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赋之一裹儿传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夜行焉
云牧天听了女儿云舒儿这些暖心的话,心里感动的不要不要的,真是万马奔腾,春暖花开,欢喜不已,激动的眼眶都湿润了,哈哈大笑,骂道:“舒儿,你这个鬼丫头,不愧是我云牧天的亲闺女,你真是刀子嘴豆腐心,心疼爹爹骂的凶,跟爹爹那真的是一个德性啊!”
云舒儿咯咯咯地笑了起来,道:“爹爹,你这话说的可真有意思,女儿不像爹爹,难道还要我去像隔壁的王叔吗?”
云牧天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笑骂道:“你这鬼丫头,你说什么屁胡呢!”
父女二人正说笑儿,云舒儿突地神色一敛,眉头一竖,压低了声音,叫道:“爹爹,马上停下,前面有人,有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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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五章:无风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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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牧天笑道:“不用担心,是自己人!”
大家又走了一小段路,来到山高谷深的一个葫芦状的山谷谷口,便停下了脚步。
刀异男吹了一声口哨,哨声尖锐,传至悠远,即儿,自山谷里便缓缓地走出一队骑兵来。
骑兵领头的是一个五官端正的中年男人,骑了一匹毛色纯白的战马,他就是魔门黑焰骑兵的首领血神要离;
挨着要离走在右侧的是一个独眼男人,他是云牧天不知是自那里请来的一个能人,名叫纳通,他刚刚才加入了魔门圣教,在云牧天的鼎力支持之下,成立了一下新的支系,这个支系名叫行迹,专门负责打探消息,刺探情报的,他是总管,绰号天听大人;
挨着要离走在左侧的是一个美貌的女子,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魔门四宗之一红袖宗的宗主月媚儿。
要离、纳通与月媚儿三人见到云牧天等人连忙下马,徒步上前,走到云牧天面前,单膝跪地,拱手行礼,恭敬地道:“属下参见圣君!”
云牧天点点头,淡笑着道:“起来吧!”
云舒儿虽然被父亲云牧天暗使神通,将一身的血渍用法力给清理了,也裹了一件干净的衣服,但是,她身上的流雨飞刀的刀伤没有经过治疗,身子疼痛,所以,当她远远地瞥见了要离等人之后,她便窝在父亲的怀里,闭上眼清装睡,暂时不想搭理外人。
要离三人站起身来,要离瞅着窝在云牧天怀里的云舒儿脸色苍白,一脸病态,关心里问道:“圣君,公主殿下没事吧?“
云牧天道:“公主殿下舟车劳顿,身子疲惫,需要休息,等她养好身子,有精神了,你们再来参拜吧?”
要离、纳通与月媚儿三人点点头。
月媚儿笑道:“圣君,公主殿下的寝室早已有人准备妥当!”即儿,在前引路。
云牧天一干人等在要离、纳通与月媚儿的引导之下,鱼贯着进入山谷,那些骑兵殿后。
云牧天等人待得进入了山谷,眼前一亮,比起山谷外面的那沙石成堆,光秃荒凉的样子,山谷之内,却是绿竹成荫,流水淙淙,鸡鸣狗吠,民舍农居,俨然一番别样景色。
云牧天等人往山谷深处走去,片刻,在谷内的一个半山腰上见到了一片构造淡雅而又精致,而又气派的木制房舍,院门上的匾额上书写了四个楷体红字:
……无风山庄!
云牧天一干人等上山,进入了庄园,庄园之内的构造与陈设也是非常用心,养眼而又实用,生活用具,一用俱。
无风山庄的庄主虽然在家,但是,不知在干什么,没有出来迎接招呼云牧天等人,一切事情,都由他的妻子处理;
庄主夫人姓陈,名雅乐,模样还算端正,打扮素净,只是甚是肥胖,她眉目带笑,亲切热情,很有亲和力。
陈雅乐将云舒儿与云知为安排住进了内院女宅的左边厢房,按照云舒儿的要求,挨着云舒儿旁边特地空出来一间房子留给南郊居住,右边厢房住着庄主夫人的妹妹陈雅平与几个女佣,专门负责云舒儿的安。
云牧天等人的住处另有安排。
云舒儿前脚刚进无风山庄,后面就跟来了一个熟人,他就是神医薛万彻。
薛万彻骑着一匹骆驼突然出现在无风谷谷外,让这一路上掩藏行迹,自认为没有破绽的刀异男等人甚是紧张,经过了一番仔细的盘问,又待得南郊的确认了,方才放薛万彻入谷。
云舒儿沐浴一番,穿上干净衣衫,斜躺在靠椅上,身上盖着毛毯,见到了薛万彻,很是高兴,眼睛明亮,欢叫道:“薛伯伯,怎么是您,您怎么来了?”
