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美男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半堕落的恶魔
被韦氏以“好的随娘,坏的随爹”的架势在老爹的坟头上念叨了一通后,张昌宗复学了。至于太平公主让他去府里找小县主玩耍的事儿……不好意思,学习重要啊!
打心眼儿里,张昌宗不想跟太平公主扯上任何关系,所以,名帖虽然拿了,但完全没想起来要用。每天开开心心地上学,认真努力的读书练字——
诗不会写可以不要脸皮和节操的抄一下,但学识和气度,还有字,却是抄不来的,这个只能靠他自己练。作为目前长安城内小有盛名的神童,未来的才子,没有学识充门面,字又无法见人,那是不行的。张昌宗需要好好努力!
随着天气暖和了,东府的孩子们又开始了围着里坊一边跑步锻炼身体,一边背书的习惯;西府那边,跑步这项活动,张景雄、张令德兄弟并没有跟随,倒是每日晨起背书一百二十遍的规定却执行了下来。
张昌宗每日里带着侄儿、兄弟跑步锻炼身体,心里默默地盘算着要如何才能向韦氏提出练拳的意向来。
前世,张昌宗在军队里,机缘巧合的拜了形意拳内家拳传人为师,曾苦练武艺数年。只是,遗憾当时学拳年岁已经二十出头,虽有好资质,却难有大成,每每成为他与师父的遗憾。
今世重生成一个小屁孩儿,自觉根骨还是不错的,又有年龄优势,若能及早习练,大成之境可期。只是,俗话说,穷文富
第四十七章 老实的张梁客
武氏看也不看李旦,只神情从容的看了堂下的群臣一眼,张口道:“张氏子……又是居住在那处的,若我没有记错,可是张公之族人张梁客,你来说说,可是你之族人”
能被武氏称作张公者,又与张梁客有关系的,自然便是张行成。张梁客见太后点到他,连忙举起笏板,应道:“回太后,宁御史所说之孩童正是臣之堂兄张希臧之后人。”
武氏“哦”了一声,道:“竟真是张公之族人。张希臧……我记得似乎他已然去世”
张梁客答道:“回太后,是的。堂兄希臧乃是伯父行均公长子,生前曾任雍州司户参军,于四年前逝世。若宁御史说旁地事,臣不敢说,若说每日晨起背书一百二十遍之孩童,确实是臣之侄儿与侄孙们,不会再有旁地孩童如此。”
说到这个,张梁客神情间隐隐带着自豪。朝中诸官倒是能理解这种自豪——
能在这般幼小的年岁便能日日坚持背书一百二十遍,这般刻苦……若是生在自家,也当足以自豪!
太后武氏看他一眼,问道:“张卿何以如此笃定”
张梁客答道:“回太后,只因此事乃是臣之侄儿昌宗所提,初提之时,本意乃是让举族孩童皆如此,然各人毅力不同。不敢欺瞒太后,举族之孩童,除了希臧堂兄府上之孩童,臣府中,包括臣之幼子与兄长之孙儿,皆无一人能日日坚持。最多每旬日里,有四五天能施行一次,余者皆耍赖过去了。”
虽然实情有些叫人惭愧,但张梁客也无法,妻子连生了四个女儿方才有张景雄一根独苗,自然溺爱宝贝些。即便晓得读书方是正道,也舍不得张景雄去吃那等苦,自然实行起来,落到实处的便不多。
太后武氏一听其中居然还有这等内情,心下已然信了不说,也有些欢喜,脸上不由露出几分笑模样儿来,赞许道:“果是家风使然之故耶本宫犹记得当年张公之人品风范,想不到子孙之中也有如此俊杰,也算张公后继有人。背书一百二十遍之法……贵以专,难者在于坚持。张氏子孙若能坚持,何愁不成材!奇乎妙哉,张公大才!”
显然,太后以为这是张行成传下的法子!
