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赋之一裹儿传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夜行焉
铎铎老仙听了兄弟的吹捧,心里很是舒坦,但是表面上还是装出一副谦虚来,神色肃穆地告诫地道:“三弟,大哥的万法天雷引虽说威力无比,天下无双,但是,秋怀慈武功了得,绝非浪得虚名,咱们可不能自以为是,疏忽大意啊!”
李青峰笑着连连点头:“知道、知道!”
话说二头,各表一枝。
云舒儿见铎铎老仙兄弟走了,便向师父秋怀慈问道:“师父,你刚才为什么不伺机杀了那个铎铎老仙呀?”
秋怀慈笑着反问:“好好的为什么要跟人家打打杀杀?”
云舒儿道:“因为这个铎铎老仙压根就不是好人,死了活该!”
南郊讶然问道:“裹儿,你为什么这么说,你怎么知道那个铎铎老仙不是一个好人了?”
云舒儿笑着分析道:
“南郊哥哥,我这可不是信口胡说,而是根据刚才我对这个铎铎老仙的仔细观察,而得出的结论,我认为铎铎老仙的刚才的行为与人品至少有三点值得怀疑:
第一、因为刚才铎铎老仙早不现身,晚不现身,恰恰是在李青峰快要玩完的时候,他才现身的,时间也太巧合了些,所谓事情太巧定有预谋,铎铎老仙出现的这般及时,若不是真的碰巧,那么,就定是他在刻意为之,这也就是说,其实,这个铎铎老仙有可能早就来到了爱居山,而且,就一直藏在一旁进行观战,为李青峰掠阵,他原本是不想现身的,只因李青峰手段不堪,出战不利,快要玩完了,他才被逼得不得不现身救人的;
第二,铎铎老仙之所以现身,无非就是为了拯救李青峰,既然他救下了李青峰,又怎么可能会去伤害对方,刚才他却使展神通,催发万法天雷引,搞出了那么大的阵仗来,表面上看来,他说是要惩罚李青峰,逼迫李青峰认罪服软,其实,真正的目地却是为了镇胁我们,他若是坦诚之人,别人又不是傻瓜,他用的着搞这些虚头八脑咋咋呼呼的东西吗?
第三,这个铎铎老仙刚才与李青峰的对话,通遍都是在指责李青峰,其实,仔细地回想一下,他说话的时候,他那瞅着李青峰的眼眸之中,满是痛惜与怜爱,那里有一丝的不满与生气,他之所以要说那指责的话儿,那都是形势所逼之下的装腔作势,言不由衷;
第四,这个铎铎老仙看人的时候,眼光突地柔和,突地冷冽,脸上的表情也是时阴时阳,可见他表面上一副恬淡自如的架子,其实内心却是热烈高傲,加之,他对李青峰又很是宠溺,当师父当众打伤了他的亲人,依照他这种性格的人,他怎么可能会咽下这口气,就此罢手呢;
所以,我综合以上四点,我可以很认真很负责地告诉大家,这个铎铎老仙乃是一个城府甚深,虚伪狡诈之徒,日后,他在李青峰的撺掇之下一定会卷土重来,一定会伺机报复大家的。”
秋怀慈神色一敛,点点头,道:“裹儿,你分析的很有道理,不过,就算这个铎铎老仙武功厉害,法术了得,就算他心怀不轨,包藏祸心,以后要对我们伺机报复,我也并不惧他,他要是胆敢伤你分毫,我一定让他神形俱灭,万劫不复!”
云舒儿听了秋怀慈之言,心里喜欢,笑着点点头,即儿,转头,对龙天音道:“天音仙子,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李青峰那厮心里想必一定恨死你了,他们兄弟两人日后若是存心要向我们报复,他们首先针对的人一定会是你们天音宗,所以,你这次回去最好是马上遣藏门徒,自己也要换一个更安的地方居住,免得日后遭了那铎铎老仙的毒手!”
龙天音嫣然一笑,微微点头,心里对云舒儿的建议却并没有放在心上。
云牧天这时一笑,对云舒儿说道:“女儿,既然李青峰他们败的败,死的死,逃的逃,此事已了,你现在就跟随爹爹回家去吧!”
(iishu)是,,,,!