薛万彻笑道:“裹儿姑娘,听说你受了重伤,我特意前来看你,瞅着你蛮有精神的样子,看来是有人在谎报军情啊!”
云舒儿笑问:“薛伯伯,是您徒弟韩千锦大哥叫您来的!”
薛万彻点点头,笑道:“小丫头,除了我那傻徒弟,还能有谁对你如此上心,当年他到爱居山向你提亲,虽然遭到你师父的武力驱逐,颜面尽失,但是,他对你却毫无怨言,始终痴心不改,这不,他受人蒙骗,赶到爱居山,救援你们,见你中了流雨飞刀,不知生死,急得不行,就给我下了一个传讯咒,命令我速来救你,我听了这个消息,连忙骑了我的千里神驼,火急火燎地就追到这里来了!”
云牧天见薛万彻不但是云舒儿的熟人,而且,还是一个神医,真是女儿的福报,见薛万彻与云舒儿一见面,就只顾着与女儿说话,却没有治伤,心里着急,脸含微笑,神态恭敬地问道:“薛神医,小女的刀伤,不碍事吧!”
薛万彻摆摆手,笑道:“云教主,您尽管放心,裹儿姑娘受伤的经过我自我徒儿的口中已经了解清楚了,我现在自裹儿姑娘的气息之中也能得以感知,裹儿姑娘身上的刀伤都没有伤到筋骨,皮肉之苦而已,之所以疼痛,无外乎是流雨飞刀刀上的的符咒所带来的,那流雨飞刀的持有之人修为浅薄,飞刀上的符咒之力也非常地底微,过一段时间符咒之力自会消失,因此,裹儿姑娘即使不去治疗,只需在家好好将养一段时间,身子也会恢复康健的!”
云牧天等人听得薛万彻之言,心中大安,暗自松了一口气,瞅着云舒儿,脸露笑容,心里非常高兴。
薛万彻自药箱里取出要个小药瓶来,药瓶是瓷的,一白一黑,他分别指着黑白瓷瓶,吩咐云舒儿那瓶是内服的,那瓶是外敷的,然后,将药瓶递给了云知为,瞅着云舒儿笑道:“裹儿姑娘,虽说你的伤势于你性命无碍,但是,有些必要的治疗还是免不了的,我的这些药一则可以给你镇痛去毒,二则可以生肌活血,加速伤口的愈合,你用了我的药,保证八天之后,伤口愈合,康健如昔,活蹦乱跳的,身上连一点疤痕也不会落下的!”
云舒儿听了薛万彻的丹药神效如斯,真是心花怒放,欢喜不已,丹药能够减少她的身子的疼痛,倒在其次,最主要是能够愈合伤口,而不留下疤痕,那真是太好了,要知道这一次,她可是身中一百七十七刀的,满身都是刀伤,要是身上落下什么刀疤,自己岂不是成了一只斑点狗了,那得有多丑啊!
云知为端来泉水给云舒儿服下薛神医那内服的镇痛袪毒的药丸,暗自问云舒儿要不要进屋给伤口敷药。
云舒儿见到活泼诙谐,很对她脾气的老顽童薛万彻,心里高兴,话唠发作,摇了摇头,便与兴致盎然地与薛万彻闲聊了一阵子方才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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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六章:通络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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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舒儿遵照薛万彻的医嘱,按时服药敷药,果如对方所言,丹药确有奇效,不出八日,云舒儿身上的刀伤便部好了,受伤之处,不但没有落下疤痕,便是一点红印都没有。
薛万彻见云舒儿刀伤好了,精神抖擞,康健如昔,又在无风谷呆了几天,便向云牧天告辞。
云牧天甚是感激薛万彻对爱女的关爱,除了一些珠宝玉帛之外,还将自己精藏的一套茶典赠给了薛万彻,作为报酬。
薛万彻善于养生,喜欢种茶制茶品茶,得了云牧天的茶典,识得宝贝,真是开心的不行,一个激动,居然将自己的养生秘术一套六脉舒筋顺气拳偷偷地给了云舒儿,然后方才离去。
云舒儿亲送薛万彻出谷,临别之时,抚摸着千里神驼的毛发,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道:“师父,徒儿有件事情想要问您,您要老实回答我,不许瞒我?”
