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赋之一裹儿传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夜行焉
南郊点点头,道:“嗯,意思意思就行了!”
刀异男也是一时好胜,可没想要处罚,更不敢让要离叫他爷爷,伤了要离的面子,连忙也点了点头,嘿嘿笑道:“对对对,意思一下就行了!”
云知为本想趁机要挟一下要离,自有盘算,见南郊又来插一竿子,给她添堵,心里的那个火,她秀眉一蹙,歪着嘴巴,瞪着南郊,没好气地叫道:“南郊,既然你这么好心,那你说说,你要怎么处罚血神?”
南郊讶然反问:“我又没有跟血神赌赛,为什么要我说,跟血神赌赛的是异南表哥,这种事情你应该去问他呀!”
云知为一愣,即儿,气呼呼地问刀异男:“刀异男,你说说,你要怎么惩罚血神呀?”说着,向刀异男连打眼色,密语传音:“把血神的那件封神塔要来给我!”
云舒儿这时却笑着叫道:“我南郊哥哥为人最是公道了,应该让我南郊哥哥来说!”
要离知道云知为鬼点子多,刀异男听她的,待会给他的惩罚一定不是什么容易之事,也连忙点头笑道:“对对对!南郊公子忠厚实诚,还是听南郊公子的,听南郊公子的!”
刀异男见云知为想要要离的封神塔,封神塔可是要离的命子,估计有些难度,有些犯难,听得云舒儿之言,得救了似的,也连忙点头笑道:“对对对!南郊为人公允,让人信服,咱们还是听南郊的吧!”
云知为见刀异男胆怯,把她给气的,她剜了刀异男一眼,便瞅着南郊,她突地有些奇怪,南郊明明就是一个缺心眼的傻不拉几的轴人,为什么大家偏偏就是喜欢他,信任他呢?
南郊指着自己,叫道:“问我,你们真的问我,我说了你们真的听我的?”
所以人都笑着点点头。
云知为念头一闪,放低姿态,脸露笑容,声音温柔,冲着南郊密语传音:“南郊哥哥,要离身上有一件法器叫封神塔,听说里面囚禁着很多奇奇怪怪的怪物,很是稀奇,你快要来给我玩玩,求求你了,好不好嘛!”说罢,念头一闪,又加了一句:“南郊哥哥,你放心,我只是好奇,我只是将封神塔拿来玩一玩,我不会去干坏事的,真的,我向你发誓!”
南郊瞥了云知为一眼,没有表态,向要离问道:“血神,既然你听我的,那么,我所提的要求,你是否都会答应?”
要离笑道:“只要不是摘星取月那样的难事,只要不是给我招灾引祸的蠢事,只要不是让我倾家荡产的糗事,只要不要我老命的衰事,其余的要求,我都可以答应你!”
南郊道:“那你就把你的封神塔借给云知为玩几天吧!”
要离一愣,即儿,脸都绿了,变得非常难看,他是一个何其精明之人,知道一定是云知为暗自出的主意,南郊才会提出这种要求的,看来还是被云知为这个小丫头给算计了啊!
南郊见要离面有难色,一阵默然,问道:“血神叔叔,不可以吗?”
云知为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南郊真的替她向要离讨要封神塔,意外之极,欢喜不已,深深地瞅了一眼南郊,见要离还在犹豫,瞪着要离,叫道:“血神,拿你的封神塔玩玩,既不会要你给我摘星取月,也不会给你招灾引祸,更不会让你倾家荡产,要你老命,你还在犹豫什么,难道你还要言而无信,出尔反尔吗?”
要离思忖一下,忿忿地叫道:“云知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着什么算盘,你这那里是想要我的封神塔了,你这分明是想要回你的柔柔吧!”
云知为一愣,即儿坦然叫道:“对呀!我就是想要要回我的柔柔,你快把我的柔柔给放了,只要你把我的柔柔放了,今日比赛的赌注一笔勾销!”
南郊讶然问道:“云知为,什么柔柔,柔柔是谁?”
刀异男嘿嘿一笑,轻声解释道:“南郊,你有所不知,知为养了一头云獒,很是高大威猛,名叫柔柔,血神非常怕狗,知为就牵着柔柔经常去……,血神一怒之下,就用封神塔收了柔柔,至今也没有把柔柔放出来!”
