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赋之一裹儿传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夜行焉
场外的那些心向秋怀慈的人,见秋怀慈智慧高深,神术妙法,经过几番苦战,终于破了李青峰的道幌大阵,骷髅魔兵,登时点头赞许,那少年男女更是看的是热血沸腾,激动万分,不由兴奋得挥着手臂大喊大叫起来,一时欢声雷动,好不热闹。
云舒儿冲上前去,搂住师父秋怀慈的一条胳膊蹦跳着,瞅着秋怀慈,眼中流光溢彩,满是崇拜之情,咯咯欢笑,大声欢呼:“师父,我们赢了,我们赢了,我们赢了!”
秋怀慈目光温柔地瞅着云舒儿,脸含微笑,点了点头。
龙天音也上的前来,向秋怀慈拱手行礼,笑吟呤地道:“秋怀慈,不容易,不容易,你真是好手段啊!”
秋怀慈冲着龙天音淡笑着点了点头。
李青峰的弟子们见到师父遭受重创,摔在了地上,昏迷不醒,不知死活,大惊失色,连忙跑过去查看,他们对李青峰又是力按人中,又是抚摸背心,又是大声哭喊,又是喂食疗伤的丹药,一阵的惊慌失措,手忙脚乱。
李青峰经过弟子们的一番折腾,身子一颤,哦了一声,长舒了一口气,慢慢睁开了眼睛,终于苏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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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一章:禁药邪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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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青峰眼神有些恍惚,眼珠子缓缓地转动着,瞅着徒弟们凑近的又悲又喜的脸,稍顿,神思清明了一些,他暗自深吸一口气,一个凝神,便倔强地推开那些搀扶他的手掌,连忙站起身来。
李青峰见趁手的法器完了,豢养的魔兵完了,就连心爱的妻妾也完了,现在他除了一条性命,可说是一无所有,此刻,他对秋怀慈那可真的是恨到骨髓里去了,若是不把秋怀慈碎尸万段,挫骨扬灰,真是难解其恨啊!
李青峰瞪着秋怀慈,双眼喷火,龇牙咧嘴,面目狰狞,厉声嘶吼:“秋怀慈,你这个狗贼,你毁我法器,灭我魔兵,杀我姬妾,血海深仇,不死不休,我跟你拼了!”
李青峰的功力就算是处于鼎盛之时,也未必是秋怀慈的敌手,更何况现在半世修为被毁,已经没了与秋怀慈一战之力,但是,他见姬妾被杀,伤心欲绝,此刻除了要与秋怀慈同归于尽,报仇雪恨,别无它念,因此,他是精神癫狂,完全的不管不顾了。
李青峰暗自吞下了几颗黑色的鹌鹑蛋般大的药丸,接着,默念一种血咒,但是,无论是药丸也好,血咒也罢,皆是一种以消耗命数与元神来增强功法的禁药与邪术。
李青峰吞下禁药,暗念血咒,转瞬,眼眶里红光一闪,瞳仁不见了,只剩下了二个红窟窿,就像要要滴出血来似的,他的身子也跟着爆长起来,变成身高八丈的巨人来,在其腋窝的肋部还长出了一对手臂来,使出了一头四臂的神通。
李青峰祭出了子母剑,子母剑一抖,四只手臂便各持一剑,四臂又是一抖,四条手臂之中的母剑一闪,一剑又变化出九剑来,一时剑影闪烁,一共幻化出三十九柄子母剑来,子母剑剑指秋怀慈,尖头闪烁着寒芒,杀气森森。
云舒儿瞅着李青峰的法术,咦了一声,笑着问道:“嘿嘿!这个臭道士的变身法术,怎么跟爹爹的六盘磨腿,千手墨刀有些相似,爹爹,你不会是这个臭道士的徒弟吧?”
云知为摇头一笑,截口说道:“舒儿,你就爱胡说八道,你这都是什么眼神,爹爹的六盘磨腿与千手墨刀那是能够变出很多条腿,很多只手臂来的,而依我来看,这个臭道士顶多也只能变出十条胳膊来,十条胳膊与千只手臂那可是天壤之别,那有可比性了?”
刀异男笑着纠正,道:“知儿,其实,你说的也不完全正确,姑父的六盘磨腿与千手墨刀不过是姑父的身法与手法太快,而给人产生的变身幻影,而这个道士却是用禁药邪术来提升功力与变身,是注了水的功夫,与姑父实打实的真本事,那是有着本质的区别的,不可同日而语!”
