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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美男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半堕落的恶魔
    “那是何事”

    张昌宗眉眼间隐隐带着几分压抑,道:“我选的人我知道,别看方晟瑞似乎为人圆滑,其实骨子里最重忠义,他的冤我心里有数,秀儿你叫我们在京里的人留意下,帮忙照顾下他的家眷。”

    “行,我这就传令回去。”

    薛崇秀想也不想的答应下来,不过,关切的目光却没移开,因为张昌宗还没说他疑虑的是什么。

    张昌宗叹了口气,道:“制书。”

    “有何问题”

    张昌宗再叹:“自古以来,凡制书,皆有规定的格式和针对不同的人、不同的事所专用的不同词汇,五经十二籍,几乎都有牵连,并且,一点差错都不能出,若是制书都出差错,那就是把政府的脸丢到天下人面前的事情,会损坏政府的公信力。所以,我师父的文采能得到天下称道,不再她写了多少诗词,而是她能一个掖庭长大的宫奴,却能分毫无差的写制书,这代表的是她自身才学和知识的底蕴。”

    薛崇秀先前还不懂,这会儿却隐约有些明白了,但又不好明说 ,只从旁劝道:“张柬之、袁恕己、崔玄暐也是饱学之士,制书或是他们所写呢”

    以女皇的骄傲与强势,便是虎落平阳被政变推翻,制定然也不会是她亲口所言,定然只能由臣下书写。

    张昌宗自幼在女皇跟前长大,自然晓得她的性情和为人:“成王败寇,大势已去之下,陛下断不会歇斯底里,以她的性情和心胸,只会坦然接受失败,玉玺交出去是会的,当要让她亲口颁下制书,绝无可能!而参与政变的几人,张柬之、袁恕己、崔玄暐……这仨儿里,可没有能精通五经十二籍的奇才,让他们写,怕是要闹笑话的!所以……”

    张昌宗叹了口气,没明说。薛崇秀也叹了口气,张昌宗所言已印证了她心中的猜测,略略犹豫了一下,薛崇秀劝道:“或许并非本意,再让人查一查如何总要把事情弄清楚,莫要伤了自己人的心。”

    张昌宗苦笑,却也没有反对,他素来不是软弱的人,哪怕结果印证了心中猜测,他也不会去逃避。略作沉吟后,张昌宗叹了口气,道:“叫阿榕把阿桦调过来,所有的人当中,唯有他本事学得最好最精,若是他去,自当无事。”

    “好。”

    薛崇秀记下,但眼神却不时瞟向张昌宗有些颓然的眼睛,忍不住抬手,摸向他眉眼,柔声道:“莫难过,你还有我和宝宁呢。”

    张昌宗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长叹道:“我这些年到底在忙碌什么奋斗什么呢我应该是自以为是了,以自己以为的好,去给予、去付出,却忘了问是否是对方想要的,秀儿,我好生难过啊!”

    薛崇秀还能说什么,她能做的不过是以她的温柔,一次又一次的接纳他,包容他,抚慰他,屈膝跪坐着,张开双臂,把人拉到自己膝上,柔声道:“这些时日以来,吃不好,睡不好,想是累了吧睡一会儿可好我陪着你。”

    张昌宗枕在薛崇秀的膝上,鼻端都是她的气息,平躺着仰视着薛崇秀的面容,薛崇秀的手一下又一下的拍着他,与他目光相触的时候,唇角都会露出个柔情的笑来,眼里仿佛有着一片海,似乎可以容纳下他所有的欢喜和难过。

    张昌宗闭上眼睛,不想再去想揪心的事情,刻意的放空,刻意的不去想,也或许还有侥幸心理,希望他推断错了——

    长安城里,张昌宗这边负责主事的是阿松,薛崇秀那边主事的是阿倪。阿桦进京,自是要去找阿松,联络上乔装之后刚进去,就见阿松一张脸苦哈哈地,满脸满眼都是无奈,阿桦一怔,问道:“阿松哥,你怎么了”

    阿松叹了口气,翻了个白眼,还没说话呢,一个侍女打扮的年轻女子过来,恭敬地行礼:“这位想是定州过来的郑太夫人有请。”

    “郑太夫人!”