云知为瞪了刀异男一眼,翻着白眼,忿忿地叫道:“你放屁,谁想吓唬血神了,是他自己在院子里晒太阳睡着了,柔柔跑过舔的脸,才把他吓着的,他二话不说,就把我的柔柔收进了封神塔里,至今也不肯还给我,还有没有天理了!”
南郊一愣,瞥了云知为一眼,想起她的古怪性子,料来一定没干好事,便摇了摇头,不说话儿。
要离念头一闪,淡笑道:“知为殿下,你想要我把柔柔放了,也未尝不可,只是放了以后,你可再也不许让你的大狗来吓唬我了?”
云知为笑着点点头,连忙答应:“要得、要得!”
要离便自衣兜里拿出一个十寸高大的黄金宝塔来,他将宝塔轻轻一抛,宝塔飞到大厅中央的空中,随着要离念动咒语,宝塔变大,塔底大如簸萁,宝塔闪烁一下金光,自塔内便掉下一头云獒来,即儿,宝塔变小,恢复原状,又飞回了要离的手中,被主人收了起来。
云獒柔柔绒毛乌黑,身子壮硕,犹如牛犊,直立起来,比成人还高,它眼神锐利,尖牙利爪,样子果然威风!
柔柔前身半趴在地上,胆怯的目光警惕地瞅着四周一眼,待得瞅见了要离,先是一愣,即儿,回过神来,真是仇人见面分为眼红,它盯着要离,目露凶光,龇牙咧嘴,口里发出低沉的吼声,慢慢地站直了,冲着要离,作势欲扑。
要离见柔柔冲他露出了凶样,感觉不妙,吓得脸色大变,魂飞魄散,那里还敢呆在这里,妈呀一声大叫,撒开双腿,身子一闪,一阵风地跑出来大厅。
柔柔反应过来,怒吼一声,咆哮着撒开四腿,飞箭一般冲出了大厅,向要离追去。
众人见到要离一个如此凶悍狂暴的狠人居然畏狗如虎,与柔柔一个照面,就吓得落荒而逃,好不狼狈,又是惊诧,又觉有趣,尽皆哄堂大笑了起来。
(在别人的作品里,魔门一直作为反派角色存在,他们邪恶残暴阴森血腥蛮横,总之,很坏很坏。
而在我的书里,魔人只是一个身份,他们有血有肉,有情有义,有原则,讲道理,他们首先只是一个真正的人。
我在描写仙道玄门与魔门圣教的正邪属性,只做了细微的处理,来区分他们的对错,那就是他们对道义的理解不同,利益的追求不同,行事的手段不同,对生命的态度不同。
比如秋怀慈,他作为正道人物,他跳出了仙魔正邪的二元对立论,玄门之人的命是,魔人的命也是命,只要无罪,皆可怜之爱之,他重道义,而轻名利,讲人道,存慈悲,他与人争斗,除非十恶不赦之人,他都是伤人而不杀人,留有余地,给人改过的机会。
相对而言,云牧天虽然有责任,有担当,对亲人魔人有情义,那都是仅限于亲人族人,本宗本教,为了私利,他却可以不择手段,牺牲与自己不想干的人,对敌人非常凶狠残酷,比如他杀人喜欢活刮,非常邪恶,这是秋怀慈万万不会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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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章:旁敲侧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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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牧天等人瞅着面前的食物本来就没有食欲,待得见到要离与刀异男这番操作,愈发地没了胃口了,吃了几口,就离席了。
云舒儿与南郊知道美食来之不易,加之,又是二个吃货,待得将桌上的美食吃了一个干净,方才罢休。
纳朝明、月媚儿、刀异男出了门,便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云知为离席之后,则挽着云牧天的胳膊,陪父亲散步,她抚摸着饿得咕咕作响的肚子,委屈地嘀咕道:“爹爹,我饿,我好饿啊!”
云牧天揉揉云知为的头发,瞅着了云知为,眼中满是怜爱,叹息一声,柔声安慰道:“乖女儿,暂且忍一忍,过几天,咱们就离开这里,到了庄外,爹爹让你天天吃好的!”