薛万彻笑容一敛,警惕地瞪着云舒儿,叫道:“鬼丫头,笑得这么贼,你是不是起了坏心眼,想要打我老薛的主意了!”
云舒儿嘿嘿一笑,委屈地道:“师父,瞧您说的,我几时坑您了,我有那么坏吗?”
薛万彻忿忿地叫道:“小丫头,你爹爹一套破书为你换了我一套绝世神功,你说,你这还不算坑我吗?”
云舒儿瘪瘪嘴巴,故意装出不以为然的样子,道:“师父,您的六脉舒筋顺气拳我修炼了一下,怎么我体内一点感觉也没有,您的六脉舒筋顺气拳真的有您说的那般厉害,您老不会是在跟我吹牛的吧!”
薛万彻神色一敛,郑重其事说道:“裹儿,师父问你,你想不想武功天下第一?”
云舒儿点点头,叫道:“当然想了,只可惜我的身上附有秋怀慈的符咒神力,不但无法修炼我体内玲珑仙子的绝世神功赤链神诀,便是别的什么浅薄的内功心法也是习之无用,我的武功要想成为天下第一,愿望虽好,可终究不过是犹如井里的牛蛙羡慕那会飞的苍鹰,牛蛙要想像苍鹰一样飞翔,永远都是痴心妄想,黄粱一梦!”
薛万彻道:“裹儿,你也不必如此悲观,其实,你身体的情况并没有你想象那般糟糕!”
云舒儿见得薛万彻之言,话中有话,念头一闪,眼睛一亮,连忙追问:“师父,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薛万彻思忖一下,道:“裹儿,当年我给南郊治疗孽火之毒,你也曾求我给你治疗脸上的疮疤,我给你号了一下脉搏,我就感知了你体内的符咒神力,那些符咒附在你的经络之上,阻塞了内劲的运行,所以才使得你无法修炼神功的,而我这套六脉舒筋顺气拳就是专门舒筋通络的,你要是坚持修炼,在筋络上练出了玄力,假以时日,等到玄力变强之后,便会腐蚀了你身体里面的符咒,等到符咒消失,以你的聪慧,赤链神诀何愁不能修炼成功,以你的能力,何愁不能成为天下第一!”
云舒儿见薛万彻传给她的看似平淡无奇的六脉舒筋顺气拳,居然有此神效,惊诧之余,更是欢喜不已,眼睛一睁,流光溢彩,一脸兴奋地叫道:“师父,真的吗?那我修炼了你的六脉舒筋顺气拳,什么时候才能冲破我体内的符咒神力呀?”
薛万彻摇摇头,道:“不知道,但是估计时间不会太短,因为六脉舒筋顺气拳本是养生之法,养生长寿本就是一个循序渐进,成效缓慢的过程,加之,秋怀慈神通广大,他的封印可不是那么好破的!”
云舒儿脸上稍稍有些失望,讶然说道:“哎!原来是这样啊!”
薛万彻安慰道:“傻丫头,六脉舒筋顺气拳修炼起来虽然成效缓慢,但是,只要你刻苦修炼,不要懈怠,也许会及早冲破你身上的符咒的;再说了,有机会总比没有机会的强,你将来可是很有可能会成为魔门圣教的圣君,到时候,三界之内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想要取你性命,你若是没有压身之技保护自己,你的安岂不是只能仰仗别人,如此一来,生死操之人手,岂非非常的危险?”
云舒儿听了薛万彻之言,句句在理,非常贴心,心里暖暖,眼眶湿润了,感动地道:“师父,您对我真好!”
薛万彻思忖一下,叹息一声,道:“裹儿,师父实话跟你说了吧,师父之所以将不世之密传授给你,其实,除了你这个鬼丫头很对我的脾气之外,更重要的是,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想要找你帮忙!”
云舒儿一愣,讶然问道:“师父,您老人家究竟有什么事情,却需要我来帮忙呀?”
薛万彻道:“裹儿,师父的本家乃是仙道之中的一个名门望族,后来得罪了玄门一个大宗门,遭到他们的袭击,惨遭灭门,只有我一人得以逃生,这几百年来,我一直想要报仇,可惜一直都没有值得信任依仗之人,我势单力薄,空有热血,终难成事,我今日传你秘法,收你为徒,我是希望等你将来袭了圣君之位,执掌了魔门圣教,你能看在咱们师徒的情份上,借我一直神兵,助我剿灭仇家,报仇雪恨!”