第三百九十五章:奈何归去
【】(iishu),
云舒儿听了父亲云牧天的提醒,突地忆起即将要追随父亲回归魔门,就此与敬爱的师父,心爱的男人秋怀慈离别的事实,心头一震,神色一黯,心中顿时滋生了无尽的哀伤来。
云舒儿想起要离开秋怀慈,心里有万分的舍不得,很是矛盾纠结,不由微微仰起脸来,定定地凝视着秋怀慈,眼眶湿润,脸露凄伤之色,嘴唇动了一动,欲言又止。
秋怀慈目光温柔,也定定地凝视着云舒儿,他表面上虽然面淡如水,看不出情绪,其实,心里却是山呼海啸,思绪万千,心里一阵抽搐,疼痛如绞,心里有很多话想要述说,却堵在了喉咙,说不出来。
奄冲、渭宁与林御衍等人听得云牧天之言,神色一敛,待得经过了几番的转折之后,事情终于又回到了这次爱居山群英聚会的圆点来,那就是云舒儿的去留问题。
奄冲、渭宁与林御衍等人的目光齐刷刷盯着秋怀慈与云舒儿师徒二人,表情严肃,脑中转过许多念头,猜测着师徒两人接下来将会做出何等抉择,事情可否出现什么惊天巨变来。
上官怜儿目光哀伤,一脸凄苦地瞅着敬爱的师父秋怀慈与师妹云舒儿,此刻,她的心情可算是非常的复杂。
上官怜儿即希望云舒儿不要留下来,云舒儿要是留下来,她有可能在爱居山就呆不下去了,试想,每日与仇人之女同席共处,这不得不让她不停地地忆起渭流门的血案,亲人的惨死,那情境将让她会有多么的尴尬与痛苦啊!
但是,
上官怜儿同时暗自又希望云舒儿能够留下来,毕竟云舒儿与她朝夕相对了十年,同床共枕,亲如姐妹,情深义厚,好得流蜜,要是云舒儿就此离开了爱居山,回归魔门,她们姐妹可能就会因此失去了化解恩怨的机会,关系再也难以维持,说不定下次相见,出于各自的立场,两人便是刀兵相向,拼个你死我活,也是说不得的。
如果有一天,她上官怜儿与云舒儿两人视如仇敌,拳脚相加,那将是一种怎样的局面呢?
那必定将是一场人间悲剧,面对如此局面,别人姑且不论,至少对于恩师秋怀慈与师弟南郊来说,那绝对就是一场天崩地裂的巨大灾难。
想她与云舒儿两人皆是秋怀慈的徒弟,南郊师弟的亲人,要是她们两人彼此仇恨,刀兵相向,这叫恩师秋怀慈与师弟南郊如何承受,情何以堪啊!
要是上官怜儿与云舒儿两人任何一个人因为对方而遭逢不测,那还不得让师父与师弟伤心欲绝,痛苦而死啊!
上官怜儿一想到她与师妹云舒儿如果互相仇恨,不死不休,从而给亲人们带来的巨大痛苦,就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寒蝉,这等事情,只需想想,都足以让人心惊肉跳,不寒而栗啊!
云知为见云舒儿傻瞅着秋怀慈,表情痛苦,一直没有说话,很是理解此刻她纠结痛苦的心情,同时见父亲云牧天似乎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也为云舒儿迟迟没有表态,而感到着急。
云知为便对云舒儿密语传音,进行开解:“舒儿,腿就长在你的身上,今后你想到哪里就去哪里,你今天离开了爱居山,难道明天就不可以再回来吗?再说了,你是魔门公主,你师父是玄门盟主,现在玄门英豪皆在此处,逼迫于他,众目睽睽之下,你要是执意留下来,就算你师父愿意,奄冲、蔑山等人会答应吗?秋怀慈可以不惧蔑山与也磨等人,但是,你师父与奄冲等人兄弟情深,宗门恩重,要是奄冲等人向他发难,你师父又该怎么办,那不是让他左右为难吗?你若是真的在乎你师父,今日你就必须跟我们回去,先化解了你师父眼前的这场危机再说!”
云舒儿正在心乱如麻,纠结矛盾,脑中天神交战,念转如轮,很是郁闷烦躁,此刻,听了云知为之言,心头一颤,犹如当头棒喝,恍然醒悟。
是啊!自己与秋怀慈虽然是师徒关系,但彼此却还有着另外一种身份,那就是,她是魔门公主,而秋怀慈乃是玄门盟主,自己纵然对师父万般不舍,但是,在如今这种仙魔对峙,剑拔弩张的境况之下,她就算不顾及父亲、哥哥、妹妹等亲人的颜面,不为魔门的利益着想,至少,也该为了师父的声誉与安考虑吧!