云知为一脸困惑,问道:“爹爹,我一直想不明白,陈雅乐明明知道她煮的东西不好吃,为什么偏偏天天都要亲自下厨煮东西给我们吃,她就不能让别人去煮吗?”
云牧天笑道:“亲自下厨是表示诚意,表示尊重!”
云知为啧啧几声,苦涩地一笑,感慨地叫道:“我不要她的诚意,比起她的尊敬,我只想吃肉!”
云牧天笑道:“你就别抱怨了,人家可能正在斋戒,只怪我们不走运,恰好赶上了!”
云知为摇摇头,叫道:“不可能!这里我到处跑过,他们不拜三清不拜佛,就连山神土地也不能享受烟火,他们那来的吃斋呀?”
云牧天笑道:“傻丫头,人家这么做一定自有他的道理,只是这个道理可能关系到人家的**,不一定要告诉别人!”
云知为摇头道:“爹爹,如果陈雅乐她们真的要斋戒,也应该彻底一些,为什么我们吃猪食,而舒儿与南郊却可以大鱼大肉的,而且,那些饭菜很是美味,明显是找别人做的?”
云牧天笑道:“唉!凡是皆有例外,谁教人家喜欢你舒儿姐姐与南郊呢?”
云知为想起南郊就更加委屈了,忿忿地叫道:“舒儿姐姐美貌聪明,舌绽莲花,惹人怜爱,倒也正常,可是,南郊傻不拉几的,说话又直又轴,哪里讨人喜欢了?”
云牧天笑道:“南郊那些看似缺点的缺点,其实,反而又是他的优点,因为他单纯善良,真诚正直,没有害人之心,所以,跟他在一起人人放心,人人舒心,所以,才会人人喜欢!”
云知为瘪瘪嘴巴,撒娇地叫道:“嘿嘿!他就是傻,他就是傻,反正我就是觉得他傻!”
云牧天笑着反问:“傻丫头,既然南郊是傻瓜,为什么每次斗嘴,你好像都输给了他?”
云知为一愣,强辩着道:“那、那是因为我在让着他,他是一个傻瓜,我一个正常人怎么好跟一个傻子去斤斤计较呢?”
云牧天笑道:“是嘛!依我看来,好像不是你在让着人家,而是人家说话每次都说在点子上,占着理儿,你压根就奈何不了人家吧!”
云知为被云牧天怼的哑口无言,瞪了云牧天一眼,手掌轻轻地拍了一下爹爹的肩膀,娇嗔地轻斥道:“哎呀!爹爹,我是您女儿,南郊只是您女儿的师兄,您怎么老是向着外人说话,人家心里正不得劲儿,您是在存心气我吗?”
云牧天哈哈一笑,连忙拍拍云知为的手背,安慰道:“好好好!怪女儿,你别生气,是爹爹错了,爹爹错了!”见云知为又笑了起来,他神色一敛,道:“知儿,以后不要老是去找南郊的岔子,南郊是你舒儿姐姐的师兄,他们的关系非常亲昵,感情甚至超过我们,你要是惹南郊生气,你舒儿姐姐会不高兴的,知道吗?”
云知为神色一敛,点了点头。
云牧天道:“回到混天王城,我会找一个合适的机会,收南郊为义子,到那时,他就是你的大哥了,你不要去欺负他,一定要跟他搞好关系,知道吗?”
云知为一愣,讶然道:“爹爹,我知道您喜欢南郊,没想到您会这么喜欢,您居然要收南郊为子,舒儿姐姐要是知道了,不知该有多么高兴了!”
云牧天道:“知为,爹爹也不瞒你,爹爹收南郊为义子,除了喜欢,其实,另有打算!”
云知为问道:“什么打算?”
云牧天道:“
首先,你舒儿姐姐是魔门圣教的君位继承人,等她登上大宝,她身边需要可靠的人来辅佐,南郊对舒儿感情深厚,一定会是一个忠心的人,舒儿的身边若是有了南郊与你们,王位一定会得到巩固,那样舒儿才能放开手脚,纵横捭阖,金戈铁马,一统天下;
其次,能够真正地阻挡我们魔门圣教一统天下的人,除了秋怀慈,别无二人,南郊要是成了我们魔门圣教的殿下,成了我们的人,秋怀慈与南郊师徒情深,秋怀慈若想阻止舒儿一统天下,南郊对秋怀慈又会形成一种牵制,让他畏手畏脚,有所顾忌,如此一来,岂非更加有利于我们的生存与发展!”
