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美男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半堕落的恶魔
“咳咳咳!”
张昌宗被口水呛到了,满脸不敢置信:“你说的杨国忠是那个杨国忠”
张昌宗历史再差,杨国忠和李林甫还是知道的。薛崇秀点头:“没错,这也是我之所以印象深刻的原因。”
“不是!我们家有我们兄弟俩儿还不够,还出了个杨国忠”
张昌宗一脸的复杂:“合着我们家就没出过一个好点儿的哎哟,这门风传承也是绝了!这让人还怎么充满希望的迎接未来啊”
薛崇秀被逗得笑起来,看张昌宗一脸被雷劈了的样子,柔声道:“我也不记得在哪里看过的,说不定是后人牵强附会的也未可知。你说起来提一嘴罢了,临淄王还幽闭宫中,年岁还比你小几岁,想来杨国忠也还是个小孩子,未来会如何……有你在,总会不同的。”
张昌宗点点头,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但却再也坐不住了,屁股底下就像有钉子是的,火急火燎的就想赶回家,不过,在回家之前,正事还是要交代一下的:“目前还可以按照我们的计划来,细节方面的问题,相信以薛老师你的智慧,自己调整就行,有什么我们再联系。”
薛崇秀知他现在挂心着外甥的事情,也不多留他,点点头,微笑道:“我这里你放心,你忘了阿琴和阿柳在我这里,如果有事,我会派他二人过去的。”
“嗯,那我走了!初五记得早点儿来。”
“知道了,快回吧。”
张昌宗朝她挥挥手,连跟义母告别一声都来不及直接赶回家去了。回到家,连衣服也顾不得换,直接便冲去后院:“阿娘,我三姐她们到了吗”
人未到声先到。待他进去,迎上便是郑太太的一记眼刀,怪他不够稳重呢。张昌宗不好意思地笑笑,抬头望向屋里,韦氏、郑氏坐在首座,旁边坐着大嫂、四嫂、五嫂,还有二婶何氏和大堂姐,三婶裴氏和四婶杜氏及她们各自能带来的儿媳和孙儿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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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家学渊源”
果然最小的那个就是杨国忠,未来的大奸臣!
张昌宗心里感叹,面上不动声色的微笑,伸手扶起两人:“不用这么多礼,我们都是一家人。你叫国文,你叫国忠,可是出自《论语.述而》的子以四教,文、行、忠、信之句”
杨国行已经十八岁,读书自然已经读了好多年,闻言笑道:“回小舅舅,是的。”
“那应该还有一个二郎才对。阿姐为何不把二郎也带来”
张昌宗笑问着。三姐道:“本来是想把二郎也带来的,只是出发前他身体欠佳,便只能留下。”
“原来是这样!小弟做了舅舅却从未见过外甥,真是遗憾。不过,今日能见到两个外甥,见到久未归家的阿姐,也是喜事一桩,第一次见面,小舅舅还不知道你们两个多大了,来,自己说一说!”
张昌宗笑看着两个便宜外甥,甭管杨国忠将来如何,他现在还只是一个孩子,张昌宗尽量的以平等,不带偏见的心思看待他。
杨国文行礼道:“回小舅舅,甥男今年一十八,国忠今年八岁了。”
杨国文的年纪张昌宗看出来了,杨国忠居然比外表还大,张昌宗点点头,笑道:“很好,这么多年了,我们也没见过,第一次见面,该有见面礼才是。国文喜欢什么弓箭刀枪还是笔墨纸砚或是有什么喜欢的书你想要什么小舅舅送你!还有国忠也是,有什么想要的礼物”
杨国忠还小,还有些懵懂,只知道到睁大眼看着两人说话,这时见张昌宗终于提到他了,眼睛一亮,正要说话,他娘已经拉住他,道:“哪里有六弟这么惯孩子的,都是小孩子,不拘随便给他们些东西打发了就是,哪有让他们自己提的。”
张昌宗笑着摆手:“三姐别管,这是我们甥舅之间的事情。国文,国忠,别管你娘,尽管说就是。”
杨国文大着胆子道:“小舅舅,甥儿便是在永乐也听过人唱小舅舅的诗,知小舅舅文名,国文斗胆,若小舅舅有空,请小舅舅指点读书学问之事。”
多数人都喜欢爱读书的孩子,张昌宗也不例外,虽然这便宜外甥比他年纪还大,但喜欢读书的孩子他也喜欢,闻言笑道:“读书学问之事,我们可互相探讨探讨,这个是应该的,不算礼物,重新说。”
杨国文看他笑得爽朗,言谈也亲切,想了想,咬牙道:“小舅舅,甥儿听说您与薛大家是总角之交,甥儿倾慕薛大家的琴技,不知可有幸聆听一曲”
薛崇秀的名声居然都传到蒲州去了!