云舒儿神色一敛,爽然答应:“好!师父的仇人就是我的仇人,既然有人胆敢伤害师父,待得来日,我一定助您老人家灭了他们!”
薛万彻定定地瞅着云舒儿,思忖一下,问道:“裹儿,你也不问我仇人是谁就答应我,等你知道了我的仇人是谁,你就不怕后悔吗?”
云舒儿摇摇头,笃定地道:“不怕!无论师父的仇人是谁,将来我都会助您老人家灭了他们!”
薛万彻一愣,见云舒儿目光坚毅,神色肃穆,不似玩笑,心里欢喜,眉头一舒,哈哈大笑,叫了起来:“裹儿,师父相信自己的眼光,师父相信你说的都是真话,师父相信你将来一定会替为师报仇的!”
云舒儿也是欣然一笑,转即,她好奇心重,忍不住轻声问道:“师父,那个,您现在是否方便告诉我,您的仇人,他、究竟是谁呀?”
薛万彻摇摇头,道:“裹儿,灭了薛家的,乃是当今仙道玄门之内的一个大宗门,实力非常强大,不是别的势力能够轻易撼动的,所以,为师只有等你修炼了绝世神功,真正执掌了魔门圣教,拥有毁天灭地之力,到那个时候,我才能告诉你,我的仇人是谁?”
云舒儿点点头,道:“师父顾虑的是,既然仇人如此强大,我若是没有报仇的力量,您即使告诉我仇人是谁,一切也是白搭!”
薛万彻点点头,叮嘱道:“裹儿,你身上藏有赤链神诀,虽然不能修炼,但是怀璧其罪,仙道之中某些人一定会视你为玄门的威胁,他们一定会想方设法地追杀你,所以,在赤链神诀尚未修炼成功之前,你一定要仔细小心,谨小慎微,尽量呆在你爹爹的身边,不要乱走,要保护好自己,至于我传授你六脉舒筋顺气拳之事,更加不要让外人知道,那怕连你身边最亲近的人也不能透露半分,知道吗?”
云舒儿点点头,笑道:“师父,我才不会那么傻,我心里清楚的很,这世上一旦有人知道我修炼了您的六脉舒筋顺气拳之后,将会冲破符咒神力,最终能够炼成赤链神诀,别说那些敌视魔门圣教,仇恨我的人了,便是我师父秋怀慈也会心中不安,他也一定不会放过我的。”
薛万彻笑道:“裹儿,你能明白就好,那师父就走了,再过一段时间,我再去混天王城看你!”
云舒儿心中不舍,神色黯然,点了点头,轻声道:“嗯,师父,那您多加小心,一路保重!”
薛万彻点点头,纵身一跃,飞身跳上了他的坐骑千里神驼的峰背,双腿一夹,喝了一声,神驼撒开四蹄,奋力奔跑,身子一闪,人与驼就在了数里之外了。
转瞬,人影一闪,云牧天便站在了云舒儿的身边。
云牧天远眺着薛万彻离开的方向,摸着下巴,嘿嘿一笑,感慨地道:“女儿呀,爹爹刚才还在一直纳闷,这个薛万彻活了几百年了,与你一个小丫头片子无亲无故的,也没有多大的交情,却偏生对你这般热情上心,原来他是早有盘算,是想要你将来为他报仇啊!”
云舒儿笑道:“爹爹,人与人之间,各取所需,光明正大,坦诚相待,这不是最好的相处方式吗?”
云牧天笑着点点头,道:“你就没有问他为何能够追踪我们行迹的事情吗?”
云舒儿摇摇头,道:“我师父既然想要我为他报仇,他自然希望我平平安安的了,他即使拥有能够追踪我们的本事,他也不会用他的本事来伤害我们的,既然如此,我为何要问!”
云牧天反问道:“你与薛万彻总共才见过三次,彼此又没有很深的交情,对他也不了解,你就这么信任他吗?”
云舒儿笑道:“我师父能传授我不世密法,跟我说这些贴心的话,将这么重要的事情托付于我,他这么信任我,我为什么就不能够信任他呢?而且,他说话之时,眼神澄澈,直觉告诉我,他是一个坦荡的人,更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再说了,我信任的是我师父的人品,而不是时间,不要以为别人跟你呆得时间久了,别人就会忠心于你,刘昙花与诡爻三跟了我们相处得够久了吧,最后,他们还不是背叛了我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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