知为说的对,我不可以那么任性自私,自己长大了,而且,还是魔门的公主,做任何的决定,自然要兼顾各方的利益,所以,今日无论是为了魔门,为了亲人,还是为了师父,她都得暂时离开,离开师父秋怀慈,离开爱居山啊!
云舒儿本就心性阔达,颇有英气,听得云知为的点醒,登时释然,豁然开朗,紧蹙的眉头一舒,愁苦的脸上也变得明媚了起来。
云舒儿齿贝轻露,嫣然一笑,声音轻柔地说道:“师父,我、要跟爹爹回去了,你……?!”
秋怀慈心头一颤,愣了一下,暗叹一声,点了点头,也轻声地道:“好!”
无论是魔门的云牧天、刀异男、云知为等人,还是玄门的韩天成、端木龙一、拓跋秀等人,听了云舒儿与秋怀慈的决定,尽皆暗自松了一口气,脸露喜色,只有那些看戏不嫌事大,一直幻象着在天守与魔门的这场夺人之争,能够混水摸鱼谋取好处的人,比如蔑山与也磨等人,见天守与魔门的这场危机暂时得到了缓解,和平收场,他们不由得神色黯然,脸上难掩失望。
云牧天见宝贝女儿云舒儿爽快地答应跟自己回家,真是大喜过望,心满意足,不由脸上露出了笑容,点了点头,连连大叫:“好、好、好!!!”
云牧天为人精明,心思细腻,他见云舒儿虽然答应回家,但是,让女儿在爱居山多留一刻,就多一分危险,为了担心夜长梦多,事情生变,他高兴一下,又连忙控制了激动的情绪,喜色一敛,上前拽住云舒儿的手臂,柔声说道:“舒儿,既然事情已经弄清楚了,那咱们就回家吧!”
“等等!”
秋怀慈念头一闪,突地叫道。
(iishu)是,,,,!
第三百九十六章,不要你走
【】(iishu),
奄冲等天守中人见秋怀慈出言阻止,不知何意,又齐刷刷地盯着秋怀慈,心儿又提了起来,神色有些紧张。
云舒儿虽然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要跟爹爹回家,解了秋怀慈之围,但是,听得秋怀慈叫喊,她以为秋怀慈是想要挽留与她,眼眸一亮,心里喜欢,嫣然一笑,连忙问道:“师父,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云牧天眉头一竖,身子一闪,挡在女儿的面前,瞪着秋怀慈,沉声叫道:“秋怀慈,你要做甚?”
秋怀慈瞥了云舒儿一眼,即儿,手臂轻轻一挥,一颗显影石缓缓地平行着飞向云牧天,道:“里面有你夫人的下落,回去一看便知!”
云牧天心头一颤,脸有愧色,暗自埋怨自己,只急着想将女儿接回去,怎的就把夫人之事给忘了,他神色一敛,伸手接住了显影石,仔细地瞅了一眼,就非常慎重地藏进了怀里。
云牧天实在不愿再在爱居山多待了,那怕一刻也不行,便向云舒儿催促道:“舒儿,咱们走吧!”
“啊……!”
随着一声刺耳的尖叫。
南郊见云牧天要将他心爱的裹儿妹妹带走,那还得了,这不是要他的小命吗,登时吓得魂飞魄散,肝胆俱裂,脑子嗡嗡作响,一阵发懵,待得回过神来,突地声音凄厉的尖叫一声,一把推开云牧天,挡住了云舒儿,双手捉住了云舒儿的手掌,冲着云舒儿惊恐万状地连连摇头,嘴巴张合着,由于太过紧张,一时却又说不出话来。
云知为被南郊突兀的举动给吓了一跳,定了定神,见云牧天眉头一皱,一脸不快,想要上前拽开南郊,连忙扯住父亲的衣袖,密语传音,进行劝阻:“爹爹,您稍安勿躁,一切顺其自然,若是强求,有可能会弄巧成拙,事与愿违!”
云牧天手指在空中一滞,停顿了几息,便缓缓地缩了回去。
云舒儿见南郊脸色苍白,身子颤抖,大汗淋漓,神色凄苦,甚是心疼,连忙笑着柔声安慰道:“南郊哥哥,你别急,你别急,有话慢慢说,有话慢慢说!”
南郊凝了凝神,待得缓过劲来,突地泪水长流,恳求着叫道:“裹儿,你不要走,你不要走,你不要走!”