张昌宗略有些意外,不过,还是笑道:“到初五那天,薛妹妹应该会过来,到时候我问问,若有机会,我带你去听。”
“嗯嗯!”
杨国文一脸欢喜的点头,显然也是个狂热的迷弟。张昌宗笑笑,正要说话,感觉衣袍被人拉了一下,低头是杨国忠正在拉他:“小舅舅,小舅舅,还有我呢,我的礼物还没说呢!”
张昌宗蹲下身子与他平视:“别急,该你了!说吧,国忠想要什么”
杨国忠急切的道:“小舅舅,甥儿想要粘竿、弹弓、风筝、竹马、陀螺……”
噼里啪啦说了一串,全是玩的!三姐拍了他一下,不赞同的道:“这些东西,家里全都有,六郎,莫要再
第211章 赠陈师
陈伯玉瘦了,黑了!
虽说边关风沙磨人,但上次陈先生去边关回来也没这么瘦,这么黑的,最关键的是,精气神没了!
一个人,哪怕又瘦又小,个头不高,但是,精气神在,不用看举手投足,哪怕一瞟眼都能看出一股劲头儿在,特别是心有傲骨的人,劲头儿就更大些,这就是气场。
上次陈先生跟着乔知之出去了一趟,虽然苦,但精气神不失,这次回来,还没上次那么瘦,那么黑,但是,人却更憔悴了,明明三十多岁的年纪,却已透着一股心灰意冷的气息,当年那个一心只想为国效命、征战沙场的陈伯玉,他心里的火,熄了!
“先生……”
张昌宗只说了两个字,就再也说不出口,他也是男儿,也是胸有热血的男儿,自然知道那种怀着满腔热情,看出了国家的积病,想报国却无门的痛苦。陈先生从二十出头一直到今年三十六岁,十多年的时光,人的一生,又有多少个十来年!
张昌宗心中酸涩,却无法成言。反而是陈伯玉幽幽一笑,朝他招手:“想着你也要下差后才能过来,不意竟比我预想的早些,莫不是提前早退了”
陈伯玉对他虽无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实,平时是个挺爽朗的大叔,但对于军伍上的事情,一贯严格。
张昌宗连忙道:“昨日我便通知下去,今天提前一个时辰操练,算不得早退。”
陈伯玉这才点点头。此时是夏季的尾巴,虽说已经过了三伏天,但依旧有些热,两人就在一座轩榭里坐着,把四面挂着的竹帘卷起来,清风微拂,十分惬意。
陈伯玉看张昌宗坐到他对面去,淡淡一笑,道:“小六郎可知,我最喜欢你身上的哪一点”
张昌宗压下心里的复杂,笑着故意道:“长得比较好看”
陈伯玉一怔,旋即哈哈大笑,指着张昌宗,笑得无法成言。张昌宗也笑,还是那种一看就特别假的不好意思的笑。
陈伯玉笑够了,方才道:“我啊,喜欢你的风姿,永远身板笔直挺括,有一股特别的气质,便是在荥阳郑出身的郑夫人教导下,柔和了你的刚硬,却也是堂堂男儿风!很好,较之京里那些动辄脸上傅粉,头上戴花的所谓美少年,多了一股旁人没有的风姿!挺好,男儿当如是!”
