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美男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半堕落的恶魔
张昌宗认同的点头,旋即反应过来:“不对!以前你可是从不松口的,今天怎么突然就答应了有问题哦!”
薛崇秀淡淡瞥他一眼,端起茶碗小口小口的啜饮,就是不说话。张昌宗盯着她看。妹崽功夫深啊,被这么看着,居然还能优雅的浅笑,顺手端给他一碗茶:“郎君请喝茶。”
张昌宗就盯着薛崇秀看,嘴里啧啧有声:“我明白了!薛崇秀同志,你早就对我别有居心了,是不是早就觊觎我了是不是”
薛崇秀微微一笑,面上笑得眉目弯弯:“郎君何出此言我就听不懂了。”
“装!你再装!哼哼,我已经看破你的打算和用意了。你早就觊觎我的美色,对我别有居心,我又长得这么好看,怕我出去招摇,招惹不必要的情敌,所以,你干脆以教我器乐的名义把我拘在身边,就近看着,反正,总不能让我到别人碗里去了,只能在你锅里,对吧”
张昌宗眯着眼,笑得不怀好意。薛崇秀居然面不改色的喝了一碗茶汤,笑容和煦的劝他:“茶汤冷了就不好喝了,快喝吧,往常你挺喜欢喝的。”
居然面不改色的避而不答。张昌宗乐了:“你以为不说话、不承认就行了吗哼哼,薛老师,你的真面目已经被我看穿了!嘿嘿嘿,将来咱儿子要是问起,我肯定会跟他说,你娘啊,从小就对你爹居心不良,觊觎有加,为了没情敌,连教你爹这种音痴器乐的办法都使出来了,真是太叫人感动了!要不是你娘那么用心,估计也就没儿子了!”
薛崇秀眉毛抖了一下,面色不改:“你在说什么我没听懂。另外,容我提醒一句,你现在连儿子娘都还没娶到手呢,就开始设想要怎么跟儿子嘚瑟……是不是为时尚早呢”
张昌宗眉开眼笑:“对对,崇秀妹妹提醒的是,等我回去,得赶紧催我娘送庚帖和信物过来,先把八字合一下,把礼走了,争取明年能把崇秀妹妹娶回家。”
薛崇秀笑着白他一眼,却没反对。
嘻嘻哈哈、甜甜蜜蜜地在公主府里陪着崇秀妹妹说了一天话,到得傍晚张昌宗才一步三回头的回家,刚才有多腻歪,分开的时候就有多不舍。果然是关系不同了,心情也不同了,这种感觉蛮奇妙的,张昌宗虽然不舍,但尝着也觉得新奇,毕竟资深光棍,哪里知道谈恋爱的滋味儿。
高高兴兴地回家,刚进去就见郑太太坐在他的竹石馆的堂屋在饮茶,面容……张昌宗看得出来,不太高兴。赶紧凑上前去行礼:“太太,您老人家莅临,有何指示您说,弟子听着。”
郑太太抬眼扫他一眼,吐出一个字:“坐。”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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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竹石
然而,郑太太并没有给他解惑的意思。
按照老太太一贯的作风,当不至于诓骗他。但张昌宗又不敢去问婉儿师父,万一她真的介意他娶薛老师这件事情,从中捣乱什么的……讲真,这两年虽然婉儿师父在女皇陛下面前越来越恭顺,但是,她要是做起妖来,张昌宗感觉自己不一定能hold住。
所以,张昌宗一边抓心挠肺的想知道原因,一边又不敢去问婉儿师父,问郑太太,老太太也只是给他个平静地微笑,完全没有开口的意思。
张昌宗觉得,这就是他拒绝郑氏女被老太太给的惩罚!天啊,这女人,甭管老少,不讲道理起来也是没辙。
去宫里的时候,想找机会去探探婉儿师父的想法,结果,婉儿师父似乎还在生他气,完全不搭理他。这真是完全没道理可讲了!婉儿师父跟郑太太果然不愧是母女啊!