    阿桦惊呼,立即扭头看向阿松,阿松无奈的摊手,道:“就是这样,郎君离京回乡前,让我们留意看护好太夫人,不知哪里露了行迹,被太夫人抓了个正着,这几日一直派人等在这里,只要有人进京便来相请。兄弟,我们都暴露了。”

    神情分外无奈,语气分外沉重。

    阿桦瞬间明白了他的感受,这位郑太夫人在他们郎君那里极得敬重和爱戴,几乎是当亲娘一样的敬着顺着,他们这些做人手下的,难道还能置之不理绝对是不能的。

    阿桦只能应了,然后一脸沧桑的与阿松对视,彼此用眼神互相安慰,以两人的本事,无论去哪里,从未暴露过,想不到今日竟被一个老太太看破了形藏,若是阿榕哥知道了,回去的待遇——

    别说提,连想都不敢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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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4章 母女之间
    郑氏进宫,自不可能一大早就去,起来用了朝食,才起身往宫里去,到得宫门,递上牌子,等了一会儿,才得以进宫。

    下了马车,正待缓缓步行,来接引的宫人道:“陛下听说太夫人今日进宫,又听说太夫人腿脚不好,特让人备了步辇,请太夫人上辇。”

    郑氏微微一顿,面上先是露出个恰到其份的惊讶,旋即仿佛受宠若惊一般,朝着金銮的方向行了一礼,笑道:“竟惊动了陛下这……多谢陛下怜恤,只是,老身无功无劳,怎敢僭越使不得,使不得。”

    宫人笑道:“太夫人素来谦谨,贵妃曾向陛下说过,陛下是知道的,太夫人尽可上辇就是,这是陛下和贵妃交待的,您为贵妃之母,因腿脚不便在宫里乘个步辇,并无僭越之处,太夫人请上辇。”

    “贵妃!不知是哪位贵人老身许是久未出来,竟不知宫里何时有了一位贵妃若无不妥,可否告知以免进宫冲撞了贵人。”

    郑氏心里咀嚼着,笑着请问了一句,却也没再推辞,踏上步辇,任由宫人抬着自己朝后宫去。

    宫人笑着恭敬的答道:“哎呀,也是奴婢嘴快,陛下甫登基便在宫里发了口敕,晋封韦氏为后,晋封上官为贵妃,不日便有诏敕广传天下。太夫人,奴婢提前给您道喜了。”

    宫人笑嘻嘻地卖好完,还以为会有赏,结果,等了片刻,也不见郑氏有何表示,一直静默无声,疑惑的抬头,却见郑氏微垂着脸庞,神情有些模糊不清。

    郑氏察觉到宫人的窥视,面上习惯性地露出个笑来,压下心头纷乱的心思,道:“竟有这等……天大的好事,劳烦诸位行快几步,老身心下有些焦急。”

    说着,朝旁边跟着一起进宫的阿庆看了一眼,阿庆立即会意,摸出荷包里,掏出几个金裸子,递给服侍的宫人们。陪笑道:“进宫时没想竟有这等喜事,准备的仓促,诸位担待,下次进宫定当补上。”

    宫人颠了颠手里的金裸子,神秘一笑,这位太夫人想是高兴坏了,毕竟,从古至今,四十出头了还能封贵妃的可没几位。

    一路进了后宫,上官婉儿居住的宫殿,依旧还是以前的昭仪宫,并未挪动,只是,一应摆设表面看着没有什么,但细看却能看出不同来。

    经人通传后进去,郑氏行礼,上官婉儿哪里会受礼,立即起身扶起她:“母亲,你我母女之间,何须如此多礼你们都下去吧,我们母女说几句体己话。”

    “喏。”

    除了明香留下奉茶,便是连阿梨、阿桃都出去了。郑氏落座,面上的笑容全无,眉目整肃,开口第一句便问道:“我方才进宫听宫人说,陛下封了你做贵妃”

    上官婉儿面色平淡,既无欢喜,也无不安,答道:“回母亲,这是陛下以前答应我的,如今不过是履行诺言,在诚信守诺方面,陛下实是位仁人君子。”