张梁客就不是会见机行事的机灵人,对临朝的太后武氏心里着实有几分畏惧,不禁老实的道:“禀太后,此法并非先父所授,提出此法者,乃是臣之侄儿,希臧堂兄之幼子六郎昌宗。”
“张六郎……张昌宗……”
听到张昌宗的名字有些耳熟,便又问道:“这名字有些耳熟。可是前些时日京中流传之《咏雪》诗之作者张六郎”
张梁客老脸一红,虽说赞同李钦让给侄儿扬名的打算,但真没想到侄儿的名声大到深宫里的太后都知道的地步。莫名的有些羞惭:“回太后,正是臣的侄儿,那孩子家中行六,故而外间多称他六郎。”
这下,太后武氏忍不住惊讶了:“若本宫没记错,六郎昌宗不过四岁余,果真是他提出此法”
张梁客神情隐隐带着骄傲,老实的向太后交待道:“禀太后,确实是六郎所提。说来,臣这侄儿乃是希臧堂兄之幼子,乃是遗腹子,他出生时,堂兄已然去世,自幼便有些与常人不同的奇异之处。”
这么一说,太后武氏不禁露出几分感兴趣的神色来。她以女子之身临朝称制,于朝中官员不说人人皆知,对张行成的这位幼子之性情却是知道的,板正有余,机变不足,比起他父亲的体局方正、长厚君子之风,总是少了些胸襟与机谋,为人太过勤恳老实。
这样的一个人,居然这样说自己的侄儿,武氏也不禁好奇了:“有何奇异之处说来听听。”
“喏。”
&nbs
第四十八章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懵逼归懵逼,惊讶归惊讶,作为一个没有人权的小孩子,在这个君权大于天的年代,当权的太后武氏要召见他,他难道还能拒绝
张昌宗默默地在心里做个鬼脸,乖巧的跟着侍官走。
临时传召,也找不到长辈陪同,离得最近的西府里,现在在家的都是女眷,杜氏得了信,使人备了马来,请托李先生带着张昌宗去。李先生自然不会推脱,抱着张昌宗上了马,与侍官一起奔向皇城。
侍官催促得急,马便骑得快些。师生俩儿自然也就不得空说话,待进了皇城的范围,即便是李钦让,也不敢乱开口,只牵着张昌宗,紧紧跟在侍官身后。
“李先生请留步,让小郎君跟着在下进去就好。”
侍官温和的提示着,张昌宗朝李先生拱拱手:“多谢先生送学生。”
李先生含笑摇摇头,不好多说什么,只抬手拍拍他头。
辞别了李钦让,张昌宗随着侍官进去。若是按照正常的流程,被召见是先要让礼部的官员培训礼仪的,不过,张昌宗这是临时起意的召见,自然也来不及让礼部的培训了,侍官只在进了宫门后提醒他,不要大声喧哗,不要乱跑乱看,其余的便只能跟着感觉走了!
“小郎君且稍待。”
“喏。”
又不能乱看,张昌宗盯着自己的脚尖,默默地等着。等了一会儿,侍官终于出来,温声道:“太后与陛下召见,小郎君且随我来!”
虽然人小腿短,但是,紧走几步,还是能跟上刻意放慢了步伐等他的侍官,不过,进大殿的时候,那高度到他肚子的门槛就有点儿困难了。
张昌宗成年人思维,不习惯请人帮忙,看见前面有门槛拦路,下意识的就双手一撑,干净利落的自己翻过去——
“嘶!”
