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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徒皇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九红郡主

    岑国舅又更是个会逢迎的小人,否则当初赵忱之乱后他也不会这么轻易脱身。

    当初康宁王慕容赵忱被捕之后,岑国舅虽于他同流合污,奈何他是个聪明人,只留下蛛丝马迹又做不成证据,再加上皇后娘娘的枕边风,岑国舅又做出一番做小伏低,圣上并不曾有多为难。

    可如今圣上又擢升了许莫护的官职,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岑启自然得好好思量。加之他心量狭窄,必然容不得许莫护,更怕许莫护那天又搜出了什么证据,将当初赵忱之乱又翻了出来,他岑启这辈子也就到头了。

    贾似年虽知道的不多,可也知道这岑国舅是当初赵忱之乱谋划者之一,而赵忱之乱能够得到顺利解决除了有许莫护的功劳,更是有护国公的原因。毕竟当初若非是护国公宋文亲见皇上,交了许莫护的奏章,赵忱之乱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被发现,并且永远不会发现也是极有可能的。

    这么说宋如玉也是为了抵抗政敌,护佑同党,贾似年当下




第九章 救命恩人黑衣人
    许九白正困意绵绵间,手上不稳,骰子便落在了地上。

    “啊~”一声惨叫在同悦客栈二楼响彻起来。一黑一红的魅影闯入许府人下榻的客房,待众人被这声叫喊吵醒之时,才发现屋子中兀自出现了两道魅影,一黑一红,相互对峙。

    正弯腰拾物的许九白,脑子立刻清醒过来,这声音是许思白的,她记得。虽然她素不喜欢许思白,可到底是一个屋檐下的,难免也会担心。

    抓起桌上盘中放的葵花籽,速速打开了房门,却不想一开门,就见到一个身量纤长持刀的蒙面黑衣人。

    它本能的将手中的葵花籽当做暗器向黑衣人扔去,却不想那黑衣人反应极快,一瞬间便闪过了。

    许九白愣了片刻,她是学过几套护身的拳脚功夫,可并没有把握打的赢,面前的人。其实只消看一眼面前气势凌人的黑衣人,她也不得不双腿打闪,打不过的。

    抬脚要跑,就听砰地一声,身后的窗户被人撞开,那黑衣人手执一把冷剑像风一般向她而来。

    她躲避不及,只能紧闭双眼。片刻后,许九白并未被剑刺伤,反而是被黑衣人揽入怀中,一道淡淡的薄荷清香涌入许九白的鼻尖。

    只听身后一道闷声,她转过脸,一张目露凶光,恐怖至极的面容出现在眼帘之中,那人的嘴角还在不停地淌血,黑衣人腾出另一只手护在许九白眼前:“别看。”

    虽然蒙面人语调淡漠冰冷,可不知道为何,这两个字倒是给了许九白不少的安慰。只见黑衣人手中的剑锋一转,一泼红血自红衣人胸间喷涌而出,砰的一声死死的摔在地上。

    黑衣人并无伤害自己的意思,许九白倒轻松了不少,却还是恐惧,毕竟她活了十六年,倒是第一回见到真真正正的死人,而且还是死在自己的面前。

    只是许九白到底同寻常的大家闺秀不同,强压下心头的恐惧,由衷对面前的黑衣人道了一句:“多谢大侠。”

    此前她并没有上床休息,是以屋里的烛火还存有两盏。烛火下她一身浅杏色寝衣,不施粉黛,一头青丝披散者,清丽的面容可显得娇俏可人,且她形态极好,并无一丝惊惧,倒是一种劫后余生的从容。

    更显得她与众不同,绝俗于世。

    见蒙面人没有回应,许九白壮着胆子抬眼看了一下。却发现他面容唯一露出的一双眸子正直盯盯的看着自己,想着若是平常的女子遇见这样的事,自然是要扭捏一番,可她又做不来那样的事,一道声音却又提醒了她,她被救了,那许思白呢

    蒙面人见许九白面色一变,便知她在担心什么,“放心,他们都没事。”

    许九白听了,这才松了一口气,又忙着道谢:“大侠的大恩大德我们许家难以报答,不如留下名讳家邸,改日才好登门道谢啊!”

