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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赋之一裹儿传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夜行焉

    “爹爹!”

    云舒儿终于记起了父亲云牧天,身子一颤,愣了一下,一声撕心裂肺的凄厉的叫喊,突地一阵风地冲向了父亲,张开双臂一把保住了云牧天,将头埋在父亲的怀里,哇的一声便哭了起来。

    虽然先前云舒儿已经喊了云牧天一声爹爹了,但此刻的一声叫唤,比及先前一句,在意义上却是大为不同,先前的一句爹爹只是一种身份的认同,而此刻却是云舒儿恢复了记忆之后,对他的叫喊,更是父女情感关系上的一种认同,乃是真情流露,发自肺腑啊!

    云牧天也紧紧地搂住了云舒儿,登时泪流满面,跟着哭了起来,口里喃喃叫道“太好了,太好了,我的女儿记起爹爹了,我的宝贝舒儿要回家了!”

    刀异男、云知为等魔门中人,见云舒儿公主恢复了记忆,与圣君父女相认,激动不已,不禁泪流。

    一些仙道玄门中人,感性纯良,心肠柔软,见到了云牧天与云舒儿这骨肉离散之后父女相认的亲情大戏,也是感慨良多,唏嘘不已,忘了仙魔有别,眼眶湿润,居然也为云牧天与云舒儿而高兴。

    奄冲与蔑山等人瞅着身边那些为云牧天与云舒儿父女相认而感动的仙道玄门弟子,眉头一皱,脸色一沉,眼中闪烁一丝恼怒。

    云牧天松开云舒儿,抹去脸上的泪水,也替女儿抹着眼泪,喜极而笑,问道“女儿,以前的事情,你真的都记起来了吗”

    云舒儿抹尽脸上的泪水,瞥了云知为等人一眼,笑着点点头。

    云牧天神色一敛,心中忐忑,声音颤抖地问道“那你娘亲呢”




第三百六十三章:劝亲息战
    秋怀慈生性高傲,虽然他心怀歉疚,不愿与云牧天相斗,一再退让,但是,被云牧天压着追打,躲躲闪闪的,终究有些狼狈,一会,见云牧天不依不饶的,不由眉头一皱,有些恼了,手臂一挥,祭出了昊天剑,捥了一个剑招,迎了上去,便与云牧天叮叮当当、蓬蓬呯呯地都在了一起。

    这般的,天空之中,人影闪烁,呵斥哼叫,刀光剑影,拳来脚往,一时打的好不激烈!

    云舒儿回过神来,见到云牧天与秋怀慈打斗起来,而且,父亲还是一副要与秋怀慈不死不休的架势,她的心儿就立马攥紧了,要知道,这二个打斗的人,一个是她的父亲,一个是她的师父,两个都是她最最重要的人,两个至亲之人互相争斗,无论那一个出现不测,都是她所不愿意看到的,登时惊慌恐惧了起来。

    云舒儿抹去脸上的泪水,神色一敛,仰头望天,冲着云牧天与秋怀慈,目光忧急,挥舞双臂,连忙叫喊“爹爹,师父,别打了,别打了,快住手,快住手!”

    秋怀慈听见叫喊,瞥了一眼惊慌失措,忧急如焚的云舒儿,便退在了一旁,皱眉叫道“云牧天,你是裹儿的父亲,我是裹儿的师父,都是她的亲人,咱们当着她的面生死相搏,恐怕有些不合适吧!”

    云牧天一愣,也瞥了一眼云舒儿,见云舒儿冲着他们挥手嘶叫,一脸的忧急,犹豫一下,脚步与墨云刀皆是一顿,停止了对对秋怀慈的攻杀,口里却是斥喝“呸!秋怀慈,你逼死了舒儿的娘亲,你还好意思说是她的亲人,不管舒儿是如何看待于你,不过,我夫人之事,我云牧天今日跟你没完!”

    云舒儿自知秋怀慈心怀歉疚,是不想跟云牧天争斗的,可是,父亲此刻对秋怀慈却是逼妻之仇,恨意滔天,她倒怕父亲再跟秋怀慈砍砍杀杀,纠缠不休,两个都是亲人,无论是谁,要是弄得个死死伤伤,那都是悲伤痛苦,人间惨剧啊!