等翻过去还没站稳就听到一片此起彼落的吸气声,突然才反应过来——
妈蛋!这里是皇宫,不是自己家!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jpg
张昌宗突然不想去官员群中找他四叔在哪里了,虽然他四叔的脸从来没帅过,但是,这会儿的脸色肯定是最难看的。
侍官的脸苦得跟苦瓜有得一比,低声埋怨道:“好我的小郎君,你怎么就自己翻过来了我这不是正想去抱你吗”
“……”
一瞬间,张昌宗想了很多,这个情节如果放到女频宫斗文里,单各种算计,各种阴谋都能脑补出最少三集电视剧来,然后,于他来说,纯粹就是习惯使然。逗比之所以被称为逗比,有时候就是这么防不胜防。
“要不我出去劳烦您重新抱我进来”
犹豫了三秒,张昌宗试着提议,神情隐隐有些可怜,这下轮到侍官无语了。两人面面相觑,一时间都有些无措。
“张六郎,且随我来。”
一个穿着宫裙的漂亮姐姐从侧道走过来,解了两人的围。这少女约莫二十出头,美丽的脸上带着笑意,通身带着股文雅的气息,眼神带着戏谑之意。
侍官连忙道:“见过上官才人。”
“无需多礼,奉太后令,过来带张六郎觐见,把人交给我便是。”
“喏。”
侍官立即把张昌宗教给她。上官才人微笑着牵起张昌宗的手,柔声道:“六郎且跟我来,牵着走可好”
张昌宗没说话,抬头盯着她的脸看了几眼,先是点头,旋即站住。上官才人低
第五十章 被欺负的小孩儿
满屋子的笑声戛然而止!
张昌宗心里默默骂娘,脸上倒是保持着天真之态,不用扭头就感觉李旦在御座上不安的动了几下。以如今二圣并列,太后坐上皇帝坐下的样子,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此人问话问得诛心。
这是不把别人的小命儿当人命看呢!问得这般直白,连孰大孰小都不会说,没学问!没知识!没文化!
张昌宗想也不想的怼回去:“最小自然是我,最大总不是你!”
“噗嗤”——
却是群臣中有人忍不住发出的喷笑声,不过,只短促的一声便立即止住了。看那中年大臣的官服颜色,也不知是否是怕得罪他被报复。
那大臣想来脸皮比张昌宗还厚,闻言也不恼,虽隐隐有些失望,不过,居然还是笑眯眯地继续道:“算你说对了。那你再说,太后与陛下……你更尊敬谁”
卧槽!这个问题太流氓了,这已经不是逗孩子的范围了!用心也更加的恶毒!
不用打听他是谁了,看官服颜色,再看问话的内容,张昌宗已经猜得差不多了!妈蛋,这厮要不是武家人,张昌宗愿意把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心里把会的三十二国骂人外语都念叨了一遍,张昌宗继续咯噔都不打,直白的道:“自然是太后!我娘说了,天下的母亲都不容易,都需要儿子尊敬爱戴。皇帝哥哥也是儿子,阿娘说了,做母亲的心是一样的,想来做儿子的也差不多吧”
说着,还求证似的朝李旦同学看了一眼,意在寻求认同。李旦悄悄把团起的手往裤子上擦了擦,擦去手心里的汗,含笑应道:“六郎说得对,我也是一般,第一敬重者非母亲莫属。”
张昌宗还带着婴儿肥的脸上,立即露出一种“英雄所见略同”的欣喜来,一边嗯嗯点头,一边笑道:“对呀对呀,小子我也最听母亲的话,听阿娘的话总是没错的,我们全家都听我娘的!皇帝哥哥果然英明,小子我也很尊敬英明的人!”
胡搅蛮缠、连消带打,总算把那大臣的诛心之问应付过去,如果武氏还不满意,那张昌宗也没办法了,爱咋咋地吧!
然那紫袍大臣却没有打算放过他,依旧笑眯眯地问道:“然皇帝为君……”
张昌宗不敢再让他说下去了,果断的转身,“噗通”一声跪在武太后的面前,满脸委屈的问道:“太后,您的大臣欺负小孩子,您管不管”
武氏显然也没想到张昌宗会这般应对,微微一怔后,旋即笑着朝旁边看了一眼,上官婉儿立即上前去拉张昌宗。
张昌宗直接以五体投地状趴在地上,还把手藏在身下,耍赖道:“不起来!太后不给小子主持公道,小子便不起来!我是小孩子,耍赖天经地义,有人仗着年高势大欺负我一个小孩子,这天下还有这般道理吗不服气,坚决不服气!”