    蒙面人没想到平素那般张扬泼皮的许九白竟有这样正经的一面,不由觉得好笑,明明是那样张扬的性子,活泼的人,却说出这样一番有理有节的说辞,倒是小瞧了她变脸的本事。

    不过他既然蒙面救人,自然不会让她知晓身份,沉声道:“不必,你只需告诉你父亲,上京后多多提防岑启就是。”

    正说话间,许府的一众小厮正向着许九白这屋子赶来,见到许九白安然无恙,这才松了一口气,此时蒙面黑衣人自然已经离开。

    领头的小厮瞧着那地上的人死状恐怖,强忍住心头作呕的厌恶,挥手让后头跟着的小厮前去处理,别开眼,对许九白恭敬道:“大小姐,大人将许府的人都聚在了二楼的大厅处商量事情,您现在待在屋子里也不方便,一起过去吧。”

    许九白也想去找许莫护,毕竟方才蒙面人已经吩咐了,这事情干系重大,自然不能因为她和许莫护之间的嫌隙,就忸怩不去。忙披了一件外衣,跟着小厮一同过去。

    黑衣人同红衣人只见的打斗虽然惨烈,声响动静倒是不大,且二楼几乎都是许府的人,是以大半夜许府的人召集一起讲些话,店里的人倒是没有什么言语。

    一到大厅,许府的下人便如同炸开了锅一般,都是个喋喋不休,嘈杂的很。

    许九白隐约就听见一阵凄厉的呜咽,想来是谁在哀哭。凑近了许九白才发现是三婶许思白母女俩抱头痛哭。

    见着许九白无恙,厅上某些人终于可以放下悬着的心了。二夫人赶忙拉住她的手又是上上下下查看一番,发觉真的无恙这才完全松了口气,瞅着许九白瞧三房母女俩一脸茫然的模样,二夫人解释道:“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人,冲出来就是一阵乱砍杀人。伤亡倒是不大,几名小厮丫鬟受了些伤,过了就是思白的脸被伤着了。”

    正解释着,三夫人王月又是一阵痛哭:“我苦命的儿啊,怎么就,怎么就跑出来那些个丧天良的人嘛!”

    脸?许九白有些吃惊,虽然三房是庶出,可一贯吃穿用度,穿衣打扮的都是极耗银子的,且许思白素来很在意她那张秀丽的圆脸,这回伤着了,岂不是伤心的要死

    许九白虽然吃惊倒是并不在乎,毕竟有命保着就不错了,哪里磕着碰着都是小事,也就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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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笛声入心度长夜
    许二叔面上的顾虑,聪明如许九白又怎么会不清楚呢,只是她十分体贴道:“我素来习惯一个人睡的,既然事情也妥善安排了,我也困了。”

    正说着她就顺时打了个哈欠,瞧那模样好似真的困倦的不成样子,“那我就先回房了。”便踏着众人的目光便是洒脱模样的离开了。

    许九白一回屋,除了开门时那股子血腥味,屋子里的污糟东西却是被处理的干干净净了,刚想关门就见一脸瞌睡的小环跟在她身后,她难得温柔的笑了笑:“好了,你也下去歇息了吧,今晚定然是劳累你了。”

    小环听话的下去了,许府下人自然是住不得上房的。在大周,嫡庶,主仆,尊卑分明的清清楚楚,是谁都不能轻易逾越的。

    一关上门,许九白就觉得一阵冷意袭上心头,方才那红衣人的死状又清晰的出现在眼前,越想便是越清晰。

    许思白,许若白怕还可以说出来,那是有人疼惜,她却说不出来,说出来了又有什么用呢

    她摇了摇头,似要将眼中的污糟摇出脑子一般,又觉着灯色过于暗了,又起身多燃了几只烛火。这才轻轻地躺在床上,却又是一动都不敢动的。

    虽然她一直对自己说不要想不要想,可是那些恐怖的场景却好似轮番在她眼前浮现,不久就是听见大街上打更人断断续续的:“三更半夜,小心火烛~”