这师徒俩儿的异样,连女皇陛下都看出来了,特意寻了个上官婉儿回寝宫的时间,女皇陛下居然使人来传张昌宗,召见于他:“你怎么惹你师父生气的”
张昌宗叹气,反问道:“陛下,您怎么觉得是我招惹了师父,而不是师父不讲道理呢”
女皇陛下理所当然的道:“婉儿那般好脾性的人,轻易不会动怒,而你做事,常有不按规矩、行事莽撞的时候,定然是你不好,惹怒了她。”
这逻辑真是很强大,推理的很有道理了,完全没毛病!
张昌宗直接没言语了。
女皇陛下瞥他一眼,反问:“难道朕说的不对”
张昌宗:“不,陛下永远都是对的。”
“朕既然永远都是对的,那为何不理狄仁杰的时候,你竟敢来替他解围呢”
说着,脸上和语气都有些嗔意。
张昌宗确认,就算是千古唯一的女皇陛下,她也就是个女人,不讲道理和小心眼儿起来,便是女皇帝也不例外。
张昌宗坦诚道:“那是末将敬佩狄公的气节和胆子,陛下威严深重,纵观全朝,包括末将自己在内,敢如狄公那般劝陛下的,也没别人了,狄公真乃大丈夫也!六郎自己做不到,但不妨碍六郎敬佩狄公,这样的人,完全无法看着他受苦受累,真真是恨不能以身代之,如此或许才能聊表敬佩之意。”
语气间还是掩不住的敬佩之意。女皇陛下看他一眼,自是看得出来他语出至诚,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嗔道:“这股敬佩之意竟然比朕自小看你长大的情谊还重要”
张昌宗愣住,苦着脸解释道:“陛下,这不一样,完全没有可比性。这个……那个……算了,说不清楚,陛下罚我吧!”
女皇陛下瞥他一眼,冷眼盯着他看了两眼,淡然问道:“所以,六郎是支持狄仁杰提议的也不赞同朕立魏王”
“呃……”
张昌宗的表情,那叫一个苦啊:“陛下,可以不回答这个问题吗”
女皇陛下看他一眼:“你说呢”
张昌宗一脸蛋疼的斟酌词句:“秦,始皇帝弃扶苏而选宠爱的胡亥,秦二世而亡;前隋,弃杨勇而选了钟爱的杨广,隋二世而亡。陛下,太子关系国本,选对继承人很重要,事关家国存亡,人大多数都喜欢过和平的日子,谁也不喜欢乱世的颠沛流离,能安安稳稳过日子,为什么要选个乱世呢”
女皇陛下臭着脸道:“魏王也挺好的。”
张昌宗一脸“陛下您当真吗”的表情,颇有些蛋疼:“对陛下来说,魏王自然好,只是,对于朝臣们来说,陛下,您觉得魏王将来能做贤明之君吗”
武承嗣会拍女皇陛下的马屁,这些年行事,有许多几乎都是贴着女皇的心思去做,自然得女皇宠爱,在拍女皇马屁这件事情上,武三思也是不及他的。
只是,大约是得女皇宠爱的关系,行事颇有些肆无忌惮,在女皇面前那是恭顺至极,在外面却嚣张跋扈,心狠手辣。
张昌宗忍了忍,不禁念及二叔当年所教的心正二字,忍不住道:“陛下,有些事,师父从不会向陛下提及,然六郎却记着。当年,六郎进宫请求拜修仪为师,恰好撞破时任周国公的现魏王欲对我师无礼,若非机缘巧合被我撞破,我师会如何……六郎不敢想。师父念此才收我做徒弟。”
张昌宗顿了顿,复道:“我师身为陛下身边人,魏王所为,往大了说是窥伺禁中,目无君上;往小了说,好色无度,胆大妄为。”
女皇陛下沉默不语。张昌宗想着说都说了,干脆说完吧,是杀是剐随便就是,总之,虽然是比烂,但李显显然比武承嗣好些,最重要的是李显命短,若是让武承嗣上了……真的可以收拾铺盖卷跑路了!