    云舒儿对云牧天横眉竖目,大声叫喊“爹爹,我理解你对娘亲的感情,我也理解你此刻的心情,你想要报仇雪恨,我也并不反对,只是今日情况特殊,不宜争斗,报仇的事情以后再说!”她见云牧天瞪着秋怀慈咬牙切齿,心有不甘,便威胁道“爹爹,你要是不听我的,再不下来,我可就不理你了,我就离家出走,不跟你回家了!”

    云牧天知道云舒儿跟了秋怀慈十年,秋怀慈对云舒儿的养育教授之恩,深似大海,师徒两人感情深厚,非同一般,即使是现在这般情形,云舒儿也依旧视秋怀慈为至亲,她自然是不愿两人翻脸了。

    云牧天这般寻思,迟疑一下,瞪了秋怀慈一眼,收起墨云刀,身子一闪,就回到云舒儿的身边,脸上立即露出谄媚讨好的笑容,嘿嘿笑道“乖女儿,别生气别生气,爹爹听你的还不行么,爹爹今日就暂时放过秋怀慈,来日再向他报仇雪恨,一决生死,怎样”

    秋怀慈收起昊天剑,身子一闪,也回到了地面。

    云舒儿笑着点点头,娇娇地道“嗯!爹爹,你真好,等我们回去,你可得去衍湖里捕捉溜溜鱼煮给我吃,我都十年没有吃过爹爹煮的饭菜了!”

    云牧天听得云舒儿给他提要求,真是心花怒放,欢喜不已,云舒儿给他提要求,那就是女儿没把他当外人,女儿对他提要求那就是他在女儿的心里是有用的的人啊!

    被人关心疼爱是一种幸福,被人有所需求,同样也是一种幸福!

    不被人关心疼爱是一种不幸,不被人所需求,更是最大的不幸!

    不被人所需求,你在别人的心里就没有价值,没有价值,就没有位置,没有位置,就没有爱!

    听雨轩落花公子见云牧天与秋怀慈两人停止了的打斗,没了热闹可看,兴致索然,不满地斜睨着云舒儿,冷哼一声,冲金光洞洞主妄忌,朗声说道“啧啧!妄忌洞主,这世上真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人都有,有的人为了男人,居然连自己的杀母之仇都可以忘记,真是可怜、可鄙、可哀啊!”

    妄忌点点头,嘿嘿笑道“刘轩主,你真是少见多怪,一惊一乍,如果这世间的人,都似你我一样礼义廉耻,伦常道德,人家怎么又会堕入魔道,成为魔女呢!”

    “对哟,对哟,对哟!”

    落花公子点点头,与妄忌二人异口同声地大笑了起来,笑声之中,满是揶揄、讥讽与鄙夷,大有意味。

    云舒儿听了落花公子与妄忌的阴阳怪气之言,眉头一竖,脸色一沉,分别指了指落花公子与妄忌,沉声叫道“爹爹,你去帮我将那两个心思龌蹉,暗怀鬼胎的狗贼给我抓来!”

    云牧天一愣,即儿,眼中闪烁一丝寒芒,微微点头,身子一闪,就向落花公子与妄忌洞主冲去。

    “小心,小心!”

    有人惊叫着提醒。

    二声闷哼,人影一闪。

    云牧天已经回到了广场上,站在云舒儿的身边,此刻,他一手掐住了一个人的脖子,双臂高高举起,一左一右,就像叉鱼一样,虎口叉着落花公子与妄忌的脖子,将两人叉在了空中。

    落花公子与妄忌身材瘦削,与云牧天高大的体型相较,双方身材形成了非常强烈的对比,两人被云牧天叉在了空中,此刻,他们喉咙被掐住了,呼吸困难,被憋的直翻白眼,吐去了舌头,脸色紫红,面部扭曲,喉咙里发出喔喔喔的闷吼声,双手死死地捉住云牧天那掐着他们脖子的手掌的手腕,身子在空中颤抖扭动,样子非常的痛苦与滑稽!

    云牧天侧脸对云舒儿嘿嘿一笑,柔声问道“舒儿,是杀是留”

    云舒儿道“先废了他们的功夫再说!”

    云牧天点点头,叫道“好嘞!”那掐着落花公子与妄忌的手掌一松,手臂一缩,但是,也就在落花公子与妄忌身子自空中坠落还未摔在地上的那间不容发的瞬间,他双拳齐出,拳头各自击打在落花公子与妄忌的气海上,登时击碎了两人的丹田,废掉了对方一身的功夫。

    落花公子与妄忌同声惨嚎,噗的一声,狂喷了一口鲜血,接着,身子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死狗一样瘫在了地上,抽搐颤栗,一面大口地呼吸匀气,一面流泪呕血,样子好不狼狈凄惨!