    原来都过了那么多时辰了,这样想着,许九白又觉得还好,只要再熬上半宿,待天亮了,也就没那么怕了。

    忽然一阵笛声飘过,悠扬婉转,细致柔情。宛如三月春雨,细雨浸润心扉。九月秋风,凉风送信。

    许九白听着,心下倒是安稳了不少,再撑不住沉重的双眸,她渐渐阖上了双眼,沉沉的睡了过去。

    而隔壁,贾似年红着一双眼死盯着站在窗边吹笛的宋如玉,那人却好似完全没有发现贾似年的仇视,兀自优雅的持笛。

    “啊啊啊!你们两个这是要玩死我啊!”上半夜许九白摇骰子,下半夜就轮着他宋如玉作孽了。

    贾似年深觉为了自己的好睡眠应该远离这两个灾星,虽然他出声反抗,而这对宋如玉没有丝毫的影响,他依旧我行我素。

    翌日,天大亮

    虽然昨夜歇息的很晚,可许九白倒是出奇的有精神,因为昨夜隔壁那阵定人心神的笛音,本还想给隔壁房间住的人道一声谢,出门时碰见了小环,才知道隔壁的人一大早就走了。

    许莫护一早就将昨夜小厮收整的尸体递交给了最近的衙门,嘱托了两句,便迅速的带着这一大家子继续赶路了,对于三房母女两个的哀声叹气恍若未闻,毕竟先保着命才是。

    有了一回行刺的事件,许莫护的警醒倒是加强了。每到一个地方都是早早安排了驿站休息,星夜兼程,倒是将原先一个月的路程生生缩减成二十日。

    一跨进京城的城门,众人悬着的心这才安安定定的放了下来。

    许府一列的马车终于顺利的行驶进京城。

    三夫人是第一回到大周的都城,对京城的事物都是十分好奇,一张脸笑的花枝乱颤,撩起帘子便指这儿指哪儿,眼里全是艳羡:“呀!这京城这是繁华啊,思白你瞧瞧哪儿,那酒楼比知州的望江楼还要好看呀,你再看街上哪儿,还有人表演呢!围着好多人,你瞧瞧。”

    许思白纵然是再有兴致,还是被脸上这一道伤疤更生生压下去了,她平素最在乎容貌,这一回被伤着了,往常那好动活泼的性子却是收敛不少,敛下眼底的难过,别开脸去。

    而一旁的许悠白也是同样第一回来京城,她性子素来唯唯诺诺,跟在三夫人和许思白身后。这一回倒是破天荒大着胆子往外瞧了瞧,街上人来人往,街道旁树立着琳琅商铺,不远处几座高楼歌坊高高耸立着,这一瞧目光竟是舍不得移开。

    三夫人见她这副模样嫌弃的别了一眼,骂骂咧咧:“看什么看,你姐姐伤着了脸,倒你欢喜了是不!”

    许悠白忙收回不舍的目光,摇了摇头,不敢分辨,她知道若她回一句解释一回,三夫人总会有十句八句的给她回过来。

    三夫人瞧她低着头,这番谨小慎微的态度这才满意。其实她平素就算对许悠白再不好,也不会如现在这般刻薄,只是她爱女许思白伤了脸以后,她这性子也渐渐变得极端了,她是个心思百转的女人,虽然许悠白一直唯唯诺诺的,可她也得提防着,生怕许悠白那天越过了她



第十一章 前路愁似苦海
    她们是自城东进入京城的,许家新购的府邸位于城南,二夫人倒是让马夫专门绕了一圈,让许家人欣赏了这京都街道上繁华的景致,才回府的。

    绕是再好的兴致,兴奋久了,此刻也不得不消减几分。果不其然待主家许莫护同赵管事说了些话后,三夫人就忙问赵管事道:“三房的院落在何处,可安排好了?”她方才将这街上的事物看得精彩,体力消耗不少,现下只想先歇上一觉再说。

    赵管事在知州许府待了二十多年了,是从许家上一辈就开始伺候着的呢,自然办事很是妥当,低声回道:“回三夫人,各房的院落早已安排好了的,您畏热,是以院子是靠南边那片水湖的,房中的一应物什也按照您之前的吩咐安置的,若是还有什么不满意同小人一说,便可当即撤换的。”

    三夫人绵困的点了点头,她现在只想歇一歇,并不想听赵管事唠叨。

    做了管事二十多年,赵管事自然练就一双火眼金睛,心领神会,便挥手招来身后的一个青衣女婢,领着三夫人去了。

    他身后还站着二十来个青衣婢女,这些都是为了置办新府新买的,如今的许府确实是要比他们在知州的许府大的多也精致的多,自然伺候的丫鬟小厮也多办了一些。在京城待过的丫鬟自然眼活心巧的,得了赵管事的令,都上前来领着各房主人回各个院落去了。