张昌宗听明白了,笑道:“先生,这说明我俩儿审美观差不多,我俩儿观念相近。”
“审美观此语倒也恰当。所以,我与小六郎你才能成为忘年之友啊!”
陈伯玉的语气有些感慨。
闲聊了几句,看陈伯玉表情较之刚来时和缓了许多,眉宇间那道折痕似乎都浅了几分,张昌宗道:“今日昌宗来,是特意来向先生致谢的。若无先生指导,昌宗定然无法入主羽林卫,先生大恩,请受昌宗一拜。”
陈伯玉却一把拉住他:“都说了我与你乃是忘年之友,怎可受你之礼以小六郎你的天赋与才干,便是无有我,定然也能出将入相。”
张昌宗才不管,以他的力气,陈伯玉根本拉不住,固执的行完了礼,诚恳的道:“先生,若无先生教导,于军伍之事,昌宗可谓一窍不通,是先生不吝指点,还找来行伍老兵指点我内中诀窍,否则,哪里会有昌宗的今日,这一礼,先生受得,也该受!”
张昌宗是军旅出身不假,但热兵器跟冷兵器战争本质上来说都是战争,但细节处其实区别很大,
第212章 告黑状
“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陈伯玉好诗才,好豪情!”
皇宫里,女帝陛下看着案头上的诗作,看也不看下面恭敬地垂首立着的武承嗣、武三思、武攸宜,面带赞赏之色,悠悠吟道,似在细细品味:“婉儿,你说这诗如何”
上官婉儿也在品味这首诗,闻言道:“陛下,陈伯玉的诗风素来慷慨豪迈,一扫齐梁以来的绮靡之风,此诗更是个中上品,悲怆中激荡着豪情,质朴中蕴含震撼人心之力,这等诗作,今后自当成为千古绝唱,流传不衰。”
女帝陛下颔首:“婉儿之言,与朕不谋而合。此诗一出,陈子昂之名当名垂青史。”
赞叹完,又低头看案首,复又吟道:“千里黄云白日曛,北风吹雁雪纷纷。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婉儿以为这诗又如何”
上官婉儿眼睛一亮,赞道:“好诗!此诗作者当真好胸怀,若不是豁达豪迈之胸襟,定然写不出这等慷慨激昂、鼓舞人心之诗。虽说看着也是慷慨豪迈的风格,不过,这鼓舞人心的向上之力,却不像是陈伯玉能写出来的。敢问陛下,这是何人所作”
上官婉儿都已经回寝殿了,又被女帝陛下召了来,进来就看见武氏几兄弟都在下面规矩站着,女帝陛下理也不理,反而拉着她评诗。约莫是这三兄弟又做了什么惹陛下嫌弃!
上官婉儿心里暗自寻思着,口上却还恭敬的品评者,陈伯玉的诗才,众所周知,只是以他悲怆含愤、怀才不遇的心境,后一首却不是他可以写出来的,也不知是谁。
女帝陛下笑了,笑得别有意味,淡淡的扫了她一眼,瞥下面垂手而立的三人一眼,淡然道:“承嗣,你告诉上官修仪,这诗是谁写的”
武承嗣恨声道:“上官修仪,这诗便是您的好徒弟张六郎张昌宗所写,并且,还是在拜访陈子昂,与他一起饮宴时作了赠予陈子昂的!”
机智如上官婉儿也不禁怔了一下,眼神闪了闪:“原来是六郎写的,倒是长进了!”
武承嗣粗眉一挑,脸上立即现出不高兴的神色来:“上官修仪可是没听清这是张昌宗赠给陈子昂的!陈子昂是谁……难道修仪不知一个文人竟然妄图对行军打仗指手画脚,攸宜不过是批评他两句,便心怀怨愤,这等人张昌宗居然还写出这样的诗作赠他……这是想让我武氏遗臭万年吗居心叵测,其心可诛!皇姑母,这等人居然还留在您身边,侄儿实在不放心,实该去职杀之!”
