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待青霜染年少

    “小兮……”做完笔录出来后江溟城有些愧疚，他听了母亲的话将那些责任全部给了女孩……让他感觉自己不像个男人。

    “言一哥不是梦想着要年少有为嘛。我觉得何阿姨说的对，任何一个黑点对你来说都不好。”木兮猜透少年心中所想。

    “那你呢……”你的未来呢

    “我嘛我没什么远大抱负，也不想飞黄腾达。我就想过最普通的生活。”女孩一片坦然。

    “普通……”江溟城目光幽暗，让人看不透。

    “嗯。就是那种去超市排队买打折的东西，吃腻了家里饭偶尔可以下馆子的那种，然后……我理想的另一半要长得普普通通，工作上没什么上进心那种。”木兮想到未来的样子露出甜甜的笑容。

    “没上进心可不是好男人。”江溟城看着面前的小女孩对未来的憧憬的样子说出自己的想法。

    “可是我就是喜欢那种的啊，我觉得那种人更可能多陪我一些吧……”女孩看着男孩沉默的样子转移了话题，“言一哥一定会成功的。”

    “成功?”

    “嗯。我知道啊，言一哥是很在乎爸爸妈妈的人。一直都有很努力。”她有看到他默默的努力，所有熬到深夜的复习……

    “我爷爷是溟城市的前任市长，我爸妈……没什么能耐……家里亲戚的孩子都很好……我不能给我爸妈丢脸……”江溟城想起自己的压力皱了皱眉头。

    “我觉得言一哥以后一定会有所作为的！”

    “哈……”少年看着女孩认真的样子笑起来……

    有所作为……他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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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历了吴森桢事件后，老人连同两个孩子一起来到了溟城市的房子居住。

    何丽关心少年的未来学业，少年刚拆了伤口的线，便被安排了许多课时。少年也开始奔波于各家补课机构……

    木兮的伤口愈合得不是很好，拆线被延后了许多天。由于老人行动不便，便一个人去了医院……

    “呼……”拆完线木兮松了一口气，那几个八卦的医生和护士围在一起对她伤口的由来问来问去的……快烦死了……她可没兴趣到处讲那个让她后怕的过往……

    “小兮?”顾经年打开门看到刚好经过的木兮。

    “经年哥?”木兮没想到会在医院碰到顾经年。

    “你的手臂是怎么回事”女孩的双臂缠满了纱布，让人不可忽视。

    “呃……”编什么谎话好呢?

    “经年?是医生来了吗”刚刚醒来不久的女人看着站在门口的少年不动问道。

    “进来吧，我一会儿送你回去。”顾经年把女孩叫进房间出去找医生。“妈，这个是我朋友，木兮，江溟城的




第二十七章 觉察
    “经年啊……其实妈妈不反对你早恋。”女人看着面前回来后就愁容难掩的少年大度道。

    “很明显吗?”顾经年脱口而出。

    “嗤……哈哈哈……明显的再不过了，人家小姑娘进来以后你的目光就一直黏在人家身上，连我这个亲妈都不顾了。”顾文娟看着自己很少表现出孩子气的一面的儿子笑到。“长得蛮秀气的，一看就是个好孩子，你要是喜欢就去追。不过可不能跟人家闹着玩。”

    “我还没想好呢。”少年红透了脸。

    “想当年我和你爸爸也是在学校里认识的……”女人倚着枕头望着窗外出神。

    “你那点烂谷子讲的我耳朵都要起茧子了。”顾经年打断母亲的回忆防止母亲的心绪不稳。他没见过他的父亲，只是听母亲说起过许多次，说他们实在学校里相识相爱，母亲做律师的时候为了伸张正义为一个穷苦人家打赢了同一个官宦子弟的官司，被人报复，父亲因为保护母亲和还未出世的他牺牲了。

    每当母亲想起父亲都很伤感，他记忆里最深的，就是每逢父亲祭日母亲都会流着眼泪抱怨父亲心狠。没有留下一张照片可以让她寄托思念，甚至连他们的儿子都不能像他多一些……像是在逼着她断了念想……

    “愁容满面的……刚刚表白失败了”顾文娟把注意力转回少年身上。

    “没有……我还没……咳，告白呢。”少低头年摸了摸鼻子。

    “她有男朋友吗或者喜欢的人?”女人，不论哪个年纪，都有一颗八卦的心。

    “没有。”顾经年想到木兮男朋友的问题不知道为何脑海中闪过江溟城的身影，摇了摇头转开话题，“晚上想吃什么”