    赵管事在许家主人到京城之前就将一切事情办的妥妥当当的,这也是二夫人肯将这样的大事交给他的主因,办事牢靠,迅速,忠诚。

    许九白也跟着前来指引自己的青衣女婢走了,这些日子她也没休息好的,说到底旁人觉得她恣意娇纵,任性妄为,可内心最深处她始终是没人护佑的一个少女而已。

    次日,二夫人想着大家都是才搬来新府上这府上的环境大家都还不甚清楚,昨日又太晚了,便想着今日好好逛逛的。便一早带着许若白,又叫上了三房的人一起去许九白的梨心院邀她一同走走。

    还没跨进梨心院,就有一股淡淡的清香飘了出来,走近了,才发现院中竟然栽了几株盛放的白梨。

    如今正值春末,京城的空气中还有些凉薄,这一院子的梨花似天边云彩一般挂在枝丫上,弥霞挽云的,难得的好看。

    二夫人身侧的许若白看了,似有些吃味,说道:“母亲待大姐姐总是最好的,大姐姐喜欢什么您都仔细的记着,瞧着我院落里都没有这么好看的花儿呢!”

    二夫人嗔她一句:“你不是喜欢墨菊的,你院子里不是摆上了两盆么,这都要吃味!”

    三夫人看着两人在前头一阵母慈女孝的模样,冷哼一声,她素来是不喜欢二夫人的。想也是,自此大夫人走后,整个许府都是由二夫人掌管,她心思狭窄,觉得明明都是弟妹,凭什么就让二夫人管家,只是她不识抬举,就她一个商人嫡女的身份又怎么比得过工部侍郎的爱女二夫人呢。

    一旁的许思白,今日脸上倒是有了几分喜色,没了之前伤了脸的丧气劲儿,一是她同她母亲一般,喜好富华。现下又真真切切领略了京城的物美繁华,原本的伤心不免是要减少几分的,二来,昨晚她听房里的丫鬟说了,京城乌角巷里有一位江婆婆,对女子容颜颇有研究,就是连妇人丑陋的妊娠纹都可以医治



第十二章 京城出了个采花贼
    大殿中一道浑厚清凉的声音盘旋道:“微臣,有本要奏!”

    正是刚入新朝手持笏板跪下的许莫护,他本就生的正气端方,脸上亦是一脸的无畏,与大殿中其他人的神情全然不同。龙椅上的那抹明黄倒好似对他十足的感兴趣。

    龙椅下阶低头候着的刘瑜小声提醒,道:“皇上,这就是吏部尚书,许莫护,前知州太守。”

    许莫护在揭露赵忱之乱前虽然政绩也是不错,可到底也只是本分,每年除了进京述职之外,少见皇帝,那天子之尊自然不必记得一个小小的地方太守,是以识不清亦不奇怪。

    此时见说话人一身紫袍麒麟二品官服,皇上才是点了点头,因是有功之人,在加上最近边境的祸事刚平,皇帝自然将声音放温和了道:“爱卿,有何事禀奏?”

    “微臣得圣上垂怜,擢升提拔,可不料却有奸人当道,竟在微臣携家眷进京的路上派人暗杀!”

    “哦?”皇帝垂眸,似是在想些什么又或是疑心着什么。

    站在右上方的岑国舅本想狠盯许莫护一眼,示意他住嘴,可官袍却被人细微的拉了一下,转过头看见身后的人,他这才敛了眼中的戾气,将头低的更深了。

    许莫护到底为官十数载,虽不说智睿通达,可为官之道却是深谙于心的,如今岑启正得圣恩,又是皇后的哥哥,地位稳固,端看赵忱之乱并未伤其根本便知。

    是以这样的事情不能敞开了说,若皇上不忍处置岑启该当如何,当然是先慢慢来,既说了暗杀之事让那人警惕收手,又可以在皇帝这儿留下一个底儿,慢慢的将这疑心做大了,岑启又不是个会收敛的人,日后定然少不得他好果子吃,是以这事绝不能急,得徐徐图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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