    郑氏坐着,默然不语,头颅微微垂着,闻言,方抬起头,目光锐利的望向她如今仅余的血脉。上官婉儿倔强的回望,轻轻咬着嘴唇,也是不发一语,母女二人之间,隐隐竟有几分对峙的意味。

    明香心头一跳,连忙端起茶碗:“太夫人请饮茶。”

    郑氏眼皮微垂,看了明香一眼,明香赶紧低头,更为恭敬地奉上茶碗,郑氏也不是为难下人的人,伸手接过,浅浅抿了一口,复又放回案几上,开口道:“长安到定州快马昼夜奔驰不过两日即到。长安有变故,我想着六郎想会不放心,便留心了,昨日,截到他派来长安的人并拦了下来,言道我今日会进宫,婉儿希望我出宫后,怎么回复六郎”

    上官婉儿垂首默然,过了片刻后,面上现出坚毅之色,道:“烦请母亲如实相告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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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5章 不解
    消息传到定州,不过是两日的功夫。

    “皇贵妃”

    “回郎君,是的,宫里是这么说的,只是尚未发下晋封的制书,新皇只在宫里发了口敕。”

    张昌宗低着头,不发一语。薛崇秀摆摆手,让阿桦退出去,叹了口气,起身到他身旁坐下,柔声唤了一声:“六郎”

    “我没事。”

    张昌宗摆摆手,抬头苦笑:“我一直以为师父无助,在宫里度日艰难,我以为宫里是泥沼,一心想让她从宫里出来,却不想,到头来只是我自以为是、一厢情愿罢了。”

    “六郎!”

    薛崇秀有些担心,张昌宗摆摆手,虽有些怅然,不过还是道:“自幼师父待我只有恩,从未有薄待我的地方,我没什么可说的,这既然是师父的选择,那我尊重她。”

    以他的心胸、性情,自然不至于去怨婉儿师父,虽然少不得有些失落和难过,却也只是为了婉儿师父,明明宫里并不是她喜欢的地方,为什么又那么执着的选择留下为权势,或是为了旁地张昌宗不明白,真的想不明白。

    薛崇秀想了想,劝道:“你与上官师父素来亲厚,这其中……她到底是何想法,或是其中有什么变故也未可知。你在这里想太多,反而可能造成误会,若因此伤了你二人的情份,岂不是得不偿失待有机会时,亲自谈谈如何”

    “嗯,我知道。”

    张昌宗感于薛崇秀的温柔 ,不禁握了她手,轻轻摩挲,感叹道:“我心中是敬爱师父的,尊敬她,也怜惜她,待她如师如友,我们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师徒。我只是不解,明明说了想离开皇宫的,为何现在又做这个贵妃唉!”

    叹了口气,没再多说,他如今守孝连一半时间都还没过,几兄弟里,他身上有爵位,虽守孝丁忧,论名望地位却是兄弟几个中最高的一个。虽说守孝不见外客,但作为兄弟中最引人注目的一个,他还不好脱身。

    其实,他的心里……怎么会不难过呢!若非守孝,张昌宗是很想跑去宫里,问婉儿师父一问,只想知道一个为什么——

    若是不愿,当初只需对他言明即可,他又怎会一心想着让婉儿师父出宫呢!他所求不过是让婉儿师父能活得自在快活,不用仰人鼻息,不用逢迎谁。

    若她觉得宫里的日子更自在,他也会尊重,然后想法儿护得她周全。如今这般悄无声息地就做了李显的宫妃,张昌宗真的有些想不通。

    还有一个问题!