第三百六十四章:嚣张放肆
    听雨轩轩主落花公子与金光洞洞主妄忌怎么说也是一宗之主,在仙道玄门之中,名声响亮,手段了得,没想到一招之下,双双被擒,犹如鹰爪之下的小鸡,毫无反抗之力。

    仙道玄门见了云牧天的逆天手段,忌惮恐惧,同时,又很是愤慨,毕竟,仙魔世仇,势不两立,同为玄门中人,被魔人无视,多少是有些打脸啊!

    听雨轩与金光洞的门人们见宗主被擒,一片哗然,惊慌恐惧,手足无措,瞥了一眼躺在地上可怜兮兮的宗主,怒视着云牧天,咬牙切齿,眼中喷火,只是技不如人,唯有生气,却终究不敢出头。

    听雨轩与金光洞的一些门人密语传音向曹坤等人求援,曹坤苦笑着摇了摇头,叹息地道“你们求我没用,因为云牧天本事了得,我打不过他,帮不了你们,你们要求就是求秋怀慈吧!”

    一些听雨轩与金光洞的人就去恳求秋怀慈。

    秋怀慈不是迂腐之人,他见落花公子与妄忌等人上山,目地不纯,不安好心,心中不快,微有恼意,于是,目不斜视,面淡如水,对别人的恳求,充耳不闻。

    云牧天指着地上的落花公子与妄忌,笑问道“女儿,接下来如何处理他们!”

    云舒儿瞥了地上的落花公子与妄忌,脸上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道“爹爹,稍安勿躁,我有些事情想要问问他们,是杀是留,就要看他们的表现啰!”

    落花公子与妄忌已经站起身来,抹去嘴角的血渍与脸上的泪水,畏缩在一边,垂眉低目,瞥了云牧天父女一眼,连忙目光一缩,听得云舒儿不怀好意的笑语,心头一颤,惊慌恐惧,不敢吱声。

    云舒儿笑地问道“二位,缓过劲来了”

    妄忌没有说话,落花公子脸上却挤出一丝讨好的笑容,微微躬身,点了点头。

    云舒儿笑道“二位,我们本来它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你当你的仙,我成我的魔,大家各走各的道,两不相干,可惜,你们脑袋居然坏掉了,不知抽了哪门子疯,居然前来挑衅,当众辱骂于我,这就有些不应该了,我曹裹儿呢,是一个小心眼的人,别人对我有恩,我是头脑迷糊,未必记得住,但是,别人要是得罪了我,我却是斤斤计较,睚眦必报,所以,今日你们让我不开心,你们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你们就必须要接受我的惩罚!”

    妄忌与落花公子身子一颤,落花公子颤声问道“你、你想要怎样”

    云舒儿伸出二根犹如葱白一样纤美的手指,笑道“我给你们二个选择,要么生要么死,不知你们是要生,还是要死”

    妄忌与落花公子毕竟是一宗之主,以前尊荣富贵,神气得意惯了,现在要他们在云舒儿面前如此温顺,自尊心受不了,终究抹不开面儿,一时默然。

    云舒儿瞪了几息时间,笑着吩咐云牧天“爹爹,所谓君子有成人之美,他们两个都是英雄豪杰,是有骨气的人,他们既然想要以死殉节,名存千古,那咱们就成全他们,你赶快把他们掐死吧!”

    “好勒!”

    云牧天笑着答应一声,手臂一伸,虎口一张,作势欲掐。

    落花公子吓得肝胆俱裂,魂飞魄散,为了活命,心中那残存的一丝骨气登时跑到哇爪国去了,连忙颤声叫道“云教主,切勿动手,切勿动手,我们要活,要活!”

    妄忌犹豫一下,也连忙点头。

    云舒儿点点头,坏坏地一笑,缓缓地道“要活是吧!那还不容易,只要你们就给我磕三个响头,冲着我喊三声裹儿奶奶我错了,我立马就放了你们,而且,我还保证至今往后,我魔门圣教绝对不会为难听雨轩与金光洞!”

    云舒儿此言一出,诸人一怔,满座皆惊。

    让仙道玄门的一宗之主当众喊魔门圣教的公主奶奶,让一个活了上百岁的人当众喊一个小姑娘奶奶,羞辱,绝对的羞辱,这个小魔女目中无人,也真是太过嚣张放肆了吧!