    ……

    木兮近来几日一直在发呆，每次想做点什么都会发现自己的双手根本就用不了，只能坐在窗子旁边发呆，从日头高照到夕阳西下……

    “小兮！”江溟城上完课回来正好看到坐在窗前的少女，挥了挥手的包装袋。他看见女孩平静的眼眸在看到他之后栩栩生辉。

    他刚刚走到门口，便听到房子里传来叮叮咣咣的下楼声，打开门发现女孩已经跑到了门口。

    “馋猫。”江溟城宠溺地笑了笑换上拖鞋进屋。

    “言一回来啦。今天晚上就我们三个，休息一会儿吃饭。”老人从厨房探出身。

    “好，奶奶我帮您打个下手吧。”江溟城放下书包和蛋糕袋子拍了拍女孩的脑袋低声道，“吃完饭的。”

    木兮举着一双几乎残废的手有些无奈，坚持自己一个人吃完饭后出了一身汗，只能先行回房。

    “小兮?”江溟城拎着蛋糕上楼有些担心，她最近一直拒绝所有人的帮助，坚持带着伤做所有事情。他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好像是自从木兮从医院拆线回来那天……

    “小兮?”江溟城喊了几声发现少女的门没有锁，推开门听到卫生间传来水流的声音……放下蛋糕走过去。“小兮?”

    “言一哥?”水流声有些大木兮没有听到少年的呼唤。注意到走来的少年的目光锁定在自己弄湿的纱布上，木兮像是做错了事情一样小声解释，“呃……我想擦一下汗不小心弄湿了。”

    “出来吧。”江溟城帮女孩关上水龙头，到床头的柜子里找出纱布和消炎药。

    “你怎么了”江溟城放轻手上帮女孩更换纱布的动作像是漫不经心地问道。

    “没事……”木兮知道少年意有所指。

    “别再沾水了，已经发炎了。”江溟城看着女孩几乎不见好转的伤口有些心疼，一边上药一边轻轻地吹。

    “嗯。”木兮嘴上应着心下却是另一番打算。上次去拆线，她说她的手好像有些问题，医生却说因为伤得重会有些许影响，等痊愈了就好了……可是……



第二十八章 端倪
    木兮再度尝试着捡起掉下地上的花洒的时候，顾经年刚好带着唐豆来探望。

    “我帮你。”顾经年拾起已经洒出多半水的水壶。

    “木头，你一个假期都给我打电话！要不是顾经年我还不知道你回来了呢！”唐豆抱怨道。

    “老实点。”顾经年拉住要扑到女孩身上的唐豆。她的绷带已经拆了，换了长袖衣服遮挡住所以唐豆并未看出女孩已经负伤。

    “溟城呢”顾经年四下望了望没有看到江溟城的身影。怎么让她一个受伤的人来浇花?

    “言一哥去补课班了。”木兮说着带二人进到房子里，“进来坐吧，奶奶出去买菜了，现在家里只有我一个人。”

    “木头，你知道吗过几天开学不是新学期么，学校有组织迎新节目。”唐豆接过木兮拿来的果汁说道，“顾经年他们作为优秀毕业生要同我们一起编排一个节目在返校那天表演一下，你觉得话剧怎么样?”

    “话剧?都可以吧……”木兮迷茫地点了点头，她第一次听到话剧这个词。

    “咳咳……”唐豆得到女孩的的认同眉飞色舞地瞥了一眼少年。

    “老掉牙的剧情，看了开端就知道结局。”顾经年嘲讽道。唐豆吵了他好久要排罗密欧与朱丽叶……

    “那你说选什么！”唐豆气急。

    “呃……”他对话剧什么的还真是不了解。

    “木头你觉得什么比较好”唐豆征求好友的意见。

    “巴黎圣母院可以么”木兮记得看过一本经典名著梗概。对于这部雨果的作品印象挺深的。话剧应该就是类似舞台剧那种的吧

    “巴黎圣母院?大家既陌生又熟悉，一来不会所有人都知道结局失去兴致，二来我们可以稍微改一下细节。”顾经年仔细思考了一下赞同。

    “巴黎圣母院?讲什么的?”唐豆一脸懵，她好像听说过这个名字但是没有看过。翻出手机查了一下故事简介，“这个好唉！最后一幕一定要排！”

    “我们可以添加一些情节，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唐豆。”顾经年见唐豆也同意下来说道。

    “交给我吧！我可是未来的大编剧！”唐豆兴奋地沉浸在想象中，她回去要仔细看完这个部书！好好安排！

    “对了，木头，你来当主角好不好?”唐豆差点忘了她今天来的目的。

    “小兮不行！你自己当前就好了。”顾经年帮女孩拒绝道，他很在乎木兮的伤，虽然他没看见过女孩的伤口，也不知道如何受的伤。

    “我是编剧哎！你当我会分身术啊！”唐豆叫嚣着。

    “豆子我还是算了……”木兮想到自己袖子掩盖住的伤神色暗了暗。其实伤口已经差不多愈合了，可是她的手还是使不上力气，拿重一些的东西还会发疼。

    她忍不住问了几次江溟城，可他的回答总像是在敷衍她……

    “顾经年你来演男主角吧！”唐豆狡黠地眨了眨眼睛。“木头演女主角好不好嘛！”