张昌宗又道:“还有一件事,陛下不知道有
第229章 关禁闭
“什么六郎触怒陛下,被勒令回家反省”
太平公主收到消息的时候,很是震惊了一番,凝眉沉思片刻,追问道:“陛下可说要解他的职或是旁地”
张嬷嬷道:“回殿下,旁地倒不曾听说,便连怎么触怒的,也不曾有消息传出来,只说,陛下勒令六郎回家反省,据宫人说,六郎乃是自己归家,神态有些沮丧懊恼。”
“上官呢她日日在御前,怎不为六郎周旋一二”
“据说,六郎触怒陛下时,修仪并不在御前。再则,宫里这几日都在传,都说不知六郎怎么触怒了上官修仪,这几日看着像是两师徒怄气,连见都不曾见六郎。”
张嬷嬷小心的说着。果然,才说完,主子便一把拍在坐榻的扶手上,嗔怒道:“这个上官真是!当初六郎就不该拜她!罢了,既然她靠不上,少不得靠我。唉!”
说着,叹了口气,复又想了想,道:“陛下是何等果决之人,既然没有说解职,想来对六郎也不至失了眷宠,等她老人家气消了,自还有六郎重回禁中之时。”
“喏,老奴也是这般想的。”
“不过,陛下年事日高,性情也……”
顿了顿,突然转口问道:“十一郎如何了”
张嬷嬷答道:“据阿罗回报说,已然听话不少,不该有的心思,不知是掐了还是藏了,让练习的才艺,也知道刻苦练习了。”
“加紧督促,务必在万寿之前练出个样子来。”
“喏。”
“秀儿呢她哪里应该也收到消息了吧”
话题又是一转。张嬷嬷面上现出个笑的样子来,眼神带着欣慰之色:“大娘子这些年历练之下,除了宫里,耳目只怕要比老奴还灵醒些,想是已经收到了。不过,大娘子不愧是殿下的女儿,收到了也不曾慌乱,很是端得住。”
太平公主也露出个满意的表情来,眼里的欣慰之色只比张嬷嬷多,不比张嬷嬷少,笑道:“我的女儿我自是晓得的,秀儿是能经得住事务的人,既然她都不曾惊慌,我们也当稳住,且看看再说,不过,若是能查明六郎是如何触怒陛下的……那就更好了。”
“喏,老奴使人试试。”
“去吧。”
太平公主这里虽惊讶却不至惊惶。张家那边,张鲁客、张梁客两个在洛阳的长辈,一收到消息便往张昌宗府上赶,结果进去连人都没见到,唯有老大嫂韦氏接待他们。
韦氏道:“劳二位叔叔跑一趟,只是,六郎回来便把自己关了,说是陛下令他紧闭反省,每日只让华为送饭食,无陛下敕令,不得出屋。进去前,六郎也曾交代我说,此事定然会惊动两位,让我替他转达,说是心意他领了,待他出来,定然去二位府上亲聆教诲。”
张鲁客和张梁客对望一眼,张梁客还是有些不放心,追问道:“阿嫂,六郎可说是怎么触怒的陛下可要我这里上请罪的表章”
韦氏道:“此事六郎有交代,说陛下只是罚他,并非真生他的气,待陛下气消了,此事也就无妨了。若叔叔问起来,过旬日可代他上一道表章,以提醒陛下莫要忘了让他出来……嗨,这胡闹的!”
张鲁客闻言笑起来:“我看六郎这不是胡闹,而是心有成算。罢了,老四啊,看来我二人是白担心了,这小子心里有数呢。”
张梁客点点头,不过还是有些不放心:“表章我这里,还有鲁客那里也莫忘了,我们两人一起上表章,总比一个人好些。对了,郑家太太那里可有话说”
韦氏连忙道:“郑太太那里,六郎刚把自己关起来的时候,我有些惊慌,去请问过,郑太太沉思半晌,说是让我听六郎的嘱咐行事,说是待她往宫里的名帖,去见见修仪再说。”
张梁客若有所思,想了想,点头道:“也罢,我们先做我们应该做的和能做的,郑家太太从小看着六郎长大,连外间都知道她老人家待六郎自小情分便不同,想来不会袖手旁观,我们呢,也不能乱了分寸,以免坏了事。”
“叔叔(老四)言之有理。”
韦氏和张鲁客都表示赞同。
外头都传得这么开了,宫里的上官婉儿自然是第一时间就知道了,只是,以她对陛下的揣测和对六郎的了解,总觉得现在的情况,有哪里透着不对,但究竟是哪里不对,她又一时没有头绪。
“修仪!”