云牧天瞅着变身的李青峰,微微摇头,喃喃地道:“这个姓李的现在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南郊讶然问道:“他现在不是活的好好的吗?怎么就是死人了?”
云牧天瞥了南郊一眼,笑道:“小子,你道行太浅,有些事情,你自然是看不懂的,这个姓李的刚才与你师父斗法,耗费了半世修为,本来身受重伤,苟延残喘,他要是低头认输,回去好好疗伤,假以时日,他也许还是可以恢复功力的,只是可惜,他现在是输红了眼,失去了理智,非要向你师父报仇,进行血拼,甚至不惜耗上了全部的神元催动禁术,既然他已经预支了他所有的命数,因此,待会他就算打败了你师父,他自己也会跟着元神耗尽,虚脱而死的。”
南郊点点头,感慨道:“原来还有这种事情!”
云知为瞥了南郊一眼,怪腔怪调地讥讽道:“哎!这些高深的学问与见识,爹爹就算讲的再好,一个师宝男怎么可能知道呢?”
南郊知道云知为是在说他,便偷偷问云舒儿:“裹儿,什么是师宝男?”
云舒儿回道:“被师父宠着,娇生惯养,不通世事的男孩子!”
南郊瞥了云知为一眼,道:“要是你妹妹是我老婆就好了!”
云舒儿见南郊说的突兀,一愣,念头一闪,自然清楚南郊这番感慨,绝不是因为喜欢云知为却为娶不到对方而发出的遗憾来,其中,定是另有所指,一时好奇,忍不住问道:“南郊哥哥,你、为什么这么说?”
南郊忿忿地道:“我以前不是听你说过,凡间的妻子在家里都是没有地位的,她们遭到丈夫打骂,也不敢吭声,你妹妹要是是我的妻子,她要是再敢跟我作对,我非得狠狠地揍她一顿不可!”
云舒儿听了南郊之言,满头黑线,一脸懵逼,不由一愣,待得回过神来,真是哑然失笑,哭笑不得。
妈呀?南郊哥哥,你这都是在说些什么胡话呀?知为就算讨厌,也不至于要让你这样恼她,这般地想去整她吧!真是奇思妙想,孩子心性啊!
云舒儿咳嗽二声,柔声笑道:“嘿嘿!南郊哥哥,如果知为真的是你的老婆,就算她有什么做的不对,你也千万不能打她,知道吗?”
南郊讶然反问:“错了也不能打?是因为她是你妹妹吗?”
云舒儿笑道:“这跟知为是我妹妹没有关系,问题是,一家人有事说事,有理说理,那能动手打人?再说了,娶老婆是一起过日子的,老婆是用来心疼的,不是用来出气的,打女人的男人都是没有修养,没有德行的人,都不是好东西,都是渣男,你要打老婆,难道你要做渣男吗?”
南郊见云舒儿说的在理,搔搔后脑勺,神色一敛,道:“听你这么说,好像有些道理,既然这样,那以后你妹妹就算是我老婆,就算她再来招惹我,我也不打她便是!”即儿,觉得自己说错话了,连忙呸了一声,进行纠正,嘿嘿一笑,道:“裹儿,我真是糊涂了,看我说的什么话,好像你妹妹真的是我老婆似的,不过,你放心,你妹妹脾气很臭,反复无常的,就算她以后真的喜欢我了,要嫁给我,那怕我被她打死,我也是不会娶她的,真的!”
云舒儿听了南郊这些冒着傻气的言语,终究忍俊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连连点头,脱口而出,道:“对对对!打死都不能娶,打死都不能娶啊!”
云知为虽然不知南郊与云舒儿在说些什么,但二人的嘴唇一直在动,云舒儿一直在贼笑着,想要谈话的内容必定非常有趣,心里好奇,待得云舒儿口里蹦出这么一句,莫名其妙,忍不住了,讶然问道:“舒儿,什么打死都不能娶呀?要娶谁呀?”
云舒儿咬牙忍住了笑意,神色一敛,连忙摇手,叫道:“你听错了,你听错了,我没说什么,没说什么?”
哎!要是跟知儿这个小辣椒说实话,她还不得又要跟南郊哥哥急眼,二个轴人打在一起,劝架的还不是自己,我没事找那麻烦干嘛!
云知为见云舒儿掩饰不说,又见到南郊躲闪的眼神,她怀疑南郊是在说她的闲话,心里越发好奇,兴趣盎然,心痒难搔,她瞪着南郊,噘起嘴巴,嘴唇动了一动,但是,她毕竟是一个女孩子,矜持还是要的,终究还是忍住了,没有询问。
李青峰提着子母剑,飞身跃至空中,俯视秋怀慈,厉声怒吼:“秋怀慈,你这个狗贼,你毁我神功,杀我爱妾,老子一定要你偿命,你速速上来,与我一战!”
