们开罪得起。何况,李旦是君,张家是臣,若是张昌宗应对不当,有附和武三思的半点儿意思,他四叔不用等明天,只今天就能被朝中那些持身清正的大臣们喷一脸的口水。

    或许是为了奖励张昌宗的应对得当,为张氏争光,又或是为了安慰他,四婶也给他打包了一堆礼物——

    不止是给他的,还有给张易之和侄儿们的。毕竟,早晨跑步背书是大家一起的。只是,给张昌宗的礼物略厚些,并且向孩子们放话,这是因为办法是张昌宗提出来的,也因为他今日应对得当,才能有宫里的赏赐下来发给大家。

    在张昌宗的建议下,四婶还



第五十四章 人穷志短
    “阿娘,我们去西市赁间铺子吧!”

    张昌宗刚一开口,立即就被韦氏一巴掌劈在肩膀上,想打头来着,半路拐了道。韦氏嗔怪道:“胡说什么!你是堂堂的读书之人,未来有大前程的,怎么能涉及商事!那等贱业,岂是你可沾惹的”

    拍得不算特别用力,不过,还是有点力度的,加上脸上的神色表情,显然,韦氏极不赞同。或许是看今天他刚得了赏赐的缘故,韦氏耐下性子向他解释:“你读书如此之好,为娘听宫里的人说了,太后和朝廷里的官人们都夸你,我儿既然有此天份,何不安心读书怎会起意沾染商事那不是读书人该想的事务!”

    最后一句说得断然,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事涉儿子的前途,即便是神仙的名头也不好使。

    张昌宗有些蛋疼,这亲娘太精明了也是一种麻烦。不过,他知道不是容易的事情,韦氏也不是容易说动的人,再接再励道:“阿娘,神仙爷爷授我的强身之技需要进食很多肉食以补充身体的消耗,捶打**,强大自身,但是,我们家的情况如此,若我开始习练,只怕开支不足。神仙爷爷见状,又授了我一些方子。为免引人耳目,这些方子都赚不了什么大钱,但是,支撑家庭开支想来是足够的。”

    韦氏没说话,不说可以,也不说不可,只是望了张昌宗片刻,然后捂着嘴巴呜呜哭起来,跌坐着,捂着嘴巴,哭得弯腰垂首。

    张昌宗被哭了个措手不及,韦氏一贯刚强。张昌宗还是小婴儿的时期,那时他爹刚死没多久,同一个里巷的有户人家当家的婆娘特别泼辣,欺韦氏没了丈夫,不知两人因为什么起了争执,说话的时候,嘴里便不干不净地,大哥老实,只知道气,不知道动手。

    是韦氏自己,回家拿了菜刀,带着大嫂、二嫂一起,直接杀上门去。还好大哥还没傻到底,与二哥一起拦住了那家的男人,韦氏带着儿媳把那户人家的婆娘打了个够呛。自此后,才没有人家敢在明面上说张家的是非。

    就是这样刚强的韦氏,辛苦操持家业,从未在家人面前喊过一句苦累,现在竟然被他几句话给说得嚎啕大哭。张昌宗搓着手,有些手足无措:“阿……阿娘,你……你怎么了可是儿子说错话了你……你别哭,好吧,铺面不赁了,我会用心读书的,再不想商事的事情,拳法也不练,可好”

    “神仙授艺,怎可不练不准!必须练!”

    韦氏立即气势十足的一声吼了回来,吼得张昌宗一阵耳鸣。韦氏掏出手绢,擤了一下鼻涕,脸上还带着泪痕,然气势却十足:“旁人想得技艺还不得其法,你既得了,怎可不珍惜一切自有为娘,你只需负责用心读书便是。”

    张昌宗感激韦氏的用心,不过,还是一针见血的道:“阿娘的办法不是克扣其他人来补我的花销吧如果是这样,那孩儿定然不会接受,宁愿不练。”

    韦氏一窒,显然她真是这个打算。也是,她再精明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妇人,见识有限,开源节流,没有办法开源,便只能节流。