明香从小看着张昌宗长大,把他当亲弟弟似的对待,听到消息后,不禁有些着急。上官婉儿蹙着秀眉端坐在座榻上,抬手道:“莫急,让我想想,事情刚出来,现在就去求情,徒惹陛下不快,缓缓再说。”
明香一想也是,但是,心里还是有些担心:“也不知陛下多久才能消气,若是就此不再对六郎宠爱……也不知六郎是
第230章 到达
徐彦伯是以公干的名义出东都的,从洛水搭乘官船,顺流而下,张昌宗名义上是徐彦伯的护卫头领,领着从羽林卫中抽调的人手,弓刀齐备的护送着徐彦伯南下。
时值秋日,江上的风吹得人骨头都是冷的。张昌宗年轻火力壮,又是锻炼习惯的,自是不怕冷的。官船宽大,在秋日的洛水上航行数日,转道汉水,倒也还算平稳。
作为官船,带着人手又多,也没什么不长眼的水匪来劫,一路平稳的走完水路,然后便是艰难的陆路。张昌宗和徐彦伯一行要去的是房州,位于川陕鄂豫四省交界之地,四面环山,山高林密,山林四塞,地势险峻。虽不至于像蜀道那么艰难,但全程骑马是不行的,有些路段,只能步行。
张昌宗年少,他挑选的人手,都是羽林卫里的好手,翻山越岭自然不在话下。还好现在是秋季,蛇虫多冬眠了,不然,这山路还真不好赶,就这还是官道的水平,古代最好的道路条件,普通人还不准走官道。徐彦伯一个老头儿,行一段要等等他,让他休息一下缓缓。
“是老夫拖累诸位了。”
徐彦伯有些不好意思,张昌宗笑道:“徐公说的哪里话,文武各有所长,徐公这样的文贤,若是比我们体力还好,那还要我们作甚”
徐彦伯放声大笑:“这话若是旁人来说,倒还相称,然是你莲花六郎来说,文贤二字,岂不是让老夫愧煞”
张昌宗笑嘻嘻地道:“晚辈现在不是代表武人说话吗徐公何必计较呢”
“你呀!”
老头儿乐得一脸的褶子。张昌宗性情开朗,人又诙谐,徐彦伯也不是酸腐古板的人,这一路来,一老一少配合的还算愉快,时不时的,两人艰苦的出差旅程中,还能愉快的聊几句。
又在山上走了两日,站在山坡上,眺望着不远处的显得有些破旧的城墙,徐彦伯拄着一根张昌宗给他砍得树枝做拐杖,叹道:“张将军,前方便是房陵县城。”
张昌宗手搭凉棚看了看,低矮的城墙,土垒的,便是城里的房屋也多是老旧,别说与上都长安、东都洛阳这样的大城市比,连两京附近的州县也比不上。他们一路行来,遇见的野生动物比遇到的人还多,这等荒僻渺无人烟之地,难怪能成为流放之地。
张昌宗心里叹气,面上不显,道:“下了山,道路看着平坦了许多,徐公一路辛苦,下了山后可以上马车休息一番了,冲着这一点,这一段我们便须得赶一赶了。”
徐彦伯面上露出笑容,颔首:“张将军说得对,走吧,争取晚上能夜宿房陵县。”
张昌宗走在老头儿的身后,以准备如果老头儿有个什么体力不支的时候搭把手,不过,老头儿显然也是精于保养的人,虽然年纪大了,腿脚不如年轻人灵活,体力也赶不上年轻人,但却有一股韧劲儿,支持着他一路走来,丝毫不曾被疲惫影响。
就在山上观察的地形,房陵这个地方就是个四面环山的小盆地,下山之后,感觉气温和湿度这些比长安还高些,明显比山上暖和了许多,秋季是这样的气候,显然其他几季,除了夏季外,应该都比长安舒服,可以算得上水草丰美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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