秋怀慈身子一闪,又现身空中,祭出了昊天剑,这回,他即没有幻化分身,也没有释放剑魂,他想用真身本相,真刀真枪地与李青峰打斗一场。
秋怀慈瞅着变身后有些入魔的李青峰,淡淡地道:“李青峰,就算你身子康健如昔,你也未必是我的敌手,何况你现在只剩下了半条命,所谓胜败乃兵家常事,荣辱生死,需得看淡,我劝你还是撤了你的禁术,及时收手,给自己一条生路,做人要重拿轻放,海阔天空,若干年后,你回眸今日的释然,何尝不觉得乃是一件幸事!”
李青峰暴跳如雷,厉声呵斥:“放屁!秋怀慈,毁的不是你的修为,死的不是你的女人,你尽可以阴险伪善,抬高姿态,但是,于我而言,做人最重要的是随心所欲,快意恩仇,如果活的窝囊憋屈,就算他妈的长生不老,永世不灭,那又有什么意思,今日你让我颜面尽失,杀我爱姬,我就算与你同归于尽,神形俱灭,也定要将你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秋怀慈面色一寒,冷冷地道:“李青峰,既然你不识好歹,存心找死,秋某今日就成全了你,送你上路!”
李青峰暴喝一声,一只手臂一挥,催发子母剑,一支子剑就像七星镖一般旋转着射向了秋怀慈,待得被秋怀慈格挡开了,那支子剑就飞到了更高的地方,子剑不停旋转,悬停在天空之中,天空之中就像撑开了一把雨伞似的。
李青峰冲着秋怀慈射出了第一把飞剑之后,即儿又射出了第二把,接着又射出了第三把,跟着射出了第四把,如此这般,子剑不停地杀向了秋怀慈,鱼贯而出,连续不断,好像永不衰竭,不会穷尽一般。
每一把子剑射向秋怀慈,当子剑被秋怀慈格挡之后,子剑就飞到了高空,占了一个阵位,悬停在天空之中,不停地自转着,在天空之中,撑开了一把剑伞,这般的,几十息时间过去,天空之中便撑满了剑伞,剑云蔽日,看起来,那样子好不雄浑壮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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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二章:铎铎老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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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怀慈抬头瞅着头顶李青峰那漫天旋转的子母剑的分身子剑,瞥了李青峰一眼,淡淡地道:“李青峰,怎么,你现在还要跟我玩虚的,这次你若是还不用你的真身与我决斗,你若是想要赢我,恐怕就真的没有机会了!”
李青峰哼了一声,叫道:“秋怀慈,你毁了我的一切,血海深仇,不死不休,我今日若是不能亲手刮了你,怎消我心头之恨!”
李青峰四臂一挥,子母剑在周身挽出了一片剑花,人剑合一,身子一闪,便跳到的秋怀慈跟前,挥剑就砍。
秋怀慈淡然一笑,昊天剑一挽,也刺出是一片剑光,迎击李青峰。
李青峰变身之后,成为了一个巨人,犹如山岳,而秋怀慈却是保持着真身,个头不过一根水杉,因此,秋怀慈的个头比及李青峰,那真是少了太多太多,这般的,天空之中便满是李青峰巨大的身影与子母剑的剑影。
李青峰身子旋转着,四条胳膊挥舞着子母剑的根剑,冲着秋怀慈就是一阵劈砍削撩,他除了用根剑攻杀之外,还引导漫天的子母剑的诸多分身,配合着母剑一起围攻秋怀慈,这般的,天上就好像有千万个李青峰组成的大军一般自四面大方一起攻杀秋怀慈,内三层外三层,一拨又一拨的,真是攻势如潮,气贯长虹,声势好不骇人!