云知为笑道:“爹爹,您好狡猾,连老实人也要算计啊!”
云牧天一笑,瞥了云知为一眼,略一思忖,道:“知儿,爹爹今日想跟你说几句真心话,你听了可不要不高兴!”
云知为一愣,笑道:“爹爹,您有什么话但说无妨,女儿听着便是,怎会生气!”
云牧天诚恳地道:
“知儿,爹爹是魔门圣教的圣君,家大业大,要做的事情很多,思虑的事情更多,如今,随着为父逐渐苍老,爹爹又不得不要考虑宗门继位人选之事,早做打算。
为父有你们三个孩子,你安安弟弟乃是男丁,按照祖制,教主之位应该传承于他,可惜,你安安弟弟年龄太少,性子孤僻执拗,娇气柔弱,长此下去,若不改性,恐怕难堪大任;
继位人选既然排除了你安安弟弟,那么,自然就只剩下了舒儿与你了,可是,我考虑再三,最终还是决定将王位传给你姐姐,你可知是因为什么吗?”
还不是因为舒儿是你的亲生女儿呗!
云知为心里这样想着,面上却是笑着,娇娇地道:“爹爹,舒儿是我姐姐,您传位给她乃是理所应当,我没有异议的!”
云牧天点点头,继续道:“知儿,你呢,是一个好孩子,无论心性脾气,还是智慧才情,皆是出类拔萃,无可挑剔,又经过这些年的磨砺,干起事情,有模有样,按理说,我将王位传位给你,也是放心的,但是,为父经过一番权衡,我还是觉得将王位传给你舒儿姐姐,更为合适!”
云知为嘿嘿一笑,道:“爹爹,我不给您闯祸就行了,那里有您说的那么好,舒儿聪明伶俐,性格坚毅,最是圣君之位的合适人选了,真的!”
云牧天叹息一声,解释道:
“知儿,要想成为一代君王,除了性情智慧人品,更重要还要武功高强,你比起舒儿来,样样都要强她稍许但是,唯有一件事情,她比你占有优势,那就是舒儿身怀绝技神通。
舒儿因为身负赤链神诀,若有一日,她一旦冲破符咒,修炼了赤链神诀,武功必将天下第一,这般的,她将会是我们魔门未来一个真正可以对抗秋怀慈的人。
只要舒儿能够对抗秋怀慈,那么,魔门圣教在与仙道玄门的竞争之中,舒儿即可以借着绝世神通,又可以利用她与秋怀慈的师徒关系,长袖善舞,八面玲珑,让我们进可以攻,退可以守,定将立于不败之地。
舒儿的这些优势,只有舒儿能够拥有,而你不管如何努力,也是无法具备的。
舒儿,作为一代君王要是武功有限,面对强敌之时,别说保护自己的家园与族人了,便是自己的性命,也是没有保障的!”
云知为听了云牧天的分析,字字在理,句句合情,心中那小小的一丝嫉妒与埋怨登时烟消云散,心悦诚服,嘿嘿一笑,道:“爹爹,您所言甚是,女儿心里明白,心里明白!”
云牧天点点头,与云知为闲聊了几句,看似随意地道:“知儿,最近你的那个烟拢好像有些不安分啊!”
烟拢是云知为的心腹婢女,云知为听得云牧天突地提及她的婢女,一愣,心里一紧,神色一敛,连忙问道:“她是不是惹事了?”
云牧天淡淡地道:“我听说她最近成了煞尔多的情人,经常与一些将军们夜夜笙歌,席间不时地向那些将军们宣扬你的贤德,此事你知道吗?”
云牧天以前性子豁达开朗,对属下仁慈宽厚,但是,自从遭到了刘昙花与诡爻三的背叛,受到刺激,变得敏感猜忌,阴鸷狠辣,最是忌讳下属密交结党,危害王权,族人属下凡有不轨之举,无论亲疏,一律诛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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