上官婉儿没动,甚至眉毛都没动一下,只眼睛幽幽地看慷慨陈词的武承嗣一眼,然后,朝女帝陛下一跪:“陛下,奴只求陛下给六郎一个自辩的机会,若六郎的自辩让陛下不满意,陛下是杀是罚,奴当无半句怨言。”
女帝陛下高举御座之上,并没有立即说话,只是淡淡地看着几人。武三思立即出列道:“皇姑母,侄儿有话说。”
“你说。”
女帝陛下淡然说道。
“喏!”
武三思立即道:“皇姑母,陈子昂的诗也好,张昌宗的诗也好,这两诗一出,我武氏的名声可怎么办陈子昂是随着攸宜出征的,不思为国效力,居然心怀怨愤,写下这等诗作,叫朝中大臣,叫民间百姓作何想还有张昌宗,皇姑母心中他,让他以稚龄便得以执掌羽林卫,他不思报答,居然还赠诗给陈子昂那样的人,辜负皇恩,虽罪不至死,羽林卫大将军一职却不能再担任了!侄儿斗胆,所说皆是肺腑之言,请皇姑母慎思。”
上官婉儿依旧不搭理,只是微微躬身,语带恳求:“陛下!”
女帝坐在那儿,冷眼看着,良久,方才问了一句:“朕记得今日是初五吧”
上官婉儿一怔,答道:“回陛下,正是初五。”
就是因为今日是初五,她才没来陛下这里应卯,正打算收拾一下出宫赴宴去,谁知还没出去便被陛下传了来。
女帝道:“六郎为了今日,据朕所知,除了把家里的亲朋聚在一起外,还亲自送了帖子出去,太平处便收到了,你这里也是朕先前答应的,既如此,婉儿你便出宫赴宴去吧。”
居然半字不提!若是往日,有胆敢违抗或是说武氏家族坏话的,陛下便是不罚,也是要审一审的。
不止武氏那三个
第212章 初五迎客日
“不过是叫你来迎客,怎么就像后面有狼追似的”
太平公主真是太给面子了,早饭刚吃了就来了,带着薛崇胤、薛崇秀、薛崇简。事先还使人来传话,只让张昌宗来迎一迎就好,不需要惊动所有人。
只是,张昌宗收到通报,火急火燎的出来的时候,模样莫名有几分狼狈,不禁顺口问了一句。
张昌宗一脸沧桑:“若是狼追就好了,大不了动手拼一场就是。可是刚才是被我娘吓的,有力无处使啊!”
这话一出,太平公主被勾起了好奇心,问道:“怎地了”
张昌宗颇有些一言难尽:“我娘她……她想让我往脑袋上戴花儿。我拼命护住头脸才逃出来的。”
“噗嗤”——
这是太平公主忍俊不禁的笑声,薛崇胤、薛崇简兄弟两个就比较直接了,直接哈哈哈大笑,连克制一下的意思都没有。还是薛崇秀够朋友,笑得不过分,总算让张昌宗感到了一丝温暖,不至于觉得世界对他太残酷。
太平公主笑着问了一句:“就因为这个”
张昌宗一脸严肃:“就因为这个!这已经是很严重的事情了!不是,你们别笑,这真的很严重,要是我成亲,行,脑袋上上别说戴一朵花儿,就是戴一个花环我也乐意。可今天是给阿娘和郑太太庆祝啊,她俩儿打扮就好,按着我脑袋使什么力气啊!”
语气很十分委屈。只是,除了薛崇秀笑着睇他一眼,没人给他拨一丝一毫的同情心,反而十分不给面子的哈哈大笑,一点都不理解他的痛苦。说什么人间有真情,人间有真爱果然都是骗人的。
你们的良心不会痛吗.jpg
嘻嘻哈哈、说说笑笑地进去,众人一起见过礼,太平公主往坐榻上一坐,与韦氏、郑氏一起慢慢地说话。
薛崇胤、薛崇秀几个常来往的小辈一起在一边闲坐,薛崇简那个小屁孩立即就跑去跟张家的孩子们玩耍去了。
薛崇胤道:“听说陈伯玉先生新作了一首诗,六郎你也赠了他一首,在文坛,如今可是一段佳话,我想把你二人的诗作刊登到季刊上,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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