而秋怀慈面对李青峰子母剑的疯狂攻杀,却是气定神闲,不慌不忙,修长的身子在空中腾挪跳跃,翻飞闪移,一柄昊天神剑,一剑对多剑,格刺挥点,后发先至,以快打慢,挽出漫天剑花,或守或攻,念动剑动,剑动招出,真是随心所欲,浑圆自在,在招式上是一点也不输于对方。
李青峰乃是靠禁药与邪术催生的神力,自知不能持久,而且,他一心只想杀了秋怀慈报仇雪恨,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生死,所以,在打斗之中,他干脆就放弃了对自身的保护,只是一味地强攻,他暗自谋算着,今日那怕与秋怀慈来个以伤换伤,拼个同归于尽,那也是死而无憾的。
李青峰身型巨大,飞剑如蝗,对秋怀慈是围攻堵截,而与其相较,秋怀慈却身型小巧,剑出如菊,则是防守躲闪,在观战之人的眼里,秋怀慈与李青峰那打斗的样子就好比一个大猩猩指挥着一群飞剑正在空中不停地刺杀一只灵巧的黄蜂一般,那场景,又是精彩激烈,又是惊心动魄,有很多人虽然相信秋怀慈的本事,但是,在这一刻,还是不由得要为秋怀慈悬心啊!
噹噹噹噹噹噹噹噹!
天空之中,剑剑相磕,声音清脆,犹如打铁,火花四溅,宛如烟花,又是动听,又是养眼。
秋怀慈与李青峰使尽神通,妙招迭出,好一番打斗,这一斗,转瞬就是一柱香过去,这般的,又斗一会,李青峰的子母剑出剑的速度渐渐地慢了下来。
云舒儿五觉敏锐,自是感知了场中打斗的变化,笑道:“爹爹,这个姓李的臭道士,开始撑不住了!”
刀异男讶然问道:“舒儿,你又没有练过什么功夫,修为有限,秋怀慈与李青峰的打斗非常迅速,便是我们也看不清招式,你一个道行浅薄的人,怎么会分辨出他们的优劣来,你不会是在胡说八道,蒙骗我们的吧!”
云舒儿摇摇头,笑道:
“表哥,你有所不知,我自从跟了我师父之后,我师父说我性子太野,没有定性,便经常让我夜里坐在荒郊野外,默念经文,沉心静坐,磨练性子。
而我坐在野外静坐之时,慢慢地我居然能够感知天地万物的一切存在,我的五觉由此便开始变得异常敏锐起来,能够感知别人所不能感知的东西与变化。
比如现在,我的眼睛可以自天空之中那闪烁的剑影之中分辨出哪些是我师父的昊天剑影,那些是臭道士的子母剑的剑影,我的耳朵能够听出那些剑剑相磕的声音的疏密来。
现在,天空之中剑剑相磕的噹噹噹噹的声音开始出现了停顿,火花开始微弱,臭道士子母剑的剑影也慢慢地变得稀薄了。
因此,我籍此种种原因,我方才得以判断得出场中战况如何,谁优谁劣!”
南郊点点头,笑道:“对!裹儿夜里在荒郊野外静坐的时候,每次我都会陪着她一起静坐的,我师父说我体质不好,练功之前,要让我先喝一碗汤药,再去静坐念经,那时候四周真的是太安静了,什么细微的声音都能听到,能让人心如止水,万念俱……灰,总之,让人五觉敏锐起来,我的耳力现在就出奇的好,真的!”
刀异男眉头一皱,将信将疑地喃喃地道:“……世上还有这种修炼五觉的法子吗?”
云牧天听了云舒儿与南郊之言,心里却如明镜一般,一清二楚,云舒儿五觉敏锐那是因为女儿体内的赤链神力造成的,与静坐修性没有任何关系,秋怀慈让云舒儿晚上打坐,不过是为了掩藏她体内的神力,而对云舒儿以及世人进行的一场欺骗罢了;至于南郊嘛,让他喝药陪着云舒儿打坐,那是因为他本身身体就有隐疾,需要治疗,而让他静坐,也许也是一种治疗疾病的法子吧!
云牧天点点头,对刀异男笑道:“在教徒弟本事方面,各师各法,秋怀慈乃是一个有大神通的人,他对舒儿如此宠爱,他教授舒儿本领的法子,怎能有错?”
刀异男闻言,登时信了,笑着点点头,道:“也是,秋怀慈法术强横,这教徒弟的法子自然也会与众不同了!”
天空之中,秋怀慈与李青峰仍在恶斗,又过了半柱香的功夫,突地剑影隐没,人影一闪,秋怀慈与李青峰终于暂时分开了,停止了打斗。
此刻,李青峰的状态很是不好,只见他眼眶红光闪烁,嘴唇抽搐,汗出如浆,身子颤抖,好像身心正在遭受着巨大的痛苦,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
而那些悬立在天空之中的,剑锋指着秋怀慈的子母剑的分身们,似乎受到了李青峰的影响,李青峰身子颤抖着,这些子母剑的分身也跟着主子颤抖起来,露出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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