    母子俩儿谁还不知道谁,张昌宗能猜到韦氏的打算,韦氏自然能也看出张昌宗的决心。两人面面相觑,一时间,谁也说服不了谁。

    最后,韦氏没办法,唤来来财,让他



第五十五章 当头棒喝
    分宾主坐下后,热热闹闹的吃了饭,饭后,天色虽未黑透,不过,有宵禁,张鲁客夫妇这时候来显然是做了留下住一宿的打算的。

    二儿媳去准备客房,大儿媳把孩子们赶出去院子里走走消消食,差不多便洗漱睡觉。厅堂里,韦氏与张鲁客夫妇一起坐着说话,张昌宗作为今日的主角,成为唯一被留下的孩子,自是不可避免的被问起进宫奏对的情形来。

    也就是这时,众人方才得以细知详情。当然,翻了大殿的门槛这种事,张昌宗就没说了,省得吓到他家人的心脏,至于等四叔过来会不会说……能瞒一时是一时。捂脸.jpg

    不过,等听到武三思那等大臣居然借机拿一个小孩子作伐子,以挑拨天家母子的感情时,张鲁客沉下脸来,韦氏直接拍胸口念阿弥陀佛,忍不住出口道:“上朝做官这般危险,六郎今后还是别做官了罢不过,商事还是别想。”

    兄长们立即变了颜色,四叔一愣,追问道:“阿嫂何出此言”

    韦氏知道小儿子固执得很,若是打定主意之事,九头牛也不见得能拉回来,便是她这做娘的话也不好使。闻言立即道:“今日六郎对我说,让我使人去西市赁间铺子,以补家里开支,被我骂了回去。不过,二叔也知这孩子打小便有主意,只怕我的话也是不听的,劳烦你替我好好说说他。”

    张鲁客立即虎了脸:“六郎,可有此事”

    忘了说,张鲁客对张昌宗,跟张昌仪一脉相承,两人都是觉得不能惯张昌宗那一派的,待他历来严厉些。不过,四婶何氏倒是溺爱他。

    张昌宗立即望向四婶,结果,最疼他的四婶直接摇头,一脸的不赞同:“此事你娘和你二叔是对的,四婶不会帮你,帮你便是害你。”

    好吧,大人达成统一阵线了。张昌宗开口解释道:“我原想着家里艰难,恰好想出些吃食的方子,想让阿娘找来旺一家来西市贩卖。来旺京中之人并不熟悉,由他出面,又是卖的吃食这等不起眼的物事,当无碍才是。”

    竟然还算深思熟虑,并非异想天开,信口开河。张鲁客膝下无子,待这些侄子就跟亲儿子似的,也不是不讲理的霸道家长,闻言略缓了脸色,直接问出一句:“六郎,你今后欲作何打算”

    张昌宗答道:“用心读书,努力向学,将来做个有出息的人,报答阿娘和叔叔们的恩情!”

    张鲁客喝问:“你既有心读书,为何还想沾惹商事难道你连清贫也耐不住吗”

    “不是,侄儿并非此意……”

    张昌宗话还没说完,就被张鲁客打断:“我们自然晓得你不过是怜惜母亲辛苦,有意为母亲解难,然在外人看来,你不过是一个连清贫也耐不住的人!孟子有云,士穷不失义,达不离道,可懂其意”

    这句子张昌宗还没学到,只隐隐连蒙带猜的道:“是说穷不移志,富不忘仁吗”

    张鲁客肃然道:“你既懂得,为何还起这般心思”

    张昌宗被问得哑口无言,说什么为韦氏减轻负担,增加收入之类的,其实,归根到底不过是为他自己打算。

    张鲁客厉声道:“你又可知宫中两圣为何赏赐于你家”

    张昌宗答道:“小小孩童也有向学之心,约莫是教化有功”

    “既然都知晓,为何还想着沾染商事,下两圣颜面”

    “



第五十六章 教做人
    看出来了!被看穿了!