上官婉儿抬头看武氏一眼,武氏脸上笑意盈盈,也不见生气或是反感的样子,反而笑眯眯地哄他:“你想要本宫如何为你主持公道”
张昌宗很想说罢官砍头,不过,这也只能在心里想,嘴上自然只能道:“打他屁股!堂堂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欺负一个小孩子呢我都不欺负侄儿们,阿娘说了,做长辈要有做长辈的样子!”
武氏不禁又是一笑,果真是个孩子,再聪明也会信了他娘哄他相让侄儿的话。闻言笑着故作为难的道:“怕是不成的,三思乃是成人,若被打了那处,今后恐再无颜见人了!”
那是你把你侄儿的脸皮想的太薄了!
张昌宗心里哼哼着,故作骇然的道
第五十二章 来自男神的指点
“孝,天之经,地之义,人之行也。人之始,德之本也。夫孝,始于事亲,中于事君,终于立身。”
先开宗明义的说了一句总结,然后又细细的阐述自己的论点。议论文三要素,论点、论证、论据.。然后,从书中引用论据来论证自己的观点,给自己的论点以有力的支撑。
张昌宗通读了很多遍《孝经》,又有成年人的思维和理解能力,对《孝经》的内容已然烂熟于胸,在李钦让教导的解读上,也有自己的理解。
《孝经》作为启蒙的第一本经义,讲的是伦理,可以说是对儒家三观的一个阐述,也可以说趁着孩子小,先给你树立一个正确的三观打开方式。帮你树立三观,不就是教做人吗
而在《孝经》基础上的《论语》则包含方方面面。北宋有位宰相,曾有半部论语治天下的说法。虽然说这句话的那位,学问稀松平常,但《论语》作为一种“语录体”的文书,涉及的方面却颇为广博,政治主张、伦理思想、道德观念、教育原则等等皆包含其中,是孔圣人儒家思想的集中反映。
这两本书读懂了,基本也就懂了古代封建社会的人文思想和道德规范的要求。是基础中的基础,唯有把基础都读通、读透,方才有更进一步去读后面更深一层次,内容也更具体、深奥的四书五经。
张昌宗为了论证自己的论点,论据全是从已经读过的几本书里找,互相印证,互相证明,到也把自己的论点解说的清楚分明。
朝堂之上的人,学问再差,《孝经》和《论语》总是读过的。即便是学问差如武三思者,也听懂了张昌宗的论证过程,并为之暗暗喝彩。
“……是故,《孝经》教导为人之道,《论语》教导处世之道,学会如何为人处世,方才有了行走于世之根本,作为蒙童启蒙之学,可谓微言大义。太后、诸位官人,以上便是小子对《孝经》、《论语》两书之浅见,请斧正指点。”
说着,张昌宗一揖到底,姿态拿的很好,也十足的认真。对比先前他的活泼俏皮,这般的认真,倒是能看他对学问的郑重之态。
武太后脸上微微带着几分笑的道:“读书本宫喜欢,然评解经义本宫却不在行。婉儿,你说,何人可评六郎此解”
上官婉儿恭声道:“太后,婉儿以为,评诗文太后可评,婉儿不才,也可评,然若要品评经义是否解得好,自然要问朝上的进士郎们!”
武太后赞同的颔首:“婉儿言之有理,进士郎们皆是解经义之好手,确实该问他们陈伯玉,你来评!”
“喏!”
一个青年男子越众而出。张昌宗就站在武太后旁边,虽然人小腿短,但居高临下,到能看清楚朝臣们的样子,闻言立即朝陈伯玉躬身作揖:“请陈公指点。”
求教之态做得极为到位,也不是张昌宗故作姿态,而是他心里是真佩服眼前这人的。陈伯玉,这个名字大概认识的人不多,伯玉是他的表字,若说他的名字,那知道的人就多了。著名的《登幽州台歌》读过的人不知凡几,便是眼前这位陈伯玉陈子昂的作品。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