    “你想演吗”顾经年听出女孩的言外之意，压抑住想法转问女孩。

    “木头，拜托了。”唐豆装可怜道。

    “好吧……”木兮犹豫了一下还是不忍心伤害好友的心。

    ……

    “你们真是太过分了，居然把这个老头的角色分给我！”白墨恒贴上胡子道具披着神父的袍子整个人都觉得不好了。“我要当那个军官队长！”

    “你太矮了，穿上也可能像个市井流氓多一些。”唐豆无亲嘲讽道。“顾经年你需要弯腰走路！”

    “噗嗤……哈哈哈哈哈哈……”白墨恒见好友脸上粘着各种奇怪的东西还哈着腰一瘸一拐地走路无心和少女掐架，忍不住笑了起来。“哥们你这……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第二十九章 演出
    “大家别激动，言一哥可能是误会了。”木兮注意到少年过激的反应打圆场道，“言一哥……这场只是借位而已……”

    “你们先排吧，我还要上课先走了。”江溟城拿起外套到换衣间换了衣服离开。

    木兮看着少年远去的背影没有追上去，心想等他气过了再回家好好和他说说。

    “我们继续排练吧，我觉得我开场那段舞不是很好。”女孩开口打破僵局。

    “继续排练！演员就位！”唐豆回神道，“明天我有请一个古典舞的老师来，到时候会教你的，放心吧！”

    “嗯。”木兮抱着小羊认真地点了点头，豆子对这个剧好认真。

    “我还跟剧团借了威亚来，明天搭上后木头可以练习一下，因为我想最后一幕做的真实一些。”唐豆翻了翻计划表交待道。

    “会不会累”顾经年思虑到女孩的伤低声问。

    “没关系的。豆子难得这么用心做一件事，我想陪她做好。”木兮放下小羊，她的手臂还是不太好，才抱了一小会儿就发痛。

    “唐豆，抱羊的动作改成羊跟着小兮走吧，这样会自然一些。”顾经年想办法减轻女孩的负担。

    “可以，我觉得加里很清楚自己的角色。”唐豆看着仅仅一天的时间就粘着木兮的小山羊加里满意地点头赞同。

    ……

    “咚咚咚。”女孩敲响少年的房门，“言一哥?”

    “咔哒。”少年打开门沉默地看着女孩的脸。

    “没事儿就回去睡觉。”对视许久后江溟城打算关门。

    “别！言一哥……你还生气吗”木兮赶紧按住门防止少年关上。

    “我生什么气……”少年目光闪躲道。他其实也不清楚为什么当时会那么生气，就是看着顾经年快要亲上去的样子不爽。

    “豆子难得这么用心，我就是想帮她而已……”木兮认为是江溟城不喜欢她去演话剧。

    “嗯，没关系。去睡觉吧。”江溟城说不出自己生气的原因，闷声应了句。

    “言一哥！我明天就告诉豆子我不演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女孩再度阻止少年关门的举动。

    “我不生气，放心吧。”江溟城现在只想好好静静想一下自己“反常”的心态。

    “那……今天晚上一起睡好不好?”木兮看不出少年的表情是什么意思，索性试探一下。言一哥若是不生气的话一定会同意的！

    “不行。”江溟城下意识开口果断拒绝女孩的请求，转瞬看到女孩垮下去的脸只好亲了亲女孩的额头安慰到，“真的不生气，小兮已经长大了不是小孩子，不能和哥哥一起睡了知道么”

    “好吧……”木兮瘪了瘪嘴点头道过晚安后回房间。不知道为什么言一哥说不生气还是觉得不开心……

    江溟城关上门后点了一根烟翻了翻手机，了一下自己的情况，看了几种解释后一夜未眠……

    日子很快就到了演出的那一天，几个人排练的已经十分熟练。

    “化妆师来没来！一会儿告诉她动作快一些！第二幕结束后五分钟之内画好！”唐豆有条理地安排着人员，“威亚检查了没有?再给我查一遍！第三场灯光暗一些知道么！别把威亚给我照出来了！”

    “别紧张。”江溟城捏了捏坐在身旁的女孩的手安慰道。

    “嗯。”木兮深呼吸几次咽了口口水。

    “咩。”加里舔了舔女孩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