    奄冲、南宫骏等人瞪着云舒儿眼中闪烁一丝寒芒,脸色阴沉,攥紧拳头。

    韩天成叹息一声,喃喃地道“唉!终究是妖体魔根,秉性难移,跟随阿慈这么多年,日受教化,参悟仁道,没想到行事还是这么霸道凌厉,冷酷残暴啊!”

    元凤焉率性泼辣,瞅着云舒儿倒是有些欣赏,笑了一笑,却不以为然地道“师叔,阿慈狂傲不羁,随心所欲,虽说是仙体仁根,玄门正宗,但是,他行事有时也会离俗背逆,出人意料,所以,他教出来的弟子,率性大胆,嚣张跋扈,也属情理之中啊!”

    韩天成微微点头,没有说话。

    林御衍眉头一竖,对端木龙一密语传音“端木家主,这里除了秋怀慈,就数你的本事最高,我们要不要出言阻止!”

    端木龙一神色冷凝,摇了摇头“云牧天本事了得,超凡入圣,这里除了秋怀慈能够与其抗衡,无人是其敌手,我们若是贸然出手,只会自取其辱,与事无补;再说了,云舒儿即是云牧天的女儿,也是秋怀慈的徒弟,他们关系纠缠复杂,敌友难辨,咱们还是抽身事外,静观其变,不要去趟这滩浑水为好!”

    林御衍犹豫着点点头。

    端木龙一续道“其实,这两个家伙落得如此下场,完全是咎由自取,自作自受,云舒儿师徒今日遭到仙魔二派的突然袭击,算计逼迫,本来心里憋屈,暗藏怒火,云舒儿不好跟父亲计较,就只能找仙道玄门的麻烦了,他们两人看不清形势,强行出头,不怀好意,煽风点火,没有这个本事,却要当什么出头鸟,这不是伸脸找抽吗嘿嘿!活了这么大的岁数了,连这个道理也拧不清,又狂妄自大,真是不知死活,不知死活啊!”

    落花公子与妄忌听了云舒儿这等过分的要求,震惊之极,脑袋一阵发懵,心头剧痛,倍感屈辱,气愤的身子都颤抖了起来,恨不得暴跳而起,将云舒儿那张得意的笑脸,砸了一个稀巴烂。

    但是,

    落花公子与妄忌只是在心里想想而已,现在他们武功尽失,没说云舒儿还有二下子,随便一个体格强壮的人都可以打倒他们,他俩惜命怕死,让他们反抗云舒儿,打死都不敢。

    云舒儿见落花公子与妄忌一脸难色,有些犹豫,笑魇如花,道“二位,我曹裹儿是一个讲道理的人,你们的命运你们自己选择,我不会逼迫,不过,我这个人没有耐心,我不会等你们多久的!”

    云牧天在一旁冷哼一声,横眉竖目,凶神恶煞,将拳头捏的咯咯作响。

    落花公子与妄忌知晓自己身处险境,生死亦在须臾,一个转念,那敢犹豫,咬了咬牙,将心一横,双膝一曲,居然真的跪在了地上,咚咚有声,冲着云舒儿就磕了三个响头,口里叫道

    “裹儿奶奶,我错了!”

    “裹儿奶奶,我错了!”

    “裹儿奶奶,我错了!”

    落花公子与妄忌说完,屈辱羞愧,脸色一热,是红是白,自觉没脸见人,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了进去。

    场外的有些人见到落花公子与妄忌居然真的向云舒儿磕头,喊云舒儿奶奶,这种没有人格廉耻的操作,一片哗然,瞅着两人的眼神都变了。

    恼怒、鄙夷、嘲讽!

    有些人对落花公子与妄忌的行为,却是有些怜悯、同情与理解,必究好死不如赖活,不是每个人都有舍生取义的品德与胆气,贪生怕死可是人的天性,要是换作他们,面对这种情况,他们也有可能会做出与落花公子与妄忌一样的选择的。

    而有些人对落花公子与妄忌却是心生敬意,佩服之极,在他们看来,能够忍辱偷生,忍常人所不能忍,这也是一种坚毅,也是一种本事啊!

    云舒儿点点头,哈哈笑道“二位,既然你们知道错了,本小姐大人有大量,今日就不跟你们计较了,你们现在回去吧!”

    落花公子与妄忌如获大赦,微微点头,满头大汗,转身就向自己的门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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