云舒儿听了南郊的要求,一脸为难,愣了一下,苦笑道:“南郊哥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出身,都要认祖归宗,回归家庭的,既然我爹爹亲自来接我回家,今日我怎么也得回去,我也必须回去!”
南郊摇摇头,叫道:“可不可以不走,可不可不走,可不可以不走呀?”
云舒儿瞥了一眼秋怀慈,又环视了一眼场外的那些定定地盯着她的人,然后,硬起心肠,缓缓地摇了摇头。
南郊叫道:“你一定要走吗?”
云舒儿也舍不得南郊,心里难过,眼睛都湿润了,她不敢看着南郊,便别过脸去,不吱声儿。
南郊见云舒儿去意已决,事情似乎没有转寰的余地,深受打击,他脑袋里一阵剧痛,神思有些反复,伤心过度,一口鲜血涌上了喉咙,又被他咽了下去,心窍受到鲜血的堵塞,神智有些迷糊了。
南郊松开了云舒儿的手掌,缓慢地环视了四周一眼,表情呆滞,眼神空洞,突地喃喃地自语起来:“完了,完了,裹儿要走了,她真的要走了,她不要我了,她不要我了!”
谁没有经历过生离死别,谁没有经历过骨肉离散,场外的那些人见到南郊伤心的样子,心中也不由得一阵黯然,对南郊充满了同情与怜惜,一些非常感性的少女,登时眼眶湿润,鼻子发酸。
只有蔑山与也磨等人,一直瞅着南郊,觉得南郊就是一个哭哭啼啼,性子柔弱的大傻瓜。
上官怜儿见南郊魔怔了似的,神智痴痴傻傻,那失魂落魄的样子,就像遭人遗弃,孤苦无依一般,她心痛如绞,不禁泪流满面,连忙上前牵住南郊,脸上挤出一点笑容,柔声安慰道:“南郊,你别难过,也别害怕,虽然……,但是,你不是还有师姐,还有师父吗?师姐与师父也是你的亲人呀?师姐与师父也会关心你,心疼你的,也会一直陪着你的,知道吗?”
“不!我要我的裹儿妹妹,我要我的裹儿妹妹,我只要我的裹儿妹妹!!!”
南郊脸色数变,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来,心窍一通,神智又恢复了清醒,他突地推开上官怜儿,瞅着上官怜儿撕心裂肺地嘶吼起来。
南郊嘶吼一声,即儿冲上前,双手捉住上官怜儿的手掌,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哭着叫道:“师姐,师姐,裹儿要走了,我的裹儿妹妹要走了,她要抛弃我们了,她要抛弃我了,她不要我了,她不要我了,怎么办,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啊!”
云舒儿见到南郊那伤心的样子,心都碎了,登时泪流满面,神色哀伤,心中不忍,便欲上前拥抱安慰南郊。
云知为目光如炬,观察入微,见云舒儿的意志有些动摇,连忙沉声呵斥:“知为,你若是想要害死你师父秋怀慈,今日你尽管留下来好了,我们绝不挡你!”
云知为见云舒儿听了她的警告,犹豫一下,便缩回了将要迈出去的脚步,她心头一松,暗自舒了一口气,即儿语气缓和,柔声笑道:“舒儿,我知道你与南郊兄妹情深,非比寻常,你要是舍不得他,改日我们完全可以前来接他让他跟你一起生活呀!要是他不肯去混天王城居住,你要是想他了,你也可以随时回来看他,不是吗?其实,解决问题的法子,很多很多,就看你怎么想了,你与南郊以后也不愁没有见面的机会,你何必执拗于今日此刻呢?”
云舒儿见云知为说的在理,咬咬嘴唇,抹去脸上的泪水,登时忍住了要上前安慰南郊的冲动。
上官怜儿泪水长流,连忙抹着南郊脸上的泪水,吸着鼻子,柔声安慰道:“傻瓜,你的裹儿妹妹只是回家,她又没有抛弃你,她又没有说不要你了,你要是想她了,舍不得她,你以后可以去找她的,她见到你,她也一定会非常高兴的,依然会喜欢你心疼你的,不是吗?”
南郊摇摇头,哭道:“不!师姐,你骗人,你骗人,裹儿连师父都不要了,她要抛弃我们了,她真的不要我了!”即儿,恳求道:“师姐,你脑子转得快,你最聪明了,你快给我想想办法,你要帮我把裹儿妹妹留下来,你一定要帮我把我的裹儿妹妹留下来,留下来啊!”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