    婉儿师父虽然长得挺好看的,在郑太太的教导下,哪怕长于掖庭,气质、仪态也不逊名门淑女半分,可就算是这样,她也是四十出头的人。

    他的岳母大人太平公主年龄与婉儿师父相若,这般年纪可是已做祖母的人了。说来不敬,李显哪怕再好色,也不至于纳一个能做祖母年纪的女子为妃的!李显为何要封这样的婉儿师父为妃,且还是仅次于皇后的皇贵妃这样的位份——

    若说其中没有内幕,无论说到哪里都说不通。怕只怕……张昌宗想到那个可能,心口一疼,闭上眼,低头不语。

    薛崇秀一直在关注着张昌宗,若说这世间谁人对张昌宗最了解,便唯有她。薛崇秀也是通透的人,张昌宗能想到的东西,她自然也想到了,甚至,因为同为女子,她想得比张昌宗更多。

    张昌宗这人啊,待人历



406章 母女重逢
    “见过殿下。”

    守孝期间本不能见外客,但薛崇秀嫁了张昌宗,张氏与公主府也算姻亲,不算外人,太平公主母子俩儿登门,自是要迎一迎的。张家的男丁们都还在青庐守孝,便只有长嫂刘氏带着家里的女眷们来迎接。

    太平公主特意穿了一身素衣,以她的身份自然不需如此,但她如此做了,显然也是看重与韦氏的情谊,是她的一番心意。刘氏恭敬的神态下多了几分真心真意。

    太平公主先看了看跟着妯娌一起来迎接的女儿一眼,见她神清目朗,心里才放心了几分,扶了扶刘氏,道:“阿刘免礼,我来迟了,竟没能送阿姐一程,也不知她是否会怪我”

    说着,还叹了口气,看表情是真引以为憾的。刘氏连忙道:“殿下的心意,阿家泉下有知的,只会感激殿下,哪里会有怪责的道理。”

    语出至诚。太平公主点点头,感慨道:“也是,阿姐那般爽脆的性子,自是不会与我计较的,罢了,不说这些了,劳你们一直陪我站着,且先进去再说罢。”

    “喏,殿下请。”

    刘氏素手待客。

    进了家门,刘氏自是知道太平公主母子到来,主要是为了薛崇秀,自然也不至于不识抬举的拉人一直说话,寒暄了几句,互致问候后,便把客人让到薛崇秀的院子里,好让骨肉家人合家团聚。

    “女儿拜见母亲……”

    薛崇秀盈盈行礼,还没拜下去,就被太平公主一把拉住,直接拉到近前来,细细打量:“几年不见,秀儿长大了。”

    薛崇秀淡淡一笑,道:“女儿已经是做娘的人了,怎能还不长大”

    说着,朝薛崇胤施礼:“小妹见过大哥。”

    薛崇胤哪里会让她把礼施完,也是拉起她,让她坐下,道:“这些年你陪着六郎在北疆,我和母亲就怕你受苦,这次你们回来,我们也要回长安,便想着过来看看,六郎还好吧”

    薛崇秀道:“多谢大哥问候,我们一切都好。即便是在北疆的那几年,小妹也是一直居于幽州城内,苦的只有六郎,小妹日日安居,哪里会苦。”

    “算那小子还算有良心。我好好地女儿跟着他到那苦寒之地去,若她还要拖着你吃苦受累,看我还饶他。”

    太平公主嗔了一句,想起宝宁,连忙问:“孩子呢怎么不把孩子抱来给为娘看看”

    薛崇秀连忙道:“先前宝宁在睡觉,这会儿想来应该醒了,交代了乳母,一醒就抱过来的。”

    正说着,乳母来了,怀里抱着个穿着白白胖胖、粉妆玉琢的小宝宝,大大的圆眼睛里包着两包泪,要哭不哭的,一脸委屈的靠在乳母的怀中,待看到薛崇秀,立即伸出胖如藕节的小手手,叫着要抱抱。

    薛崇秀从乳母怀里接过来孩子,笑着对太平公主和薛崇胤道:“母亲,大哥,这就是我的宝宁。宝宁,宝宁,来,这是外祖母,这是阿舅,叫人呐。”

    薛崇胤这些年一直没成亲,太平公主不会让他出现那种正妻还没娶就先生个庶子出来的事情,自然也没孩子,屈指一算,宝宁居然是她第一个孙辈。

    薛崇秀把宝宁哄得露出笑容来,看她开心了,牵着她小手,指着太平公主道:“让外祖母抱抱好不好”

    太平公主平日沉肃的面容,这会儿也笑得一脸慈祥,面色柔和,目含期待的看着宝宁,宝宁眨巴着大眼睛,看了太平公主片刻,便歪歪倒到的走向她,脸上挂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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