    张昌宗只觉得后脊梁一脊背都是冷汗。他虽然叫着韦氏娘亲,虽然称张昌期几个做哥哥,说与张易之是亲兄弟,说文阳他们是侄儿。但其实,他一直都在俯视他们——

    以现代人的优越,俯视一群古人。觉得他们只是普通人,唯一在历史上留下的名声还是因为愚笨没有智慧的张狂而满门被杀的污名。

    是的,他觉得张家全家都是些短视愚见之辈!不然,何以在得势后那般猖狂,行事那般荒诞无稽。天欲使其亡必先使其狂!做小白脸就好好地做小白脸就是了,还妄想染指朝政,自己有没有才干,难道心里没点儿数吗打心眼儿里,他看不上张家满门!

    张昌宗是骄傲的!

    前世他一直是家里的骄傲,典型的别人家的孩子,看似懂礼貌、谦逊的背后,其实满满都是傲气。于是,在大学里的时候,被人教做人。激愤、羞愧,还有骄傲被摧毁后的茫然无措,找不到自己,找不到路!

    最后,他选择了参军!拼命地训练,拼命地去做一切,得到的回报也是丰厚的,他用辛勤和汗水成为兵王,入选某部特种侦察连,成为最顶尖的那一批,做最危险、也是最刺激的,随时徘徊在生死边缘的任务,寻找自己。

    然而,他还没找到自己,他就穿了!穿成了一个小婴儿!耳朵能听见声音,但陌生的语调,他根本听不懂;眼睛看不清任何东西,只能感觉到光,因为婴儿的视觉还没发育完全;身娇体软,连翻个身都是困难的事情。

    然后,他克服心理障碍,努力的吃奶,耐心的适应婴儿每天几乎差不多二十小时的睡眠,再没空想什么寻找自己的事情。

    再然后,他慢慢听懂了周边的话语,慢慢地成长,像个普通的小孩儿似的,享受着来自亲人的疼爱,却假装幼小天真,吝于付出自己的感情。

    等知道自己的穿越的身份后,又费尽心机的为自己谋划,还以为家族着想为名。其实,冷静想想,他只是为了自己!

    啊!他真是个冷血的混蛋啊!

    越是看清自己,越是反省自己,便越是羞愧。张昌宗一头的冷汗,抬头茫然无措的望着韦氏,脸色苍白如白纸一般。

    韦氏看得心都疼了,一把抱住他:“莫想了,莫要再想了,他二叔,六郎很好,真的很好,我为有这样的儿子而骄傲,冷便冷些吧,晓得好歹是非就好,天生如此,我不强求。”

    看,这世间唯有母亲才会这般毫不要求回报的付出!然而,他对得起韦氏的付出吗张昌宗在韦氏怀中苦笑。这样伟大的母爱,越发衬得他的不堪!

    “阿娘,二叔骂的对,骂得好!若不是二叔今日一骂,儿子还自我感觉良好,觉得自己聪明、厉害,觉得自己就应该受尽宠爱而不需要付出什么。二叔骂得对,儿子就是个混蛋!”

    张昌宗哑着声音,艰难的承认着自己的不堪。心疼得韦氏泪水扑簌簌落个不停,一边撩起袖子擦脸,一边还宽慰他:“不,六郎做得极好的,自幼便省心,从不像别人家的孩子向阿娘索要华服美食,从不会像阿娘要求什么,这般懂事的小郎,左邻右舍都不知如何的羡慕为娘呢!”

    这话说的张昌宗更觉羞愧:“错了便是错了,阿娘莫要为我寻借口。二叔虽然没说,但我知道,今日之事,是我想错了,心不正!”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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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亲戚之间
    韦氏柳眉一挑,脸带怒色:“阿裴轻巧巧一句话便断了我四郎的求学路,二叔要我如何宽宏不曾打上阿裴门去已是看洛客面上,否则,我阿韦即便穷也断不至于怕她阿裴!”

    张鲁客看了妻子何氏一眼,何氏摇头不语。张鲁客一叹,道:“不瞒阿嫂,小弟今日登门,一者乃是为致贺,二者乃是受洛客所托来同阿嫂说和。其实,有桩事一直瞒着阿嫂,当年四郎在外求学,所有束脩皆是洛客供给,并非出自我。”

    “什么!”

    韦氏满脸震惊,直接从跌坐的状态从坐榻上站了起来,张家几兄弟皆难掩震惊,张同休更是低下了头。

    韦氏失声问道:“难道是他三叔负责的为何二叔当日不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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